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那人在皇城出手
- 玄幻模擬,我于萬界成仙
- 南枝醉
- 2640字
- 2025-07-15 10:19:44
皇宮外,長街寂靜。
正對宮門長街的某座酒樓二樓,雅間內,大皇子祝俞身著錦袍,面沉如水,手中把玩著一枚玉扳指。
他的身邊,站著幾位氣息沉穩的幕僚。
“殿下。”一位山羊胡幕僚躬身道,“花吟風那人,算不上祝濤的心腹,但跟著祝濤也有著三年時間。”
“昨日,花吟風還在文宴上為寧陽解說靈棋,今日便與寧陽同入皇宮,此事處處透著詭異。”
“哼,祝濤的狗,還能有什么好事?”祝俞冷哼一聲,眼中閃過戾氣,“本宮更好奇的是,寧陽為何會與他攪合在一起。”
“難道說,祝濤許諾了什么好處,讓寧陽甘愿為他驅使?”
另一位幕僚分析道:“寧陽那人,心高氣傲,怕是尋常好處打動不了。”
“依屬下看,此事關鍵還在于花吟風。”
“或許,祝濤并沒有搭上太素齋的關系。”
這個猜測,讓祝俞的臉色稍緩。
“派去宮里的人,可有消息傳回?”
祝俞問道。
“回殿下,暗探已經進去一炷香的功夫了,想來很快便會有結果。”
祝俞點了點頭,不再言語,目光投向窗外,落在遠處那巍峨的宮門之上。
他倒要看看,自己那位好二弟,究竟在耍什么花樣。
然而,就在他凝神望去時,對面酒樓二樓的一扇窗戶,也吱呀一聲,便被推開。
同樣身著華服的身影,出現在窗邊。
正是二皇子,祝濤。
四目相對,空氣仿佛凝固。
祝俞的眉頭擰成疙瘩,滿臉的疑惑與不解。
怎么回事?
祝濤既然已經派出他的心腹花吟風,為何他自己還要親自跑到這里來監視?
難道是在演戲給誰看?
這完全不合邏輯。
而對面,祝濤心中的驚濤駭浪,比祝俞更甚。
今早,他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收到了花吟風去找寧陽的消息。
他立刻聯想到昨日文宴上,花吟風在與寧陽交談后那片刻的失神。
一個念頭在他心中升起。
花吟風,那個他頗為倚重的幕僚,很可能已經背叛了他!
當他得知花吟風與寧陽一同進入皇宮后,這個猜測幾乎被證實。
他理所當然地認為,花吟風必定是搭上寧陽那條線,轉投到了如今聲勢最盛的祝俞門下。
可現在,祝俞竟然也在這里。
那副同樣驚疑不定的表情,根本不似作偽。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兩人心中都充滿疑惑,不約而同地,默默將窗戶關上,隔絕了對方的視線。
房間內,祝濤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查!給我去查清楚!他們進宮,見的到底是誰!”
“是,殿下!”
命令下達不久后。
一名侍從便匆匆從門外進來,單膝跪地,呈上一卷小小的密信。
祝濤一把奪過,展開細看。
與此同時,對面的酒樓里,祝俞也收到了來自宮內暗探的消息。
兩人的動作幾乎完全同步。
當看清密信上那寥寥數語時,他們的臉上,也都浮現出如出一轍的、極致的震驚與難以置信。
“寧陽與花吟風入宮后即刻分開。”
“寧陽與陛下于湖畔散步。”
“花吟風……于湖心亭,與四皇子祝宇對弈。”
祝宇?
那個體弱多病,從不參與任何紛爭,在所有人眼中都如同透明人,最沒有威脅的祝宇?
怎么可能!
祝俞和祝濤的腦海中同時掀起驚濤駭浪。
他們斗了這么多年,將所有精力都放在彼此身上。
萬萬沒有想到。
在他們不知道的時間里。
那個最不起眼的四弟,竟然已經悄無聲息地獲得了父王的信任與青睞。
能在他們密布的眼線下,將寧陽和花吟風神不知鬼不覺地請入宮中。
兩人心中都升起濃烈的殺意。
那個看似無害的祝宇,必須除掉!
……
與此同時。
皇宮那厚重的朱紅大門緩緩打開。
寧陽不急不緩地從中走出。
在宮門外蹲守著他的,并非兩位皇子的人馬。
而是一群身著各色服飾,神情倨傲的年輕修士。
他們胸口大多佩戴著棋盤樣式的徽記,顯然,都與靈棋有關。
昨日羅瑞云慘敗的消息,早已在圈子里傳開。
羅瑞云,乃是棋道大師“石心先生”最寵愛的關門弟子,是他們年輕一輩的旗幟。
如今,他卻被寧陽用最粗暴,最不講道理的靈力碾壓方式擊敗。
在他們看來,無異于對整個靈棋道的羞辱。
再加上某些有心人,比如白予懷,在其中稍加挑撥,言說寧陽如何蔑視棋道,如何狂妄自大。
這些本就心高氣傲的年輕人,更是被激得熱血上頭,義憤填膺,自發地聚集于此,要為羅瑞云,也為靈棋道討一個說法。
“寧陽!你終于出來了!”
為首一名錦衣青年,排眾而出,指著寧陽厲聲喝道。
“你昨日在文宴之上,以蠻力欺壓羅師兄,手段卑劣,簡直是對我靈棋道的侮辱!今日,你若不給我等一個交代,休想離開此地!”
“沒錯!靈棋是雅事,豈容你這等粗鄙武夫玷污!”
“速速向羅師兄,向石心先生,向我整個靈棋道道歉!”
一群人七嘴八舌,口誅筆伐,唾沫橫飛。
寧陽停下腳步,掏了掏耳朵,臉上滿是無聊的神色。
他環顧四周,看著這些義憤填膺的“正義之士”,就像在看聒噪的蒼蠅。
他舉起手中的劍鞘,劍尖斜指地面,淡淡地說道:“你們要是再多說一句廢話,我就把你們全都打一頓。”
“打我們?你可知道這里是何處?”
“此乃皇城腳下,天子禁區!嚴禁任何形式的私斗,違者必將遭受城衛軍的嚴懲!”
為首那名錦衣青年更是指著自己的臉,向前湊了兩步,滿臉挑釁地喊道:“來啊!你倒是動手啊!我今天就站在這里,讓你打!”
“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
寧陽的眼神,沒有絲毫波瀾。
他甚至連回答的興趣都沒有。
在那錦衣青年以及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中。
寧陽的身影,動了。
一步踏出,身影仿佛瞬移般出現在那錦衣青年的面前。
“你……”
錦衣青年臉上的笑容凝固,瞳孔急劇收縮,一個字剛剛出口。
看似平平無奇的拳頭,便在他的視野中急速放大。
砰!
一聲悶響。
錦衣青年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七八米外的地上,捂著肚子蜷縮成團,連慘叫都發不出來。
“他……他真的敢動手!”
人群發出驚呼,所有人都被寧陽這干脆利落的舉動給震懾住了。
酒樓上。
祝俞和祝濤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瘋子!
那個寧陽,簡直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他難道不知道皇城的禁令嗎?
然而,寧陽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
他就像沖入羊群的猛虎,身影在人群中閃轉騰挪。
拳、掌、肘、膝,他身體的每個部位都化作了最凌厲的武器。
“啊!”
“別打了!我錯了!”
“饒命啊!”
慘叫聲、求饒聲此起彼伏。
但寧陽充耳不聞,沒有用劍,只是用最簡單直接的拳腳。
誰求饒,他就多打兩下;誰想跑,他就一腳踹回去。
絲毫不怕所謂的皇城禁令。
整個過程,快到極致。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方才還氣勢洶洶的十幾名家伙,已經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個個鼻青臉腫,哀嚎不止。
寧陽收回拳頭,撣了撣身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塵。
他沒有走。
他就那么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平靜地掃過地上那些人。
那些被打趴下的家伙,痛苦呻吟,卻也色厲內荏地叫囂著:“寧陽!你敢在皇城公然行兇!你等著!城衛軍馬上就到!你就等著被關進大牢吧!”
“對!誰也救不了你!”
寧陽沒有反應,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
他的眼神很平淡,但誰被他盯上,誰就感覺喉嚨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扼住,后面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偌大的宮門前,只剩下壓抑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