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那是一首歌,獻給北海道
- 東京:從被職場ol纏上開始
- 伊豆de雪
- 2060字
- 2025-08-18 09:00:07
“這樣就萬事大吉了。”
保健老師輕輕拍了拍九條憐奈嬌嫩的小腿肚,站起身說道。
順著白皙的小腿向上看去,九條憐奈的膝蓋微微泛紅,上面覆著一層焦黃色的碘伏。
“呼。”
和酒井麻衣一起將九條憐奈帶到保健室,費了高橋淳二不少力氣,他微微吐了口氣。
誰知剛發出聲音,酒井麻衣便看了過來。
“出去。”
聲音冰冷,毫無情緒。
高橋淳二手抬到一半停滯,肩膀頓時垂下,惺惺離開了保健室。
“哎呀,你們鬧矛盾了嗎?”
看著兩人,保健老師也被酒井麻衣嚇了一跳,望著高橋淳二落寞的背影,她問道。
“沒有。”
酒井麻衣搖頭。
“是嗎?”保健老師疑惑歪頭,“如果朋友之間有矛盾要和平解決,如果不好好傳達到的話,隔閡就永遠不會消失了。”
她的聲音細膩平穩,酒井麻衣沒有理會。
她看向九條憐奈。
“你說新裕樹同意你偷拍?”
“是、是啦。”九條憐奈明顯底氣不足,“又怎樣?”
酒井麻衣手臂環胸,站在窗口。
窗口半開著,春風拂面,纖細的黑色長發順著風向不斷搖擺。
“不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九條憐奈躺在床上,望過去,“還有,為什么一直是你問我啊?我倒是想知道你和前輩什么關系。”
“沒關系。”酒井麻衣立刻回應,說完搖搖頭,“不,我們是朋友。”
她和新裕樹是朋友A與朋友001號的關系。
“朋友?我怎么沒聽說過前輩有朋友?”
在九條憐奈記憶里的新裕樹,自恃優秀,不愿交友,常常把“比起把時間花費在與人交往上,我更愿意在學習與進步上下功夫”這句話放在嘴邊。
是個相當怪異的人。
但怪異沒錯。
她偏偏就是青睞這樣真實的前輩。
但是!
前輩的身邊從未出現過以朋友身份自居的人,女生便更不可能。
不對。
九條憐奈望著酒井麻衣的背影。
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前輩的影子。
如果說櫻高的怪人是新裕樹,那么櫻丘庭私立高等學校的怪人就是酒井麻衣。
說不定兩人真的可以成為朋友。
“等一下!”九條憐奈只覺得大事不妙,“為什么你會認識前輩啊?”
話落,消失在風中。
沐浴著風,酒井麻衣緩緩轉過身:“其實,我們住在一個屋檐下。”
她的語氣帶著作弄,眼中是嘲諷的意味,對于善于交際的九條憐奈來說,當然是一眼看破。
“哈——?”九條憐奈慌了,“這不對吧?你是在說謊吧?一定是在說謊吧?”
“很抱歉,我十分優秀的同時,誠實也是我的優點。要說這世界上擅長說謊的人,應該是新裕樹才對。”
“前輩?前輩不可能說謊了啦!”
對于酒井麻衣的污蔑,九條憐奈急忙反擊:“而且,前輩再怎么說也不可能和其他女生一起住……”
酒井麻衣疑惑地看向忽然偃旗息鼓的九條憐奈。
她低著頭,嘴里似乎在嘟噥著什么,然后用力搖頭,再次開始自言自語。
“你是不是給前輩付錢了?”
嗯?這是哪里得出的結論。
酒井麻衣搖搖頭:“是他付我錢。”
“……”
◇
“新君,你也在啊?”
玄關處,看到與工藤靜香一起來迎接她們的新裕樹,野原葵驚喜道。
站在最后的小林純垮著表情。
“對不起小靜,我沒堅守住最后一道防線。”
“嘿嘿,要不是鈴機智,差點就讓小靜領先了。”野原葵握拳,噠噠將鞋子脫下,“打擾了——”
福原鈴緊接著走了進來,視線在新裕樹的手上停留兩秒,低聲說道:“打擾。”
被美少女們簇擁著來到客廳,新裕樹的周六鋼琴課暫時告一段落。
不對,應該還沒有。
“我聽說了,樹在和小靜練鋼琴。”
樹?
剛一坐下,福原鈴就湊近,鼻子幾乎貼著鼻子,新裕樹能感受到她口中散發的濕氣。
美少女的嘴巴是香的。
“是這樣沒錯。”
因為已經經歷過一次,所以新裕樹心平氣和:“剛剛獲得了鋼琴大師的成就。”
“鋼琴大師?”小林純拉著福原鈴的手,想要將她拉開,不過福原鈴的力氣依舊很大,于是放棄了。
“沒錯,鋼琴大師。”
小林純看向正在為幾人泡茶的工藤靜香:“小靜,真的嗎?”
她很好奇,因為新裕樹的鋼琴彈的真的很難聽。
端上茶,工藤靜香點了點頭:“新君的天賦超級厲害,一個小時不到就能彈的很厲害了。”
小林純挑了挑眉。
“我要聽。”福原鈴再次拉近距離。
新裕樹坐不住了,鼻子已經抵住了,再近一點今天的初吻就不保了。
“太近了太近了!”野原葵蹦起來,插足兩人之間。
拉開距離,新裕樹松了口氣,他環顧四周,只見幾個少女如同嗷嗷待哺的羔羊,正望著母羊新裕樹產奶。
好吧。
“那就讓我這位鋼琴大師獻上一曲吧。”新裕樹正了正領口。
“來來來來,請坐。”
狗腿子野原葵為他拉開琴凳。
“咳。”望著身前的黑白相間的琴鍵,新裕樹清了清嗓,“稍等。”
小林純:?
只見他慢悠悠從口袋中取出手機,放了一首曲子。
野原葵:?
早見里香:?
福原鈴:……
工藤靜香:期待。
曲罷。
眾人陷入沉默。
正當小林純要開口,新裕樹抬起了手,當第一枚琴鍵落下,眾人噤聲。
從天空俯視,腳底是北海道,寬闊的車道中央堆滿白皚皚的積雪,少女裹緊灰色圍巾,口中濕氣凝結成水霧,飄散,飄散。
少年從身后追趕而來,青澀的少年少女會合,似乎產生了隔閡,少女甩開了少年的手,匆匆離開。
夜色昏沉,少年再也邁不動腳步,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兩行清淚順著少女白皙的面龐流下。
音樂再起,速度漸快。
少年邁出了那難以下定決心的一步,白色的小樽穿行著一道少年的身影,他丟下背包,圍巾順著寒風吹走。
直到最后的最后,他追上了女孩。
這次他不再言語,一把將女孩擁入懷中。
無論她如何掙扎,再也不放手。
再也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