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事已定
- 從小鎮(zhèn)做題家到縣城新貴
- 被選中的大人
- 3008字
- 2025-08-06 23:46:54
第二天一早,眾人又是熟悉的樣子。
在鐘云意家吃過早飯之后,便跟著鐘云意來到了信用社門口。
經(jīng)過一天的發(fā)酵,眾人也都知道了上面齊鐘村鐘家年輕一輩都在收山貨。
所以這一次街上的眾人看到鐘云意一伙人之后,除了眼中的好奇之外,更多的是審視。
但就跟昨天一樣,鐘云意懶得跟這些人寒暄,他們熟悉的是自家父母,又不是自己。
更何況,他實在是太了解農(nóng)村人的心理了。
后面做成了還好,最多是背后蛐蛐兩句,要是沒做成,那就是當面跳臉了。
所以現(xiàn)在鐘云意要做的就是,一心一意把這一件事干成!
又回到家之后,鐘云意又分給了眾人一人五千,然后道:“今天收的肯定沒有昨天多了。”
“一來是大家伙都跑的遠了,更加費時間。二來就是往外走,其他地方說不定沒有多少東西。”
“記住,現(xiàn)在主要就是收那些價值高的,那幾個野貨還是那句話,等我到了再說。”
“行了,注意安全!”
說罷,眾人就帶頭盔,騎著摩托,再度出發(fā)。
而鐘云意則是來到了鐘環(huán)家,這個時候鐘環(huán)他爸鐘保民也已經(jīng)都等了許久了。
“等急了吧,伯!”鐘云意忙道。
“沒事,走吧,現(xiàn)在過去應該還能趕得上飯點。”
鐘保民看了眼鐘云意背后背著的東西,也沒說什么,然后就帶著鐘云意上了山。
冬天的秦嶺就像是那位老師的筆下的一句詩,“山舞銀蛇”!
入目除了銀色之外再無其他顏色。
秋老虎吹掉了樹葉,此刻也掩埋在雪地之下。
即便是那些常年青的松樹,也很難在滿天白雪之中出彩。
冬天,就是白雪的顏色,也是白雪的主場。
鐘云意不知道跟鐘保民翻過多少的山梁,走過多少的便路,要是不天上的太陽提醒著鐘云意時間的流逝,鐘云意甚至會覺得自己可能要迷失在冬天的山林里面。
忽然的,鐘云意看到了遠處的山垣之上有一間房屋。
這讓他格外的振奮,終于是到了。
這一間房子是標準的土屋,用干草跟泥土做成泥磚,再用上好的干柱子搭建而成。
房間雖小,但在這個遠離人居的地方,倒也有了幾分獨特的分為。
而房屋延伸出來的電線,以及房屋后面被塑料膜包裹住的衛(wèi)星鍋,這兩樣東西才提醒著鐘云意這是現(xiàn)代文明,而不是古代社會。
走到跟前一棵歪脖子樹邊上,鐘保民并沒有再往前走了,而是喊道:
“哥,你在嗎?”
半天了都沒有回應,整個山間只有鐘保民的聲音回蕩。
正當他以為這位金民伯不在家,今天要無功而返的時候,吱呀的一聲,這一間房子的門打開了。
“這大冬天的,你怎么來了?”
映入眼簾的是穿著一身白色軍大衣的中年壯漢,一嘴黃牙,明顯是抽煙所致。
如果說鐘保民的體型是雙開門冰箱,那么這位鐘金民堂伯的體型就是特大型雙開門冰箱。
這要是在部隊,妥妥的兵王級別人物。
而鐘云意對他的印象很淺,即便是重生前也幾乎沒有見到他,若不是每年過年大家都會談論他幾句,鐘云意甚至都會覺得鐘家都沒有這一個人。
“怎么還帶了一個小孩,這也不是鐘環(huán)啊?”
鐘金民看到在鐘保民邊上的鐘云意之后,下意識問著。
也不可能是外人,畢竟外人不會被帶到這里來,能被帶到這里的只能會是鐘家人。
而鐘云意在部隊待了幾年之后,相貌氣質(zhì)變化的有一點大,更何況鐘金民見過的也只是小時候的鐘云意,現(xiàn)在認不出來了也正常。
“金民伯,我叫鐘云意,是鐘萬民的娃。”
鐘云意聽言,便趕忙說明自己的身份。
而鐘金民一聽是鐘萬民的兒子之后,也是一臉的恍然。
“是萬民家的啊!”
“你們先等下,站在那兒別動,我過去接你們!”
說著,鐘金民就走著不尋常的步伐,僅僅十幾米,鐘金民走了足足有一分鐘。
“跟著我的腳印子走,其他地方我下了有陷阱。”
鐘金民解釋了一句,這才帶著兩人到了他家。
剛進門,鐘云意就被震撼了。
一整個土磚房里面堆滿了各種器具,屋子不大,所以就顯得很是擁擠。
再加上多出來了兩個人,只得坐下才顯得有點活動空間。
“給,金民伯,上來見你也不知道你需要什么,就看著給你帶了一點東西。”
說著,鐘云意把他背了一路的東西拿了出來。
兩條芙蓉王,一袋白糖,一瓶子拆了外面盒子封裝但是沒開口的西風。
鐘金民見狀忙道:“你這拿什么東西的!”
說完鐘金民又是找板凳讓他們坐,又是拿出來了兩個蘭花碗,兩雙竹筷。
三個人圍在了一個火爐邊上,上面一個大鍋還燉著東西。
“你們來的也是巧,我昨天下的陷阱昨晚上剛捉了一只野雞,現(xiàn)在也燉的差不多了,一起吃一點!”
說著,鐘金民就給兩個人打了滿滿一大碗。
而他在遞給兩個人之后,對鐘云意說:“有什么事情先吃飯,吃了再說!”
鐘云意還能怎么辦呢?
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不得不說,這秦嶺的野雞就是好吃。
雞油給足,但是不膩,肉質(zhì)鮮美也不柴。
里面也放了不少的洋芋,干香菇,干毛栗子,還有一些山藥。
也許是因為走了不少山路的原因,鐘云意直接連著這一碗雞湯都喝完了,那叫一個香。
當然,更有可能是,這野雞實在是燉的太好吃了。
喝完鐘云意才發(fā)覺有些失態(tài)了,然后鐘金民笑道:“我這侄子沒咋見過我,但是親近我啊!”
說著,鐘金民又給鐘云意打了一碗。
“好吃就多吃一點,現(xiàn)在這野雞你們在山下很難捉住了。”
鐘云意聞言這下也不再客氣,吃飽喝足之這才開始談事情。
“金民伯,這次找你是我想要麻煩你一件事。”
“前面我聽那幾個爹說過,你會給山貨做手術,讓它們的品相更好。”
“現(xiàn)在我收了一些紅菇子,羊肚菌什么的,還有一箱子山寶,后面還在收,準備是賣給長安的大老板的,所以就現(xiàn)在就求到你這里了。”
鐘金民聞言,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云意是吧,你這事情不是伯不幫你,實在是這事情太費時間費材料了。”
“別的不說,改變這些山貨的香樹還有那些藥材都不是容易找的。”
“當然也不是跟你算價錢,主要是這馬上過年了,我實在是不想費這個時間!”
當鐘金民說完之后,鐘云意便感覺是有戲的。
他說不跟你算錢,其實就是在跟你算錢。
而且,這種事情大多只有一次開口的機會,所以第一次開口鐘云意就得把誠意做足。
“金民伯,我也不騙你,我確實現(xiàn)在拿不出多少錢,最多只能先給你一萬。”
“再多我跟鐘家青壯就沒法交代,畢竟說過要帶著他們賺錢的。”
“而事成之后,錢不錢的先不說了,你后面一年的煙酒我就先包了。”
“您看這樣咋樣?”
這已經(jīng)是鐘云意能給出的最大價碼了,再高他確實是拿不出來。
而鐘金民聽到價錢之后很明顯的笑容淡了些,但是在聽到鐘云意是帶著鐘家青壯賺錢做生意,神情又復雜了起來。
鐘云意跟鐘保民很明顯的看得出來,鐘金民內(nèi)心的猶豫。
這時候,作為親弟弟的鐘保民說道:“哥,你也是鐘家人!”
“鐘家下一代基本上都干了,要我說現(xiàn)在鐘家能不能起來就看鐘云意這小子!”
說完,鐘云意便剛給鐘保民投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就看到鐘保民掐滅了手中的煙頭。
“你別說了,我干還不行嘛!”
說罷,鐘金民直接打開了鐘云意拿上來的那一瓶西風,倒了三大杯。
“喝!”
沒別的,喝唄!
喝完,鐘金民道:“就按照你說的來,我這兩天就準備材料。”
“等你收完了直接拿上來,要是時間著急,挑值錢的,大的,拿上來,那些碎的小的就不要拿了。”
說完,鐘金民就讓兩個人回去,生怕自己反悔了。
回去的路上,鐘云意問怎么回事。
興許是喝了一點酒,鐘保民便答道:“你金民伯年輕時候闖了禍,差點被打倒,后面我們一大家子一人出了一點錢這才把這件事給平了。”
“然后你金民伯就到了山上,很少有下去的時候,大家都知道他其實對鐘家是有愧疚的。”
“所以我剛才說鐘家他就同意了。”
“至于為為啥在山上守著那些東西,原因就是怕了。”
“所以他現(xiàn)在唯一的收入基本上就是給一些老獵人把山貨品質(zhì)提升一下,收費自然也是高,畢竟有用的有些藥材拿出來就是違法。”
這下鐘云意倒是懂了,越是想要回頭,但越是回不了頭了,所以他現(xiàn)在只能在山上住著。
這讓鐘云意有些感嘆,從那個年代過來的老一輩沒有一個是簡單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