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申初年,天星移位。朝堂腐朽,帝王昏庸。群雄并起,國都將陷。江湖云卷,時局動蕩。諸侯惡斗,百姓遭殃。能者懷才,終得重用。
英雄輩出,總在亂世。生不逢時,常因盛昌。
夏禹舍舟登陸之福地,借名臨安,吉以避兇,暫免于戰。
錢塘弄潮,西湖賞舞,時有傳聞曰:“中土有州府二百,唯杭一州,獨占三分之財。杭州有門戶一千,唯李一戶,獨占三分之財。”
李家獨子,名曰紅纓。身高七尺,豐神俊朗。天賦異稟,武藝超群。能游水渡江,下海擒龍。生來富貴,享盡閻浮之樂。高高在上,自詡無暇之人。
才子意美之圖、巧匠隕鐵之兵、山海罕見之獸、織女奢華之服。奮一世而難求,于他不過唾手;傳百代而神話,于他不過玩物。
諸侯聞聽紅纓之名,皆欲攬之。許公爵之位,求李家之財,資以充軍費。受世襲之祿,請李家之子,伐以爭江山。
纓,心高氣傲,不屑為伍。攜寶劍駿馬,帶云履金冠,遂隱于江湖。
蠅營狗茍,小看達官顯貴。仗劍天涯,愛做蓋世豪俠。云游四海,歷經三年五載。劫富濟貧,贏得英雄之名。
有武林盛事,聚三教九流。盟主設宴,操于嵩山。纓,閑來無事,遂往。
宰牛羊,堆骨如林。蒸烈酒,取水干河。盟主曰:“舊朝傾覆,當圖后事。共謀大計,亂世分羹。”纓,悔赴宴,對月獨酌。
盟主觀他鮮衣怒馬,英氣逼人,欲攏之。舉杯敬酒,問曰:“郎君何方人氏?”
纓醉而狂笑,曰:“大富劫小富,小貧濟大貧。”停杯投箸,憤而離席。廟堂多利,江湖寡義,竟不知何從。
纓一路東行,至渤海之濱。廟宇從生,多是修道之人。道長見他遠到,問曰:“小友自何處來?”
纓曰:“自陰曹地府而來。”
“小友得脫大難,當有后福。
“道長錯意也。日前閻羅設宴,某不知內情,應邀赴約。左右迎客者,黑白無常。斟茶倒酒者,牛頭馬面。坐中客,自稱山西鬼,江南怪,諸如此類。什么牛鬼蛇神,個個相見恨晚。一說久仰,二曰幸會。某格格不入,故而離席。”
“小友既見鬼怪,可會神佛。”
“披香殿,瑤池宮。金丹會,蟠桃宴。某為常客矣。”
道長不疑,問曰:“是何光景?”
“明艷艷,金烏為燈。轟隆隆,人皮做鼓。嬌滴滴,嫦娥獻舞。水靈靈,仙子賜福。眼耳鼻舌,樂極生疲。累而思變,舍宴而去。”
“小友見多識廣,可有喜愛之物?”
“綾羅綢緞、奇珍異獸、字畫珠寶,某閱之無數,皆難入目。我有二物,勉強可觀。”
“宛有野騮,疾馳如電。居于高山,烈不親人。選五色驟,送至山腰。與之交合,得駒如龍。西去萬里,貧瘠之地。黃沙漫天,久旱無雨。寸草不生,反孕良騎。身小力足,寒暑不懼。兩地游商,攜此二類。各行三載,會于中土。擇優相配,育代百年。只此一匹,可謂神駿。”“昔唐蜀地,有獨行俠。苦無兵器,惜敗敵手。尋遍九洲,覓得良材。融石為鐵,欲成寶劍。日捶夜擊,未留坑凹。錘折砧陷,其形始終。攜之輾轉,至于龍泉。匠依古法,佐添新術。散烏金粉,鍛打百煉。輔韓地礦,疊層包鋼。甲子劍成,故人已逝。只此一把,可謂神兵。”
道長問曰:“小友以為,此二物,比和氏璧隨侯珠如何?”
纓曰:“難、稀、美、用,物之所以貴也。和氏璧隨侯珠,稀也,美也,貴固貴,不及吾之二物。”
“難、稀、美、用,何解?”
“大費周章為難,世間少有為稀,賞心悅目為美,堪當大任為用。”
“妙極,此四字包囊萬物也。我觀小友足上云履,頭頂金冠,亦非尋常之物也。”
“然也。此鞋藕絲混金線,名神候履;此帽紅玉嵌云錦,名二郎冠。經年累月,巧奪天工,僅次于駿馬寶劍。”
“小友以為,先賢所著典籍,貴乎?”
“貴也,文字無價。家中藏書三萬,又有副本無數,吾實難喜之。”
“嗟乎,貌美女子,小友該當愛矣!”
“自詡倜儻風流,看遍世間美女。左不過千嬌百媚,綽約婀娜。想那西施貂蟬,也是皮肉包白骨,無甚稀奇。所謂男歡女愛,庸人自擾矣。”
“陽極生陰,盛久必衰。得之太易,不覺其珍。小友心中迷惘,東方可解。”
纓望海而問:“汪洋一片,安有路焉?”
“路在心中,不可目視。”
纓會意,恭別道長。遂歸杭州,要來帆船水手,存百日之糧,出海東航。
怒濤推舟兮,拔峰抖浪。海風吹帆兮,似言人語。云堆塑偶兮,白玉作俑。藍天映日兮,更比梅紅。陸遠縹緲兮,汪洋水深。鷗鳥相送兮,高枝落羽。連星點畫兮,玄晶圖鉆。神婆逐客兮,炸雷潑雨。
闊海孤船,無土可依。禽獸絕跡,無穴可棲。巨浪拍板,無由而怒。赤霞休波,無故而息。
居神州,鮮遠航之旅。訪山河,新海天之色。
此行奇也,纓甚喜之,望月戲曰:“嬋娟疑動情兮,慕我俏郎君。夜送銀光伴兮,悄聲再臨凡。素娥莫嬌羞兮,空宇無處藏。不似杭州故兮,柱墻遮倩影。”
興來歡語,酒酣氣昂。挽劍弄武,奏曲歌章。倉糧去三,改舵回返。不期天公震怒,風卷水升,船旋人眩。
待惡云散卻,淺霧漂浮。擺正船身,孤島若現,舵手驚呼:“莫非蓬萊?”
驅船停岸,登島做客。木石相映,未有人煙。“哪方蓬萊,莫生妄想。”共約暫駐,再議后計。
纓好水擅游,解衣入海。繞島而戲,不由大驚。
此島形如錐柱,上寬下窄。纓藝高膽大,細探深查。目難視物,全憑摸索。忽觸硬鐵,環結成索。
遂順之下潛,怎料肺氣不足。于是浮面攢氣,復潛續尋。扶鏈而下,周暗無光。常人必生膽怯,纓全無懼。
忽感幽而復明,強睜雙目。光亮如晝,游魚可清。足落海底,行走無阻。放松口鼻,無水入腔。
內有白罩避水,珍珠熒光。外有珊礁為屋,精怪互鄰。
爍光聚輝,折波成虹。墨草攀高,彩石布幻。忽見佳人,戲水為樂。魚群托舉,宛若騰云。
烏發梳髻,青絲浮飛。修臂若藕,撥掌生蓮。娥眉綴目兮,清眸微斂。左顴魅痣兮,秀鼻精琢。尖牙小巧兮,丹唇薄紙。赤足纖踝兮,紅棠依舊。
素衣冷色藍寒,襯白膚如玉。水浸輕紗舒袖,顯豐身如珠。懸行無束,應海闊天高。大魚為伴,講人間趣事。聽得嬌娘歡聲笑,撩得驕兒春心蕩。
纓,衣裝未整,羞見佳人。厚緣到此,恨不能識。卻聞柔音入耳,笑問:“來者何人?”
匆匆答曰:“杭州紅纓。”
稚兒照仿,回曰:“東海壬心。”
神龍之女,未經人事。無根之水,未染俗塵。俊眸脈脈,君子求逑。芳心癡癡,姝妹懷春。
衣單人欲退,貌美目難移。久居東海深,稀惜杭州客。公子多風流,反比女兒羞。姑娘今百歲,心比少年幼。互問故鄉事,暢聊漸相熟。攜手在東海,親密不肯分。借口約同游,改日往杭州。
夜叉告之于龍母,曰:“龍女私會凡人。”龍母大怒,欲拿此二人,遂遣蝦兵蟹將。
纓有神力,水族敵之不過。龍女聞其母之令,將返水晶宮。纓欲留之,龍女不愿,纓從之。
龍母與女述男女之情:“世間男子,寡情者多,鐘情者少。”
龍女笑曰:“纓言稀為貴,母言鐘情稀。君說獨愛我,此情更彌足。”
龍母曰:“此子乖張,貪戀爾之美色,又圖龍宮之寶。”
龍女駁曰:“纓少欲寡求,善給妒索。赤子俠心,非貪慕之人。”
龍母曰:“常言:有時無意,失之而惜。如此,我立三關試之,汝方知其本性。”
纓甚思龍女,不肯歸鄉。東望大海,期候愛人。忽見魚妖出水,喚紅纓之名。
“有情郎,思龍女否?”
纓大喜,曰:“思之,如斷腸也,可有相見之法?”
“有龜怪,知龍宮所在。此怪食腸寬大,難以驅使。不喜動,久眠于山陰。身型巨大,尋之易見。”
“了然,我尋之去也。”
纓至背陽處,果見巨龜。
“壽神龜,可助我見龍女乎?”
龜怪笑曰:“小兒,吾久未食肉也,入我腹來。”張血口,欲吞紅纓。纓大怒,重錘其首,刺其右目。
龜怪不敵,高呼:“英雄饒命,我助你去也。”纓饒之。
龜怪曰:“此去龍宮甚遠,吾實不足力也。若得飽腹,定當助君。”
纓問曰:“汝需多少食糧?”
“吾不能食素,百千斤生肉足以。”
“此島空有山石林木,更不見半個鳥獸,何來千斤葷肉?”
龜怪曰:“郎君遠洋至此,必有船員陪同,宰三五人予我食了,豈不美哉。”
纓怒從心起,欲再刺其左目。又急見龍女,隱忍不發。纓問曰:“吾有一駿馬,予你食之,可助我否?”
“汝可舍得?”
“雖不舍,馬安貴于人哉。”
纓不忍親見愛騎命隕,交之于龜怪,于山陽候之。不時,龜怪出山陰,言道:“郎君上坐,龍宮去也。”
纓坐于龜殼之上,復出海東航。
一日夜,又現一島,龜怪登島,不復向前。
纓呵曰:“老龜,何故止步。”
怪龜曰:“郎君,后路險矣,恕我不能同往。前有荊棘阻路,刀劍克之,可以進前。”
若得重逢,死尤不懼。纓至于高處,果見藤木叢生,延綿千里,更無斷絕。
紅纓使寶劍開路,險不能阻,心比鐵石。初時,借寶劍之威,伐木若割紙。又一日夜,木愈堅,刃愈鈍。又一子午,路將盡,力將竭。
忽現陡崖,攀之難上。紅纓使寶劍開山,愛人更近,愛戀難消。硬石難破,幾近路絕。傷心難掩,相思淚下。
纓,泣涕漣漣,汗淚并流。試舍寶劍,插之入壁。撐握劍柄,借力縱躍。足點劍身,攀于崖上。始登西岸,橫穿棘谷。終達東高,龍光射斗。路更難,心更苦。纓誓見龍女,九死不悔。
先過遠洋第一關,真金伐木第二難。已見宮閣水晶匾,火海無舟難渡人。
將見伊人心癡切,聊寫愛意訴情腸。赤足踏進燎原路,灼燒痛楚不敵愁。
“壬心,吾不能忘汝。”丈夫遲落淚,不因體膚勞。
風雷大作,龍母現身。問曰:“何人呼我兒?”
紅纓回曰:“杭州紅纓,求見東海壬心。”
“見之何為?”
紅纓跪龍母,曰:“吾深愛之,提親求娶,望龍母成全。”
龍母嘆曰:“念汝千難到此,許你二人一面。”
纓隨龍母行至避水罩中,遙遙百米,終于得見。纓欲上前,自有千言萬語。
龍母阻之,曰:“汝既愛之,可忍害乎。”
纓不解,問曰:“癡心一片,何言害之?”
“汝察壬心,可有憂慮?”
纓遠望之,亦如初見時。纓曰:“伊心若白紙,目如明鏡。吾深愛之。”
龍女曰:“今你二人,情未深也。過得年載,壬心可以忘汝。廝守百年,安能再忘。殊不知百年以后,陰陽兩隔,留我兒獨自神傷。”
纓知其意也,淚不能止。遂解發冠,擲于水中。泣曰:“所愛之人,貴于世間萬物。見此一面,知其無憂。舍此四物,我無憾矣。”
纓癡望之,不忍離去。印容于心,遂離東海。
歸于船上,纓又遇龜怪。其背上又一人,非旁者,渤海老道也。
“老道,害苦我也。”
老道問曰:“小友,此行可尋得喜愛之物?”
纓曰:“所愛非物也,乃是一人,東海壬心。”
“豈非龍王之女。”
纓曰:“然也。”
老道曰:“小友何不求龍王,娶之為妻。”
“我乃凡人,無緣相守。”
龜怪曰:“郎君不識龍王乎?立吾背者便是。”
纓大驚,曰:“爾及龍王?”
老道笑曰:“小友當問過壬心,方知緣分。”
云間忽現真龍,赤鱗碧角,飛旋盤踞。落于船板,化形人身。
纓不能忘之,呼其名:“壬心!”
龍女攜竹籃,遞于紅纓,曰:“纓,汝之物,歸還與汝。”
纓甚喜也,不因舊物。
“纓,可愿娶我?”
纓曰:“人之壽,不過百年。吾死之后,留汝一人,吾不忍也。”
龍女垂首曰:“纓,不愛我也。”
纓曰:“吾深愛汝,豈不聞:‘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
龍女責之曰:“汝伴我百年,傾汝一生之所有。吾伴汝百年,于我只滄海一粟。汝嫌我付出少于汝,故不愿娶我。汝愛我之心,不及吾愛你之心。”言止于此,珠淚欲滴。
纓撫龍女之發,曰:“吾愧對汝也。今與汝再不分離。”
龜怪忽道:“郎君,我本食素。汝之坐騎,現還與汝。”
纓謝過龜怪,拜別龍王,與龍女歸杭州。
龍女隱去鱗角,與紅纓廝守于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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