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以前
- 七零閃婚,我把留洋少爺娶回家
- 七初九
- 2048字
- 2025-08-24 00:02:00
沈辭的瞳孔好像被點燃的黑色煙火,中心燃著著令人心悸的光。
姜梨有點想躲,可轉(zhuǎn)念一想,憑什么她要躲?
她怕過誰!
兩人好像互相捍衛(wèi)自己領(lǐng)土的獅子,又好像準(zhǔn)備進攻的老虎,視線焦灼著,對峙著。
“姜梨,你真好看。”
沈辭突然開口,姜梨的氣勢噗的一聲好像泡泡,破了。
她手指攢緊,有點明白沈辭約法三章的意思了。
這樣不加掩飾的,隨時隨地的“撩”,她真能扛住?
骨子里的好勝,讓姜梨驟然起身,身子前傾,雙臂拄在桌子上,與沈辭的臉很近,她能看見沈辭緊繃的身體,睫毛的輕顫。
“撩我?”
疑問卻又肯定,與姜梨平時的音色不同,好像藏了一把勾子,勾的沈辭身子發(fā)軟。
此時的姜梨眼尾微微上挑,嗓音里帶著蠱惑般的輕佻,眼神似有似無掃過沈辭的臉,與前兩日一本正經(jīng)關(guān)照他,細(xì)心照顧他的姜梨很不一樣。
“沈辭,我很壞的。”
姜梨眼底透著認(rèn)真。
沈辭喉結(jié)滑動,一根手指在姜梨手背上輕輕點了一下,執(zhí)拗中帶著比姜梨還認(rèn)真的神色。
“我不在乎,我就是喜歡你。”
兩人再次對視,姜梨第一次在“交戰(zhàn)”中敗下來,竟然沒有不開心。
她很好勝的,不要命的那種。
“好,約法三章我記得了。”
姜梨起身,勾唇一笑,周身的氣息少了前幾日的正經(jīng)客氣禮貌,好像一只破繭的蝴蝶,正在一點點展露著自己的全貌。
沈辭心跳得更快了。
他想說,這樣的姜梨更迷人了。
沈辭清清嗓子,壓下被勾起來的百般情緒,看著準(zhǔn)備邁步出去的姜梨。
“你去哪?”
“徐大夫家。”
沈辭唇角上揚,沒有一點掩飾和矜持的喊道:“我在家等你,晚上要吃什么?”
“隨便。”
姜梨走了。
沈辭在原地深呼吸好幾次,終于袒露愛意的念頭讓他恨不得原地喊上幾嗓子,興奮,激動,焦慮,害怕,五味雜陳。
“爺爺,我和姜梨表白了!”
沈辭又去說話了。
他迫切需要一個宣泄口,姜爺爺成為了他的樹洞。
沈辭又開始了碎碎念,姜爺爺臨睡前只有一個念頭:毒啞他吧!
“我還得去做飯,姜梨肯定餓了。”
另一邊,姜梨離開后,走的小路,繞到房子的后面,她靠在墻上,單腳后踩。
手伸進褲兜,一盒香煙。
呲的一聲,火柴點燃,煙霧氤氳著面容,看不清姜梨的神情。
“暗戀?可真隱蔽啊。”
姜梨用手指掐滅剛剛點燃的香煙,扔進附近的小河溝中,她并沒有煙癮,單純心躁。
徐大夫家。
正在院子里晾曬藥材的徐大夫轉(zhuǎn)身,看見了走進來的姜梨,精神狀態(tài)不太一樣。
“你犯病了?”
“我沒病。”
姜梨白眼一翻,自來熟的坐下,沒有骨頭似的一靠,二郎腿蹺起,吊兒郎當(dāng)?shù)臍庀⒏静患友陲棥?
徐大夫熟稔的走過來,搭上了姜梨的脈搏。
“咦?真沒事。”
徐大夫詫異的收回手。
外人都不知道姜梨有著很強的自毀傾向。
她每一次上山會找最厲害的猛獸干架,要不是有姜爺爺拴著,她早晚死在山里,這件事只有姜爺爺和徐大夫知道。
姜梨曬著陽光,閉著眼,第一次覺得陽光也挺溫暖的。
前世,在爺爺去世后覺得活著也就那樣,可因為欠了宋家的葬禮恩,夏蓮的不孕債,她還是又活了幾年。
不想讓爺爺?shù)暮妹晧嬃恕?
后來知道真相,她變態(tài)似的報復(fù)了宋家,了無牽掛后,就用更不要命的方式賺錢了。
也沒活幾年,給自己作死了。
她的錢全部捐出去,本就無牽無掛,那個世界也沒什么留戀。
沒想到還能重新來一次。
想到這里,姜梨坐起身來,身上的氣息收斂了不少。
“我爺爺怎么樣?”
她走的這段時間,徐大夫每天去三次,他是監(jiān)視沈辭的人之一。
“非常好!”
一句非常好,讓姜梨笑容很大。
徐大夫見狀,也真替姜梨開心。
他早多少年被下放在這里,當(dāng)時姜梨才十歲,卻能給村里一群欺負(fù)她的男孩揍的哭爹喊娘,還能用瘦小的身子護住他這個老頭。
姜家早年是有些家底的,可姜梨的親媽跑了,親爹追著走了,兩人帶走了家里所有的錢,姜爺爺?shù)耐饶贻p時受過傷,一老一幼,日子不好過。
那時候姜梨只有三歲。
三歲的姜梨,每天被人罵著她媽跟野男人跑了,她爸不要她了,因為她是個賠錢貨。
一般的女孩大概會自卑,但姜梨不,她愣是靠著拳頭打出了一條路。
為了鍛煉自己,山去的一次比一次深,不要命的去。
“喂?想什么這么入神?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個老伴兒。”
姜梨一只手在徐大夫眼前晃,徐大夫嫌棄的扒拉開。
“一邊去,我就是想小時候還挺可愛的,現(xiàn)在嘴怎么這么招人煩。”
姜梨哦了一聲,淡淡的道:“大概是跟你學(xué)的。”
徐大夫:“……”
無奈一笑,看向姜梨問:“你找我干啥?沈辭照顧的不錯,這小伙子真挺好。”
姜梨不置可否,換個話題問:“爺爺能移動嗎?我要去縣城上班。”
“你去縣城?不打獵了?”
徐大夫覺得詫異,姜梨經(jīng)常進山,一方面是賺錢,另一方面她打架有癮。
越受傷,她越興奮。
“對,別廢話,能不能動?”
“能!”
徐大夫甚至覺得姜老頭最近醒來的幾率也很大,只是沒和姜梨說,這東西說不準(zhǔn)。
“那就行,你也跟著去吧。”
姜梨很認(rèn)真的看向徐大夫,徐大夫不自然的道:“我跟著干啥,我沒名沒份的。”
“那好吧,我只好在找一個別的醫(yī)生了…..”
徐大夫看著起身的姜梨,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你個沒良心的,就不能再勸勸?”
“我怕勸不動。”
“你試試。”
“不好強人所難吧。”
“姜梨!!!”
姜梨勾唇一笑,鄭重的對著徐大夫彎腰鞠躬。
“晚輩姜梨,誠心誠意邀請徐大夫,不知可否給個面子?”
徐大夫故作深沉的清清嗓子,拿捏了一下。
“哎,勉為其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