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前所未見的舔狗
- 惡毒公主有孕,開局五大佬爭當(dāng)?shù)?/a>
- 斐婳
- 2139字
- 2025-08-08 01:56:13
此刻,寧嵐桑也的確動了殺心。
雖然這具身體并未修煉過,暫時(shí)無法調(diào)動靈力,但她神魂之力強(qiáng)大,方才那一腳,高低也得讓這人昏死過去。
如今他還有力氣說話,只能說明自己神魂受損,修為下降。
想她堂堂元嬰大佬,只是穿了個書,竟然一朝變成小蝦米。
這擱誰不惱火。
“放開……”林清和此時(shí)又驚又怒。
一個大男人,竟然被個女人踹成這樣,傳出去簡直顏面掃地。
他轉(zhuǎn)頭沖下人大吼:
“你們是死人嗎?還愣著干什么,快把這瘋女人拖開。”
回應(yīng)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靜。
寧嵐桑哼笑一聲,腳上再度用力。
林清和頓時(shí)發(fā)出連連慘叫。
“我、我讓你喝藥,是為你好。”他聲音發(fā)顫,下意識服軟:
“趁著事情沒有鬧大,你打掉肚子里的孽……孩子,我可以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你還是我的妻子。”
說完,他垂下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狠毒。
寧嵐桑冷冷瞥了他一眼,忽地轉(zhuǎn)身坐在桌前,似笑非笑:
“本公主懷沒懷孕,你不清楚?”說著,她端起藥碗聞了聞,聲音驟沉:
”林清和,玩心眼,本公主是你祖宗,拿著化筋散當(dāng)墮胎藥,真當(dāng)自己的計(jì)劃天衣無縫,是吧。”
“話說,顧黎知道你對她一往情深,為了她不惜給自己的妻子下毒嗎?”
先是給原主下藥壞她名聲,再打著落胎的幌子逼她喝化筋散,到時(shí)原主全身癱瘓,便無法再去找女主麻煩。
嘖、嘖、嘖……舔狗做到這份上,也是前所未見。
真不知道原主當(dāng)時(shí)是如何渡過這劫的。
看來做個惡毒女配,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至少在小說結(jié)局前,她還能化險(xiǎn)為夷。
林清和臉色一白,眼神慌亂一瞬:
“你、你胡說什么?”
此事從始至終都是他親自操辦,絕無泄密的可能,這人怎么會知曉?
“我胡說?”寧嵐桑眉眼微挑,忽地抬手指向瑟瑟發(fā)抖的李管家:
“你,去把藥灌進(jìn)他嘴里。”
被點(diǎn)到的李管家渾身一顫,額頭滲出冷汗。
往日里,他們這些下人仗著駙馬撐腰,沒少敷衍這位公主,可今天……
想到方才的詭異,他脊背上頓時(shí)涌出一陣寒意,連忙端起藥走了過去。
林清和見狀徹底慌了。
“寧嵐桑,我可是武安侯府的人,你敢動我?”
“武安侯府?哪個犄角旮旯里的府邸,很了不起嗎?”寧嵐桑嗤笑一聲,聲音陡然冷厲:
“灌!”
李管家頓時(shí)被她眼中的狠戾嚇住,不敢再猶豫,捏著林清和的嘴,硬生生將整碗藥灌了下去。
“不……救我……”
林清和想要掙扎,卻只覺全身疼痛無力,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喝下那藥。
又驚又怒間,竟直挺挺暈死過去。
寧嵐桑不屑地轉(zhuǎn)過頭,語氣淡漠:
“拖去偏院,沒本公主的命令,誰也不準(zhǔn)放他出來。”
話音剛落,下人們連滾帶爬地照做,生怕慢了一步。
寧嵐桑則散漫地坐在桌前,指尖有一噠沒一噠地敲擊著桌面。
方才她運(yùn)轉(zhuǎn)神魂之力檢查,情況比自己想的還要遭,竟只有煉氣三層的水平。
幸好這具軀體乃水火雙靈根,只要盡快尋找爐鼎體質(zhì)的人,重新修煉《陰陽合歡決》,便有希望重登巔峰。
想到這兒,她眼眸一轉(zhuǎn),看向還在發(fā)抖的李管家,吩咐道:
“你去給本公主傳個話,就說三日后,公主府舉辦百花宴,將那些公子小姐們,全都請過來。”
李管家神情一愣。
這寒冬臘月的,除了梅花,哪還有其它花可賞?
隨即他便回過神,渾身驚出一層冷汗,不敢再多想,連忙躬身領(lǐng)命。
看來,不止是公主府,就連這上京城的天,恐怕也要變了。
隨著請?zhí)槐颈舅偷骄┏沁_(dá)官顯貴的家中,寧嵐桑舉辦百花宴的消息,也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
街頭巷尾,無不嘲笑她荒謬至極。
就連宮中的皇帝,也派傳旨公公前來訓(xùn)話,讓她安分守己,少做些丟臉的荒唐事。
這日,剛過巳時(shí),公主府外便馬車絡(luò)繹不絕。
引路的侍女們早早站在門口迎接,很快將這些錦衣華服的貴人們引至正廳。
眾人一進(jìn)門便四處張望。
“怎么把我們引這兒來了,不是說要賞花嗎?”有人神色不悅地質(zhì)問。
此廳雖然寬闊暖和,但只有數(shù)十張鋪著茶盞點(diǎn)心的圓桌,別說盛開的百花,竟是連一片葉子都尋不到。
他們是來看草包公主笑話的,又不是真心前來做客。
侍女聞言微微頷首,有條不紊的回答:
“諸位貴客,今日的賞花宴的確設(shè)在此地。”
話音落罷,嘲笑聲四起。
“這寧嵐桑打小在窮鄉(xiāng)僻壤長大,怕是連百花宴是什么都不知道吧,不然怎會瘋魔到,在這寒冬臘月里弄什么花開滿庭?”
“依我看,她就是想附庸風(fēng)雅,學(xué)人家黎安公主宴上引蝶的本事,可惜啊,畫虎不成反類犬,倒把皇家的臉都丟盡了。”
“怪不得今日不見駙馬,想必他也是嫌丟人,不敢出來吧。”
哄笑聲里,一位身穿月白錦袍的年輕公子,突然將折扇“啪”地合住,壓低聲音,擠了擠眼:
“誰說沒有‘花’,這公主府不就有一朵現(xiàn)成的嗎?只可惜被人摘得早,我等無緣一品啊。”
他雖如此說,神色卻透著不加掩飾的輕蔑,不少世家子弟,頓時(shí)發(fā)出譏諷的笑聲。
三個月前,他們受邀參加皇室宴會,也曾見過那寧嵐桑。
身形瘦小,肌膚粗糙,舉手投足間毫無教養(yǎng),壓根沒有半點(diǎn)高貴氣質(zhì)。
若不是命好,飛上枝頭變成鳳凰,恐怕就連這上京城的普通男子,也不愿娶她回家。
“噠、噠、噠……”就在這時(shí),一陣極輕的腳步聲響起。
眾人下意識尋聲望去,笑聲戛然而止。
屋外走廊,滿目枯榮。
寧嵐桑長身玉立,一襲緋色常服奪人視線。
她發(fā)髻間并無任何珠翠,兩條垂下的緞帶在風(fēng)中輕揚(yáng)。
臉頰白皙小巧,似水的雙眸明媚生動,眉間一點(diǎn)淡紅印記似荼蘼花鈿,襯得人越發(fā)美艷嬌俏。
偌大的正廳落針可聞。
所有人心中都像被驚雷劈中一般,猛地炸開同一個念頭。
這是……寧嵐桑?
他們瞪大雙眸,神情呆滯,視線隨著眼前的倩影不自覺移動。
寧嵐桑面無表情,目不斜視地穿過人群,徑直走到方才說話的白衣公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