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我和林涵的公寓，她已經為我放好了洗澡水。

我靠在浴缸里，閉目養神。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周曉雅發來的消息。

「阿旭，你什么時候回來呀？我媽問我們什么時候結婚。」

「我攢了些錢，給你買了一件新羽絨服，我們這兒降溫了，你那邊應該也冷了吧。」

「你工作別太累了，要注意身體。」

一連串的關心，看得我有些煩躁。

我隨手擦干手指，回復了兩個字。

「在忙。」

然后將手機調成靜音，扔到了一邊。

那個女人，還傻乎乎地在鄉下等我回去結婚。

她根本不知道，我早就把她當成一個隨時可以丟棄的備胎。

我的人生規劃里，早就沒有了她的位置。

從我決定攀上林涵那一刻起，周曉雅就出局了。

林涵穿著真絲睡袍走進來，手里端著一杯紅酒。

她跨進浴缸，從身后抱住我，將酒杯遞到我唇邊。

「想什么呢？這么出神。」

我喝了一口酒，轉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

「在想，我何德何能，能擁有你這樣的寶貝。」

甜言蜜語，我信手拈來。

我知道林涵這樣從小被寵到大的女孩吃哪一套。

她們沒吃過苦，所以格外喜歡聽這種帶著點卑微的恭維。

果然，她很受用。

「算你識相。」

她的手指劃過我手腕上的新表。

「喜歡嗎？」

「喜歡。」

我握住她的手。

「但比起它，我更喜歡送我表的人。」

我看著她沉醉的眼神，心里只有冷漠的計算。

搞定她，就等于搞定了她爸，搞定了我未來二十年的青云路。

至于周曉雅……

我媽病得了肺癌，還需要她在老家幫我照顧。

等送走了我媽，我就找個理由把她給甩了。

給她一筆錢，就當是買斷她那五年的青春。

她那種女人，一輩子也沒見過那么多的錢，遇見我算是她的造化。

我自以為計劃天衣無縫。

一個鄉下女人，一個嬌縱的千金。

兩個世界的人，永遠不可能有交集。

而我，就是那個唯一的連接點，牢牢地掌控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