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就她那點道行?
- 小師妹缺德又邪門,全宗寵她如寶
- 招財的喵喵喵
- 2092字
- 2025-07-15 00:01:00
是夜。
像赤霄宗這種頂級宗門,在云棲城自然是有自家產業的。
挽千秋左右也算是裴瑯的恩人,沈昭昭便跟著一塊兒、名正言順借宿在赤霄宗位于城西的棲霞苑。
雅致的靜室內,燈火柔和。
挽千秋換了一身月白常服,墨發依舊松松挽著,正垂眸安靜地品著一盞靈茶。
暖黃的燈光落在他如玉的側臉上,將那原本就極出色的五官勾勒得愈發深邃動人。
裴瑯看著坐在對面的挽千秋,剛剛被東北大碴子味兒澆滅的小心臟,又不爭氣地開始撲通撲通亂跳。
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
裴瑯清了清嗓子,努力壓下那點不合時宜的躁動,臉上堆起十二萬分的真誠和好奇:“說來,挽師兄,在下還不知道您出身何門何派呢?如此風姿,如此修為,貴宗定然聲名赫赫吧?”
“咔嚓!”
一聲極其清脆、甚至帶著點刺耳的碎裂聲驟然響起。
裴瑯的話音還沒完全落下,挽千秋手中那只上好的青玉茶盞,竟被他生生捏碎了,茶水混著幾片碎瓷,滴滴答答落在他月白的衣袍下擺,洇開一片深色的水痕。
裴瑯:“???”
不就問個宗門名字嗎?!
至于氣到捏杯子嗎?!
這次就不找你賠錢了,下次注意點哈!
沈昭昭按著突突直跳的額角,對著懵圈的裴瑯幽幽開口:“裴瑯,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為好,這里面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
裴瑯:“???”
不是,你們宗門是有什么不能說宗門名稱的詭異規則嗎?
被這氣氛整得有點發毛,裴瑯決定換個安全點的話題,趕緊給眼前這位救命恩人兼顏值天花板吹點彩虹屁,緩和一下氣氛。
“咳,挽師兄。”
裴瑯努力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自然點,“說來,師兄您真是慧眼如炬,洞若觀火。”
“您不知道,天衍宗的那個云婉兒,她那套楚楚可憐、裝乖賣慘的把戲,在靈州可是蒙蔽了不少人的眼,甭管是筑基小修還是金丹大能,甚至某些元嬰前輩,對她那都是寵愛有加,視若珍寶。”
“唯有師兄您,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本質,絲毫不為所動,這份定力,這份眼力,實在令我等敬佩不已!”
裴瑯覺得自己這番馬屁拍得情真意切,角度刁鉆,正洋洋得意。
然而,他話音剛落,就發現對面的挽千秋,嘴角抽動的頻率……比他剛才捏碎杯子時還要厲害。
挽千秋深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在極力壓制著什么,喉嚨里溢出一聲極其短促、充滿了嘲諷意味的冷笑。
“呵。”
他放下擦手的帕子,抬起眼,那雙原本清澈溫柔的眸子里,此刻卻翻滾著一種……裴瑯和沈昭昭都看不懂的、仿佛經歷過巨大創傷的陰郁和破碎感。
“就她那點道行?”
挽千秋的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跟我家掌門一比……簡直不值一提。”
沈昭昭:“???”
沈昭昭猛地坐直了身體,掌門?
怎么這也能扯上她家掌門?
挽千秋的表情徹底陰冷下來,仿佛一碰就會碎成渣。
他咬牙切齒,“那個神經病,仗著他那張臉,作天作地、花樣百出,我和瑞瑞但凡顯出一點點不耐煩——他就開始悲春傷秋,在那賣慘裝可憐!”
“他一賣慘,瑞瑞那個沒出息的,看著他那張臉就心軟了、就妥協了!”
“瑞瑞一妥協,我也得跟著妥協,再說我不妥協行嗎?!我不妥協他能作得更狠、更離譜!變著法兒地折騰,直到把你折騰服了為止!”
沈昭昭:“???”
裴瑯:“???”
挽千秋沉重地、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地嘆了口氣,臉上只剩下一種被生活反復蹂躪后的麻木和絕望。
他抬起眼皮,看向對面兩個完全沒經歷過任何風浪的小崽子:“這么說吧,你可以說他腦子有病,但你實在不能昧著良心說他生得不好看。”
“可你說他腦子有病吧,他又覺得你純粹是嫉妒他長得好看,故意酸他。”
“所以他每次作死,都十分理直氣壯,我和瑞瑞還反駁不了,我倆但凡敢懟他,他就覺得我倆是被妒火沖昏了頭腦。”
“邏輯自洽,十分無解。”
沈昭昭:“……”
她家掌門……到底是個什么品種的神經病?
翌日。
云棲城中心廣場,人聲鼎沸。
巨大的“青云榜”靈璧下,十五座臨時搭建的擂臺一字排開,靈光流轉,宣告著新人大比海選正式開鑼。
規則簡單粗暴:參賽者自由選擇對手,上擂臺,干!
贏的晉級,輸的當場卷鋪蓋回家。
一場定生死,效率高得離譜,也意味著今天至少有一半的修士得哭著離場。
云婉兒穿著一身嶄新的天衍宗弟子服,站在某個擂臺下,小臉依舊帶著點昨晚風波后的蒼白,但眼神卻努力維持著堅韌。
她練氣九重的修為,在滿場筑基起步的選手里,簡直像羊羔掉進了狼群,扎眼得不行。
她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目光在周圍同門身上逡巡。
很快,一個筑基四重的天衍宗弟子心領神會,一個箭步就躥上了擂臺,對著臺下的云婉兒露出一個“師妹放心”的憨厚笑容。
“婉兒師妹,請賜教!”
云婉兒款款上臺,兩人象征性地過了兩招,那個天衍宗的弟子便左腳絆右腳,“哎呦”一聲,以一個極其浮夸的姿勢,自己把自己摔飛出了擂臺邊緣。
“噗通。”
落地姿勢標準,甚至還帶點“我盡力了”的痛苦表情。
裁判面無表情地揮旗:“勝者,天衍宗,云婉兒。”
臺下一片死寂,緊接著是壓抑不住的噓聲和怒罵。
云婉兒站在擂臺上,對那些刺耳的噓聲充耳不聞。
她矜持地理了理裙擺,目光掃過臺下那些憤怒扭曲的臉,心中冷冷一笑。
呵。
有師兄護著,那是她的本事,怎么,你們這群可憐蟲,不會連個可以讓讓你們的師兄都沒有吧~?
裴瑯在臺下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猛地扭頭,想找旁邊剛從城外回來的沈昭昭吐槽:“不是,你看到沒?!還能不能有比那個云婉兒更惡心的——?!”
裴瑯的話卡在了喉嚨里。
他旁邊,哪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