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演戲罷了,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
- 炮灰女修黑化后,我成大佬你哭啥
- 小庭花花
- 2117字
- 2025-07-16 13:42:25
玉仙樓內(nèi),香云紗遮蔽日光,光影柔和,暗香浮動(dòng)。
洛晞靠在貝床上,圓臉粉腮,烏發(fā)微散,淚光點(diǎn)點(diǎn)。
青凌青澤分立兩側(cè),一人奉茶,一人端點(diǎn)心,好似真人座下伺候的道童。
云皎皎剛近前,洛晞猛地捂住心口,“哇”地嘔出一口血。
“……”
合著喊她進(jìn)來碰瓷呢。
旁人或許眼瞎,云皎皎卻看得真切,洛晞捂住心口時(shí),掌心有靈力一閃而逝。
“師妹!”
青凌青澤齊聲驚呼,隨后進(jìn)來的長(zhǎng)平一把推開云皎皎,扶住洛晞。
“云皎皎,你做了什么?”
云皎皎冷眼旁觀:“師兄修為高深,我能在師兄眼皮子底下做什么?”
洛晞依偎在長(zhǎng)平懷里,宛如一只受傷的乖巧小貓,怯怯生生。
“是我自己身體不好,不怪師姐,你們不要逼迫師姐拿出妖丹了。”
“我自小便孤身一人,無依無靠,這條命輕賤如蒲草。”
“切勿為了我,破壞同門情誼。”
話未說完,她便低聲凝噎。
青凌心疼得眼里蓄滿淚水:“三師姐,小師妹都這樣了,你還不肯把妖丹拿出來嗎?”
青澤冷笑:“和這黑心肝的廢話什么,照我說,各種刑罰來一遍,保管她乖乖聽話。”
云皎皎懶得搭理他們,貓貓狗狗興許聽得懂人話,人卻未必。
她看向洛晞:“你找我做什么?”
“我想和師姐道歉,他們?nèi)ゴ驍_師姐,皆是我一人之錯(cuò),師姐要怪就怪我罷。”
洛晞哭得梨花帶雨,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云皎皎黛眉微蹙:“哦,說完了嗎?”
這世間事真真是好笑,得愛意甚多者,反倒常覺委屈。
“咳咳,咳咳咳……”
洛晞抬眸看她一眼,忽然咳嗽起來,直咳得臉色慘白,喘不上氣。
長(zhǎng)平連忙拿出一顆丹藥喂她服下,等她稍稍平復(fù),霍然起身,怒瞪云皎皎。
“你也不必等容淵,交出妖丹,我自有說法!”
每每從云皎皎口中聽到“容淵”二字,他就莫名地心煩氣躁。
“師兄這么有本事,為何不自己去獵殺一只千年妖怪,給小師妹取來妖丹,欺負(fù)我算什么?算你欺軟怕硬么?”
云皎皎勾起一抹譏諷的冷笑,洛晞戲演得確實(shí)不錯(cuò),今日要她的妖丹,明日要她的命,全靠這身好本事。
“你!”
長(zhǎng)平正欲發(fā)作,洛晞將他攔住。
“三師姐,師兄都是為了我,你何必把話說的這么難聽,那顆妖丹,我不要便是。”
師兄們所言果真不假,云皎皎像是變了個(gè)人。
不過這又如何?她身為穿書者,才是真正的天選大女主。
云皎皎就算是氣運(yùn)加身的原女主,也只是一個(gè)傻白甜紙片人。
她有野心有欲望,有計(jì)謀有手段,無人能阻她前路。
男人也好,修為也罷,她全都要。
“小師妹都說不要了,我看是你自己想要。”
“閑舟師叔喚我有事,恕不奉陪。”
云皎皎不屑于爭(zhēng)辯,轉(zhuǎn)身就走。
因借了閑舟的名頭,他們不敢再攔。
前世她像只尚未開化的靈猿,真信了洛晞的柔弱善良,善解人意。
得了什么好東西,第一想到容淵,第二就是想到洛晞。
嘖,可不是蠢嘛,還不如喂狗,狗得了好處,還知道搖搖尾巴呢。
——
因閑舟回山,眾人齊聚天衡主峰議事廳,為他接風(fēng)洗塵。
五位長(zhǎng)老各自帶著弟子,分席而坐。
洛晞瞧著病殃殃的,淺著淡妝,愈顯嬌媚柔美。
她坐在鶴清身側(cè),其余弟子坐在他們身后。
云皎皎趕到時(shí),宴席已經(jīng)開始。
她一眼望去,眾人觥籌交錯(cuò)言笑晏晏,并無她的位子。
各峰弟子依序而坐,衣飾光鮮,唯有她一身半舊道袍,突兀地站在燈火下,像闖入盛宴的局外人。
靈木峰蘆霧長(zhǎng)老叱道:“你是哪個(gè)峰的弟子?怎得如此沒規(guī)矩?”
“回師叔,弟子乃涅火峰鶴清座下三徒弟,方才路遇小道童,才知今夜宴席一事,故而來遲。”
云皎皎恭恭敬敬地回道,聲音響亮,確保所有人都能聽見。
洛晞驚訝出聲:“呀,青淼師兄,你沒有告知三師姐嗎?”
青淼平靜開口:“師父恕罪,弟子一時(shí)疏忽,忘記了。”
鶴清頷首,不悅看向云皎皎:“既來遲,拜過師伯師叔便回吧。”
在場(chǎng)的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涅火峰不待見這位女弟子,連宴席的位子都沒留給她。
哪里是忘記通知,壓根就是不想讓她赴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犯不著為了個(gè)女弟子去得罪鶴清,他們索性裝聾作啞。
“弟子遵命。”
云皎皎邁步向前,一一拜見,禮數(shù)周到。
走到閑舟跟前時(shí),忽然身形搖晃,栽倒在地。
閑舟酒盞一丟,搶步上前托住她。
蘆霧精通醫(yī)術(shù),也快步過來,探手覆上她頭頂?shù)撵`臺(tái)穴,隨著靈力運(yùn)轉(zhuǎn),她眉頭漸擰。
“這位女弟子受了內(nèi)傷。”
“師叔,我沒事,我這就走。”
云皎皎面露驚慌,手足無措地爬起來。
剛走兩步,嘴角就滲出血絲,臉上再無半分血色。
“等等!”
閑舟攔住她,微微俯身,看著她脖子上的淤青勒痕。
“你與人打架了?”
“弟子這就帶三師妹回涅火峰療傷,驚擾各位,還請(qǐng)恕罪。”
長(zhǎng)平反應(yīng)極快,立時(shí)關(guān)切起身。
剛上前,云皎皎驚退兩步,撲通跪倒。
“師兄,我錯(cuò)了,求你不要?dú)⑽遥 ?
她又轉(zhuǎn)向鶴清,不停磕頭,嘴里連連求饒。
“師父,弟子真的知錯(cuò),求求你們,不要?dú)⑽遥灰獨(dú)⑽遥 ?
眾人見狀,紛紛看向鶴清,神色各異。
殺徒,這在天衡宗聞所未聞。
縱有弟子犯下不可饒恕的大錯(cuò),也要先經(jīng)宗門定罪。
看這位女弟子脖子上的傷,以及惶恐驚懼的樣子,此事不像捏造。
鶴清拍桌而起,震得杯中酒液潑濺:“放肆!大膽孽障,竟敢污蔑為師!”
“對(duì),是我說錯(cuò)了。”云皎皎抬起頭,驚恐的眼神在鶴清身上一掃而過,“師父沒有殺我,沒有殺我,師父饒命,師父饒命!”
鶴清厲聲吩咐:“長(zhǎng)平,還不快把她帶回涅火峰!”
長(zhǎng)平應(yīng)聲,將云皎皎往外拖拽,眾人雖察覺異樣,終究無人開口。
各峰管各事,師尊尚在閉關(guān),他們犯不著為了小小弟子生出是非,傷了和氣。
“慢著!”
“慢著!”
云皎皎被拖至門口,身前身后,兩道聲音同時(sh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