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2年日本昭和七年的日本差點完蛋。日本生絲出口暴跌70%農民負出高達60億日元。城市失業率高達20%日本經濟崩潰了。
民眾對政府和財閥強烈不滿。軍方和右翼勢力趁機扇風點火。將一系列困境指向了政府腐敗和外交軟弱。
這使一些人開始仇視政府和官員。2月份的發生了多名政商界要員被刺殺的事件沒有引起足夠的重視。5月15號又發生了更惡劣的刺殺事件。
東野俊男在辦公室處理著一些公文。不過他有些心不在焉。看了下手表他整理好了文件準備去檔案室存檔。
剛走到門口荒木組長過來說:“東野君一會你去下刑事部。他們一些資料要轉給我們組。是你們負責的一些學校的事。你去簽字接受下。”
東野俊男趕緊答應:“是組長!我馬上就去!”目送組長進了辦公室后他才去檔案室。
存了檔東野俊男快步下樓來到了一樓大廳。因為刑事部在V字形大樓的另一側。所以要經過一樓大廳。
下了樓梯東野俊男瞟了一眼門口。就快速向另一個方向的樓梯走去。當他過了第一個柱子離第二個柱子還有三四步遠時。突然一顆黑乎乎的東西被人扔進了大廳。
東野心說早不來晚不來讓我趕上了。他一個戰術翻滾借力滑向第二個柱子。這時通東一聲爆炸了。
東野小腿一疼握草受傷了。他趕緊索回腿接著把槍側頭向外面看去。又一顆黑乎乎的家伙飛來。東野趕緊抱頭卷曲在柱子后面。
黑乎乎的手榴彈冒著煙沿著光滑的地面滑行。碰到了東野俊男藏身的柱子爆炸了。東野雖然隔著柱子彈爆炸強大的沖擊力還是擊昏了他。
東野俊男悠悠醒來眼前一片白色。看了下四周知道這是醫院。動了下身體除了左腿有點疼以外其他的都沒事。
病房的門一開石田這個家伙提著一個水壺進來了。看到東野醒了高興的說:“班長你這么快就醒了!“
東野聽了這個氣呀!難道昏迷三天三夜才好。他瞪了一眼石田張了下嘴發現嗓子眼很干說不出話來。
石田趕緊說:“你剛做完手術。問題不大腿上的鋼珠已經取出來了。醫生說昏迷是被爆炸震的。也許有點腦震蕩!”
石田邊說邊把床頭桌上的一杯水端過來。東野慢慢撐起身子一陣頭暈他又躺了下來。石田看東又躺下了。趕緊把他扶起來靠在自己肩膀上。
接著端過水來喂了東野幾口水。嗓子舒服了說:“我怎么來的醫院?“石田一聽說:“當然是我們送你來的。”
接著又說:“你真幸運是這次事件中整個警視廳唯一受傷的警員!”
東野心說幸運個茄子。這次事件應該是歷史中的“五一五事件”。記得一個視頻里說犬養那家伙是唯一的傷亡者。自己受傷是穿越帶來的蝴蝶效應嗎?歷史中手榴彈只在警視廳門口爆炸。自己碰到的是給扔進了大廳里。
自己還想過到門口擊斃幾個法西斯分子。可惜還沒行動就受傷了。
第二天同事們都來看望了東野。又過了兩天高橋淳一帶著高橋惠子,突然出現在了病房門口。
東野俊男趕緊起身說:“學監惠子小姐你們怎么來了?”旁邊的石田趕緊立正說:“長官好!”高橋淳一擺手說:“不要拘禮今天我不是以長官的身份來看望東野君的。”
石田趕緊給二位搬凳子坐。惠子把一束花和一籃水果放到床頭說:“爸爸說你是幸運的我覺得不對!你應該是倒霉蛋。全警視廳這么多人連警衛都沒受傷。偏偏是你去辦個事就受傷了!”
高橋淳一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東野君還是幸運的。聽說警視廳要給你請功授勛。”
東野謙虛的說:“那倒不必我是被動受傷。不是和暴亂分子正面對抗受的傷。立功授勛會寢食難安的。”
高橋淳一笑著說:“不愧是練習所的模范學員。有這種思想境界實在是難得。就沖你剛才的那句話也應該表彰你!”
高橋淳一和惠子走了后東野想。按照歷史的走向他的表彰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由于東野俊男還時不時的頭暈。腿傷都好了還沒出院。這段時間里。歷史的車輪還是頑固的沿著自己軌道前行。
五一五事件還是和歷史上一樣沒有發生任何改變。警視廳受到了打擊。警察總監宮田光雄被調走了。接替他的是松井春生。其他部門也都發生了變化。比如警視廳特別高等課升格為警視廳特別高等警察部。三條課長調去了刑事部搜查三課當課長。第一任特別高等警察部長是一個叫安倍源基的家伙。
石田最后一次來看東野時說特高課已經大換血。很多老人都被調離了。石田也去了警務部。東野的獎勵沒有了不過聽說要升一級。還有一件好事就是高橋淳一從練習所調回了警視廳。升職當上了警務部長。
東野俊男在醫院住了兩個月終于出院了。他回到警視廳報到得到的答復是升級成警視。不過要去練習所培訓三個月。
炎熱的七月末東野頂著大太陽跑到了練習所報道。教育長已經成為了學監。都是老熟人東野也沒什么不習慣的。
一晃三個月過去了東野俊男警部成為了東野俊男警視。東野俊男興致勃勃回警視廳報道。可特高部已經沒有他的職位了。他去警務部報道又得到了一個通知他被派去警視廳高級警官訓練班去學習。
結果剛從練習所回來又一次匆匆忙忙的去練習所報道。這次學習的主要內容是語言。
他被分到了俄文班。這是東野俊男的強項。幾節課下來俄語老師發現這個學生的天賦極好。記憶力超強比其他學生進步都快。
教導長又把他塞進了中文班,可這次東野俊男就不行了。聽說讀寫中寫沒問題。聽也湊合就是讀寫。不是張不開嘴就是讀的像結巴。要不就是日本味的漢語。就像“聽說中國有一句古話……那樣。
教育長只好放棄讓東野成為中、英、俄三語通的人才。兩語通已經很難得了。這次培訓的時間是半年。而且是軍事化全封閉培訓。半年時間只是新年放了一次假。時間短的連惠子約他去玩都沒有答應。
時期來到昭和八年公元1933年4月。培訓中終于接受了東野不負眾望成了俄語班的優等生。
再一次回到警視廳報到。剛走到警務部的辦公區域。一個警員過來說:“東野長官你好。警務部高橋長要見你!”東野心說安排個工作需要部長親自出面嗎?不過還是客氣的和警員說了聲:“辛苦你了!”
警員笑著說不客氣后就帶著東野來到部長辦公室。警員敲門得到允許帶著東野進去。警員敬禮說:“報告部長閣下警視廳高級警官東野俊男警視已經帶到。”
高橋淳一揮手說:“好,端兩杯茶來。“警員回身對東野一笑去端茶。東野俊男裝作受寵若驚的樣子說:“感謝部長閣下。警視廳高級警官警視東野俊男向您報道。請部長閣下指示!”
在日本這個等級森嚴的社會里。長官給下屬上茶是莫大的榮耀。東野不裝作受寵若驚就是對上級的大不敬。
高橋笑著說:“咱們就不要客氣了。你在培訓班的成績不錯。這次培訓是有目的的你知道嗎?”
東野點頭說:“難道派我們去滿洲?”高橋淳一笑著說:“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本來你這次負傷要立功授勛的。可你也知道后來的變化。現在警視廳上上下下換了不少人。本來有人要以你有傷為借口給你升一級打發到下面的警署去。我為你爭取到了這次培訓機會。滿洲雖然是國外但環境比在警視廳國內好的多。希望你珍惜這次機會在哪里好好干。過幾年再調回警視廳來。”
回國這是東野夢寐以求的事。參加俄文培訓班他就想過這個可能性。之所以在學習漢語時藏拙也是為了以后工作中留一手。他說不來漢語,萬一被發現和家鄉的同志有聯系。他說不了漢語這一前題會解決不少麻煩。
高橋淳一看東野一副不悲不喜的態度。覺得這才是大才的表現。不像有的人聽說去滿洲就大喜過望而有的人又是百般不想去。喜怒哀樂都表現在臉上。
高橋淳一看東野俊男沒有表示就繼續說:“怎樣你對我的安排有意見嗎?“東野俊男趕緊起身立正說:“全憑學監吩咐學生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一個學監一個學生讓高橋淳一樂開了花。他現在在警視廳只是個部長。想進步一是要有靠山二是手下有兵將!他很看好東野俊男可某些和三條不合的人把東野看成三條的人。想把東野踢出警視廳。東野一旦到了偏遠警署哪怕當暑長晉升的機會也很渺茫。
但滿洲就不同了那時日本的藩屬國。東野俊男的工作是警視廳外派。回來后還要回警視廳。只要東野俊男再次立功受獎。在大佬那里掛上號再想把他踢出警視廳就難了。
高橋淳一想的挺美自己一手抱大腿一手扶植自己的力量以后警視總監垂手可得。進軍內外省也是有希望的。
東野表了決心就是投在高橋手下。高橋很滿意他繼續說道:“這次去滿洲還有一件私事。就我的侄女惠子。她的父母目前都在滿洲。她畢業后一個勁的要求找父母。這次就請東野君帶她去滿洲。她從小就聽話不會給東野君帶來麻煩。拜托了東野君!”
東野俊男又一次站起來立正正色道:“請學監放心我一定把惠子小姐安全護送到她父母身邊!”
高橋淳一笑著說:“一晃我們認識都好幾年了。這次你遠行沒有什么送給你的。這里有兩封信一封是給關東軍憲兵司令部高級副官宮本建太郎的。他是高橋淳一在陸士的同學。另一封信是給關東軍司令部參謀部高級參謀高山雅什。
東野俊男雙手恭敬接過信貼身放好說:“謝謝老師栽培!辛苦您了!”無形中兩人的關系又進了一步。
高橋淳一拍了拍東野俊男的肩膀說:“我也只有這點能力了。以后在滿洲還是要靠你自己。如果你去了哈爾濱警察廳。那里的副廳長松田芳助也是警察出身。他和我也有數面之交。雖然不能和宮本高山二君比但彼此班助還是可以的。滿洲很多警察都是憲兵出身。國內警察出身的要報團才好。”
東野俊男點頭:“謹老師的記教導。“接著高橋淳一送東野出門。東野俊男再次敬禮后就去人事課辦理辦遣手續。
東野俊男在船艙里回想自己來到這個時空十年的時光。仿佛在夢中一樣。至今他還記得自己是去日本執行秘密任務。可秘密任務是什么他不知道。難道他現在做的就是秘密任務。
一敲門聲打斷了東野俊男的思緒。他開門看到高橋惠子站在門前。高橋淳一說讓他護送惠子小姐去中國。可人家上船時帶著保鏢和仆人。東野俊男最多是個解悶的玩伴。
高橋深吸了一口氣他喜歡聞東野俊男身上的味道。這家伙身上沒有煙酒味。也沒有各種香水味。取而代之是男人本身的體香。都說男人是臭男人,可高橋惠子覺得東野君是香男人。這點從見到這家伙第一天就聞到了。
高橋惠子瞪眼東野俊男說:“東野君你整天呆在船艙里睡覺都成了大懶蟲了。走我們吃晚餐去!”
東野俊男說:“高橋小姐邀請不勝榮幸。這些天在船上都是沾惠子小姐的光去一等餐廳用餐。馬上到滿洲了今天這頓飯我來請好嗎?”
高橋惠子微笑道:“知道感恩有回報知心就好。家里已經交了整個行程的餐費。不用他們也不退錢。你要是有心等到了中國再請我也不遲。”
東野俊男糾正道:“惠子小姐說話可要注意。我們要去的地方現在叫滿洲不能再說中國了。”惠子一抽鼻子說:“我前段時間突擊學習了中國歷史。那個地方原來是中國的東北方俗稱東北。滿洲國才建立幾個月!”
東野俊男趕緊說:“姑奶奶這話沒人的時候說還行。到了地方千萬不能再說了。否則會給令尊大人和你的家庭帶來大麻煩。”
高橋惠子聽了嚇的紅了臉左右看看發現沒人注意。吐了下舌頭說:“記住來以后保證不說。來我們去吃飯吧!”
高橋惠子一邊走一邊拉著東野的胳膊用不太標準的中國話背起詩來:“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東野裝作不懂的樣子說:“惠子小姐說的是滿洲話吧。雖然我能聽懂一點。但就是說不上來。在練習方時為了這個,被同學笑話死了。
高橋惠子說:”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教你。奇怪了伯父說你的英語俄語說的都很好。為什么說漢語就這么難呢?來東野同學我說一句,你學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