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民宿,大家把烤雞擺在桌上,又從樓下超市買了些涼菜和啤酒。林婉婷第一個動手撕雞腿,卻因為卿媛上手,而蹭到了胳膊,被郭欣拿紙巾擦得不耐煩:“別擦了!再擦雞腿都被搶光了!”
“誰搶你雞腿了?”卿媛捏了個雞翅遞到袁婷鈺嘴邊,“姐姐,嘗嘗這個,焦焦的,可香了。”
“謝謝NONO貓。”袁婷鈺咬了一口,突然在卿媛腰上捏了一把,“不過你這招美人計對我沒用。”
“誰用美人計了?”卿媛笑得花枝亂顫,“我這是心疼姐姐啊。”
冷嫣喝著啤酒,翻看著下午拍的照片:“你們看這張,婉婷吃烤雞的樣子,跟餓狼撲食似的。”
照片里的林婉婷張著嘴,手里舉著個大雞腿,眼睛瞪得溜圓,確實像只小狼崽。林婉婷搶過相機就要刪,被冷嫣按住:“別刪啊,多可愛。”
“可愛個屁!”林婉婷氣鼓鼓地說,卻還是把照片存到了自己手機里,“留著以后威脅郭欣。”
“我又沒惹你,威脅我干嘛?”郭欣莫名其妙。
“誰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呢。”林婉婷理直氣壯地說,把另一個雞腿塞到郭欣手里,“給你吃,堵上你的嘴。”
郭欣笑著接過雞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哎,我都不知道婷妹拿自己的糗照怎么威脅我。”
卿媛接道:“婷妹應該是想要笑死你。”說著捂著嘴笑起來。
袁婷鈺喝了一口啤酒:“我看呀,婷妹應該是腦子短路了。”
“你腦子短路!”林婉婷立刻說。
“好了,咱們回學校,準備點零食吧。”麻友友說道。
林婉婷說道:“好,買些果凍。”
“再買點水果吧,”卿媛說,“西瓜和葡萄都行,解渴。”
“我去買。”麻友友開口說道,聲音不大,卻很清晰。
“友友你認識路嗎?”袁婷鈺問。
“認識,下午路過一家水果店,挺近的。”麻友友點點頭。
“那我跟你一起去。”冷嫣放下啤酒,“正好消消食。”
等冷嫣和麻友友出門,林婉婷突然湊到袁婷鈺身邊,神秘兮兮地說:“鈺姐,你覺不覺得白糖對友友有點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了?”袁婷鈺挑眉。
“就……就她倆總湊在一起,白糖還總給友友拍照。”林婉婷掰著手指頭數,“下午在寵物店,白糖還幫友友擦手上的貓毛呢。”
“你這小腦袋瓜一天到晚想什么呢?”袁婷鈺敲了敲她的額頭,“她們倆關系好怎么了?咱們不都是好姐妹嗎?”
“可是……”林婉婷還想說什么,被郭欣打斷。
“吃你的雞吧,”郭欣把一塊雞皮塞到她嘴里,“再瞎琢磨,晚上讓你做噩夢。”
“滑子你最壞了!”林婉婷含糊不清地說,卻還是乖乖吃起了雞皮。
卿媛看著她們笑,突然湊到袁婷鈺耳邊:“其實……我也覺得白糖對友友有點意思。”
“你也跟著瞎起哄?”袁婷鈺瞪她。
“我可沒起哄,”卿媛笑得狡黠,“你看白糖給友友拍的照片,角度都特別溫柔,跟給咱們拍的不一樣。”
袁婷鈺回想了一下,好像還真是。冷嫣給她們拍照時總愛抓夸張的表情,給麻友友拍的卻都是安安靜靜的樣子。她剛要說話,就聽見開門聲,冷嫣和麻友友拎著水果回來了。
“買了西瓜和提子,”冷嫣把水果放在桌上,“老板說提子是今天到的,可甜了。”
麻友友把西瓜抱進廚房,拿了把水果刀出來,小心翼翼地切著。袁婷鈺湊過去看:“友友,你這刀工不錯啊,比胖婷強多了。”
“我在家經常給我媽切水果。”麻友友笑了笑,把切好的西瓜遞給大家。
林婉婷咬了一大口,汁水順著下巴往下滴:“甜!真甜!比冰淇淋還甜!”
“慢點吃,”郭欣幫她擦了擦下巴,“跟個小傻子似的。”
“你才是小傻子!”林婉婷把西瓜籽吐到郭欣手心里,被郭欣一把推開。
鬧到快十二點,大家才各自回屋。袁婷鈺躺在床上,聽著隔壁傳來林婉婷和郭欣的拌嘴聲,忍不住笑了。冷嫣靠在床頭翻手機,突然說:“明天收拾行李。”
“是,提前收拾好,到點就走。”袁婷鈺打了個哈欠:“省的落下東西。”
麻友友把洗好的提子放在床頭,遞給袁婷鈺和冷嫣各一串:“嘗嘗,真的很甜。”
袁婷鈺咬了一顆,確實甜得很,像她們這幾天的日子,熱熱鬧鬧,甜甜蜜蜜的。她看著窗外的月光,突然覺得,這BJ十日旅,好像還沒待夠呢。
第九天·深夜
麻友友的提子剛遞到冷嫣手里,就聽見隔壁“咚”一聲悶響,緊接著是林婉婷的慘叫:“滑子!你壓我頭發了!”
“誰讓你把頭發散在枕頭上的?”郭欣的聲音帶著睡意,甕聲甕氣的。
“那你不會輕點?”林婉婷拔高了音量,“我這頭發可是留了半年的!”
袁婷鈺對著冷嫣挑眉:“聽聽,這倆又開始了。”她翻身坐起來,對著墻喊,“再吵把你們倆扔出去喂蚊子!”
隔壁瞬間安靜了。冷嫣嗤笑一聲,把提子核吐在紙巾上:“還是鈺姐有威嚴。”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袁婷鈺得意地揚了揚下巴,剛要躺下,又被麻友友拽了拽袖子。麻友友指著窗外:“你看,有星星。”
BJ的夜空難得這么干凈,幾顆亮閃閃的星星綴在墨藍的天上,像撒了把碎鉆。冷嫣也湊到窗邊看了看:“明天肯定是好天氣。”
“希望那倆活寶別睡個好覺。”袁婷鈺打了個哈欠,“我困了,睡吧。”
麻友友輕輕“嗯”了一聲,把剩下的提子收進塑料袋,又拿起沒織完的圍巾。冷嫣瞥了一眼:“還織?再不睡明天起不來了。”
“就織幾針。”麻友友的指尖在毛線間穿梭,動作比下午熟練多了,“給它織完,回去就能給貓戴上了。”
冷嫣沒再勸,和袁婷鈺洗漱后,關了床頭燈。黑暗里,只有麻友友手機屏幕的微光忽明忽暗,隔壁偶爾傳來的翻身聲,倒也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