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大家都睡著了，而藍池還躺在床上沉思。

在提出自己去打前兩場的時候舞長空的確答應了，但他也提出了一個要求，也是為什么自己明天會請假的原因。

……

兩人剛剛測試完白板紅王戰斗的32秒，休息中，舞長空突然問。

“你身體沒問題吧？”

“嗯？”藍池不清楚他晚為什么問兩手一攤，“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休息一會兒？但我聽說，你使用能力會對精神方面造成永久性傷害，我去問了醫師，她說你沒有留下后遺癥。”

舞長空的眼眶積壓視線，同時擠壓藍池的回答空間。那幾個小孩居然把自己亂編的事偷偷告訴舞長空了。

“呃，我能解釋一下嗎？”

本以為他會較為嚴厲地批評自己，但舞長空的語氣軟了下來，他像無數長輩都會做的那樣將手放在他的肩膀。

“不要找借口逃避訓練，如果有不適的話就給我說，我很看好你和他們，但是，這不代表你們一定能成功。”

藍池輕輕點頭以表同意，舞長空也將手收了回去，他語氣又轉變冷傲。

“最后，等你打完那兩場，我會根據你的表現測試一下你的極限。”

藍池一聽感覺不對：“極限？什么意思？”

“你完全能夠瞬間擊敗不使用武魂的我，所以簡單的訓練意義不大。我會將力量壓制到3環，然后不斷攻擊30秒，能做到完全躲避或格擋嗎？”

“啊？”

舞長空抬起本子展示他用紅色筆跡標注他替身能力的各方面優缺點，他著重點了點成長S那一欄。

“你的武魂特殊性導致與他們配合相性非常差，命中替身等于命中本人，但是我們肉眼看不見也就沒辦法分辨位置，在短時間內難以撮合，之前我訓練你的各方面平均能力，著重精神力，你的進步果然飛速。

之前也說過，這個武魂我并不了解，所以我需要思考適合你的訓練，現在，你的基礎已經到達我的最低要求，我需要你接受高強度的戰斗，并適應，快速成長。之后的對手總會遇上類似情況。”

卡使用白板緋紅之王的時間，這是拿自己當實驗品玩呢？

“你不能失誤，如果不能做到的話，那就算我高估你了，回去和唐舞麟他們再練一下基本技巧。”舞長空言語冷如霜，看著不像開玩笑。

那就是往死里打唄，壓力激起潛力，爆缸就完蛋。

藍池翻個身，明天一天都要養精蓄銳，打個哈欠后閉眼進入夢鄉。

第三場。

因為之前兩場升班賽，5班有一人武魂都沒開把對手全部秒殺的傳言吸引了更多學員圍觀，以及兩三個慕名而來的老師。

這次2班做足了準備，可等參賽學員登場時，他們不見那個帶頭巾的孩子，唐舞麟頂替了藍池的位置。

臺下一時間議論紛紛，對方的老師和龍恒旭也詫異起來，為什么之前那個表現亮眼孩子沒有出現？居然這關鍵時候“雪藏”？

但是當2班被從未出手的3人以藍池同樣的碾壓姿態打敗后，這些雜言雜語都消失了，更多是感嘆和麻煩。

看來1班的位置將被動搖了。

勝利后，舞長空解散了5班獨自一人來到訓練場，藍池已經在這里冥想了一天。

他呼出一口熱氣，隨舞長空走近的腳步聲而睜眼。

“舞老師，他們結束了？”

明知故問。

舞長空徑直去往訓練場中心，他懶得回答：“給予你的時間夠多了，準備好了嗎？”

“好吧，我準備好了。”

舞長空白衣飄蕩，周身魂力流動手中冰元素與風凝結，從出抽一把深藍色的長劍，那是他的武魂——天霜劍。

他凝視劍身，活動了下握住劍柄的手指，似乎很久沒有顯露過武魂了。

藍池像上刑場一樣困難起身站在制定位置，舞長空提醒道：“不要依賴你引以為傲，只能使用一次的‘瞬移’。嘗試去觸碰極限。”

已經有不好預感了。他的三環和12歲孩子的三環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不開時刪怎么撐30秒？把唐舞麟拉過來他們都被余波震死的程度。

一圈圈光環從劍身顯現，黃、黃、紫。舞長空低聲呢喃什么，整片訓練場都被這極寒籠罩。

他猛的揮劍。

一道藍光填滿了藍池的瞳孔。

藍池靠本能側身閃躲顯些被劈成兩半，這一擊命中有魂導裝置保護的墻壁，擊中被墻壁吸收成波紋狀滾動擴散到整片保護區。

“第一魂技：霜痕。”舞長空輕聲念叨。

靠！來真的！

舞長空單手舉劍劈下第二招，又一道劍芒飛過，隨后是斜斬，下劈。藍池讓銀色戰車拉扯以奇怪的扭曲腰桿姿勢在空中躍起。

一連串攻擊僅僅過去2秒，舞長空又將劍鋒點地。

“第二魂技：霜霧。”

周圍空氣中的極寒冰霧開始遮掩視線，白色身影立刻隱于霧中，不足半秒，又一道劍芒飛出。

藍池無法觀察出手動作，反應時間降低，不得已喚出速A的紅王雙臂增加速度。

極限扭開劍芒后，那道藍光分裂成更細小的4道劍氣往四周擴散。

二階段的躲彈幕游戲了屬于是。

來不及思考，舞長空向前壓縮了和藍池的距離，繼續不要錢似的甩魂技。

藍池讓白色相蒲給自己套上一層冰甲，秒切紅王手臂逃跑。

這時，霧中傳來呼喊：“不許逃跑！反擊！不要一味地躲避！越是害怕，越會被追上！直面我！”

藍池在空中翻轉落地，兩道劍氣擦壞了肩膀衣物，他精神力高度集中壓制住使用時刪的想法，不能依賴時刪！

這些東西洋劍是扛不住的，只能用自己拳頭，想起來就很危險。

明明只過去10秒，感覺已經是半個世紀，他攻勢越來越兇猛。觸碰極限……怎么感覺自己馬上就要覺醒敗者食塵了呢？

藍池俯身再躲，他轉身面向舞長空的方向咬牙讓紅王握緊拳頭。

看不見的攻擊太快了！光是肉眼觀察會被霧氣遮掩。

精神力……對了！用精神力感知！

藍池想著，立即閉上了眼睛。

……

風聲呼嘯。

寒氣如風，細碎的劍氣仿佛公園里的漂葉。

“好安靜……”

藍池呼出一口熱氣，覺得自己走在夕陽下回家的路上、海邊浪潮的沙灘，又或者，是寂靜的夜間小路。

是熟悉的感覺，藍池的身體放松下來，他進入冥想狀態，手指微顫。

同時，紅王揮動手背擊打一道分裂而來的劍芒。

King！

白色相蒲的冰晶護甲瞬間粉碎成無數殘片化為霧氣消散，但紅王的拳頭抗下了劍氣并將其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