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有些無辜:“柚子姐不是經常不見人嗎,我以為這次也是跟之前一樣……”
“行了行了,你先跟人說一聲,我盡量明天到店里!”
許柚一邊往機場趕,一邊給許柚打電話。
沒人接,許柚的手機常年靜音,肯定是靜音的。
沈知知盡量不讓自己胡思亂想,當飛機落地,她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許柚租的房子前。
密碼她是知道的,按下熟悉的密碼,打開門,客廳里散發著一股難聞的臭味,沈知知手腳都是軟的。
可她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打開所有燈后,就看到餐桌上擺放著飯菜,看樣子應該是已經有幾天了。
那臭味就是飯菜散發出來的。
沈知知走到飯桌前看了一下,飯已經吃了一半,剩下一半在那里,再看一眼門口,鞋子沒有少,只少了一雙拖鞋。
她再次朝著房間走去,所有東西,包括行李箱身份證都在,可人不見了。
她一時不知道該慶幸還是害怕,她開始以為許柚在家發病出事兒了,如今看來人不在家,可這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沈知知害怕的拿起東西朝著就近的派出所走去。
“你好同志,我要報案,我朋友莫名其妙不見了,已經消失了一個多禮拜,怎么都聯系不上了,她還有病,請問可以幫我查一下監控,找一下人嗎?”
聽到沈知知說人已經不見了一個多禮拜了,公安也很是重視,連忙開始給沈知知登記。
只是當沈知知說出許柚的名字的時候,沈知知沒有錯過那幾個公安對視的眼神,這讓她更加的警惕了。
公安人員讓她回去等消息,她也沒有過多的糾結。
只是出了公安局后,整個人瞬間就冷了下來,她連忙撥出一個電話號碼:“喂,柚子不見了!”
那邊的人停頓了一下,半響才沙啞著嗓音道:“別急,我可能知道她在哪里!”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雖然電話那頭的人讓她不要著急,可是見過一些黑暗面的沈知知怎么可能不急呢?
可現在她也沒有別的辦法,突然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里面傳來低沉清越的聲音:“聽說你回來了,正好晚上跟我一起回趟老宅吧!”
聲音透著不容置疑,沈知知煩躁地想要拒絕,電話那頭的人沒有聽到回答,良久又再次重復了一遍。
“我知道了,我去做個妝造,等會兒到婚房那邊匯合!”
“嗯!”
……
江勁掛斷電話,看著漆黑的夜色,恨意在眼底翻涌。
良久他才機械的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是你帶走了她?”
對面的人輕笑一下,仿佛對于他會來電,早有預料:“所以你的選擇呢?”
“我說,是不是你帶走了她?”
“你最好搞清楚你在跟誰說話,江勁,如果不是你媽用她的命換你的命,你現在就應該是個死人!
如果你不想再有人為你死,那就告訴我,你現在的答案!”
江勁咬著后槽牙,半響才開口道:“我需要確認她的安全。”
……
沈知知坐在傅堰州的車上正忐忑的拿著手機,傅堰州不時用余光掃向沈知知,好半響這才問道:“你那個朋友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沈知知驚奇的看著他。
“你也就只有在你那個朋友出事的時候才會這樣,怎么樣,需要幫忙嗎?”
沈知知調整了一下坐姿搖了搖頭,傅堰州挑眉。
“有人說等等就好了。”
傅堰州突然用力地踩了一下剎車,沈知知整個人慣性的前傾,傅堰州伸手擋在了她額頭的前面,避免她撞到車上。
“嘶~”
“沒事兒吧?”
“你怎么開車的啊,這樣剎車撞到我了怎么辦?”
“對不起!”見她沒什么事情,傅堰州狠狠的松了一口氣,再次重新啟動車子,嘴唇蠕動,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方才沈知知的語氣過于篤定,許柚是沈知知最要好的朋友,她那么著急,可卻因為一個不知名的人讓她等,她竟然就真的乖乖的等著,再著急也沒想讓他幫忙。
他心底露出些許慌亂,強壓下心底的不安,他隨意的開口道:“那個人靠譜嗎?你就這么相信他?”
沈知知打開手機刷新了一下消息,許柚還是沒有回信,這讓她整個人都有些煩躁。
“當然啊,柚子房子的事情就是他解決的,要不是他,還不知道得多麻煩呢?!?
說到這里,她突然停頓了一下,有不好的猜想在心底劃過。
而傅堰州則臉色更黑了,竟然不是第一次接觸了嗎?難怪會那樣相信人家。
“哦,這樣啊,你找了爸那邊的朋友嗎?下次要請人吃個飯才行,不然爸知道了你麻煩人家就顯得我好像什么都沒有做!”
沈知知卻并不回答他的話,反而轉頭瞇著眼睛看他:“傅堰州,你今天話有點多了,你今天醫院不需要加班嗎?”
傅堰州手捏緊了方向盤,眼神愈發黑沉,他直接靠邊停車。
“你干什么?”
傅堰州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解開自己的安全帶,突然俯身到她的身前:“沈知知,你別忘了你是有丈夫的人,出現問題不找我這個丈夫,去找別的男人,你想做什么?嗯?”
沈知知從未感受過傅堰州如此壓抑的壓迫感,一時嚇的說不出話來。
嘴唇動了動,吞咽了一下嗓子,此時兩個人之間只隔著一個指關節的距離,男人視線慢慢下移,落在了她飽滿的唇上。
就在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的時候,沈知知的手機突兀的響起。
她側頭去拿手機,傅堰州的唇直接落在了她頸窩的鎖骨處,溫軟的觸感如同過電一般,讓沈知知小小的瑟縮了一下。
可當她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時,顧不得身體的異樣,以及兩個人此時曖昧的姿勢,點擊了接聽:
“喂柚子是你嗎?”
“是我,知知害你擔心了,對不起!”
沈知知聲音立刻難受的帶著些許哭腔,不知道什么時候傅堰州已經稍微起身,只是兩個人的距離還是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