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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情竇亂開的年紀

馬皇后竟也知道鶯兒是自己的人了,朱先安神色微變。

心中劇震!

馬皇后連這種隱秘事都知道?

好家伙,原來自己一直處于宮里人的密切監(jiān)視之下。

要是隨意的監(jiān)視,馬皇后哪里會知道鶯兒和自己之間的關系?

要知道,鶯兒和自己之間的關系,只有自己和趙姑娘兩個人知道啊!

難道說,當日自己和趙姑娘在她的閨房談話的時候,隔墻有檢校司的耳?

從眼前折子中的話,以及今日眾意外之客的來意判斷,自己在檢校司眾人眼里的重要性,極高!

情報工作最重要的,其實不是收集信息,而是分析情報!

千萬條真真假假的情報,統(tǒng)一匯聚到檢校司上層。

而上層要做的,就是分析眾多情報,然后將其中重要的情報一一挑選出來,最后繼續(xù)分析。

整個過程,不僅僅考驗經驗、能力、眼光,甚至還考驗虛無縹緲的運氣。

篩選和分析重要情報的過程,要比情報的搜集本身來得更重要,更繁瑣。

不過,朱先安對自己落入馬皇后和朱元璋眼里的情況,也早有準備。

都是人精,能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有巨大的價值。

提高對自己的關注,也就沒什么奇怪的了。

馬皇后在折子里明確寫了,要像對待鶯兒妹妹一樣!

這可如何是好?

鶯兒的身契,可還在自己的隨身空間里啊。

皇后娘娘也想讓自己收下李氏,

朱先安的眼神瞟向李氏,目光不由被她的紅顏嬌態(tài)所吸引。

這個年紀的朱先安,正是情竇亂開的年紀。

少年慕艾,哪有不愛美色的。

尤其是這李氏,如今也不過二十一二的年紀,正是風華正茂之時。

一句話,還很能生!

自己若是不接納她,反倒顯得不解風情。

而且這可是皇后娘娘的命令。

即使自己不想答應,也得答應。

朱先安朝著朝皇宮方向拱了拱手,又看向眾人說道:

“圣上仁慈,娘娘仁慈。還請諸位大人轉告娘娘,在下必善待李氏母女,待其如親女一般,絕不苛刻半分。至于一應錢財支出,皆由在下一并承擔,還請娘娘放心。”

朱先安當著眾人的面做出如此表態(tài)。

這一應錢財確實該由他出,畢竟自己的女人該由自己養(yǎng)。

當然,主要的原因是李氏很漂亮,而且她帶著的是兩個尚未長大的女兒!

若帶的是兩個兒子,他就要好好考慮一下了。

畢竟,古往今來,多少實例、“綠帽子”的教訓,早已用事實證明了,從外面帶來的兒子是養(yǎng)不熟的。

大概率會養(yǎng)出個白眼狼出來。

朱先安一般不信流言蜚語。

但這種事情,卻不得不信。

很恐怖的是,穿越前,他家的鄰居——自己親爹以前的好朋友,就被白眼狼弄過。

整日郁郁寡歡,最后選擇在大年初一吊死在自家正堂屋里的房梁上。

這是可憐叔叔用生命給他上的一課,他可得記牢了。

朱先安自覺能力小,擔不起這個風險。

至于李氏母女三人的花銷,甚至是兩個小女孩兒以后的嫁妝,對于朱先安來說,都完全不是個事兒。

一力承擔就是,畢竟收了人家娘親啊!

馬皇后是出了名的節(jié)儉,她的衣服都是縫縫補補的,甚至還會親自織布。

她說要養(yǎng)著李氏母女三人,恐怕她的生活要更拮據(jù)些。

朱先安想著,自己既然得了馬皇后的托付,這些許小錢他自然不放在眼里,輕易便應承下來。其實,朱先安對于馬皇后的格外節(jié)儉,內心是不認同的。

節(jié)儉是一種美德,但過于節(jié)儉就未必是了。

況且這是什么時代?

是洪武朝,是封建時期。

作為地主階級和官僚階級的領頭者,更是天下最大的統(tǒng)治階級,馬皇后如此節(jié)儉,真的是一件好事嗎?

這可就不一定了。

在他看來,那些被百姓們供養(yǎng)著的士紳階層,可是半點都沒有節(jié)儉的意思。

他們的生活水平要比馬皇后和圣上高出起碼四五個檔次不止。

朱元璋所在的皇宮,以及后來被他封為藩王,帶著大軍和百姓戍邊的兒子們,才花幾個錢?

藩王拿的錢是多,但其中絕大部分,都是建設所謂“封地”的資金!

后世抨擊朱元璋所謂的分封藩王,開歷史的倒車,算哪門子的分封?

分封是國中之國!

洪武朝的藩王,除了王府內部的兵權,財政權、人事權、調度地方上的軍隊、衛(wèi)所的軍權,都是中央朝廷的。

朱允炆削藩時,朱棣連北平城都控制不了,這能叫分封?

說難聽點,其實也就比流放好點。

九邊重鎮(zhèn)之地不似江南之地,那是真正的荒蕪之地,偌大九邊,加起來才有幾個人?

那些地方,花錢都沒地方花。

朱先安打定了主意,以后若有機會,一定要勸解馬皇后和圣上,當在皇宮內外作出表率,卻也不必如此節(jié)儉。

該花錢時就要花錢,該吃喝時就要吃喝才是。

他們夫妻倆,外加一座皇宮,再節(jié)約,一年又能省下多少錢?

查兩個貪官,抄一個士紳家族,得來的錢財能讓他們花好幾十年。

朱元璋這皇帝當?shù)模瑹o產階級不像無產階級,地主階級不像地主階級,官僚階級也不像官僚階級。

憋屈!

既然是皇后娘娘親口吩咐,還寫了折子,關于李氏母女三人的事情便定了。

朱先安沒有道理拒絕。

他拿起折子,專門尋了個朱紅色木匣子存放。

這上面可是有馬皇后的親筆的,不能亂扔。

留下來傳給兒孫,也是好的。

之后,他又走向了李氏母女三人。

李氏自然也知道事情的原委,見朱先安走過來,當即帶著兩個孩子站了起來。

她只喝了些茶水,吃了兩塊軟糕,如今嘴唇還是干干的。

對著朱先安曲身行禮,道:“見過東家,謝謝東家收留。以后但有差遣,貧婦絕不推遲,還請東家放心。雖有皇后娘娘的恩賜,貧婦也絕不敢推脫拿大。”

李氏的態(tài)度非常誠懇,她的內心對朱先安是極為感激的。

說罷,她拉過年紀稍大、已經能說話的女兒——小燕子,催促道:“快叫東家,快叫東家。”

小燕子約莫三四歲,嘴里還塞著軟糯的糕點,鼓鼓囊囊的,看起來很是可愛。

她心里清楚眼前這個格外好看的大哥哥是個好人——就連她爹爹都沒給過她這么好吃的糕點呢。

她當即含糊不清地喊道:“東家哥哥好,謝謝東家哥哥。”

態(tài)度竟然比她娘親都要誠懇。

朱先安被逗得哈哈大笑,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發(fā)。

然而,指尖突然傳來的剌手的觸感,讓朱先安瞬間知道了,小燕子頭皮上,有很多血痂!

她被打破過腦袋!

而且,很多次!

朱先安內心陡然變得嚴肅,手指微微挑開些頭發(fā),果然發(fā)現(xiàn)了新舊不一的血痂。

居高臨下,往小燕子身上一看,眼皮也是一跳。

手都抖了一下。

青紫色肉眼可見!

畜牲啊!

這么小的女孩兒也下得去手!

難怪她被裹得嚴嚴實實的。

王家兩兄弟真是不當人啊!

除了小燕子之外,他還注意到了,旁邊李氏脖子上,也有淡淡的紅痕,以及未曾消散的傷疤痕跡。

朱先安眼神幽幽,有心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依舊選擇當做沒看見。

罷了,王大已經死了。

自己現(xiàn)在當著李氏和眾人的面,揭露此事,除了白白惹人傷心,還有什么用呢?

罷了,以后自己好好待她們就是。

他趕緊收回手指,面上不動聲色,只是語氣稍稍嚴肅了些:“嫂...嫂嫂還請放心,我這里沒有太多粗活累活要做,嫂嫂且安心住下。往后教導兩個女兒的事,還有一應錢財支出,都由我來解決。”

朱先安本打算稱呼李氏為姐姐的,但鬼使神差地,依舊維持了嫂嫂的稱呼。

或許,是“嫂嫂別回頭,我是我哥!”影響了他吧。

李氏嘴唇動了動,低頭輕“嗯”了一聲。

她不敢大聲搭話,深怕自己當場哭出來。

可憐她為王大生下兩個女兒,王大對她非打即罵,無一絲夫妻間的溫情恩愛。

沒想到,王大的仇人——朱小相公,竟然會擯棄前嫌,毫無芥蒂地如此善待她們母女。

“以后我一定要為朱小相公當牛做馬,報答他收留我們母女的恩情!”

李氏摸了摸眼睛,拭去手背上的水跡,在心底暗暗發(fā)誓。

朱先安見李氏低頭不語,還以為她依舊不安。

又見她懷中的嬰兒有要哭鬧的意思,當即笑道:

“嫂嫂先下去歇息一番吧,我會派人安排住所。至于之后的月錢、住所、吃食等,也由我來處理,嫂嫂安心等候便是。”

那孩子估計要吃奶,朱先安打發(fā)她下去,也是為了照顧她的面子。

李氏原本就和正堂內的氣氛格格不入,聽說可以離開了,當即輕輕點了點頭。

只是,她未曾直接離開。

而是來到兩個女官和眾人面前,躬身施了一禮。

“貧婦謝謝諸位大人。諸位大人請慢用!”

坤寧宮裴希笑道:

“你且隨朱小相公安心過日子就是。若是她欺辱你,你告訴李大人,娘娘自然會為你出頭的!”

這話說的讓李氏俏臉一紅,豐腴嬌軀都輕抖了一下。

“多謝大人關心!”

她糯糯說了一句。

李巡檢喝了口悶酒,心中的痛意讓他覺得,今兒的荔枝紅棗酒,好像更烈了些。

倒是個知禮的。

朱先安暗暗點頭。

馬皇后將人都送他屋子里了,自然不好再拒絕了。

但若是李氏是個潑婦,自己也要頭疼的。

她如今表現(xiàn)得越好,自己也越安心。

否則還要花時間和精力去調教,實在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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