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昨夜親自將整個縣城尋了一遍,沒有那藤妖的絲毫蹤跡,想來應當是不在翠林縣內(nèi)。”
山幸搖頭,這話他還真沒說謊。
昨夜見識到白空青瞬間將半城的靈氣吸盡之后,他就親自出城巡查了一遍。
“但我在其中一個魅妖身上找到了這些。”
山幸說完,一旁的鬼差托著兩樣東西遞到了白空青面前。
東西分為兩種,其一是幾顆黃色的果子,而另外一個則是一片碧綠的葉片。
白空青視線掃去,一股信息就在腦海中浮現(xiàn)。
【精元果實:魅妖以特殊手段吸取的武者陽氣形成的果實。
直接食用可壯大本命精元(駁雜),可煉丹,木妖可直接吸收…】
【藤妖葉片:記載了基礎法術一目障葉的千年藤妖葉片。
可激活上面附帶的基礎法術:一目障葉。】
“又一門法術?”
接收到腦海中的信息,白空青心頭一跳,現(xiàn)在的他最想要的就是法術了,卻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
原本他找翠林縣城隍就只是為了讓其照顧胥言妻女罷了,而之所以說出魅妖之事,也是為了拉一大旗。
卻不想無心栽柳柳成蔭,一個他心心念念的基礎法術就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面前。
心中雖然起了波瀾,白空青面上卻是不顯,伸手拿起一顆黃皮的果子,開口說著。
“那藤妖培養(yǎng)出魅妖去吸取武者陽氣,應該就是為的這個了,其內(nèi)蘊含精元頗為駁雜,也就只有木妖才會用這種手段。”
白空青拿起看了一眼,就將之放了回去,然后又將一旁的碧綠葉片拿在手中打量。
“這應該是那藤妖本體的葉片,上面記載了一個小法術,還有妖氣覆蓋,可以發(fā)動幻術,應當是留給這些魅妖學習,和迷惑那些前去查看的陰差。”
白空青說話間將葉片拿在手中,葉片之上有一層特殊的妖力覆蓋,應該就是信息中說的幻術:一葉障目。
只是這樣的幻術在白空青眼中毫無作用,白空青只覺得眼前的葉片稍微模糊了一下,就見到了葉片之上記載的一些字跡。
“正是如此,不過那藤妖應該沒想到我會親自出去巡查,此等小術,那些魅妖連發(fā)動的機會都沒有。”
山幸點頭,認可了白空青說的。
“城隍大人,這葉片我拿走可以嗎?這是藤妖身上的葉片,我想嘗試一下以此將那藤妖找出。”
白空青視線將葉片上面的文字全部記錄腦海中,但他并未就此放回去,而是沖著山幸提出要將此拿走。
“既然對仙長追查有用,仙長拿走便是,那這些果子?”
山幸自無不可,這種小法術對他來說毫無作用,就連下面的陰差都可以施展類似障眼法的小法術。
可以說,對于常人來說,那葉片遠不如幾顆果子實用。
那果子對于他自己或者白空青來說有害無利,但是對于普通人或者武者來說可是大補之物。
“果子大人處理了便是。”
白空青臉上露出笑容,一手拿著葉片,然后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最終,白空青拿著葉片再次騎馬上路,而那些翠林縣城隍則是帶著一眾陰差上前目送白空青離開。
直到看不到白空青的背影,一眾陰差才從亭下消失不見。
而周圍行人并未察覺到任何異常,仍舊喝水的喝水,聊天的聊天,道路之上更是吵吵嚷嚷的沒有絲毫變化。
“所謂的一葉障目,其本質(zhì)就是以一物來誤導別人視線或者感知,讓人在認知上出現(xiàn)偏差。”
坐在馬背之上,白空青也不急著往回趕了,而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查看起了那葉片之上記載的那個法術。
和御水術一樣,在施展幻術一葉障目的時候,也是需要法力,還有特定的法決來施展,只是在施展一葉障目的時候,還需要一個媒介。
像這個一葉障目,就需要一些木妖的葉片作為施術的媒介。
“施展一葉障目需要法力和特定的法決我能理解,但這里面木妖的葉片是起到什么作用呢?”
全部看完,白空青有些不解。
不過這沒有關系,實驗一下就知道了。
“一葉障目,幻!!”
白空青騎在馬上,然后嚴格按照葉片上記載的法決將法力調(diào)出,然后再將法力投入葉片之中。
隨著白空青法力灌入,食指和中指夾著的葉片青色微光一閃。
“我現(xiàn)在只需將這葉片投出去就可以了,但是投向哪呢?”
騎在馬背之上,白空青看著指尖葉片,左右看了看。
正好看到道路前面不遠處有兩人正在合力的拉著一輛板車,白空青頓時有了主意。
“去!”
白空青手一指,指尖葉片飛出,貼在了其中一人身上。
張三張四是兩兄弟,兩人現(xiàn)在拉著的是打算去到桃花縣販賣的一整車風箏和一些手工做的小玩具。
這些東西是兩人父親在閑暇時候手工制作的。
別看這些風箏不起眼,而且在他們村子人看來都是些華而不實的東西。
但只要運到桃花縣,那里就有人收購,然后再去賣給那些前來踏春的少爺小姐們。
這一板車的東西,是他們父母熬夜制作的,為此還搭進去不少成本。
所以他們必須要最早將之送到桃花縣,若是晚了,制作這些的多了,他們這些就賣不上價了。
所以兩兄弟絲毫不敢耽擱,低頭拉著后面板車埋頭往前走著。
只是張三走著走著就察覺到了不對。
“好香啊,比李寡婦身上還香,是邊上傳來的。”
一股幽香傳入鼻尖,張三下意識的猛吸了兩口。
吸完之后,張三轉(zhuǎn)頭看向邊上的弟弟張四。
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張三就走不動道了。
邊上的哪還是自己那個皮膚黝黑的弟弟張四啊,明明就是一個穿著羅裙的女人。
“真他娘的香,真他娘的大,真他娘的好看。”
張三沒什么文化,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女人,腦海中只有這三句粗俗的話語。
“哥,你停下干嘛!”
張四見到哥哥停下腳步,然后目不轉(zhuǎn)睛的看向自己,索性也停下來,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死鬼~看我作甚~~”
只是這話在張三眼中,卻是女人帶著嬌羞的朝著自己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