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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咸魚神格與擺爛紀元

七彩的“咸魚神格認證”圣光如同退潮般緩緩消散,露出礪劍谷中央一片狼藉又死寂的舞臺。空氣里彌漫著未散的圣光余韻、熒光蘿卜那走調的魔性圣歌回聲、以及億萬觀眾被強行拔掉網線般的茫然氣息。那感覺,就像一場荒誕派戲劇演到最高潮,突然被拉閘斷電。

蘇翡翡依舊癱在“葛優癱”主凹坑里,硌人的漢白玉此刻成了冰冷的王座。

身上那件灰撲撲、被強行改造成的“圣袍”,此刻卻流轉著微弱的七彩神光,像廉價霓虹燈管套在了破麻袋上。懷里那個咸魚抱枕更是金光刺眼,硬邦邦地硌著她的下巴,活脫脫一個粗制濫造的山寨神像道具。

她眼神空洞地望著灰蒙蒙的天空,仿佛剛才被七彩圣光籠罩、被天道強行按頭加冕“咸魚教初代圣女”的不是她,而是某個與她無關的倒霉路人甲。靈魂深處只剩下一種被徹底掏空的麻木。神格?圣女?聽起來就像系統新解鎖的、更羞恥的社死成就稱號。

“嘎…嘎嘎?”白懟懟癱在她腳邊,雪白的羽毛無意識地顫抖著,鳥眼呆滯地聚焦在自己翅膀上——那里,原本淡得幾乎看不見的咸魚紋路,此刻如同被烙鐵燙過,變得無比清晰深刻,散發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護法神獸”綁定氣息。

它試著撲棱了一下翅膀,感覺沉甸甸的,仿佛套上了無形的枷鎖。靈魚…自由…高貴的仙鶴生涯…好像徹底成了上輩子的事。一股悲憤涌上鳥喉,最終只化作一聲茫然又絕望的嗚咽:“本鶴…本鶴的毛…臟了…”

厲焚天站在不遠處,手中那根頂端骷髏頭猙獰、纏繞漆黑魔焰的“至尊魔光應援棒”還在噼啪作響。

然而,他臉上慣有的、掌控一切的玩味笑容徹底消失了。魔瞳如同最貪婪的探照燈,死死鎖定蘇翡霏眉心那一點微弱卻真實存在的七彩神光印記。

那光芒,帶著一種凌駕于魔尊權柄之上的、源自世界規則的冰冷氣息。咸魚…神格?這玩意兒,似乎比魔域至尊的寶座更…有趣?更有挑戰性?

一種極致的占有欲和破壞欲在他眼底瘋狂燃燒,幾乎要壓過魔焰的光芒。

“神格…”他無聲地咀嚼著這兩個字,舌尖仿佛嘗到了鐵銹般的血腥味和一種令人戰栗的未知甜美。

玉衡子懸浮在空中,【霜天寒】的劍尖低垂,指向冰冷的地面。月白道袍在殘留的能量亂流中微微拂動,襯得他白發如雪,容顏依舊俊美得不似凡人,卻透著一股被抽空了靈魂的死寂。

冰封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唯有一雙深不見底的寒眸,死死鎖定了蘇翡霏眉心那一點七彩印記。

那光芒,像一根燒紅的鋼針,狠狠刺入他道心那道本就搖搖欲墜的裂痕深處!不是憤怒,不是殺意,而是一種更深、更刺骨的冰冷絕望——仿佛一個兢兢業業、恪守規則的高級燃料,突然發現自己連成為燃料的資格都被更高維的存在輕蔑地剝奪了。

他周身的劍氣不再凌厲逼人,只剩下一種萬念俱灰的冰冷死寂,如同墓穴中沉寂萬年的玄冰。握著劍柄的手指,指節因過度用力而呈現出玉石般的冷白。

短暫的死寂被一個氣急敗壞、幾乎撕裂喉嚨的怒吼打破!

“妖女!妖教!惑亂仙門!罪該萬死——!!!”

戒律堂長老如同一頭發狂的蠻牛,在幾位同樣面色鐵青、氣息淵深的長老簇擁下,沖破殘留的能量亂流,沖到舞臺邊緣!他須發戟張,眼珠子布滿血絲,臉色因極致的憤怒和天道斷網帶來的憋屈漲成了駭人的紫黑色。

手中那柄纏繞著狂暴紫色雷霆的戒律法尺,帶著毀滅的噼啪聲,直指凹坑里那個癱著的、散發著七彩金光的“禍源”!

“玉衡首座!厲焚天!”戒律堂長老的咆哮如同受傷野獸的哀嚎,試圖用音量喚醒那兩位明顯不在狀態的巔峰存在,“爾等還在等什么?!難道要眼睜睜看著這域外邪魔,頂著‘神格’的幌子,將我青云仙門萬年道基踐踏成泥?!誅滅妖女!摧毀邪龕!就在此時!!!”

法尺上的雷霆因他的狂怒而暴漲,映照著他扭曲的面容,狀若瘋魔。

“呵。”厲焚天像是被這聒噪從沉思中驚醒,嘴角勾起一抹極其冰冷的弧度,看戒律堂長老的眼神如同看一坨擋路的垃圾。

他手中的魔光棒隨意地一揮,帶起一溜漆黑的魔焰軌跡,指向那寒酸卻堅挺的神龕,“老東西,嗓門大就能代表天道?咸魚教乃混沌樂子側天道欽點!圣女神格烙印為證!你算什么東西?也配在這里喊打喊殺?”

他魔瞳轉向玉衡子,帶著赤裸裸的挑釁和煽風點火,“玉衡老賊,你說對吧?你家這位圣女,現在可是正經的‘神祇’了哦?以下犯上,該當何罪啊?”

玉衡子握著【霜天寒】的手猛地一緊,指骨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咯聲。冰眸中死寂的絕望與翻騰的殺意劇烈地撕扯著。

他該動手嗎?為了青云那早已被天道視為劇本背景板的“清譽”?還是為了自己那被踩進塵埃里的、僅存的一點可憐尊嚴?

但那七彩的神光印記…那代行者展現的、碾壓性的規則力量…反抗,真的有意義嗎?不過是在更大的劇本里,扮演一場更悲壯的鬧劇?

“長老!請三思!”一個清朗卻帶著明顯疲憊和掙扎的聲音響起。凌云掙扎著從“卷王の救贖”草甸上爬起來,臉色蒼白如紙,腳步虛浮地擋在了殺氣騰騰的戒律堂長老和蘇翡霏之間。他身上的內門精英服飾沾染了塵土和草屑,發髻散亂,眼神卻異常復雜,混雜著對咸魚力場的依賴和對眼前局面的清醒認知。

“蘇師妹…不,蘇圣女,”凌云艱難地改口,目光掃過蘇翡霏眉心的神光印記和那寒酸卻散發著無形規則力量的神龕,聲音帶著一種認命般的沉重,“此…此事已非我等凡俗修士可以妄加評判!天道認證在前,神格加身在后!強行剿滅,形同逆天!恐…恐遭不測!不若…暫時擱置?從長計議?”他頂著戒律堂長老吃人般的目光,硬著頭皮說出“從長計議”四個字,感覺比揮劍一萬次還要累。

“從長計議?!”戒律堂長老像是被這四個字點燃了最后的引線,徹底爆炸了!

他渾身顫抖,紫色的雷霆不受控制地從法尺上逸散,在地面灼燒出焦黑的痕跡,“凌云!你這孽障!也被這妖女的邪法蠱惑了心神?!什么天道!什么神格!統統是邪魔蠱惑人心的幻象!今日不除,我青云必亡!給我動手!毀了那妖龕!拿下妖女!死活不論!!!”

他幾乎是嘶吼著對身后幾位同樣面色鐵青、眼神閃爍的長老下達了命令。

那幾位長老互相對視一眼,眼中都充滿了忌憚和掙扎。天道神光余威猶在,那代行者的恐怖力量更是歷歷在目。但戒律堂積威深重,加之他們內心深處對“咸魚教”那套躺平理論本能的排斥和厭惡,以及對玉衡子沉默的揣測…最終,對“正統”的維護和對“異端”的恐懼壓倒了理智!

“遵長老令!”

“誅滅邪祟!”

“還我青云朗朗乾坤!”

幾聲或高亢或低沉的呼喝響起!數件靈光四射、威壓驚人的法寶瞬間祭出!一柄赤紅飛劍帶著焚山煮海的熱浪直刺神龕!一枚玄黑大印如同山岳般朝著蘇翡霏所在的凹坑當頭砸下!一條碧綠毒蛟鞭撕裂空氣,卷向癱著的白懟懟!更有幾道凌厲的劍氣,如同毒蛇般封鎖了蘇翡霏所有可能的退路!長老們含怒出手,威勢驚人,誓要將這“污穢之源”徹底抹除!

“保護圣女!”那些被咸魚力場按頭跪拜、腦子還不太清醒的信徒們,此刻卻被長老們狂暴的攻擊和“死活不論”的宣言徹底激發出了一種詭異的狂熱!或許是殘留的圣歌余音作祟,或許是咸魚力場在危機下的應激反應,他們竟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兔子,歪歪扭扭、連滾帶爬地掙扎起來,用血肉之軀組成一道脆弱不堪的人墻,試圖阻擋那些恐怖的攻擊!嘴里還無意識地喊著:“圣女…光輝…庇護…”

“嘎!本鶴的靈魚!!”白懟懟看著那枚當頭砸下的玄黑大印和卷來的毒蛟鞭,鳥眼瞬間被地上的靈魚和死亡的恐懼雙重刺激得血紅!護法神獸的職責(以及對私有財產的捍衛)瞬間壓倒了一切!它發出一聲凄厲到變形的尖叫,雙翅不顧一切地猛地張開!翅膀上那些烙印般的咸魚紋路如同燒紅的烙鐵,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刺目灰白光芒!

【護法神獸終極奧義:‘真相の羽·萬相顯化’!目標鎖定:‘上進心聯盟’長老團の內心焦慮本源!】電子音在蘇翡霏和白懟懟腦中尖嘯!

嗡——!!!!

無數道凝練到極致、如同實質箭矢般的灰白色光束,帶著洞穿虛妄的尖嘯,從白懟懟每一根發光的羽毛尖端激射而出!精準地、毫無偏差地命中了每一位發動攻擊的長老眉心!

戒律堂長老首當其沖!他眼前并非攻擊的畫面,而是瞬間被拉入一個扭曲的幻境:宗門大殿內,掌教真人冰冷失望的眼神如同利劍;案頭堆積如山的宗門赤字玉簡散發著紅光;水鏡上不斷刷新著其他峰頭天才弟子突破的捷報,每一個名字都像鞭子抽在他臉上;最深處,是自己枯坐元嬰巔峰三百年,看著壽元如同沙漏般流逝卻寸步難進的、如同毒蟲啃噬般的焦躁和絕望!

這些被他用暴怒和嚴厲深深掩埋的焦慮本源,被“真相の羽”的力量無限放大、赤裸裸地呈現出來!不再是模糊的畫面,而是身臨其境的折磨!

“呃啊——!!!”戒律堂長老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嚎,手中法尺的雷霆瞬間失控反噬!紫色的電蛇纏繞上他的手臂,燒灼出道道焦痕!他身形猛地佝僂下去,如同被無形的重錘砸中脊椎,一大口心頭精血混合著內臟碎片狂噴而出!氣息瞬間萎靡到了極點,道心劇烈震蕩,幾近崩碎!

其他幾位長老同樣未能幸免!

?祭出赤紅飛劍的長老:眼前是自己珍藏了數百年、視若性命的一株“九轉還魂草”,正被自己最疼愛的小徒弟失手打翻丹爐焚成灰燼的慢鏡頭回放!那絕望和心痛如同海嘯般將他淹沒!飛劍失控,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操控玄黑大印的長老:腦海中是自己壽元將盡、白發蒼蒼、躺在床上無人問津、連口水都喝不上的凄涼晚景!那對衰老和孤獨的恐懼瞬間攫住了他!大印在半空中顫抖著,光芒明滅不定。

?揮舞毒蛟鞭的長老:最不堪回首的記憶被翻出——年輕時苦戀一位驚才絕艷的師姐,卻因自卑只敢遠觀,最終眼睜睜看著她投入他人懷抱,而那人正是如今高高在上的玉衡子!那刻骨銘心的嫉妒、自卑和屈辱如同毒液般注入心臟!毒蛟鞭軟軟垂下,如同死蛇。

?發出劍氣的長老:甚至看到了自己私下修煉某種有損陰德的速成功法,導致面容加速衰老、被道侶嫌棄的隱秘恐懼被無限放大!劍氣瞬間潰散,他驚恐地捂住自己瞬間“衰老”的臉頰(幻覺)!

更恐怖的是,這些被強行顯化、無限放大的“內心焦慮本源”,并非只存在于他們自己的意識煉獄!一道道更加清晰、更加扭曲、充滿了痛苦掙扎色彩的灰白色光幕,如同全息投影的噩夢劇場,在每一位中招長老的頭頂上方轟然展開!將他們最不堪、最恐懼的內心世界,毫無保留地公之于眾!

赤字玉簡的刺目紅光!九轉還魂草焚毀的青煙!病榻上的凄涼晚景!對玉衡子那扭曲的嫉妒!速成功法反噬的“衰老”面容…這些畫面如同最惡毒的詛咒,懸掛在每一位長老的頭頂,伴隨著他們痛苦的嘶嚎和扭曲的表情!

“不——!停下——!”

“魔鬼!這是魔鬼的把戲!”

“我的道心…噗!”

慘叫聲、吐血聲、法寶墜地聲、道心碎裂的細微咔嚓聲瞬間響成一片!原本氣勢洶洶的長老團,如同被集體抽掉了脊梁骨,瞬間癱倒一片!個個面如金紙,氣息奄奄,神魂遭受重創!凌云和幾個反應過來的弟子,目瞪口呆地看著這顛覆認知的一幕,手忙腳亂地沖上去,將這群心神崩潰的長老拖離戰場中心,場面狼狽不堪。

“嘎!一群外強中干的紙老虎!”白懟懟勉強收回翅膀,羽毛上的光芒黯淡下去,累得直喘粗氣,但鳥眼中卻充滿了劫后余生的快意和刻薄的嘲諷,“看見沒?!

這就是你們這群道貌岸然的卷王!心里裝的全是些見不得光的破事爛賬!怕虧空!怕老!怕死!怕比不過別人!連暗戀都不敢說出口的慫包!也配舉著大旗來討伐我們只想躺平的咸魚?!呸!本鶴的‘神圣啟示’滋味如何?頂級靈魚都治不了你們的心病!”

白懟懟的每一句毒舌,都精準地鞭撻在那些被揭露的、鮮血淋漓的痛處!配合著懸掛在長老們頭頂那無聲播放的“焦慮本源劇場”,效果堪稱誅心!

噗!噗!噗!

鋼鐵長城方向(卷王神教信徒聚集地),更多看到這一幕的道心不穩者受到牽連,吐血昏厥的聲音此起彼伏!肅殺的軍陣士氣瞬間跌落谷底!

玉衡子站在冰冷的瞭望塔上,周身的氣息已經降到了絕對零度以下!他自然看到了那懸浮在諸位長老頭頂的、扭曲痛苦的“焦慮劇場”。

雖然沒有關于他的畫面(白懟懟的力量還不足以撼動他最深層的道心),但麾下這些代表著青云“上進”脊梁的長老們,內心竟是如此不堪、如此充滿恐懼和破綻!

這景象,比任何來自天道的打擊都更讓他感到一種被徹底褻瀆的暴怒!以及…一絲連他自己都不愿承認的、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慌和動搖——他所堅守的“道”,其根基,難道也是如此脆弱和…虛偽嗎?

“孽畜!爾敢——!!!”玉衡子冰眸中那僅存的理智被暴怒徹底吞噬!手中沉寂的【霜天寒】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凄厲悲鳴!

一道凝練到極致、仿佛能凍結時空、湮滅靈魂的恐怖劍氣,不再針對神龕,而是撕裂虛空,帶著毀滅一切的意志,如同審判之矛,悍然刺向巨石上那只還在嘎嘎嘲諷、揭露“真相”的白色仙鶴!他要將這撕碎一切偽裝的源頭,連同那可笑的“真相”,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嘎——!!!”白懟懟得意的嘎嘎聲瞬間變成了亡魂皆冒的凄厲尖叫!那劍氣鎖定的死亡寒意,讓它全身羽毛倒豎,連振翅的本能都被凍結!它感覺自己就像暴風中的一片枯葉,下一秒就要徹底湮滅!

蘇翡霏空洞的瞳孔驟然收縮!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保護欲和憤怒,如同沉寂火山般猛烈爆發,瞬間沖垮了咸魚力場的束縛和麻木!她甚至來不及思考,身體先于意識做出了反應——猛地從凹坑里坐直,雙手死死舉起懷中那金光刺眼的咸魚抱枕,用盡全身的力氣,喉嚨里迸發出源自神格烙印的、帶著無盡憋屈和反抗意志的吶喊:

“退——!退——!退——!!!”

【圣女の終極咆哮!聯動‘咸魚神格’本源!‘退退退言出法隨’威力增幅MAX!目標:玉衡子の湮滅之劍!】電子音瘋狂尖嘯!

嗡——!!!!

咸魚抱枕爆發出太陽般熾烈的璀璨金光!三道扭曲著空間、纏繞著混亂七彩神光、帶著絕對“驅逐”、“否定”、“存在抹消”意志的灰黑色沖擊波,如同三條咆哮的混沌孽龍,悍然迎向那道凍結時空的恐怖劍氣!

轟隆——!!!!!!!

無法形容的巨響在咸魚峰外圍炸開!仿佛兩個世界的規則在瘋狂碰撞!

金光與寒芒瘋狂對撞、湮滅!能量風暴化作實質的七彩與玄黑的颶風,席卷而出!鋼鐵長城外圍那些猙獰的棱刺和符文炮口,如同被巨獸啃噬過一般,瞬間扭曲、融化、崩碎!空間如同脆弱的琉璃,寸寸碎裂,露出其后光怪陸離的混沌亂流!

恐怖的沖擊波橫掃四方!靠得近的卷王神教信徒如同割麥子般倒下!咸魚峰上,信徒們的狂熱歡呼被瞬間掐滅,驚恐地趴伏在地!

最終,在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玉衡子那含怒而發、足以湮滅一方小世界的恐怖劍氣,竟被三道蠻橫、混亂、不講道理的“退退退”沖擊波硬生生撞散、撕裂、最終徹底湮滅于狂暴的能量亂流之中!殘余的沖擊波余勢不減,如同巨錘般狠狠砸在鋼鐵長城主體那厚重的防御靈罩上!

嗡——!!!

巨大的靈罩發出不堪重負的、令人牙酸的呻吟!劇烈閃爍,明滅不定!表面瞬間布滿了蛛網般的裂痕!整座鋼鐵長城都隨之劇烈搖晃起來!

瞭望塔上的玉衡子身形猛地一晃,冰封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無法掩飾的震驚和…一絲難以置信的動搖!

他死死盯著蘇翡霏手中那光芒漸漸斂去、卻依舊散發著不屈意志的咸魚抱枕,再看向那只癱在石頭上、劫后余生大口喘著粗氣的白仙鶴,一股前所未有的、混雜著暴怒、忌憚、被當眾打臉的極致羞辱、以及…一絲被那混亂神格力量徹底壓制而產生的冰冷無力感,如同附骨之疽,瘋狂啃噬著他那早已布滿裂痕的道心!

咸魚峰頂,一片死寂。

只有能量湮滅后的低沉嗡鳴在空氣中回蕩,以及白懟懟劫后余生、如同破風箱般的粗重喘息。那些懸掛在長老們頭頂的“焦慮本源劇場”早已在沖擊波中消散。信徒們從地上抬起頭,看著自家圣女僅用一個抱枕和三聲“退退退”就正面擊潰了玉衡子的含怒絕殺,眼神中的狂熱如同被澆上熱油,瞬間爆燃到了頂點!

“圣女——無敵!”

“咸魚神光——退散萬邪!”

“白護法——圣明——嘎!”

狂熱到嘶啞的歡呼聲再次震天響起,如同海嘯般席卷整個礪劍谷!信仰的火焰在死寂的戰場上熊熊燃燒!

玉衡子站在劇烈搖晃、靈罩瀕臨破碎的瞭望塔上,握著【霜天寒】的手,指節捏得發白,劍尖在微微顫抖。冰封的臉上,那萬載不化的寒冰面具,終于清晰地崩開了一道巨大的、名為“信念崩塌”的裂痕。他俯瞰著下方士氣徹底崩潰、一片狼藉的鋼鐵長城,再看向峰頂那個癱回凹坑、抱著咸魚抱枕重新陷入空洞的“圣女”,以及那只喘著氣的“護法神獸”…

這凝聚了清輝峰意志、寄托著重振道統希望的“圣戰”…

還如何繼續?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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