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朝二人爬去,鐘瑾俯身將手伸了出來。而是看都不看的朝東方耀爬去,東方耀看著腳下的白蛇被嚇了一跳,連忙跑開。
“耀你別著急跑,人家要咬你早咬了,哪輪得到你跑。”
聞言東方耀停了下來,也學著鐘瑾剛剛的動作朝白蛇伸了過來。而白蛇見東方耀不再害怕,也是開心的蹭了一下他的手。
“瑾你真的沒騙我誒,他真的不咬我。”
東方耀開心地說著,而鐘瑾也走近看了一下。
“你覺得她像是無家可歸的嗎?”
鐘瑾看向東方耀,而東方耀也不再害怕。而是蹲下大大咧咧地將白蛇捧了起來。
“不知道啊,既然它那么喜歡我。那我就把它帶回家好了,嘻嘻。”
鐘瑾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并沒有多說什么。
“不過說來也是奇怪。”
“什么?”
東方耀撫摸著白蛇的腦頭,不解的問。
“今天我是心血來潮才來到這里的,卻不料你也來到了這里。”
“誒,瑾我跟你說啊。我聽父輩們說過,傳說中這里曾經住著一條龍,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就突然消失了。”
“龍?這玩意不是只存在于傳說中嗎?要真的有,我們早就統一世界了。”
“這也說不準。”
說罷,東方耀用探究的目光看著手中的白蛇。這種目光盯的白蛇直冒冷汗,不過在看了一會兒之后又收回了目光。
“瑾,她不能就是那條真龍吧?”
這句話嚇得白蛇又是直冒冷汗。
“應該不能吧,這應該只是一只漂亮的小蛇而已。”
東方耀思考了一會兒,不過很快就放棄了。
“算了,先不管真不真龍的。我們還是先回家吧,本將軍的肚子可是快餓扁了。”
“你什么時候成將軍了,我怎么不知道?”
鐘瑾打趣地問東方耀,而東方耀只是向家的方向走去。
“你別忘了,我可是武將世家!成為將軍也只是時間問題。雖然你也是,但看你感覺應該不強。以后就給本將軍做參謀吧!”
“哦?是嗎。可以啊,不過前提是你得能當上。”
“哼哼,那是必然。好了,不說了我要回家吃飯了。要再不回去,我可就睡挨打了。”
鐘瑾并沒有著急回去,而是慢慢地走在松間小路上,聽著耳邊的蟬鳴,這是夏天的味道。
東方耀回到家后,趕忙吃完飯。朝自己的房間奔跑而去,將小蛇放在床上后托著下巴想了起來。,
“我該給你取一個什么名字好呢…嗯……就叫你夷光吧!傳說中世間有一美人,姓施,名夷光可是十打十的美人。我感覺你的模樣也不遑多讓。”
“施夷光嗎,沒想到眼前的少年倒有些才華。”
白蛇在心中暗忖,對這個名字很滿意。
“所以你以后就叫西施吧!”
小蛇將頭歪了歪,露出不理解的表情。
東方耀見小蛇歪著頭,伸手戳了戳它的腦袋:“西施不好嗎?施夷光不就是西施嘛,多好記。”
白蛇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這少年看著大大咧咧,倒是把美人的名字記挺牢,就是轉得太快讓人反應不過來。它輕輕蹭了蹭東方耀的手指,算是默認了這個名字。
“你同意啦?真乖。”東方耀笑得眉眼彎彎,從抽屜里翻出個木盒子,墊上幾層軟布,“以后這就是你的窩了,可別亂爬,要是被我娘看見,估計得把你當成蛇羹材料。”
白蛇縮在盒子里,偷偷吐了吐信子。它哪是怕被當成食材,分明是怕這家人發現它夜里會偷偷變回人形——畢竟,它確實就是當年消失的那條龍,只不過前些年渡劫失敗,才縮成了白蛇的模樣。今日撞見東方耀,本是感應到他身上有龍氣殘留,想探個究竟,沒成想被這傻小子撿了回來。
夜里,東方耀睡得正沉,白蛇悄悄從盒子里溜出來,化作個白衣少女。她走到窗邊望著月亮,指尖輕輕劃過窗欞——當年她在這里修煉時,也曾有個少年常來這附近讀書,只是后來戰亂四起,那少年參軍后便再沒回來過。
“奇怪,東方耀身上的氣息,怎么和當年那個少年那么像?”她喃喃自語,轉身時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玉佩。
“誰?”東方耀猛地坐起來,睡眼惺忪地看向窗邊。
少女慌忙變回蛇形,鉆進盒子里裝睡。東方耀揉著眼睛走過來,拿起玉佩看了看,嘟囔道:“難道是我做夢?”他低頭看了眼木盒里的白蛇,“西施,你可別亂跑啊。”
第二天一早,東方耀帶著白蛇去找鐘瑾。鐘瑾見白蛇精神不太好,皺眉道:“你沒欺負它吧?”
“怎么可能!”東方耀把白蛇舉到鐘瑾面前,“你看它多精神。”
白蛇懶得理他們,心里卻在盤算:得想辦法查查東方耀的身世,還有當年那個少年的下落。說不定,這傻小子和自己消失的那段過往,藏著什么聯系呢。
東方耀帶著白蛇去找鐘瑾時,鐘瑾正蹲在自家后院擺弄草藥。見東方耀把白蛇揣在懷里,他放下手里的活計挑眉:“你還真走到哪帶到哪?”
“那當然,西施可是我的寶貝。”東方耀把白蛇捧出來,“你看它今天是不是更活潑了?”
白蛇懶得理他,目光卻落在鐘瑾手邊的一株“龍涎草”上——那是龍族療傷的靈藥,尋常人間根本不該有。它猛地探出頭,對著龍涎草吐了吐信子。
鐘瑾眼神微變,不動聲色地把草藥收進竹籃:“這草有毒,別讓它亂碰。”
東方耀沒察覺異樣,只顧著跟鐘瑾吹噓自己給白蛇搭了個“豪華小窩”。白蛇卻在心里打鼓:鐘瑾怎么會有龍涎草?他和龍族有淵源?
當天夜里,白衣少女再次現身。她避開東方耀,悄悄溜到鐘瑾家后院。月光下,她看見鐘瑾正對著一塊玉佩喃喃自語,那玉佩上刻著的龍紋,竟是龍族皇室的標記。
“原來鐘家世代守護著龍族信物……”少女心頭一震,沒注意腳下的石子,發出了輕微的響動。
“誰在那里?”鐘瑾猛地回頭,手里的玉佩瞬間發出微光。
少女慌忙隱身,卻被玉佩的光芒照出了半透明的輪廓。鐘瑾瞳孔驟縮:“龍形……你果然不是普通的蛇!”
少女知道瞞不住,索性顯出原形。白衣飄曳,她對著鐘瑾微微頷首:“鐘家后人,別來無恙。”
鐘瑾握緊玉佩,聲音發緊:“你就是東方耀口中口……當年消失的那條龍?”
“正是。”少女輕嘆,“當年我渡劫失敗,靈力盡失,才化作白蛇藏于山間。今日撞見東方耀,是因為他身上有我族龍氣,而你……”她看向玉佩,“你手中的信物,正是開啟我族秘境的鑰匙。”
“這個是我爺爺留給我的。”
這時,東方耀的聲音突然從院墻外傳來:“瑾,你在跟誰說話?我帶西施來給你看看,它好像不太舒服……”
少女臉色一變,瞬間變回白蛇竄進草叢。鐘瑾迅速收起玉佩,打開院門時,東方耀正舉著木盒站在門口,一臉疑惑。
“沒什么,跟家里的老仆說話呢。”鐘瑾的目光掃過木盒里的白蛇,若有所思,“東方耀,你可知你祖上曾救過一條龍?”
東方耀愣了愣:“救龍?我怎么從沒聽說過?”
白蛇在盒子里蜷起身子,心跳如鼓。她忽然想起,當年救她的那個少年,腰間就掛著一塊和東方耀相似的玉佩。
而此刻,化為白蛇西施看著東方耀,又看了看木盒,一個猜測在她心底逐漸清晰——這傻小子,恐怕就是當年那位恩人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