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水流順著齊飛宇的臉頰滑落，他卻感覺不到一絲暖意，腦海中只有一片空白。眼前的池清雪，手里還拿著換洗的衣服，顯然是正準備洗澡，卻被他這突如其來的闖入嚇得花容失色。

“對不起！對不起！”齊飛宇慌亂地抓過一旁的浴巾，胡亂地遮擋住自己，語無倫次地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

池清雪的臉頰已經紅到耳根，她咬著嘴唇，一言不發，只是猛地將浴室門關上，將齊飛宇孤零零地晾在原地。

熱水依舊嘩嘩地流淌，水汽彌漫，齊飛宇卻感覺渾身冰冷。他無力地靠在墻上，懊惱、自責、尷尬，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已經深深地傷害了池清雪。即使他們曾經是戀人，即使他們現在是名義上的兄妹，也不能成為他冒犯她的理由。

“清雪，你……你沒事吧？”齊飛宇鼓起勇氣，對著緊閉的浴室門低聲問道。

過了好一會兒，門內才傳來池清雪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鼻音：“你……你看到了嗎？”

齊飛宇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就再也無法挽回。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我……我看到了……”

浴室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水流聲在不斷回響。齊飛宇的心跳得厲害，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池清雪，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段已經變得無比尷尬的關系。

“咚咚咚……”

突然，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飛宇，清雪，你們在里面嗎？怎么這么久還沒出來？”

齊飛宇的心猛地一沉，他下意識地抬頭看向浴室門，而此時，池清雪的聲音也從里面傳了出來，帶著一絲慌亂：“我……我馬上就好……”

“嘩啦——”

齊飛宇猛地將自己的頭埋進了熱水中……

溫熱的水流沖刷著齊飛宇的頭發，水珠順著發梢滴落，卻無法帶走他心頭涌起的驚慌。他像一只鴕鳥，將自己埋進水中，企圖逃避現實的殘酷。

門外，齊飛宇的母親似乎并沒有察覺到浴室內的異常，她溫和地問道：“清雪，你帶洗發水和潤發素了嗎？我前兩天剛買的，還沒來得及拆封，你要不要用？”

池清雪的聲音微微顫抖著，帶著一絲慌亂：“啊，不用了阿姨，我帶了。”

“那就好，那就好。”齊飛宇的母親放心地笑了笑，又問道，“對了，淋浴頭你會用吧？我之前換了一個新的，操作起來可能有點不一樣。”

“嗯，我會用，阿姨您放心吧。”池清雪回答道，聲音已經恢復了平靜。

齊飛宇的母親又說了幾句，便轉身離開了。聽著腳步聲漸漸遠去，齊飛宇才敢從水中抬起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浴室里水汽氤氳，鏡子上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映照出齊飛宇狼狽不堪的模樣。他的頭發濕漉漉地貼在額頭上，臉上還殘留著驚魂未定的表情。

“呼……”齊飛宇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心中滿是后怕，“好險，差點就被發現了……”

他抬起頭，看向緊閉的浴室門，仿佛能透過那扇門看到池清雪的身影。他知道，此時此刻，池清雪的內心一定也和他一樣，充滿了不安和尷尬。

“清雪……”齊飛宇低聲呢喃著池清雪的名字，語氣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他多想沖出去，緊緊地抱住池清雪，向她道歉，告訴她這一切都不是故意的。可是，他不敢，他害怕自己的出現會再次嚇到她，害怕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浴室里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有水流聲在不斷回響，仿佛在嘲笑著齊飛宇的懦弱和無助。

不知過了多久，浴室門終于打開了，池清雪裹著浴巾，臉色蒼白地走了出來。她的頭發濕漉漉地披散在肩頭，臉上還殘留著水珠，更顯得楚楚可憐。

“剛才……真是太危險了……”池清雪心有余悸地說道，拍著胸口，仿佛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

齊飛宇看著她，眼中滿是擔憂：“對不起，清雪，都怪我不好……”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池清雪打斷了他的話，眉頭緊鎖，神情嚴肅，“我們得想辦法解決問題，總不能一直這樣躲躲藏藏的。”

“那你說怎么辦？”齊飛宇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

“很簡單，”池清雪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地說道，“就像你說的，我們現在是兄妹，既然是兄妹，那就更不應該遮遮掩掩，你說呢？”

齊飛宇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池清雪猛地拉開了浴室的門……

池清雪猛地拉開浴室的門，門外空無一人，只有從窗口透進來的月光，在地板上投下幾道清冷的光斑。

“呼……還好，阿姨已經走了。”池清雪拍拍胸口，長舒一口氣。

“嚇死我了，”齊飛宇從浴室里探出頭，心有余悸，“我還以為……”

“以為會被阿姨發現嗎？”池清雪接過他的話，語氣中帶著一絲嗔怪，“都怪你，反應那么大，差點就露餡了。”

齊飛宇尷尬地撓了撓頭，辯解道：“我這不是怕你被嚇到嗎？再說，誰讓你突然闖進來的？”

“我……”池清雪語塞，俏臉微微泛紅，想起剛才的莽撞行為，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齊飛宇突然壓低了聲音，湊到池清雪耳邊，神秘兮兮地說道，“剛才那種情況，我們完全可以反其道而行之。”

“反其道而行之？”池清雪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對啊，”齊飛宇解釋道，“如果阿姨真的聽到了動靜，我們與其遮遮掩掩，不如大大方方地告訴她，我在洗澡，你在幫我拿東西，這樣反而不會引起她的懷疑。”

池清雪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不禁啞然失笑：“虧你想得出來，要是阿姨真的看到我在浴室里，你覺得她會相信我們只是在拿東西嗎？”

“呃……”齊飛宇頓時語塞，仔細想想，自己的計劃確實有些漏洞百出。

“好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池清雪見他吃癟，也不再繼續調侃他，而是將話題拉回正軌，“我們得想想辦法，以后怎么避免類似的事情發生。”

“還能怎么辦？只能盡量小心了。”齊飛宇無奈地說道。

“也只能這樣了。”池清雪點點頭，神色間卻依然帶著幾分擔憂。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噓！”池清雪臉色一變，連忙示意齊飛宇噤聲，同時豎起耳朵，仔細聆聽著門外的動靜。

齊飛宇也意識到情況不妙，心臟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腳步聲越來越近，似乎在浴室門口停了下來。

“怎么辦？”齊飛宇壓低聲音，焦急地問道。

池清雪沒有說話，只是緊張地盯著浴室門，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應對之策。

突然，她靈機一動，一把抓住齊飛宇的手臂，將他拉到淋浴頭下。

伴隨著一陣水流聲，浴室里頓時充滿了霧氣。

“你干什么？”齊飛宇被突如其來的水流澆了一身，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池清雪捂住了嘴巴。

“別說話！”池清雪低聲說道，“假裝你在洗澡。”

齊飛宇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池清雪的意圖。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后配合地伸手打開了淋浴頭的熱水開關……

溫熱的水流噴灑在齊飛宇的身上，卻讓他感覺不到一絲暖意。他的腦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現出池清雪剛才裹著浴巾的畫面，白皙的肌膚，玲瓏的曲線……

“呼……”齊飛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將腦海中那些旖旎的畫面驅散，告訴自己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溫熱的水流沖刷著他的身體，卻帶不走他心中的燥熱。他偷偷地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池清雪，只見她正全神貫注地聽著門外的動靜，白皙的臉頰上泛著淡淡的紅暈，顯得格外迷人。齊飛宇連忙移開視線，不敢再看，生怕自己再看下去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現在怎么辦？”池清雪低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齊飛宇的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脫身之計。“這樣，等下我繼續洗澡，你就當是洗過澡了，直接換身衣服出去。”

池清雪搖了搖頭，否定了他的提議。“不行，這樣太冒險了。如果阿姨一會兒進來，看到我沒有洗澡就換了衣服，一定會懷疑的。”

齊飛宇也意識到這個方法行不通，頓時又陷入了沉默。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浴室門外卻始終沒有任何動靜，仿佛剛才的腳步聲只是他們的錯覺。

“要不……”齊飛宇咬了咬牙，提出了一個更加大膽的想法，“你進去洗，我在洗手間待一會兒。”

池清雪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想也沒想就拒絕道：“不行！你這樣出去，萬一被阿姨撞見怎么辦？”

齊飛宇剛想開口解釋，池清雪就打斷了他，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你別忘了，你現在可是……”

她的話戛然而止，但齊飛宇明白她想說什么。是啊，他現在已經不是她的男朋友了，而是名義上的“哥哥”。

“我知道，我知道……”齊飛宇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感覺自己就像一只困獸，在狹小的空間里無處可逃，“可是現在還有什么辦法？總不能一直待在這里吧？”

他猛地站起身，語氣堅定地說：“就這樣，你進去洗，我在洗手間里躲著，不會被發現的。”

池清雪看著他赤裸的身體，慌亂地別過臉去，低聲說道：“可是……你這樣出去，萬一被阿姨撞見怎么辦？”

齊飛宇低頭看了看自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光著身子，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解釋道：“我裹著浴巾出去，不會讓她看到的。”

池清雪搖了搖頭，分析道：“不行，你想想，你平時在家穿得那么隨意，阿姨突然看到你裹著浴巾從洗手間出來，肯定會覺得奇怪的。”

齊飛宇一時語塞，他知道池清雪說得有道理，可是除了這個辦法，他實在想不出其他更好的方案了。

“那你說怎么辦？總不能一直待在這里吧？”齊飛宇無奈地坐回浴缸里，語氣中帶著一絲挫敗。

池清雪沉默了片刻，似乎也在苦苦思索著對策。浴室里彌漫著淡淡的沐浴露香氣，混合著兩人緊張的呼吸聲，顯得格外曖昧。

“我們總得習慣……”池清雪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苦澀，“習慣在家人面前偽裝我們的關系。”

齊飛宇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啊，從今以后，他們不再是戀人，而是名義上的“兄妹”了。在家人面前，他們必須隱藏真實的感情，裝出一副兄友妹恭的樣子。

“可是……”齊飛宇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不想欺騙任何人，更不想欺騙自己的內心。

“以后在家里，你還是叫我哥哥吧。”池清雪的聲音很輕，卻像是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齊飛宇的心上。

“不，我還是叫你的名字。”齊飛宇固執地說，“我不習慣……”

“我們……”池清雪還想說些什么，卻被齊飛宇突然打斷。

“我知道了！”齊飛宇的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絕妙的主意，“我們可以……”他湊到池清雪耳邊，低聲說出了自己的計劃，池清雪的眼睛越瞪越大，最后忍不住補充道：“還得在我爸他們進門的時候……”

“我們可以這樣……”齊飛宇湊到池清雪耳邊，壓低聲音說出了自己的計劃，“你爸他們不是快回來了嗎？我們算好時間，等他們一進門，你就制造點動靜，比如大聲喊我，或者假裝東西掉了，總之要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然后我就可以趁機……”

池清雪聽著他的計劃，眼睛越瞪越大，最后忍不住補充道：“還得在我爸他們進門的時候，我故意裝作要上廁所的樣子，讓他們先別進來，這樣你才有時間從洗手間溜回房間。”

“對啊！”齊飛宇興奮地一拍巴掌，感覺自己簡直是個天才，“我怎么就沒想到呢？還是你聰明！”

池清雪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現在知道我聰明了？早干嘛去了？”

“嘿嘿，這不是關心則亂嘛。”齊飛宇撓了撓頭，尷尬地笑了笑。

短暫的興奮過后，兩人又陷入了沉默。浴室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充滿了壓抑和尷尬。

“清雪……”齊飛宇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我們現在……算什么？”

池清雪明白他的意思，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啊，他們現在算什么？戀人？兄妹？還是……陌生人？

“飛宇，”池清雪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我們已經不可能了，你明白嗎？”

“為什么不可能？”齊飛宇激動地站起身，水珠順著他的發梢滑落，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晶瑩的弧線，“就算我們成了名義上的兄妹，但我對你的感情是不會變的！”

“可是……”池清雪還想說些什么，卻被齊飛宇再次打斷。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齊飛宇的語氣堅定而執著，“你想說這樣是不對的，是違背倫理道德的，可是清雪，我不在乎！我只知道，我愛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哪怕一輩子都見不得光，我也愿意！”

池清雪的心被他的話深深地觸動了，眼眶里泛起一層水霧。她何嘗不想和他在一起？可是，他們之間的阻礙實在是太大了。

“飛宇，你冷靜一點，”池清雪的聲音顫抖著，“我們現在這樣，只會讓彼此更加痛苦。長痛不如短痛，我們還是……”

“分手”兩個字，她怎么也說不出口。

“誰說我們要分手了？”齊飛宇突然笑了，笑容中帶著一絲狡黠，“你難道忘了，即使是義理上的兄妹，也是可以結婚的？”

池清雪愣住了，她從未想過這個問題。義理上的兄妹……可以結婚？

“你……”她驚訝地看著齊飛宇，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希望。

“所以，”齊飛宇走到她面前，輕輕地將她攬入懷中，“我們還有機會，不是嗎？”

池清雪的心跳加速，仿佛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一般。她抬起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齊飛宇，眼中充滿了復雜的情緒。

“可是……”

“別可是了！”齊飛宇低頭吻住了她的唇，溫柔而霸道，“一切有我。”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是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

池清雪猛地推開齊飛宇，臉上滿是驚慌失措的表情。

“我爸他們回來了！”她壓低聲音，急促地說，“你快躲起來！”

說著，她便伸手去拉浴室的門，然而，就在她推開門的瞬間，卻愣住了……

池清雪的瞳孔驟然放大，像一只受驚的小鹿般呆立在原地。浴室門外，齊飛宇的母親正手持毛巾，一臉錯愕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三個人都愣在了原地，誰也沒有說話。齊飛宇的母親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會在兒子的浴室里看到一絲不掛的池清雪。而池清雪更是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我……”池清雪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現在的樣子，任何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

齊飛宇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連忙從池清雪身后探出頭來，臉上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媽……您怎么回來了？”

“我……”齊飛宇的母親回過神來，目光復雜地看著兩人，“我……我以為你還沒洗完澡……”

“我……我剛洗完。”池清雪慌亂地扯過一旁的浴巾，胡亂地裹在身上，低著頭不敢看齊飛宇的母親。

“清雪……”齊飛宇的母親看著她這副手足無措的樣子，心中五味雜陳。她知道，池清雪和自己的兒子是真心相愛的，可是，現在他們卻成了名義上的兄妹，這讓她該如何面對？

“阿姨……”池清雪咬著嘴唇，眼眶里泛起一層水霧，“對不起，我……”

“清雪，你先別說話。”齊飛宇的母親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你先穿好衣服出來，我們……我們好好談談。”

池清雪點了點頭，逃也似地躲進了浴室。

齊飛宇的母親看著緊閉的浴室門，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兒子，輕輕地嘆了口氣：“飛宇，你跟我出來一下。”

齊飛宇知道，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他跟著母親走出了浴室，來到客廳。

“飛宇，”齊飛宇的母親轉過身，看著自己的兒子，眼中充滿了無奈和痛心，“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齊飛宇沉默了片刻，他知道，紙終究包不住火，有些事情，是時候說清楚了。

“媽，”他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母親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喜歡清雪，我們……我們在一起了。”

“在一起了？”齊飛宇的母親愣了一下，隨即提高了音量，“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她是你的妹妹！你的妹妹！”

“我知道！”齊飛宇也提高了音量，“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我愛她，我想要和她在一起，即使……即使是違背倫理道德，我也在所不惜！”

“你……”齊飛宇的母親被他這番話氣得渾身發抖，指著他的手都在不停地顫抖，“你……你……”

“媽，您先別激動……”

“我怎么能不激動！”齊飛宇的母親打斷他的話，“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毀了你自己的！也會毀了清雪的！”

“媽，我……”

“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絕對不會！”

齊飛宇還想說些什么，卻被母親嚴厲的眼神制止了。他看著母親憤怒的表情，心中充滿了苦澀和無奈。他知道，母親是不會理解他的，也不會接受清雪的。

就在這時，浴室的門打開了，池清雪走了出來。她已經換好了衣服，臉上還帶著淚痕。

“阿姨……”她走到齊飛宇的母親面前，低著頭，聲音哽咽地說道，“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勾引了飛宇……”

“清雪！”齊飛宇聽到這話，頓時急了，剛想開口反駁，卻被池清雪拉住了手。

“飛宇，你別說了。”池清雪抬起頭，看著齊飛宇的母親，眼神堅定地說道，“阿姨，我知道，您現在一定很生氣，很失望……但是，請您相信我，我和飛宇是真心相愛的，我們……我們……”

她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做出了什么重大的決定，目光堅定地看著齊飛宇的母親，一字一句地說道，“即使我們成為了名義上的兄妹，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