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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守護秘辛引探尋

  • 千劫花箋
  • 大也凌仙
  • 4485字
  • 2025-07-12 07:00:00

周遭的失序感雖然有所減緩,但那份來自宇宙洪荒的冰冷與虛無并未消退。沈澈和洛凝靠坐在巨大的刻痕晶體旁,這片短暫的‘錨地’提供了物理上的支撐,卻無法平復他們內心那如海嘯般翻騰的震撼。

“原始……分裂……”沈澈喃喃重復著那個詞,每一個音節都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他抬起頭,眼神穿過扭曲但暫歇的空間,看向遠處那塊巨晶,上面的古老刻痕仿佛活了過來,在他眼中不再是無意義的紋路,而是那場驚天撕扯留下的血淋淋傷疤。

“不是分裂……是撕扯,”洛凝的聲音帶著一種難以名狀的哀傷,回響在空曠詭異的空間里。“帶著痛苦……和貪婪……”

她緊緊握著沈澈冰涼的手,她的“生之脈沖”仍舊在輕微地跳動,與她體內那份被壓制了千年的生機遙相呼應。那段信息洪流中的畫面太真實、太殘酷了,真實到仿佛她親身經歷了那場撕裂,感受到了“門”被硬生生扯開時的劇痛。

沈澈閉上眼,試圖將那些混亂的碎片在腦海中重新拼湊。他看到了“門”——一個完整的概念,是萬物的源頭,是“本源”與“歸墟”尚未分離時的狀態。然后是那“兩只手”,帶著極致的惡意和占有欲,毫不猶豫地撕裂了它。

“如果‘本源’和‘歸墟’原本是一體,”他緩緩說道,聲音沙啞,“那么我們所知的‘歸墟’……只是被拋入深淵,被‘遺忘’和‘虛無’法則污染扭曲后的殘骸?”

洛凝微微點頭,凝視著她的手掌,仿佛能從中看到某種古老的印記。“而我……我的生之本源……它在那場撕裂中,似乎與那扇‘門’更接近……它抗拒這里的法則,因為它不屬于這里。”

她的話語印證了沈澈的猜測。他在“渡忘”世界中展現出的“逆向特性”,以及洛凝的“生之脈沖”對“真實回響”的捕捉能力,或許正是因為他們體內蘊含著與那個原始“完整”概念相關的力量。歸墟共鳴是殘骸對源頭的悲鳴,而洛凝的生機則是源頭在殘骸中的微弱火種。

“那兩只手……”沈澈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它們撕裂了‘門’,然后……‘重塑’和‘定義’那些碎片?”他想起巡守者身上那與其中一只手相似的剪影,一股不安涌上心頭。“‘渡忘’世界……就是其中一只手定義出的囚籠?”

這個猜想令人不寒而栗。如果這是真的,那么他們并非簡單地進入了一個失序的廢墟,而是踏入了某個強大存在為了某種目的而構建的巨大囚籠。而那些試圖吞噬他們的信息洪流,以及冷漠的巡守者,都是這個囚籠的守衛或機制。

“它們的目的是什么?”洛凝輕聲問,聲音里帶著一絲疲憊的困惑。“為什么要撕裂‘門’?為什么要定義‘遺忘’和‘虛無’?”

這個問題觸及了核心。貪婪和占有欲……那兩只手想要從“門”中奪取什么?又為何要將一部分碎片定義為“遺忘”和“虛無”?難道是為了隱藏什么?或者是為了阻止某些東西逃離?

兩人陷入了沉默,消化著這個超越他們想象的宇宙級秘密。他們一直以來追尋的“真源”,很可能就是那場原始撕裂后,遺留在深淵中的、未被完全污染和定義的“門”的碎片,是“歸墟”中仍舊保留著“完整”概念的部分。而他們,帶著與“完整”概念相關的力量,或許正是被某種更高的意志,或是命運的巧合,指引著來到此處。

正當他們深入思考,試圖從這片混亂的真相中理出更多線索時,一股微弱的感知波動打破了周圍的靜默。

那不是信息洪流的狂亂,也不是空間塌陷的波動,而是一種有意識的、審慎的接近。沈澈的神經瞬間緊繃,體內的歸墟力量自發地涌動起來,化作無形的屏障護在洛凝身前。洛凝也瞬間收斂了所有外放的生機氣息,“生之脈沖”在她體內不安地跳動著,指引著她感知那個接近中的存在。

來者的氣息既陌生又有些熟悉。陌生在于它并非這個世界固有的虛無和失序,熟悉則是因為……它似乎與之前在森林中,那股短暫驅散迷霧、為他們指引方向的力量同源。

一個模糊的剪影在遠處扭曲的空間中浮現,它沒有巡守者那種冰冷而幾何化的輪廓,更像是一個……人類?但在這“渡忘”世界,真正意義上的“存在”本就是一種異常。

隨著剪影的接近,那種熟悉感越來越強烈。他們的心跳不自覺地加快,緊張中帶著一絲期待。難道是那個一直隱藏在暗中幫助他們的人?

剪影逐漸凝實,顯露出其真貌。那是一個被深邃斗篷完全籠罩的身影,看不清面容,但從其站立的姿態和周身散發出的沉靜氣息判斷,這絕對是一個有自我意識的“存在”。

它停在了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沒有繼續靠近,仿佛在給予他們足夠的空間和時間來反應。周圍的空間因為它的到來而變得更加穩定,那些躁動的刻痕晶體似乎也收斂了光芒,像是對這個存在表達某種敬畏。

“你們……活了下來。”一個低沉而古老的聲音響起,沒有包含任何情緒,卻帶著一種飽經滄桑的智慧。

正是那個聲音!沈澈和洛凝在森林中聽到過這個聲音,它驅散了迷霧,為他們指示了方向。

沈澈緩緩站起身,體內的力量隨時準備爆發,但他按捺住了沖動。眼前這個存在,如果真的如他們所感應,便是那個暗中幫助他們的人,那么敵意或許不是最好的選擇。

“是你,”沈澈沉聲開口,“在森林里……也是你?”

斗篷下的身影微微點頭,幅度很小。“是我。”

洛凝也站了起來,走到沈澈身邊,她的目光緊緊鎖定著斗篷下的身影,試圖從那份沉靜中解讀出更多的信息。她的“生之脈沖”此刻變得平靜了一些,似乎感受到了對方并非帶著惡意。

“為何幫我們?”沈澈問。

“因為你們攜帶的力量,”守護者的聲音平緩,“是這個世界……為數不多的‘例外’。”

“例外?”沈澈重復道,心中一動。“是因為我的歸墟共鳴……和洛凝的生之本源?”

“正確,”守護者承認了。“那份共鳴來自深淵之底的呼喚,而那份生機……來自被撕裂前‘門’的殘響。”

他的話證實了他們剛剛從信息洪流中獲得的部分猜想!歸墟確實是深淵的產物,而洛凝的生機與原始的“門”相關。

“你聽到了……我們剛剛窺探到的信息?”洛凝輕聲問,聲音里帶著一絲試探。

“我一直都在‘聽’,”守護者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嘆息,“這片深淵億萬年的悲鳴,我從未停止聆聽。”

他停頓了一下,像是在斟酌詞句。“你們看到了……‘原始分裂’的真相,看到了‘兩只手’的撕扯與定義……這是極少數能夠抵達此地,并保留自我意識的存在才能觸及的秘密。”

“你……是那些被撕裂的碎片之一?”沈澈大膽猜測。

守護者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最終,他選擇了一種更為隱晦的方式。

“我曾是……‘門’的一部分,”他緩緩說道,每一個字都重若千鈞。“在撕裂發生時,我并未像大部分碎片那樣徹底失序或被定義。我墜入了深淵,但某種殘存的‘完整’概念,讓我得以保留了部分記憶和意識。”

他抬起頭,斗篷下的黑暗似乎轉向了他們。“我是……‘渡忘’世界的守護者。但我守護的,不是‘遺忘’的法則,而是……那些尚未被完全污染和定義的、屬于‘門’的殘余。”

守護者。他守護的竟然是殘存的“完整”概念!這與他們之前對“渡忘”世界的認知完全不同。這個世界并非只是一個自然的廢墟,它有其內在的秩序,以及……抗拒這種秩序的存在。

“那兩只手……”沈澈問出了心中最關鍵的問題,“它們是誰?現在在哪里?它們為何要這么做?”

守護者再次陷入了沉默,這一次比之前更長。當他再次開口時,聲音中帶著一種深深的警示。

“它們的名字……對于此刻的你們而言,知曉并無益處,只會引來不必要的關注,”他緩緩說道,“它們……已經不在這個深淵之中,但它們的力量和意志,通過它們‘定義’的法則,依然深刻影響著這里。”

“它們撕裂‘門’,是為了攫取其核心的……‘原始權限’。而將一部分碎片拋入深淵并定義為‘遺忘’,是為了……‘抹除痕跡’和‘隔離威脅’。”

“抹除痕跡……隔離威脅……”沈澈咀嚼著這幾個詞。難道“門”中有什么東西是那兩只手所忌憚的?或者它們擔心撕裂的真相被泄露?

“你們所尋找的‘真源’,”守護者繼續說道,將話題引向了他們的目標,“它存在于深淵更深處,是那些未被完全污染、保留著‘門’最原始形態和力量的碎片集合。”

“但抵達那里……絕非易事。深淵的法則,以及‘兩只手’留下的‘定義’力量,會不惜一切代價阻止任何帶有‘完整’概念的例外抵達那里。”

他轉向洛凝。“你的生之本源是鑰匙,它能與‘真源’產生共鳴。但這份共鳴……也是最容易被深淵法則壓制和扭曲的力量。”

他轉向沈澈。“你的歸墟共鳴是路徑,它能指引你在失序中前行。但這份共鳴……也來自被污染的殘骸,它本身就攜帶著‘遺忘’的印記,容易被深淵同化。”

“你們的力量,既是希望,也是陷阱。”守護者總結道。

他的話讓他們明白了自己面臨的真正困境。他們的優勢也是他們的弱點。沒有守護者的指引和幫助,他們幾乎不可能獨自穿越深淵,找到“真源”。

“你需要我們做什么?”沈澈直接問道。對方幫助他們,揭示真相,甚至分析他們的力量,絕不僅僅是為了敘舊。

“我無法直接對抗深淵的法則和‘定義’的力量,”守護者坦誠地說道,“我只能在陰影中提供指引和有限的幫助。但你們不同,你們是具有‘例外’特性的‘存在’,你們有機會在不驚動那些最古老、最強大的‘定義’力量的前提下,抵達‘真源’。”

他看著他們,斗篷下的黑暗仿佛閃爍著微光。“我需要你們……替我完成我無法完成的任務。抵達‘真源’,并且嘗試……‘喚醒’它殘存的意識。它……需要知道,并非所有一切都被遺忘,并非所有一切都被定義。”

喚醒“真源”殘存的意識?這個目標遠比他們想象的要宏大和危險。那意味著要觸碰宇宙最原始的傷口,喚醒一個被撕裂、被拋棄、被遺忘的巨大存在。

“如果喚醒它……”洛凝輕聲問,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不僅僅是喚醒一個概念,更像是在試圖讓某個古老的生命重獲生機。“會發生什么?”

“我不知道,”守護者回答得毫不猶豫,“也許它會重新匯聚力量,修復裂痕;也許它會因為億萬年的痛苦和遺忘而徹底瘋狂;也許……它根本無法被喚醒。”

他停頓了一下,再次看向他們。“但如果不嘗試,深淵只會永遠沉淪,‘渡忘’的法則只會越來越強大,最終吞噬一切尚未被遺忘的存在。”

一個巨大的選擇擺在了他們面前。與這個神秘的守護者合作,冒著未知的風險,去喚醒一個可能帶來毀滅也可能帶來希望的“真源”;或者選擇退縮,但那樣的話,他們可能永遠無法擺脫千年輪回的宿命,也無法阻止“渡忘”的侵蝕。

沈澈看向洛凝,她的眼神深邃而堅定,似乎已經做出了決定。她輕輕點了點頭,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意愿。

“好,”沈澈轉向守護者,“我們同意。我們需要怎么做?”

“你們需要通過一系列的……‘深淵回響’,”守護者說道,“那是‘真源’在被拋入深淵后,留下的力量和記憶的碎片。它們既是試煉,也是指引。通過它們,你們的力量將與‘真源’產生更深的連接,并逐漸找到抵達它核心的道路。”

“第一個回響,就在這片區域更深處。它將考驗你們對‘存在’與‘虛無’的理解。”

守護者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仿佛要融入周圍的黑暗中。

“記住,深淵充滿欺騙。相信你們的力量,但更要相信……彼此。”

他的聲音逐漸消散,身影也完全消失在了扭曲的空間中,只留下沈澈和洛凝,以及那塊巨大的刻痕晶體,在詭異的寂靜中散發著微光。

他們不知道這個守護者是誰,為何選擇他們,以及他真正的最終目的。但他所揭示的真相,以及提出的合作,無疑為他們打開了一扇新的門,指向了比千年宿命更廣闊、更危險的舞臺。

深淵的回響……那將是什么樣的試煉?而“真源”被喚醒后,又將帶來怎樣的未來?

他們握緊彼此的手,眼神中閃爍著未知的堅定。旅程,遠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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