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終生為農
- 快穿:變成庶女,只想搞錢不想撩
- 飛蛾吻火
- 2316字
- 2025-07-17 17:44:27
“大膽?!?
尖細的嗓子噴出刻薄的詞句,仿若子彈命中楚靈溪的胸膛,持戟郎步入大殿,肅然佇立身后。
“小小民女敢藐視圣威?!?
燕驚云撥開長戟,楚靈溪雙肩緊繃,脖頸冰涼,雙腿僵硬。
她偷瞄他,輪廓分明的下頜配上一雙劍眉,不是美男,也別有風味。
“大雨已至,圣人天威浩蕩,不宜殺戮?!?
呂景行苦悶,他有意救她,燕驚云無意溝通,尚未上朝,他便命令他。
“今日聽我行事,來日可相幫太子?!?
呂景行汗流浹背,圣人正值壯年,他卻攀扯太子,結黨營私。
朝堂上爭鋒相對,燕驚云挑眉,往日沉默的兵部和戶部格外活躍。
“噤。”
短促高調響徹大殿,群臣整理儀容,依次站回原位。
“念其初犯,沒收私產,發配原籍,終生為農?!?
圣人眼神凌厲,止退群臣,二人對視,燕驚云高呼,圣明,群臣附和。
“多謝,呂大哥?!?
“不礙事?!?
三人并行,楚靈溪貼近呂景行,她嘰嘰喳喳地感謝他,她邀請他吃云片糕,她最擅長做糕點。
“呂太傅山珍海味吃遍,也該嘗嘗野味的糟糠?!?
燕驚云攬過楚靈溪,衣袍抖動扇蕩灰塵,他重重踩踏,呵斥。
“來人,呂太傅眼睛進沙,傳太醫診治。”
敬事太監小跑趕來,他們圍著呂景行亂作一團,他瞇眼伸手拉不住他的衣擺,他們徑直離去。
馬車搖晃,二人面對面,燕驚云手敲榻板讓她過來,楚靈溪搖晃腦袋,她蜷縮在角落。
一陣顛簸,阿羽拽停馬車,他掀開簾子,驛道被樹木擋住。
“切口平整。”
阿羽稟明情況,跳下馬車,清理路障。
“真倒霉,原來是你啊,災星?!?
顧玉清探出腦袋,大大咧咧地讓楚靈溪下車挪開樹木。
燕驚云隨意一瞥,目光如劍,他微張嘴唇,她閉上嘴巴,威脅的唇語,她看得清楚,割嘴。
“威遠侯,堂堂侯爺也愛養野貓,不嫌膈應?!?
熟悉的聲音,是裴絳雪,楚靈溪跳下車,燕驚云匆匆扶住她,車轱轆差點擦破她的皮膚。
“你追不上男人,關我屁事,毒婦,難怪沒人要。”
楚靈溪嘴巴嘟嘟,可愛俏皮,燕驚云捂嘴偷笑,她罵人的小模樣真俏,阿羽呆愣地注視他,自家主子咋傻乎乎的。
“你,你,你?!?
圣都貴女,哪里聽過,楚靈溪粗鄙的婦人,她嘴皮子憋不出一句,只得用手指顫抖地制止她。
“管好你的野貓,遲早讓人弄死?!?
“得了。”
燕驚云無視裴絳雪的威脅,她氣得嬌軀顫抖,拉上簾子,她奮筆疾書,賤人,炭火燙紅手臂,她抓出血絲。
“姐姐不用擔憂,我歸家一定讓她生不如死。”
顧玉清想到燕驚云對她的態度,一個賤婢生出的丫鬟,她竟被威遠侯護住,楚靈溪查證母親身亡的隱秘,一定會鬧翻顧家。
裴絳雪吩咐小翠送信去軍營,燕驚云,兄長歸都,看你還敢有恃無恐。
“回家一定小心?!?
燕驚云氣鼓鼓地看向窗外,連句謝謝也沒有,自己比不上他,單手就能捏爆呂景行,碰面,一定狠狠踹他。
楚靈溪左顧右盼地揣度他的心情,傳聞威遠侯生氣就會殺人,她害怕極了,剛逃離刑場,又入虎穴。
自己只想搞錢,過愜意的小日子,他們怎么都要弄死自己。
楚靈溪內心嘶吼,原主,你造孽啊,天崩開局,躲都躲不掉,除了呂景行,沒一個正常人。
回顧,往昔的可憐,楚靈溪不禁潸然淚下。
都市咸魚,兢兢業業工作數十年,終于榮升總經理,沒來得及慶祝,腳底打滑摔倒,眼冒金花,莫名其妙的掉入水井。
“六姑娘投井啦?!?
迷迷糊糊,耳旁響起八卦,六姑娘命苦啊,幼年死了娘,背上喪母星的名聲,婚配又遇上夫家出軌,沒一天好日子。
冷冷清清的庭院,老婆子們忙前忙后,銅鏡顯露陌生的容貌,楚靈溪,自己的名字。
“小祖宗,心苦多吃點糖,一群害良心的。”
徐嬤嬤是母親的摯友,聽聞自己投井,趕忙帶來人手,從祖母的庭院跑來。
母親原也是祖母的婢女,父親酒醉攬她入塌,事后,祖母攔下家母的重罰。
“白蓮,事已至此,忠瀾再納一房吧?!?
顧忠瀾是自己的父親,她對他沒有印象,母親離世后,他再也沒來過自己的庭院。
寧白蓮曾是圣都貴女,她下嫁顧家,直至今日,依然總攬顧家大權。
“莫不是燒糊涂了。”
徐嬤嬤心疼地抱住她,泣不成聲。
“顧家吃穿用度都克扣小輩,靈溪,好不容易盤活幾家鋪面作自己嫁妝,你們倒好,非說她胳膊肘外拐。”
老婆子們干活利落,雜草叢生的小院,生機盎然,淡淡的花香隨風飄入鼻腔。
“少說兩句,墻薄,眼線多?!?
老婆子們寬慰徐嬤嬤,她們瞧向自己的眼神充滿憐憫,寧白蓮在府內霸道慣了。
“好好休息,不想糟心事?!?
徐嬤嬤叮囑楚靈溪,留下了老婆子照料,她在枕頭下塞了糖果,心里苦,就吃幾顆。
炭火騰起煙霧,燕驚云潑了茶水,煙熏刺激咽喉,楚靈溪咳嗽,她慌亂地推開他。
他怎么坐到自己的身邊,楚靈溪在馬車里揮舞蹦跳,煙越來越濃。
燕驚云掀起窗簾,他拿起蒲扇驅散煙霧。
太可愛了,她發呆的模樣,他看得入迷,步步靠近她,撩撥她的秀發,手指沒力,茶杯掉落,潑起了大煙。
阿羽放慢車速,他抬頭望皎月,主子好久沒這么開心了。
灰頭土臉的二人對視,燕驚云的鼻尖黑黢黢,臉頰沾上手印,楚靈溪難以置信地端詳手掌,她摸過他的臉,纖細的指印,分明是自己的手掌。
燕驚云笑得粗獷,楚靈溪的眉毛尾巴燃了一截,一高一低的眉峰,他拾起銅鏡遞給她。
“回家有何打算?”
溪邊,他們整理儀容,他不經意地問她,她低頭凝視水中的自己,她沉默不語。
楚靈溪,婢女生的庶女,冠以母姓,幸得經商頗有天賦,卻為了夫君投井,可悲。
楚靈溪不論你的人生想怎樣,我也有我的人生,命運讓我成為你,我們的人生就有了交際。
“不怕,混不下去,侯府不缺吃的,田地多得很?!?
楚靈溪疑惑地打量他,圣人讓自己終生為農,他不會想讓自己去侯府種田,不去,楚靈溪退開幾步,慌亂擺手。
“有你苦吃。”
燕驚云眼底的失落一閃而逝,呂景行?就等他來護你。
他踢打溪水,濺濕了她的裙擺,她害怕的躲避,他回到馬車,掀開窗簾偷瞄她擰裙子。
“裙子?”
阿羽驚訝地瞪大雙眼,荒郊野嶺,他去哪里弄干凈的裙子。
“算了,小事都辦不好。”
燕驚云的脾氣忽高忽低,空蕩蕩的林子,阿羽撫摸馬匹,他用力地揪住頭發,主子的心思不要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