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十五分，蘇晚凝接到林知秋的電話。

“小凝，你看到了嗎？熱搜第一了！”林知秋聲音里壓不住興奮，“好多博主都在幫你澄清，說你不是那種人。”

蘇晚凝靠在沙發上，聽著電話那頭激動的聲音，嘴角微微揚起。

“林姐，我知道。”

她放下手機，拿起桌上的劇本，翻開第一頁。

《涅槃》。

她念了一遍，然后合上，放回桌面。

門外有人敲門。

“請進。”

門開了，夏夏探頭進來，臉上還帶著興奮：“姐，你知道嗎？那個爆料博主剛剛發帖說他已經聯系上警方，要配合立案。”

“嗯。”蘇晚凝點點頭，“讓他們查。”

夏夏遲疑了一下，小聲問：“那你……還打算一直不動嗎？”

蘇晚凝看了她一眼，眼神平靜得有些冷。

“還不是時候。”

她站起來，走到窗邊拉開窗簾。陽光灑進來，照亮了她半張臉。

“等他們自己露出尾巴，我們再收網。”

——

同一時間，某間豪華公寓內。

林薇薇盯著手機屏幕，臉色發白。

她咬緊嘴唇，指節因為用力泛白。

“怎么會這樣……明明都已經安排好了……”

她猛地抓起手機，撥通顧深的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才接通，那邊傳來顧深略顯煩躁的聲音：“我已經知道了。現在全網都在反撲，那些水軍賬號都被封了。”

“那你倒是想辦法啊！”林薇薇幾乎是吼出來的，“不是說萬無一失嗎？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顧深的聲音低沉下來：“別慌。他們只是贏了一局。”

“可我沒想到陸沉會親自出手……”

“你以為呢？”顧深冷笑一聲，“你以為他是普通投資人？”

林薇薇咬緊牙關，眼里閃過一絲恐懼。

她當然知道陸沉是誰。

但她沒想到，他會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這種地步。

——

天黑了，城市又被燈光點亮。

而在星耀傳媒頂樓的辦公室里，陸沉站在窗邊，望著某個方向。

他手里拿著一份新資料，上面是一串陌生的銀行賬戶編號。

他嘴角輕輕一勾，眼神深不見底。

“游戲，才剛開始。”

————

林薇薇盯著手機，手指幾乎要摳進屏幕里。熱搜上的字像一根根針，扎得她眼眶發酸，胸口悶得喘不過氣。

“蘇晚凝的清白被證實了，造謠的人已經找到了。”

“星耀傳媒公布了證據，林薇薇可能牽扯其中。”

“顧深多次深夜進入涉案公司，關系復雜。”

她猛地把手機砸向墻壁，啪的一聲炸開，玻璃碎片四處飛濺，像她此刻支離破碎的心。

她大口喘著氣，胸口劇烈起伏，雙手緊握成拳，整個人因憤怒微微顫抖，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她喃喃自語，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她明明安排得天衣無縫，水軍是她親自挑選的，背后操作也是她信得過的人。怎么會被查到？怎么會被星耀傳媒提前察覺？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不是敗給了蘇晚凝，而是輸給了陸沉。

那個男人，那個她連名字都不敢提起的男人，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動用資本的力量，像踩死一只蟲子一樣，把她所有的計劃碾成了灰。

她猛然站起來，撞翻了桌上的咖啡杯，褐色液體灑在地毯上，像極了她的人生——被蘇晚凝踩得稀碎。

她抓起外套就往外沖，像是被人追著一樣，一路狂奔，最后站在一棟破舊的寫字樓前。

這是“星光娛樂”的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