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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咱們州城再見

楚銘醒來時,發現自己在酒樓的客房里的床上躺著。

而外屋中,大哥似乎也是剛醒來,在與那剽悍大姐交談。

“到底是什么意思?師父為啥不收他?”

“我哪知道,一會兒說人家看不上他,不好誤人子弟,喝酒只是逗他玩罷了。

一會兒又說是人家未必看不上他,說是沒緣分什么的。

死老頭一輩子說話從來都不藏著掖著,現在倒是搞得神神秘秘的。

又說是有什么自己的事情要處理,死前不想留下遺憾,叫我們不要多管。”

楚銘聽后暗暗疑惑,這老頭到底什么意思?

王明遠不是一直想著拉攏他嗎?

他走出屋外,看到了桌邊坐著的兩人,揉了揉腦袋,也找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一旁。

不解地問道:“王老前輩這是何意?不是說喝酒贏了就收徒嗎?”

齊岳懊惱地嘆氣道:“誰知道呢?這老爺子,也真是不著調,現在又不知跑哪去了。

而且還讓我們找幾個信得過的弟子,去州城開設分館,不要再回縣里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這明顯是把他們支開,免于卷入這王家與拜血教的陰謀之中。

而他有機會卻又不收自己為徒,莫非他與王明遠等人不是一伙的?

說起來這老爺子性情灑脫豪邁,又一直有著俠義之名,不和王明遠等人同流合污倒也有可能。

而他剛才說王振江殺了也就殺了,便是自己的子孫也不會留情,或許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他應該是已經察覺了王家和拜血教的聯系,打算一個人對付。

為了不讓大哥和剽悍大姐參與其中涉險,故意讓他們去州城發展。

如此,便是他敵不過王家和拜血教眾人,兩個徒弟和部分門人也能避免這災禍。

而之所以不收他,一來是看他有些不情愿,二來也是不想讓他因為親傳弟子的身份與王家牽連,脫離不得。

楚銘暗暗唏噓,這老爺子真的是這般的俠肝義膽,眼里不揉沙子?

便是自己的孫子有那皇帝命,并且也有機會降低劫難的兇險,他這做太爺爺的也不愿意成全?

當然也可能只是良心過不去,讓兩個徒弟和部分有良心的門人先走,也不想牽連自己這無辜之人。

對于王家和拜血教的事情,可能會采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態度。

剽悍大姐此時走來,將四本秘籍遞給了他。

“這是師父給你的秘籍,說是對你給他長見識的回報。

這是王家的《引血功》、《開山拳》、《掠身步》,是三門鍛體境修煉的內門秘籍。

一般是核心弟子才能學的。

不過成了核心弟子若是學了這三門功法,又因考核期不通過而被逐出師門的。

學了這三門功法倒也無妨,只要不外傳就是了。

師父說讓你好好考取個功名,不要拜入王家,也叮囑過王家的人不要收你入門。

便是你學了這三門功法,他們也不能因為功法的事情強行邀你入門。”

楚銘接過秘籍,聽了這話,心中不禁暗暗觸動。

這老爺子愿意給他功法,卻不想讓他與王家有牽連,如此才把能給的秘籍都給了。

而且還特意叮囑過王家人不準收他入門。

做得如此周到,明顯是一點便宜都不想占。

如此正直之人,想必也不會做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事情。

不然對自己一個外人,又何必做到這份上呢?

自己對他與那些受害的村民又沒什么區別。

楚銘暗中感嘆,心中頓時充滿了無限的敬意。

這老爺子,果然名副其實的俠義之士!

而除了這三本秘籍之外,還有一本沒有名字的刀法秘籍。

翻看起來,內容也是零零散散,只是完成了一半。

“這是……”

剽悍大姐回答道:“這是師父還沒有開發完成的功法,說是他從自己領悟的一門神通中反向推導出來的功法。

他說他自己可能是開發不出來了。

交給你,恐怕也是想讓你來完成吧?

放心,這是他自己的秘籍,想給誰就給誰。

便是王家知曉了,也不會拿此說事的。”

楚銘聽后暗暗震撼,心想這老爺子居然是先領悟了神通,又從神通中開發功法?

真是不簡單啊。

他不禁問道:“是什么神通推導出來的功法?”

剽悍大姐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閉關完畢之后我還沒見過他用別的神通。

不過這刀法看起來莫名其妙的,用力方法很怪,想必也不是什么厲害的刀法。”

楚銘不知道他那神通是什么,也不知道這刀法能否修煉出那神通,倒也沒有太在意。

現在有了掠身步和開山拳的鍛體境功法,自己倒也暫時可以繼續修煉,不用去找那畢大海了。

不過可惜沒有焚身功。

但人家也是不想讓他落人口實,和王家有所牽連,故意不傳給他。

要是問大哥要,恐怕也不是太好,畢竟這是讓他違抗師命。

那還是去找畢大海要吧,反正這人他也得解決掉。

齊岳坐在桌邊,哀嘆道:“師父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聽起來恐怕是有危險的。

讓我們離開桃谷縣又是為何?

師父死后,王家難道還要排擠我們不成?”

他氣得一捶桌子,將茶杯都震碎在地。

大姐摸著下巴思索道:“不知道和那家伙有沒有關系?”

齊岳連忙問詢道:“哪個家伙?”

“樊志梟,之前剿匪時我和師父在一起,無意中看見一個身影有些像他。

但只是看了一眼,沒有能夠確定。

而那黑風寨剿匪之事也太過順利,有些蹊蹺。

那山門大陣破解起來實在是太過容易,幾個匪頭實力也有些說不過去。

再加上那張橫的死,總感覺這背后還有什么人。”

齊岳瞪著眼睛道:“這么說那黑風寨背后,是那個狗叛徒?

我說以張橫的實力,那幾個匪頭又怎么能輕易將他暗算干掉呢?

若是那人的話,倒是有可能了。”

夜梟……樊志梟……莫非是同一人嗎?

楚銘心中暗想,然后問齊岳道:“大哥,這人是誰?”

齊岳說道:“是師父的三弟子,不過是個叛徒,幾十年前已經叛逃師門了。

師父的大弟子是他二兒子,二弟子是大師兄的夫人。

三弟子便是這人了,師父年紀很大的時候才收的。

而我是老四,她是老五。

說起來這人天資不俗,本來是師父最看重的弟子。

甚至大家都覺得師父會將門派傳給他。

他開始倒也聽話,十分守門規。

不過后來修為提升,在王家中也壓過了除了師父以外的其他人,便有些張狂了。

當時重文抑武,我們王家子弟雖然不缺錢,也不缺地位。

但資源方面受到限制,一直被官武人壓一頭。

樊志梟提議讓師父把收徒的規矩改一改,有教無類,

讓那些品行不端的豪門子弟也來習武,借助他們門路多搞點修行資源。

師父自然不是那種人,當即大怒,斥責了他。

然而后來卻發現他私自傳授功法,換取修行資源。

本來想處置他卻讓他提前逃走了。

自那以后師父很長時間都沒有再收徒,王家也對外姓弟子有了戒備。”

楚銘不禁問道:“這人是什么實力?”

“十多年前我們三個倒也見過他一次,多年不見他依然是御炁境。

不過實力不俗,回來還想著挑戰師父。

自然是輸了,但也有著強二流的實力,并且靠著一門奇怪的逃遁之法跑掉了。

現在不知道有沒有突破化形境,實力又是如何。

但此人心術不正,應該找了其他歪門邪道來提升實力。”

剽悍大姐冷笑道:“實力自然不怎么樣,不然以他的性子,早就找上門來報復了。”

楚銘這樣聽后,心中也暗暗確認,應該便是那堂主夜梟了。

剽悍大姐問道:“師兄,你說怎么辦?

師父若真的是為了對付那人,我們還去州城嗎?

他一個人,想必不是對手。”

齊岳摸著下巴,沉思道:“若只是他的話,我們自然不能撇下師父不管。

不過若是要對付這叛徒,召集王家的其他人也能幫忙,師父為何要一個人去?

而且,為什么要讓我們開縣里呢?”

楚銘心中有些糾結,自己要告訴他們真相?

大哥若是能離開縣城,也就能帶著阿宇哥一家離開。

甚至讓顧源安、武天行等人暫時加入王家,也能一起離開。

他再考取功名,自己掛念的人便都能一起走了。

不過,若是如此欺瞞大哥,他若是知曉了真相,絕對會責怪自己的。

他之前顯然也是誤會大哥了,而大哥卻一片赤誠地對待他。

現在若是再騙他,實在說不過去。

他還是決定說出真相,讓大哥自己來做選擇。

“這件事情,我倒是可能知曉一些內情……”

他開口這么一說,兩人便齊齊看向了他。

他將自己在野狼溝的見聞講了出來,兩人聽后不免大驚。

齊岳捏著拳頭冷笑道:“呵,想不到是他們,如此一來,許多事情也就說得通了。”

剽悍大姐忍不住問道:“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點說出來?”

楚銘淡然回應道:“王家的事情,一開始我自然也不敢和你們多說。

而且,王老爺子是什么想法,我原本也不能確定。”

“你說什么?你懷疑我師父?”剽悍大姐頓時有些不悅道。

齊岳擺擺手,“他不了解師父,師父畢竟是王家的人,誰家的老人不疼愛孩子?”

隨后又拍著楚銘的肩膀說道:“不過兄弟,這點你倒是可以放心。

若是王家的人真做了此等不齒之事,他便是殺得自己斷子絕孫,也不會留下一個禍害的。

而且這些天我也外出探查過,拜血教的影子一點都沒有,可見是躲起來了。

王家也是安分守己,沒有絲毫逾越。

他們一直以來如此小心翼翼,你以為是在怕誰啊?

師父可能也是沒有證據,也不能確定王家中到底哪些人與拜血教勾結,因此也不好下手。

若是他知道了真相,是不會留情的。”

楚銘點頭,“大哥都如此說了,我自然也相信。

不過他安排你們離開,可見他也是知道這局面不好應付,想留住王家的傳承。

尤其是那王明遠背后還有樊志梟的上司,真若是出事,那人未必不會過來。

你們兩個不如好好考慮一下,先離開,等實力提高了再殺回來。”

“我們是不會走的,哪有丟下師父不管,自己茍且偷生的徒弟?”剽悍大姐冷聲說道。

齊岳也是說道:“兄弟,你不要因為他們,便誤會了王家都是那樣的人。

王家真正的風骨和名聲,是靠我師父撐起來的,又不是他們。

而我王家門人,遇到如此事情,自然也不能退縮逃避。

真若是放任門人殘害無辜,那便是我們的罪過了。

至于那樊志梟的上司,倒也不必擔心。

王明遠的命格,便是施展邪法做那逆天之舉,也得小心翼翼。

這借助的外力若是多了,反噬和阻力越大。

不管是什么邪法,都不會成的。

那人決然不會過來,不然也會影響命數。

只會讓王明遠聽天由命,成便成,不成那也沒辦法。

這里的人,最強也不過是樊志梟而已,甚至他到時都不會多出手。”

他轉頭說道:“師妹,我們去找師父,把這情報告訴他。”

剽悍大姐扛起大刀,重重地點了頭。

楚銘開口道:“大哥,你若是要留下來,我自然也不會不管。”

齊岳搖搖頭,“你實力尚弱,而且也不是王家門人,這事情不用你摻和。

聽我師父的話,安心考取功名離開就是了。

而若真是我們敗了,這里的事情自然也不能連個知道的人都沒有。

等你將來有能力,又做了大官,便回來給我們報仇,也順手解救這縣里的百姓。

我知道你擔心什么,那去州城的名額我會讓給陳宇的。

你想塞什么人進去,也方便。

而且這事情已經和州城的官員知會過了,便是王家人也不好阻攔。

至于陳老頭他們,有你的關系,和州城講武堂的人說說話也能讓他們調走。

不過這事就不要和他講了,那老頭聽了也就不走了。”

剽悍大姐不耐煩地說道:“走了,和這豆芽菜廢什么話,再晚都追不上師父了。”

齊岳擺擺手,重重拍著楚銘的肩膀,一臉笑意地說道:“兄弟,你不要心里過意不去。

你能把這話說給我聽,便是幫了我大忙了。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畢竟我的身份也不清不白。

不過就憑這一點,你這兄弟我就沒白交!

呵,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倒也不用像剛才那般有力氣沒處使了。

你保重,若是能活下來,咱們州城再見!”

說罷和剽悍大姐先后跳窗而出,眨眼間便離開了縣城。

楚銘看著窗外,捧著手里的秘籍暗暗嘆息。

雖說阿宇哥、顧源安、武天行他們這下都能走了。

但若是大哥死在這里,他這一直受大哥照顧的兄弟又有什么臉茍活呢?

不過他現在也幫不上什么忙,倒也不用多想,安心回去先提升實力再說。

等后顧之憂全離開這縣城,自己倒也可以跟著他們放手一搏了。

而這局勢也是變好了許多,弱一流高手少了一人,那樊志梟的上司也基本上不會出現。

暗中還有那道士和鬼面老者一起幫忙。

這么說起來,敵人倒也沒那么難以對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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