簧小銘眼瞅著林墨一副色眼迷離的樣子,會心一笑,但好心提醒道:“林哥,她身后有人,混黑的?!?
林墨眼神一變,回過頭,一臉正色地看著簧小銘:“你話里有話?!?
簧小銘對上林墨清澈見底的眼神,意識到是可能自己誤會了,連忙解釋:“沒別的意思,我知道林哥是正人君子,也有女朋友?!?
說完,又指著賈敬文,側頭靠近林墨小聲耳語:“我的意思是她,她是出了名的愛插足,人也很豁的出去,已經(jīng)在彎省拆散了兩個家庭。”
林墨恍然,搖頭感嘆:“那可惜了,我可不想跟女朋友鬧矛盾,如果只是為了吃塊美肉惹得一身騷,就太不值得了!”
簧小銘嘴角一抽,一臉無語地看著林墨。
天地良心,他剛才真信了林墨是個正人君子來著,畢竟是傳說中的高人嘛!
哪想到……
這時,現(xiàn)場有大喇叭喊道:“第131鏡2次,開始?!?
隨著場記板落下,賈敬文臉上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從袖口掏出一塊銀子扔到陳盜銘擺攤算命的桌子上:“領教了?!?
陳盜銘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姑娘,請收回重賞,如果算不準,東方朔是不收卦金的?!?
“這銀子算我送你的,與算卦無關?!?
林墨遠遠看著兩人矯情的將銀子扔來扔去,很心疼那塊銀子,吃著狗糧還要受罪……
“無功不受祿??!”
“咔,過了。”
“漢武帝準備。”
“是在叫我,那林哥我先去了。”簧小銘連忙起身,結果他剛一抬腳,突然又想到什么,扭頭看著林墨,猶豫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道:“那個,林哥,要不留個電話吧,晚上我請你吃飯?!?
“性別?”
“…男?!?
“再見!”
簧小銘眼前一黑,嘴角狂抽,眼皮狂跳,心中狂吼:“煙抽了,哥叫了,手機號卻不留,大師都這么吊嗎?”
林墨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了一下。
他覺得這個簧小銘可能有羊癲瘋狂犬病之類的大病,萬一不小心把嘴里白沫子之類的物質甩到自己身上,那也太嚇人了!
“演員人呢,簧小銘!”
“在在,來了?!被尚°懜呗暬貞?,顧不上跟林墨打招呼,撒丫子向拍攝現(xiàn)場跑去。
只是他這么一喊,劇組的人都向他看了過去,然后……
制片人周抿推了推身邊的導演高義浚,指著簧小銘方向詫異道:“高導,那個人是林墨吧?”
高義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瞇著眼認真辨別了一下,操著一口別扭的普通話:“好像是。”
隨后滿臉驚喜的招呼工作人員,指著林墨:“快攔住那個人,別讓他跑了?!?
導演發(fā)話了,劇組工作人員當然要聽。
好家伙,當即就有二十多人一窩蜂的將林墨團團圍住。
不知情的群演以為要打起來了,不敢靠近,紛紛躲到屋檐和樹下,指指點點的議論著。
一旁等著接拍的賈敬文見狀,驚訝地看向陳盜銘:“陳老師,他是誰呀?”
陳盜銘眼神不錯,朝著林墨看了兩眼后,笑了笑:“他是東方朔。”
賈敬文驚訝:“啊,劇組又找了個年輕版的?”
“沒有,我是戲里的東方朔,他是現(xiàn)實中的東方朔!”
賈敬文秒懂,這部戲的兩個導演和班底都來自港島,比較迷信,可以理解…只是這個會卜卦的大師也太年輕了吧?
不多時,林墨就被迫坐在了導演專用的遮陽棚下,扇著扇子、喝著飲料,看著高義浚和周抿兩人笑而不語。
周抿對圍觀的人群擺擺手:“都散了,準備準備,半個小時后開始?!?
等人群散開后,臨時搭建的遮陽棚下,只有周抿、高義浚和過來湊熱鬧的陳盜銘、賈敬文四人。
簧小銘遠遠看著這一幕,急得直跺腳,但他不敢湊過去,他一個新人小演員,現(xiàn)在還上不了導演的桌。
高義浚一邊給林墨上煙,一邊笑道:“我記得給你發(fā)過邀約,但你好像給推了,能說說為什么嗎?”
林墨借著火點著煙后,淡淡一笑:“這有什么可說的,如果角色合適我自然接,不接就是不合適唄?!?
他表面看著淡然,其實如果高義浚不提這檔子事,他都忘了。
這大漢天子劇組確實給他發(fā)過郵件,飾演的還是個重要角色,如果不是懂炫……
高義浚聞言,給周抿遞了一個眼色,周抿了然一笑:“那林墨,你看我們這部戲怎么樣?”
“非常好啊,看你們制作精良的傳統(tǒng)漢服就能看出來,絕對是良心劇。
反正比我所在的破爛劇組強到天上去了。
說實話,要不是違約金太高,我昨天晚上就跑了!”
賈敬文噗哧一笑,察覺到林墨的眼神后,不動聲色地拿起飲料掩飾。
周抿跟高義浚對視一眼,繼續(xù)問道:“我問的前景,你看能不能給卜一卦?錢好說?!?
陳盜銘和賈敬文眼睛一亮,他們湊過來就是為了看這個的。
結果,
林墨嘖嘖一聲,攤手道:“那都是迷信,你們這些知識分子怎么能相信那些封建糟粕呢,我自己都不信了,感覺現(xiàn)在做演員挺好?!?
他自我感覺這個理由很好,可惜在座的沒人相信。
賈敬文雙眸流轉,好奇道:“為什么改行,在彎省給人看事很掙錢也很有地位!”
“港島也是?!?
“內地不是,國家正在大力打擊迷信,我不改行吃什么?”
四人啞然!
只能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夜。
隨著吧嗒一聲,煙葉被火苗轉換成了裊裊青煙。
林墨靠在床頭上,美滋滋地抽著事后煙。
一分鐘后,懂炫從死魚狀態(tài)緩過勁,一個翻身趴在林墨身上,殷紅發(fā)燙的臉頰靠在他胸口上,紅唇輕啟露出潔白的貝齒,迷醉的表情既幸福又滿足。
可惜林墨正處于悟道階段,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想法:“別亂動,弄的到處都是?!?
“就動,又不是我的錯?!?
“哈,你的意思是我強行把你拖進來的!”
懂炫無話可說,惱羞成怒的在林墨胸口上拍了一下,“給我水,渴了!”
林墨嘴角一翹,拿起床頭柜上礦泉水,加工成進口貨喂給她。
“……嗚!”
喂完水,林墨輕拍懂炫后背:“第一次拍武俠戲,感覺怎么樣?”
懂炫喘了口氣,雙手抓住林墨的肩膀,用力讓自己身體向上,隨后將長發(fā)捋到耳后,露出發(fā)紅的臉頰跟林墨的臉緊挨著,喃喃自語:
“感覺糟糕透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演什么,就連臺詞是怎樣講出來的都不知道!
還有導演嫌棄我不夠冷酷,拍打戲時讓我咬著一縷頭發(fā),尬死了,弄的頭發(fā)上都是口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