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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南洋遺秘

禮堂外的海風裹挾著檳城特有的咸腥,童謠聲越來越清晰:“瓶中咒,鈴上鎖,林家后人難逃脫……”江野低沉的呢喃還縈繞在耳畔:“對不起,我早該告訴你,我父親就是當年的巫醫團首領……”話音未落,一道銀鈴繩裹挾著咒符破空襲來,江野旋身揮斧格擋,繃帶崩裂的瞬間,阮星看清他整條右臂布滿褪色的巫文——與天臺鐵門鑰匙的暗紅銹跡紋路,一模一樣。

劇烈的疼痛讓阮星跪倒在地,喉嚨里的苦杏仁味愈發濃烈,眼前的世界開始扭曲。在意識模糊的邊緣,她聽見江野用閩南語怒吼,斧刃劈開空氣的呼嘯聲與李薇癲狂的笑聲交織在一起。李薇的骨哨聲尖銳刺耳,銀鈴繩在空中甩出的馬來文咒符化作燃燒的藤蔓,將兩人困在中央。“林家的債,該還了!”李薇的聲音帶著扭曲的快意,她手中的銀幣與江野的吊墜遙相呼應,猩紅的光芒幾乎要將夜色點燃。

千鈞一發之際,江野突然將阮星護在身后,斧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斬斷了逼近的咒符藤蔓。金屬碰撞聲中,一枚古舊銀幣從江野被割裂的口袋中滑落,在潮濕的地面上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那枚銀幣正面的南洋神像雙眼,泛著與天臺鑰匙銹跡相同的暗紅,仿佛在注視著他們的每一步。

等阮星再次睜開眼睛,警笛聲已近在咫尺。江野的手臂環著她的腰,帶著她在檳城交錯的巷道中狂奔。咸澀的雨水打在臉上,混著淚水模糊了視線。“抓緊。”江野的聲音在風聲中顯得格外清晰,他的襯衫早已被雨水和鮮血浸透,鎖骨處檳城港口輪廓的燙傷疤痕在夜色下猙獰可怖。身后,李薇的追兵窮追不舍,骨哨聲如影隨形。

“我們去哪?”阮星艱難地開口,聲帶像是被砂紙磨過般疼痛。每說一個字,喉嚨里的灼燒感就加重一分。江野突然急轉彎,帶她拐進一條布滿青苔的巷子,盡頭是一棟破舊的騎樓。墻體斑駁脫落,露出里面褪色的娘惹花紋。那些花紋的走勢,與天臺鑰匙上的扭曲五線譜銹跡完全重合。“外婆的舊居。”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只有在那里,我們才能找到解開這一切的答案。”

舊居斑駁的木門在江野的推力下發出吱呀呻吟,霉味混著樟木氣息撲面而來。屋內積滿灰塵,家具上覆蓋著褪色的白布,時光仿佛在這里停滯。阮星的目光被墻角的雕花樟木箱吸引,箱蓋上的娘惹刺繡雖已褪色,卻依然能看出鳳凰圖騰的輪廓——與禮堂那幅刺繡上的船隊標志如出一轍。當她顫抖著雙手掀開箱蓋,箱底壓著半片古舊銀箔,邊緣的鋸齒缺口,恰好能與天臺鑰匙銹跡的斷裂處拼接。泛黃照片里,年輕的外婆與江野父親并肩立于巫醫團祭祀臺前,兩人臉上帶著堅定的笑容,手中的青銅法器符文,竟與江野的吊墜碎片完美契合;半本邊緣焦黑的馬來語日記墨跡暈染,字里行間控訴著資本集團將祈福咒術篡改“失聲詛咒”的暴行。“他們要將南洋文化變成控制人的工具,我必須帶走核心咒文……”外婆潦草的字跡旁,還留著干涸的淚痕。

最關鍵的是箱底那枚破碎的青銅符,與江野的吊墜拼接瞬間,墻面突然投影出動態咒文,金芒流轉間浮現出“以光破暗”的南洋古語。與此同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打破寂靜。阮星顫抖著掏出手機,屏幕上彈出的新聞讓她瞳孔驟縮——李薇為徹底控制演藝圈,推出“失聲藝人復出選秀”,海報上赫然用著阮星童年的照片,挑釁的文案寫著:“失聲者永無出路”。照片周圍,是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那些都是突然失聲的藝人,而他們的命運,正被無形的詛咒掌控。

江野看著海報上閃爍的惡意,喉結滾動:“他們在用整個演藝圈當祭壇,而舞臺中央……”他的目光落在墻上破損的“南洋文化樹”壁畫,殘缺處的空白,竟與選秀舞臺設計嚴絲合縫,也與天臺鑰匙銹跡的空白區域完全匹配。老華僑臨終前的話在阮星耳邊回響:“詛咒扎根于被遺忘的文化母體,你要找的‘光’,在舞臺中央……”窗外,暴雨如注,仿佛預示著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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