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匕首噬魔:被通緝的魔法災厄
- 星蝕紀元:破碎的神諭
- 我家有只小倉鼠
- 11201字
- 2025-07-02 16:31:44
第一節暗脊余燼與銹蝕之刃
晨光刺破暗脊山脈的霧靄時,洛倫正用匕首割開一塊風干的鹿肉。刀刃劃過肉筋發出細微的“嘶啦“聲,在空曠的山洞里顯得格外清晰。林夏縮在篝火旁,望著洞外連綿的黑色山脊——昨夜那場戰斗在城堡外墻留下的焦痕仍在冒煙,如同大地被灼穿的傷口。
“嘗嘗這個。“洛倫將割好的肉條遞過來,鹿肉表面撒著一種散發奇異香氣的綠色粉末,“暗影菇粉,能暫時掩蓋你身上的星核氣息。“
林夏接過肉條,指尖觸碰到洛倫掌心的老繭。這些繭子分布奇特,既像常年握劍留下的痕跡,又有彈奏弦樂特有的磨損——就像他那把既是武器又是樂器的魯特琴。“洛倫老師,“他猶豫著開口,“昨晚馬爾戈說的...你和他以前認識?“
洛倫往火里添了塊干柴,火星噼啪濺起:“何止認識。五十年前,我們都是自由城邦的'星軌學者'。“他頓了頓,空茫的眼瞳映著跳躍的火光,“直到他偷偷接觸星核碎片,被里面的暗影能量腐蝕了心智。“
林夏咬下一口鹿肉,苦澀的藥味在舌尖蔓延。他想起昨晚星圖儀中看到的畫面,那些由星辰構成的翅膀,還有洛倫父親畫像上的星軌殘片。“那把匕首...“他忽然注意到洛倫腰間懸著的皮質刀鞘,刃柄處露出的金屬紋路,竟與他脖子上的星軌殘片如出一轍。
洛倫仿佛察覺到他的目光,伸手按住刀鞘:“這個?叫'噬魔者',是你父親...洛薩留給你的。“
“我父親?“林夏猛地抬頭,鹿肉從指間滑落。星軌殘片在胸口發燙,仿佛在呼應這個名字。
“別急,有的是時間告訴你。“洛倫將一塊燒紅的木炭夾出,放在一塊平整的巖石上,“現在你需要學會控制體內的星核能量。看好了——“他拔出腰間的匕首,刀身呈現一種暗沉的古銅色,刃鋒流轉著幽藍的微光,當刀尖靠近木炭時,赤紅的火光竟像被無形的嘴吞噬般,迅速黯淡成灰燼。
“這把匕首能吸收魔法能量。“洛倫轉動匕首,刀背上的符文亮起,“星軌守護者用隕星鐵與星核碎片殘渣鑄造了它,專門用來平衡失控的星核能量。“他將匕首插回巖石縫中,刀身沒入一半,“而你,作為星軌守護者的血脈,是唯一能駕馭它的人。“
林夏伸出手,指尖剛觸碰到匕首的握柄,一股冰涼的能量便順著手臂涌入——不同于星核碎片的灼熱,這股能量像流動的冰水,瞬間平息了他體內翻騰的魔力。他驚訝地發現,昨晚戰斗后一直隱隱作痛的經脈,此刻竟舒適無比。
“握住它,試著引導星核能量流入匕首。“洛倫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就像你昨晚融合圣光與暗影那樣。“
林夏深吸一口氣,集中精神。星核碎片在掌心發熱,一股藍色的能量流順著手臂涌向匕首。當能量接觸到刀身的瞬間,幽藍的符文驟然爆亮,匕首發出“嗡“的一聲輕鳴,仿佛活了過來。
“很好,“洛倫點點頭,“現在試著用匕首吸收外界的魔法能量。“他打了個響指,篝火旁憑空出現一朵由光元素構成的藍色玫瑰,“用匕首刺向它。“
林夏握緊匕首,小心翼翼地刺向玫瑰。當刃鋒觸碰到光元素的剎那,藍色玫瑰如同被戳破的泡泡般炸裂,所有的光元素化作一道流光,被匕首盡數吸收,刀身的幽藍光芒更盛了幾分。
“哇...“林夏驚嘆地看著匕首,“它真的能吃魔法!“
“不僅能吃,還能儲存和轉化。“洛倫拿起匕首,在掌心畫出一個符文,匕首立刻投射出一道凝聚的光刃,將洞頂垂下的鐘乳石削斷半截,“但記住,匕首吸收的黑暗能量越多,對你心智的侵蝕就越大。馬爾戈就是沒控制好,才變成現在那樣。“
林夏接過匕首,感覺刀柄傳來一陣微弱的悸動,仿佛有什么東西在里面沉睡。他想起馬爾戈那張枯槁的臉,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就在這時,洞外傳來夜魘低沉的咆哮。洛倫臉色一變,猛地站起身:“教廷的人來了!“
林夏跑到洞口,只見遠處的天空中,數道銀白色的圣光劃破云層,正朝著他們的方向急速逼近。為首的正是騎著白色獅鷲的艾莉絲,她手中的圣劍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快走!“洛倫一把抓起背包,將林夏推向山洞深處,“從密道走,我來引開他們!“
“不行!我跟你一起!“林夏握緊匕首,星核碎片在體內躁動起來。
“胡鬧!“洛倫厲聲喝道,用木杖點向洞壁某處,一塊巖石應聲滑開,露出幽深的隧道,“記住,去自由城邦找一個叫'老扳手'的侏儒,他會帶你找到第一座星軌塔的線索。快走!“
林夏看著洛倫決絕的背影,又看了看逼近的圣光,終于咬牙鉆進了密道。巖石在他身后緩緩合攏,隔絕了外面的光線。
第二節懸紅通告與噬魔初試
密道狹窄而潮濕,林夏只能弓著身子前進。匕首在手中微微發燙,星核碎片的能量與匕首的噬魔之力產生了奇妙的共鳴。他能感覺到,隨著自己的心跳,匕首正在緩慢地吸收著密道中游離的地元素能量,刀身的符文時明時暗。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現一絲微光。林夏推開出口的碎石,發現自己竟來到了暗脊山脈腳下的一片密林。陽光透過樹葉灑下,形成斑駁的光影。他警惕地觀察四周,確認沒有追兵后,才敢走出樹林。
然而,當他來到山腳下的小鎮時,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小鎮的公告欄前圍滿了人,所有人都在抬頭看著一張巨大的懸賞通告。通告上畫著他的肖像,雖然不太像,但下面的文字卻清晰無比:
通緝令
姓名:未知(被稱為“魔法災厄“)
罪名:引發破碎墳場魔法暴走,襲擊教廷審判騎士,持有禁忌星核碎片
懸賞:五萬金幣(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備注:此人能操控失控魔法,極度危險,發現者請立即向最近的教廷分部報告。
落款處蓋著光明教廷的金色印章,旁邊還貼著艾莉絲的肖像,標注著“追捕負責人“。
林夏只覺得一陣眩暈,仿佛被人當胸打了一拳。五萬金幣,足夠買下整個腐水街了。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上的星軌殘片,又握緊了藏在袖中的匕首。現在的他,真的成了人人喊打的“魔法災厄“。
“看什么看?快走!“一個粗壯的衛兵推了他一把,“沒見過通緝令啊?小心被當成同黨抓起來!“
林夏連忙低下頭,混入人群匆匆離開。他能感覺到,周圍投來的目光充滿了恐懼和厭惡。就在這時,他聽到兩個人的對話:
“聽說了嗎?這個魔法災厄是個缺陷者呢!“
“缺陷者?不可能吧?缺陷者怎么可能操控魔法?“
“怎么不可能?教廷的圣女都說了,是黑暗魔法污染了他,讓他變成了怪物!“
怪物。林夏的心沉了下去。原來在世人眼中,他就是這樣一個被黑暗污染的怪物。
他加快腳步,離開小鎮,朝著自由城邦的方向前進。一路上,他盡量避開人群,只在夜晚趕路。餓了就摘些野果,渴了就喝山澗的泉水。匕首成了他唯一的伙伴,每當他感到恐懼或迷茫時,就會握住匕首,感受那冰涼的能量流遍全身。
這天夜里,他來到一片荒涼的戈壁。月光下,遠處的沙丘呈現出詭異的紫色。林夏突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魔法波動,正是暗影議會的氣息。
他立刻躲到一塊巨石后面,握緊匕首。只見前方的沙地上,幾個黑影正在圍著一個巨大的魔法陣,似乎在進行什么儀式。魔法陣中央,躺著一個被綁住的少女,她身上穿著自由城邦特有的齒輪服飾,顯然是個侏儒。
“快點!教廷的人快追來了!“一個黑影厲聲喝道。
“急什么?“另一個黑影冷笑,“等我們用這個侏儒的生命激活傳送陣,就能帶著星核碎片樣本回議會了。“
星核碎片樣本?林夏心中一動。難道他們手里有星核碎片?
就在這時,少女突然睜開眼睛,朝著林夏藏身的方向大喊:“喂!躲在石頭后面的小子!想不想賺點外快?“
林夏一愣,沒想到自己被發現了。黑影們也立刻警覺起來,紛紛拔出武器,朝著巨石圍了過來。
“原來是個小雜碎。“為首的黑影獰笑道,“正好,抓了你去教廷換賞錢,還能賺一筆。“
林夏深吸一口氣,想起洛倫的教導,握緊了手中的匕首。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戰斗,他必須贏。
“上!“黑影們咆哮著沖了上來,手中揮舞著各種附魔武器,發出綠色的幽光。
林夏沒有退縮,他迎著最前面的黑影沖了過去。當對方的附魔長劍劈來時,他猛地側身,同時將匕首刺出。
“嗤啦——“
匕首輕松地劃破了黑影的斗篷,刃鋒觸碰到對方手中的長劍。下一秒,驚人的一幕發生了:附魔長劍上的綠色幽光如同被吸塵器吸走般,迅速被匕首吸收,長劍瞬間失去了魔力,變成了一把普通的鐵劍。
“什么?!“黑影震驚地看著自己的武器,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林夏沒有停頓,趁對方失神的瞬間,匕首再次揮出,劃破了他的手臂。黑影慘叫一聲,捂著傷口后退。
其他黑影見狀,紛紛釋放出暗影魔法,綠色的能量球朝著林夏砸來。林夏舉起匕首,集中精神。當能量球擊中匕首的瞬間,幽藍的符文爆亮,所有的暗影能量都被匕首吸收,刀身變得更加明亮。
“這...這是什么武器?“黑影們驚恐地看著林夏,仿佛看到了鬼魅。
林夏感覺體內的星核碎片也在興奮地跳動,與匕首吸收的暗影能量產生了共鳴。他大喝一聲,將匕首向前一刺,一道凝聚的藍色光刃從刃鋒射出,擊中了魔法陣的中心。
“轟——!“
魔法陣劇烈震動,紫色的光芒爆閃,整個傳送陣瞬間崩潰。黑影們被能量余波震飛,慘叫著消失在夜色中。
少女掙扎著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沙子,走到林夏面前,上下打量著他:“不錯嘛,小子。沒想到你這個缺陷者,竟然能使用噬魔匕首。“
林夏驚訝地看著她:“你知道這把匕首?“
“當然知道,“少女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我就是'老扳手',自由城邦的首席機械師。洛倫那家伙是不是讓你來找我?“
第三節齒輪城邦與圣女的動搖
老扳手的個子只到林夏的胸口,卻背著一個比她還高的工具包。她帶著林夏穿過戈壁,來到一處隱藏在峽谷中的巨大機械城邦。城邦的外墻由無數齒輪和軸承構成,隨著齒輪的轉動,發出規律的“咔嗒“聲。
“歡迎來到'齒輪之心',“老扳手拍了拍城門上的銅鐘,“自由城邦的移動要塞。“
城門緩緩打開,露出里面錯綜復雜的機械街道。巨大的蒸汽朋克風格裝置隨處可見,齒輪在空中飛舞,蒸汽管道噴出白色的霧氣,侏儒工匠們在各個工作臺前忙碌著,敲打聲和齒輪轉動聲交織成一首獨特的工業交響曲。
林夏看得目瞪口呆,他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城市。在艾瑟蘭大陸,魔法是主流,科技被視為旁門左道,只有自由城邦還在堅持魔法與科技的結合。
“跟我來,“老扳手帶著他穿過擁擠的街道,“洛倫那家伙應該快到了,他每次惹了教廷,都會來我這里躲風頭。“
他們來到一座高聳的鐘樓前,鐘樓的頂部是一個巨大的天文望遠鏡,周圍環繞著無數復雜的星圖儀。老扳手打開一扇隱蔽的暗門,里面是一個堆滿了齒輪和圖紙的工作室。
“坐吧,“老扳手扔給他一個油乎乎的扳手,“隨便玩,別弄壞東西就行。“
林夏坐在一張堆滿零件的椅子上,看著老扳手在工作臺前忙碌。她的手指靈活地擺弄著細小的齒輪,仿佛在演奏一首機械的樂章。
“那個,老扳手女士,“林夏猶豫著開口,“你認識我父親嗎?洛薩。“
老扳手的動作頓了一下,抬起頭看著他,眼神復雜:“認識。他是我的老師,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放下手中的齒輪,走到一個保險箱前,轉動密碼鎖,“洛薩犧牲前,把這個交給我,讓我轉交給你。“
她拿出一個金屬盒子,遞給林夏。盒子上刻著與星軌殘片和噬魔匕首相同的紋路。林夏顫抖著打開盒子,里面放著一卷羊皮紙和一塊晶瑩剔透的藍色水晶。
他展開羊皮紙,上面是用古老的星軌文字書寫的內容,幸好洛倫之前教過他一些基礎。羊皮紙上記載的是星軌守護者的歷史,以及星蝕預言的完整版本。而那塊藍色水晶,當他握住時,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幅星圖,標注著十二座星軌塔的位置。
“這是...星軌塔的坐標!“林夏驚喜地叫道。
“沒錯,“老扳手點點頭,“洛薩用自己的神念力刻下的,只有星軌守護者的血脈才能激活。“她看著林夏,眼神嚴肅,“孩子,你父親用生命守護了這個秘密,現在輪到你了。“
就在這時,工作室的警報器突然響起,發出刺耳的尖叫。老扳手臉色一變,跑到控制臺前查看:“不好!教廷的圣光艦隊正在逼近!“
林夏跑到窗邊,只見天空中出現了一支由數十艘圣光飛艇組成的艦隊,正朝著齒輪之心飛來。飛艇上飄揚著教廷的十字旗幟,在陽光下格外醒目。
“他們怎么找到這里的?“老扳手焦急地操作著控制臺,“齒輪之心的隱匿魔法應該很強大才對!“
林夏握緊了手中的噬魔匕首,星核碎片在體內躁動:“可能是我...我身上的星核氣息引來了他們。“
“該死!“老扳手一拳砸在控制臺上,“洛倫那家伙還沒到,我們只能靠自己了!“
她按下一個紅色按鈕,齒輪之心的城墻上立刻升起無數門蒸汽 cannon,對準了天空中的圣光艦隊。
“準備戰斗!“老扳手大喊。
林夏深吸一口氣,握緊匕首,走到城墻上。他看到艾莉絲站在最前方的飛艇上,手持圣劍,目光堅定地注視著齒輪之心。
“自由城邦的叛民們,“艾莉絲的聲音通過魔法擴音器傳來,響徹整個齒輪之心,“立刻交出星核碎片和魔法災厄,否則我們將夷平這座叛逆之城!“
老扳手拿起一個巨大的喇叭,對著天空喊道:“艾莉絲圣女!你被教廷洗腦了!真正的星蝕預言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住口!“艾莉絲厲聲喝道,“異端邪說!給我開火!“
圣光艦隊率先發起攻擊,無數道圣光光束從飛艇上射出,擊中齒輪之心的城墻。城墻表面的魔法護盾泛起漣漪,發出刺眼的光芒。
“還擊!“老扳手下令。
齒輪之心的蒸汽 cannon發出轟鳴,巨大的炮彈拖著火焰射向天空。然而,圣光飛艇的防御魔法非常強大,炮彈只是在護盾上留下一點痕跡。
戰斗陷入僵局。林夏看著城墻上不斷閃爍的魔法護盾,心中焦急萬分。這樣下去,齒輪之心遲早會被攻破。
就在這時,他看到艾莉絲舉起圣劍,準備釋放更強的圣光魔法。林夏知道,那一招一旦命中,齒輪之心的護盾肯定會被打破。
“不能讓她得逞!“林夏握緊噬魔匕首,星核碎片的能量與匕首的噬魔之力完美融合,他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強大。
他深吸一口氣,從城墻上一躍而下,朝著艾莉絲的飛艇飛去。
“林夏!你干什么?!“老扳手驚呼。
艾莉絲也看到了林夏,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變得冰冷:“魔法災厄!你找死!“
她揮出圣劍,一道巨大的圣光斬擊朝著林夏劈來。林夏不閃不避,舉起噬魔匕首,迎向圣光斬擊。
“嗤啦——“
當噬魔匕首接觸到圣光的瞬間,幽藍的符文爆發出耀眼的光芒,所有的圣光能量都被匕首吸收。艾莉絲震驚地看著自己的圣劍,光芒黯淡了許多。
“這...這怎么可能?“艾莉絲喃喃自語,眼中第一次出現了動搖。圣光和暗影是對立的,怎么可能被同一把武器吸收?
林夏沒有給她思考的時間,他握著匕首,繼續朝著飛艇飛去。飛艇上的審判騎士們紛紛釋放魔法攻擊他,但都被噬魔匕首一一吸收。
“抓住他!“艾莉絲厲聲喝道。
幾名審判騎士沖了上來,林夏揮舞匕首,輕松地吸收了他們的魔法攻擊,并用匕首釋放出凝聚的光刃,將他們擊退。
就在林夏即將登上飛艇時,艾莉絲突然擋在他面前,圣劍直指他的胸口:“停下!否則我殺了你!“
林夏看著艾莉絲眼中的動搖和迷茫,心中一動:“艾莉絲圣女,你真的相信教廷的說辭嗎?你真的認為清除魔法就能拯救世界?“
艾莉絲的手微微顫抖:“我...我是神的使者,我只相信教廷的教義。“
“那你告訴我,“林夏逼近一步,“為什么缺陷者就不能擁有力量?為什么星核碎片的力量就一定是邪惡的?“
艾莉絲看著林夏眼中的堅定,又想起自己這些天的疑惑,心中的信念開始崩塌。她想起了洛倫之前說的話,想起了教廷內部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從飛艇內部傳來:“圣女大人,別被他迷惑了!殺了他!“
林夏和艾莉絲同時回頭,只見一個身著紅色主教袍的老者走了出來,他的臉上帶著虛偽的笑容,正是光明教廷的大主教。
“大主教?“艾莉絲驚訝地說,“您怎么會在這里?“
大主教走到艾莉絲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來幫你完成任務,圣女大人。“他看著林夏,眼中閃過一絲陰狠,“魔法災厄,你的末日到了。“
他舉起手中的權杖,一股強大的圣光能量匯聚,比艾莉絲釋放的還要強大數倍。林夏能感覺到,這股能量中蘊含著毀滅的力量,一旦擊中,他必死無疑。
“小心!“艾莉絲下意識地擋在林夏身前。
大主教愣住了:“圣女大人,你干什么?“
艾莉絲看著大主教,眼中充滿了懷疑:“大主教,你說清除魔法能拯救世界,但我現在看到的,只有殺戮和仇恨。也許...洛倫說的是對的,我們都被蒙蔽了。“
“你...你竟然敢質疑教廷?!“大主教臉色鐵青,“看來你也被這個魔法災厄污染了!“
他收回權杖,轉而指向艾莉絲:“來人!把圣女大人和魔法災厄一起拿下!“
幾名審判騎士立刻上前,抓住了艾莉絲。艾莉絲掙扎著,但她的力量被大主教壓制,無法掙脫。
林夏看著這一幕,心中怒火中燒。他握緊噬魔匕首,星核碎片的能量與匕首的噬魔之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共鳴。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包裹,背后仿佛真的展開了一對星辰之翼。
“放開她!“林夏大吼一聲,揮出匕首。
一道巨大的藍色光刃從匕首中射出,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擊中了大主教面前的圣光護盾。
“轟——!“
護盾瞬間破碎,大主教被光刃擊中,慘叫一聲,倒飛出去。審判騎士們見狀,紛紛后退。
林夏趁機上前,用匕首砍斷了束縛艾莉絲的魔法鎖鏈。
“快走!“林夏抓住艾莉絲的手,朝著齒輪之心飛去。
艾莉絲看著林夏的背影,又看了看混亂的飛艇,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她點了點頭,跟著林夏飛向齒輪之心。
大主教從廢墟中爬起來,看著林夏和艾莉絲的背影,眼中充滿了怨毒:“追!給我追!一定要殺了他們!“
圣光艦隊立刻追了上去,無數道圣光光束射向林夏和艾莉絲。林夏舉起噬魔匕首,不斷吸收著圣光能量,同時加速飛行。
就在他們即將回到齒輪之心時,一道更加巨大的圣光光束從后方射來,速度極快。林夏知道,這是大主教親自釋放的殺招,他無法完全吸收。
“小心!“林夏將艾莉絲推開,自己則轉身面對圣光光束,握緊了噬魔匕首。
就在圣光光束即將擊中林夏的瞬間,一道銀色的音波突然從齒輪之心中射出,擊中了圣光光束,將其抵消。
林夏回頭,看到洛倫站在城墻上,手中的魯特琴還在微微震顫。
“洛倫老師!“林夏驚喜地叫道。
洛倫笑了笑,對著他招了招手:“快回來!我們該走了!“
林夏帶著艾莉絲,迅速回到齒輪之心。老扳手立刻關閉了城門,啟動了最高級的隱匿魔法。圣光艦隊在齒輪之心上空盤旋了一會兒,失去了目標,只好悻悻離去。
林夏看著洛倫,又看了看身邊的艾莉絲,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一切都改變了。艾莉絲的動搖,大主教的追殺,還有那未知的星軌塔,都預示著前方的道路將更加艱難。
但他不再害怕,因為他有了伙伴,有了目標,還有手中這把能吞噬魔法的匕首。他握緊噬魔匕首,感受著里面沉睡的力量,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接下來,我們去哪里?“林夏問洛倫。
洛倫望向遠方,空茫的眼瞳仿佛看到了未來:“去下一座星軌塔的所在地...暗影議會的老巢,迷霧沼澤。“
艾莉絲聽到“迷霧沼澤“,臉色微微一變,但她沒有說話,只是握緊了手中的圣劍。
林夏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他知道,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而他手中的噬魔匕首,將是他在這場星蝕紀元的風暴中,最鋒利的武器。
第四節齒輪之心的星軌殘章
當林夏扶著艾莉絲踏入齒輪之心的機械回廊時, overhead的蒸汽管道突然發出尖銳的嘯叫。老扳手咒罵著踢向身旁的壓力表:“該死的圣光沖擊!第三儲能罐壓力過載了!“她話音未落,走廊盡頭的銅制閥門突然崩裂,滾燙的蒸汽噴射而出,在石壁上蝕刻出細密的水珠。
“這邊走!“洛倫的木杖精準點地,避開了爆裂的蒸汽柱。他腰間的噬魔匕首突然發出嗡鳴,刃鋒上的幽藍符文與林夏頸間的星軌殘片產生共鳴,在地面投射出殘缺的星圖投影。
艾莉絲盯著那星圖,圣劍護手處的十字架突然泛起微光:“這是...上古星軌塔的坐標?“她的指尖無意識地劃過劍柄上的銘文,那是教廷秘藏的《星蝕凈化書》中記載的禁忌符號。
老扳手從工具包掏出扳手擰動閥門,齒輪在她掌心發出咔嗒輕響:“圣女大人記性不錯。三百年前教廷燒了自由城邦的圖書館,您脖子上的十字架可沒少沾墨水。“她拋給林夏一塊齒輪狀的通訊器,“戴上這個,齒輪之心的魔法屏障會干擾聲訊。“
通訊器剛扣上耳廓,林夏就聽到無數重疊的機械音:“...東城墻魔力導管破裂...““...蒸汽核心溫度飆升至780度...““...檢測到未知星核波動來源...“他捂住耳朵踉蹌后退,卻見艾莉絲摘下自己的圣銀十字架,用尖端在通訊器外殼刻下一道符文。
“試試這個。“她將十字架按在通訊器上,圣光與齒輪摩擦產生的火星中,重疊的機械音突然變得清晰,“這是教廷的'雜音過濾術',沒想到在齒輪之心還能用。“
洛倫的盲眼轉向艾莉絲,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圣女大人倒是慷慨,不怕大主教知道您篡改圣光符文?“
艾莉絲的指尖在十字架刻痕上顫抖:“在飛艇上看到大主教對星核碎片的貪欲時,我就該明白...教廷的'凈化'從來不是為了拯救世界。“她突然抓住林夏的手腕,星軌殘片的熱度透過皮膚傳來,“你父親洛薩...是不是在三十年前的'星軌塔暴動'中犧牲的?“
林夏猛地抬頭。老扳手手中的扳手“當啷“落地,蒸汽管道的嘶鳴在此刻顯得格外刺耳。洛倫用木杖敲擊地面,星圖投影突然亮起警示紅光:“馬爾戈的暗影信標在東南象限活躍,我們沒工夫聊陳年舊事。“
第五節銹蝕齒輪與記憶齒輪
老扳手鉆進墻壁的檢修口,金屬板在她身后合攏時,林夏看到內側刻著一行小字:“獻給洛薩——第73次星軌計算修正者“。艾莉絲的圣劍突然脫離劍鞘半寸,十字護手的寶石映出墻面隱藏的魔法陣——那是用齒輪與星軌交織的圖案,中心鑲嵌著半塊碎裂的星核。
“這是...星軌塔的能量核心殘片?“林夏伸手觸碰,殘片突然發出蜂鳴,他的掌心浮現出與洛薩畫像中相同的星軌印記。
“別碰!“洛倫的木杖精準敲開他的手,“那是用星核碎片和噬魔匕首碎片鑄造的記憶齒輪,會強制讀取接觸者的深層記憶。“他頓了頓,盲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三十年前我和洛薩來齒輪之心時,他把自己的記憶封存在了這里。“
艾莉絲的圣劍突然完全出鞘,圣光在齒輪陣中折射出斑斕光網:“所以洛薩沒有死?大主教說他背叛教廷被處決是謊言?“
檢修口傳來老扳手的吼聲:“當然是謊言!當年洛薩發現星蝕預言被篡改,帶著星軌塔坐標來找我,結果被馬爾戈和大主教聯手伏擊——“她的聲音突然卡頓,齒輪摩擦聲中夾雜著壓抑的啜泣,“他們奪走了噬魔匕首的另一半,洛薩為了保護坐標水晶...把自己的神念力注入了記憶齒輪。“
林夏再次觸碰記憶齒輪,這次沒有抗拒。幽藍的光芒從齒輪裂縫中涌出,將他包裹在光繭里。他看到年輕的洛薩站在星軌塔頂端,手中的噬魔匕首完整無缺,刃鋒同時流淌著圣光與暗影;看到馬爾戈將星核碎片嵌入自己心臟,瞳孔變成深邃的黑洞;最后看到大主教在密室中焚燒卷軸,火苗里飛舞的灰燼竟是破碎的星圖殘片。
“原來如此...“林夏睜開眼時,掌心的星軌印記正在發燙,“大主教篡改預言,就是為了讓教廷和暗影議會互相消耗,他好趁機用古代科技滅絕魔法生物。“
艾莉絲的圣劍重重插在地面,圣光在齒輪紋路中蜿蜒成河:“所以'凈化魔法'的教義是假的,星蝕根本不是災難?“
“星蝕是選擇。“洛倫從懷中掏出一枚銹蝕的齒輪,齒牙間卡著半片星圖殘頁,“每千年星核能量最弱時,逆星者必須重置十二座星軌塔的頻率,否則大陸會被兩種極端力量撕裂——就像三百年前教廷燒圖書館時那樣。“
第六節迷霧沼澤的暗影信標
當齒輪之心的隱匿魔法啟動時,林夏透過觀測窗看到圣光艦隊在云層中畫出憤怒的弧線。老扳手將一塊刻滿星圖的水晶塞進他掌心:“這是洛薩用命換來的星軌塔坐標,第一座在迷霧沼澤的'寂靜墓園',但那里被暗影議會布下了'記憶吞噬陣'。“
艾莉絲突然按住林夏的手腕,她的圣銀十字架與星軌殘片產生共鳴,在水晶表面投射出重疊的星圖:“寂靜墓園...我小時候隨大主教去過,那里的墓碑下埋著星蝕戰爭中犧牲的星軌守護者。“她的指尖劃過某顆黯淡的星辰,“看這個,星圖上標記的'逆星者之門',正好在暗影議會祭壇的正下方。“
洛倫將銹蝕齒輪嵌入觀測臺,整個齒輪之心突然劇烈震動。林夏看到無數齒輪從天花板垂下,在穹頂拼出動態星圖,而代表他們的金色光點正被數十個黑色信標包圍——那是馬爾戈釋放的暗影追蹤魔偶。
“他們用星核碎片污染了迷霧沼澤的地脈。“老扳手轉動巨大的輪盤,蒸汽管道噴出彩色煙霧,“現在進入沼澤,就像把腦袋伸進暗影魔偶的嘴里。“她扔給林夏一個齒輪狀的面具,“戴上這個,里面的星軌羅盤能屏蔽記憶吞噬陣,但每次使用不能超過三個時辰。“
艾莉絲撫摸著面具上的星軌紋路,突然從圣袍內袋掏出一卷羊皮紙:“這是我從大主教密室偷來的《星蝕篡改記錄》,里面提到...星軌塔的重置需要逆星者同時掌握噬魔匕首和星軌殘片,缺一不可。“
洛倫的盲眼突然轉向南方,夜魘的咆哮穿透金屬穹頂:“馬爾戈的先鋒部隊到了,我們得從緊急通道走。“他敲擊地面,一塊刻著星軌圖案的地板緩緩下沉,露出通往地下的階梯,“記住,進入迷霧沼澤后,無論聽到什么聲音都不要回頭——暗影議會用死者的記憶做了陷阱。“
第七節記憶陷阱與雙面圣女
當階梯盡頭的金屬門開啟時,腐爛植物的惡臭撲面而來。林夏戴上齒輪面具,星軌羅盤在眼前投射出淡藍色的路徑,而艾莉絲的圣劍正發出警報般的嗡鳴——前方十米處,無數暗影觸手正從腐水中探出,觸手上纏繞著破碎的記憶片段:哭泣的嬰兒、燃燒的圖書館、洛薩倒下的背影。
“別盯著觸手看!“洛倫的木杖擊碎一塊漂浮的墓碑,碑面上“星軌守護者之墓“的刻字正在被暗影腐蝕,“這些是馬爾戈用星核碎片復活的記憶殘魂。“
艾莉絲突然停在一塊斷裂的墓碑前,圣光在她指尖凝聚成鑰匙形狀,插入碑面的星軌凹槽:“這里...有我母親的記憶。“她的聲音顫抖著,墓碑縫隙中滲出的暗影觸手突然化作女人的輪廓,“大主教說她在凈化魔法時犧牲了,可我看到的...是她把星軌殘片塞進我的襁褓。“
林夏的噬魔匕首突然劇烈震動,刃鋒自動切開一根襲向艾莉絲的觸手。暗影能量被匕首吸收的瞬間,他看到艾莉絲母親的記憶碎片:年輕的女祭司在星軌塔頂端與大主教對峙,手中的星軌殘片爆發出璀璨光芒。
“原來如此...“洛倫的盲眼泛起漣漪,“大主教當年追殺洛薩,就是為了搶奪星軌殘片,沒想到被艾莉絲的母親掉了包。“他突然舉起魯特琴,琴弦震顫著發出刺耳的高頻音波,那些記憶觸手如同遇到陽光的晨露般迅速消散,“快走!馬爾戈的本體要來了!“
他們沿著星軌羅盤的指引狂奔,腐水在腳下發出咕嘟聲。林夏看到遠處的霧靄中,一個由無數記憶碎片組成的巨人正在凝聚,而巨人的心臟位置,赫然鑲嵌著半塊星核碎片——那是被星核能量徹底腐化的馬爾戈。
“逆星者...把星軌殘片交出來...“馬爾戈的聲音由無數破碎的記憶片段組成,其中夾雜著洛薩的怒吼、艾莉絲母親的哭泣,以及無數星軌守護者的悲鳴。
艾莉絲突然舉起圣劍,圣光在她周身形成防護罩:“林夏,你帶著星軌殘片先走!我來拖延時間!“她的圣袍在暗影能量中獵獵作響,十字架吊墜突然崩裂,露出里面隱藏的星軌印記——原來她從出生起就帶著星軌守護者的血脈。
“不行!“林夏抓住她的手,噬魔匕首與星軌殘片同時爆亮,“洛倫說過,重置星軌塔需要我們一起!“他將匕首插入身旁的腐水,幽藍的符文瞬間在沼澤表面蔓延,形成一個巨大的星軌魔法陣,“還記得齒輪之心的記憶齒輪嗎?我們可以用它來凈化馬爾戈體內的暗影能量!“
洛倫的木杖重重敲擊魔法陣中心:“沒錯!星軌殘片能喚醒他體內未被腐蝕的記憶!“他撥動魯特琴弦,音波與魔法陣產生共鳴,馬爾戈體內的記憶碎片開始劇烈震動。
“不...我的力量...“馬爾戈發出痛苦的咆哮,那些由記憶碎片組成的身體正在崩潰。林夏看到無數清晰的畫面從他體內飛出:年輕的馬爾戈在自由城邦的圖書館研究星圖,洛薩將噬魔匕首遞給他,兩人在星軌塔頂端擊掌慶祝...
“原來...我錯了...“馬爾戈的身體最終化作漫天記憶碎片,那顆鑲嵌在他心臟的星核碎片墜落下來,被噬魔匕首自動吸收。林夏感覺到匕首的刃鋒變得更加光滑,那些銹蝕的紋路正在被星軌能量修復。
艾莉絲撿起一塊未被腐蝕的記憶碎片,上面是她母親微笑的臉龐:“原來大主教一直在騙我...星軌守護者不是異端,而是艾瑟蘭的真正守護者。“
洛倫指向沼澤深處,那里的霧氣正在散去,露出一座由星軌紋路構成的石門:“逆星者之門已經打開,接下來...該面對真正的挑戰了。“他的盲眼中第一次映出清晰的光芒,那是星軌塔坐標水晶的反光。
當三人踏入石門的瞬間,林夏頸間的星軌殘片與手中的噬魔匕首發出震耳欲聾的共鳴。他回頭望向迷霧沼澤,發現那些被凈化的記憶碎片正在重組,化作無數發光的星軌蝴蝶,朝著齒輪之心的方向飛去——那是被囚禁千年的真相,終于重見天日。
而在遙遠的光明教廷白金大教堂深處,大主教看著水晶球中熄滅的暗影信標,臉上卻露出詭異的笑容。他從懷中掏出半塊與林夏手中 identical的星軌殘片,殘片背面刻著一行細小的星軌文字:“當逆星者集齊碎片時,真正的星蝕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