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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江南繡

  • 金縷刺
  • 作家21m9Gf
  • 4942字
  • 2025-07-04 09:05:21

江南的夜,總帶著濕漉漉的沉。燈影在窗欞上搖晃,像極了水底不安分的魚。我捏著剪子,冰涼的鐵齒貼著滾燙的指尖。桌上攤著母親熬了半個月的眼,才繡成的鴛鴦枕套——大紅底子,金線滾邊,鴛鴦交頸,喁喁細語,每一針都浸潤著對女兒“安穩和順”的祈愿。

“嗤啦——”

裂帛之聲突兀地撕破寂靜,驚得燭火都跳了一跳。母親繡了大半月的鴛鴦,在我手下裂成兩片毫無生氣的紅布。碎線頭委頓在桌角,像垂死的蝶翼。母親站在門口,端著熬好的安神湯,臉色比窗外的月光還白,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她身后,是我那件剛完工的嫁衣,如火如荼的紅,上面靜靜伏著一只金線繡成的鳳凰。它昂著頭,羽翼賁張,眼神銳利如刀鋒,仿佛隨時要沖破這層錦緞,直上九霄。

“娘,”我的聲音在寂靜里格外清晰,帶著一種近乎殘忍的平靜,“我不繡鴛鴦。要繡,就繡鳳凰。”

剪子“哐當”一聲丟在鴛鴦的殘骸上。鳳凰的金羽在燭光下流轉著桀驁的光。

北地的風像砂紙,刮在臉上是粗糲的疼。商賈李家的深宅大院,處處透著一種方正規矩的冷硬。青磚墁地,高墻聳立,連廊柱間的雕花都板板正正,容不得一絲旁逸斜出。我的陪嫁里,最顯眼的是幾只沉甸甸的樟木箱,里面裝滿了我的繡線、繃架,還有幾幅在江南便已聲名鵲起的繡品。其中一幅《荷塘清趣》,碧葉亭亭,粉荷初綻,一只蜻蜓輕盈點水,翅膀薄得幾乎透明,連水紋都繡得活靈活現。這幅繡品在李家女眷初次會面時,為我掙足了臉面。婆婆那張素來端凝如石刻的臉,在眾人嘖嘖稱贊聲中,竟也罕見地松動了一絲,枯瘦的手指在那蜻蜓翅膀上輕輕拂過,鼻子里“嗯”了一聲。

“倒是……有幾分巧思。”她終于開了金口,眼風掃過我,帶著審視。

我微微垂首,唇角勾起得體的弧度:“母親謬贊。”北地的規矩,像一道道無形的繩索,勒得人喘不過氣。說話要慢,聲音要柔,步子要輕。裙裾擺動不能超過三寸,笑時需以帕掩口。我學著,笨拙地,如同邯鄲學步。婆婆的目光無處不在,像針,密密匝匝地扎在背上。丈夫李崇文,婚前曾流連江南,醉心于我繡品中的鮮活生氣,更欣賞我當街將一盤西湖醋魚砸在那輕薄紈绔臉上時的烈性。可如今,他看我的眼神里,欣賞漸漸被一種微妙的、不易察覺的失望所取代。

“婉娘,”他有時在書房,看我替他磨墨,手指笨拙地沾了墨漬,會嘆口氣,“你這性子……還是收著些好。家里規矩大,莫要惹母親不快。”他指尖點著賬冊,語氣溫和,卻像冰水兜頭澆下。

一次家宴,席間觥籌交錯。我正按著新學的規矩,為婆婆布一道清蒸鱸魚,手腕懸空,力求平穩,不敢有絲毫湯汁濺出。一位遠房表嫂,帶著濃重的北地口音,半是恭維半是打趣地對婆婆笑道:“嬸娘真是好福氣,得了這么個江南來的巧媳婦兒!瞧這做派,這繡活,真真是水做的人兒,溫婉得緊!”

婆婆眼皮都沒抬,只淡淡應了句:“規矩,都是慢慢磨出來的。”她銀筷尖利地剔下一塊雪白的魚肉,動作精準而冷漠,“再好的玉胚,不雕琢,也成不了器。”

那“磨”字,那“雕琢”,像淬了毒的針,細細密密扎進心尖。我布菜的手幾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滾熱的湯汁濺出一點,落在指尖,燙得鉆心。我強忍著,臉上溫順的笑容紋絲不動,只將那只被燙到的手,悄悄縮回了寬大的袖子里。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痛意尖銳,才勉強壓住喉嚨口翻涌的腥甜和眼底瞬間涌上的灼熱。席間無人察覺,只有丈夫李崇文的目光淡淡掠過我的臉,停留了一瞬,又平靜地移開,投向別處,仿佛一切與他無關。那目光,比婆婆的苛責更冷。

時光在北地呼嘯的寒風與深宅死水般的沉寂里,無聲碾過。我的世界,從廣闊的江南水巷、喧鬧的街市,收縮成這方方正正的四合院。高高的院墻隔絕了外面的風霜,也隔絕了生氣。我的繡繃依舊支著,絲線依舊絢麗,但上面的圖樣卻慢慢變了。那些江南水鄉的靈秀、花鳥魚蟲的鮮活,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象征富貴綿長的纏枝牡丹,是寓意多子多福的石榴百子,是規規矩矩的祥云瑞獸。偶爾,在無人窺見的深夜,我會在給丈夫縫制的中衣內襯不起眼的角落,用最細的絲線,飛快地繡下一點東西——起初是只張牙舞爪的小小蝎子,帶著江南最后一絲不甘的戾氣;后來,蝎子變成了一個緊緊蜷縮的蠶繭;再后來,連繭也消失了,只剩下幾道凌亂、壓抑的線痕,像心口無法愈合的傷疤。

身體里的那團火,被北地深宅的規矩和丈夫日復一日的沉默,一點點澆熄、磨平。只剩下灰燼,冰冷的,死寂的。

一次,婆婆娘家一位頗有體面的官太太來訪,看中了我早年繡的一幅《寒梅傲雪》。那是我初到北地,心頭尚有傲氣時所作,紅梅如血,枝干虬勁,風雪凜冽仿佛撲面而來。婆婆未同我商量一句,便做主將它送了出去,只輕描淡寫地對我說:“你年紀輕,壓不住這般孤寒的物件,送與貴人,也是替你積福。”

我站在堂下,看著那承載著我最后一點銳氣的繡品被卷起、收走。指甲再次無聲地刺入掌心,熟悉的銳痛傳來,臉上卻漾開比院中積雪還要溫順柔和的微笑:“母親說的是,是媳婦兒思慮不周。”聲音細弱,連自己聽著都覺得陌生飄忽。

又有一次,我意外小產,躺在冰冷刺骨的炕上,身下的血似乎怎么也流不盡。窗外是呼嘯的北風,屋里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藥味。身體冷得像冰窖里凍透的石頭,每一塊骨頭縫都滲著寒意。意識模糊間,聽到外間傳來丈夫刻意壓低卻依舊清晰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耐:“……王掌柜那筆款子拖不得了,今日務必得去……婦人小月,靜養便是,你們仔細伺候著……”

心,那一刻比身體更冷。那曾經欣賞我烈性的少年郎,早已被歲月和家業磨成了合格的商賈,精于算計,吝于溫情。眼淚無聲地滑落,浸濕了冰冷的枕衾。連哭,都不敢大聲,怕惹來“晦氣”的斥責。掌心的指甲印,舊傷疊著新傷,成了身體里唯一還屬于自己的、隱秘的痛楚標記。

十年光陰,足以將一塊棱角分明的石頭,打磨成深潭里最圓潤、最沉默的鵝卵石。

再次踏上江南濕潤的土地,是隨丈夫南下查核一筆大宗的絲綢生意。運河的水汽撲面而來,帶著久違的、屬于故鄉的甜腥氣息,瞬間包裹了我。岸邊的柳條依舊柔軟,拂過船舷,像母親溫柔的手。可我的心,卻像壓了塊浸透水的沉木,悶得透不過氣,沉甸甸地墜著。十年北地的風霜,早已刻進骨髓,融進了血脈。

母親早早得了信,帶著一大家子人,在碼頭上望眼欲穿。船剛靠穩,我便看到了母親。十年不見,她老了許多,鬢角染上了大片霜雪,背脊也不如記憶中挺拔。她渾濁的目光穿過人群,牢牢鎖在我臉上,急切地搜尋著,帶著一絲不敢置信的惶惑。

我扶著丫鬟的手,踩著特制的矮凳,緩緩下船。每一步都遵循著李家嚴苛的儀軌——裙裾紋絲不亂,蓮步輕移,絕不超過三寸。腰背習慣性地微躬,下頜收斂,目光溫順地垂落在地面三尺之內。北地十年,這姿態已融入骨血,成了我新的軀殼。

“娘。”我走到母親跟前,屈膝,行了一個標準得無可挑剔的北地福禮。聲音是精心調教過的柔和,像拂過水面的微風。

母親沒有立刻應我。她只是死死盯著我,眼珠像是凝固了。枯瘦的手猛地抬起,指尖顫抖著,似乎想碰碰我的臉頰,又在半空中僵住。周圍的喧囂仿佛瞬間退去。她的嘴唇劇烈地哆嗦著,渾濁的老淚毫無征兆地洶涌而出,沿著臉上深刻的溝壑縱橫奔流。那淚水渾濁得發黃,帶著一種絕望的悲愴,無聲地砸在青石碼頭上,洇開一小片深色的印記。

“我的……我的囡囡啊……”破碎的聲音從她喉嚨里艱難地擠出,像砂紙摩擦著朽木。

我的心猛地一抽,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幾乎窒息。那久違的稱呼,像一把生銹的鑰匙,猛地捅進記憶深處最隱秘的鎖孔。一股尖銳的酸楚直沖鼻梁,眼眶瞬間灼熱滾燙。我死死咬住下唇內側的軟肉,血腥味在口中彌漫開,硬生生將那幾乎奪眶而出的淚逼了回去。臉上,反而綻開一個更加溫婉、更加無懈可擊的笑容,抬手輕輕扶住母親顫抖的手臂:“娘,您別哭。女兒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么?”聲音輕柔依舊,仿佛帶著安撫人心的魔力。

接風宴設在臨水的花廳。雕花窗欞敞開著,外面是熟悉的江南夜色,星子倒映在粼粼的河水中。席間擺滿了精致的江南菜肴,松鼠鱖魚色澤金黃,龍井蝦仁碧綠生青,蟹粉獅子頭香氣撲鼻……都是記憶深處最勾魂的味道。然而,我的動作卻帶著一種與這方水土格格不入的、刻入骨髓的拘謹。

我坐在丈夫李崇文身側,微微側著身,姿態謙卑而恭順。我的目光專注地落在他的碗碟之間,眼角的余光精準地捕捉著他的每一個細微動作。他目光投向哪道菜,我的銀筷便如影隨形地探出。夾菜的動作輕柔得近乎小心翼翼,每一次都只夾取最精華、最適宜入口的那一小塊。魚肉剔去了刺,蝦仁剝好了殼,連湯里的浮油都被仔細撇去。

整個過程流暢、無聲,如同演練了千百遍的儀式。我的臉上始終掛著那副溫婉得體的淺笑,唇角彎起的弧度像是用尺子量過。花廳里很熱鬧,親眷們推杯換盞,笑語喧嘩。母親坐在對面主位,目光卻總是不由自主地落在我身上,帶著一種沉痛得化不開的哀傷。她面前的筷子,幾乎沒動過。

“夫人,”一個稚嫩清亮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不諳世事的驚嘆。是我小舅舅家剛滿十歲的女兒,梳著雙丫髻,臉蛋紅撲撲的,正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我布菜的動作,小臉上滿是毫不掩飾的羨慕和崇拜,“您的儀態真好!真好看!像畫里的仙女一樣!”

童言無忌,脆生生的,像一顆小石子投入了看似平靜的湖面。

瞬間,花廳里的談笑聲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掐斷了一瞬。幾道目光,帶著復雜的意味,悄悄投向我。丈夫李崇文似乎頗為受用,嘴角難得地向上牽了牽,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神里流露出一種主人對馴順寵物的滿意。母親的頭垂得更低了,肩膀幾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

“儀態真好……”

這四個字,如同淬了冰的銀針,精準無比地刺破了我那層溫婉完美的外殼,直直扎進心窩最深處。

我臉上的笑容依舊維持著,甚至因為那瞬間的僵硬,而顯得更加用力,嘴角的弧度仿佛被無形的線向上提拉著。心口卻像是猛地被一只冰冷的手掏空,留下一個呼呼灌著寒風的巨大窟窿。一股極其強烈的惡心感毫無征兆地從胃里翻涌上來,直沖喉嚨。我死死攥緊藏在寬大袖袍下的手,指甲用盡全力,深深摳進早已傷痕累累的掌心。尖銳的疼痛炸開,熟悉的鐵銹味在口中蔓延,才勉強壓住那股翻江倒海的眩暈和嘔吐的欲望。

就在這眩暈的瞬間,眼角的余光不經意掃過花廳角落里那面巨大的磨光銅鏡。鏡面如水,清晰地映出此刻的景象:紅燭高照,華服美饌,衣香鬢影。鏡中的女子,梳著北地婦人最時興的端莊發髻,簪著價值不菲的赤金嵌寶步搖。眉眼低垂,唇角含笑,姿態溫順謙恭得如同廟里的泥塑菩薩。那是我。

可鏡中的影像,卻詭異地晃動了一下。仿佛平靜的水面被投入巨石,漣漪扭曲了一切。那溫婉的眉眼,那恭順的笑容,那謙卑的姿態……如同褪色的劣質顏料,在無形的力量撕扯下,一層層剝落、碎裂。

碎片之下,驟然涌現出另一個截然不同的面孔!那是十年前,江南春日喧鬧的街市陽光刺眼,空氣里彌漫著剛出鍋的油炸果子的焦香和魚腥氣。一個身著水紅衫子、眼神亮得像淬火星辰的少女,被一個油頭粉面的紈绔子弟嬉皮笑臉地攔住了去路。那紈绔的臟手,帶著令人作嘔的酒氣,就要摸上她的臉頰。

“滾開!”少女的聲音清亮銳利,像出鞘的短劍。

下一刻,她猛地抄起旁邊魚攤上剛出鍋、還滋滋作響、淋滿滾燙醬汁的整條西湖醋魚,用盡全身力氣,狠狠砸在了那張令人作嘔的臉上!

“啪嚓!”

瓷盤碎裂的脆響刺破喧囂!滾燙的醬汁、滑膩的魚肉、堅硬的魚骨……在那紈绔殺豬般的慘嚎聲中轟然炸開!滾燙的醬汁濺得到處都是,幾點猩紅滾燙的油星,甚至飛濺起來,落在少女白皙的手背上,瞬間燙出幾個細小的紅點,像雪地里驟然綻放的梅花,帶著一種驚心動魄的灼痛和鮮艷。

記憶里那滾燙的灼痛感,此刻竟無比清晰地穿透十年光陰,從手背直直燒進心底!鏡中的溫婉婦人,與那個砸魚的烈性少女,兩幅面孔在扭曲的銅鏡里瘋狂地交疊、撕扯、互相吞噬!

“夫人?”小女孩疑惑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不安。

如同被無形的鞭子狠狠抽醒,我猛地一顫。眼前的銅鏡瞬間恢復了平靜,水波不興,只映出那個溫婉、恭順、完美無瑕的李家夫人。手背上的灼痛幻覺消失了,只剩下袖中掌心被指甲刺破處傳來的、黏膩而真實的劇痛。

我緩緩地、極其緩慢地轉過頭,重新面向席間。臉上的笑容,在經歷了那瞬間的剝落和灼燒后,如同被最熟練的工匠重新粉刷過,顯得更加柔和、更加無懈可擊。那彎起的唇角,甚至帶上了一絲奇異的、令人心安的暖意,仿佛剛才那鏡中的驚濤駭浪和記憶里的滾燙血珠,都只是一場無關緊要的幻覺。

“喜歡看?”我對著那滿臉崇拜的小女孩,聲音輕得如同嘆息,又柔得似江南三月的柳絮,“這……都是規矩。”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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