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龍卷風
- 御獸:卷到極致便無敵
- 借水為名
- 2108字
- 2025-08-23 20:00:00
意讓神色幽深地看著烏冠帽猴,點了點頭。
“莉雅姐,你給它治療吧。”
畢竟還要讓它參戰,傷著手戰斗力都大打折扣了。
莉雅讓烏冠帽猴把手掌攤開,青芽葉輕飄飄貼在它的掌心,一陣清涼的感覺通過手心傳入體內,烏冠帽猴身軀抖了一抖。
幾分鐘后,莉雅抽回青芽葉,淡淡道:“好了。”
烏冠帽猴一看,自己手心的傷痕果然變小了,只留下一條纖細的疤。
它抓了抓發癢的手心,高興地叫喚了幾聲。
“砰”的一下,石拳猴一拳砸在青眼猴的肚子上,青眼猴細軟的腰肢彎成弓形,向后跌飛出去,手里的戰術直刀脫手而出。
意讓吩咐道:“把刀撿起來。”
猴子會用工具,石拳猴松開握拳的五指,抓起戰術直刀,滿眼的新奇,在空中隨意亂舞。
不過耍了一會兒,它就覺得沒趣,想要把刀扔了。
意讓發現它的意圖,大聲喝道:“拿好!”
石拳猴嚇了一跳,手腕抖動,握著戰術直刀的手指寸寸縮緊。
“把刀給我。”意讓說。
她是不可能讓這刀被遺棄在地,然后被猴群撿了去的。
石拳猴只有1.2米高,懲罪鏈魔卻有2.5米高,它跑到懲罪鏈魔跟腳,發現手沒那么長。
“吱吱!”夠不著。
意讓甩下一根繩子,說道:“把線從上面的小孔穿進去,打個結,我自己拉上來。”
猴子的智商不低,能聽得懂人話,但石拳猴的腦子轉動速度在猴群中屬于偏慢的。
它勾著繩子,不知道怎么辦。
意讓忍不住罵道:“蠢東西。”
烏冠帽猴眼珠一轉,從石拳猴手里奪過戰術直刀,穿孔打結,一氣呵成。
它得意洋洋地看著石拳猴,嘴臉可憎。
意讓懶得理會兩只猴子之間的暗暗較勁,她把戰術直刀拉了上來,發現刀刃上有幾個不平的缺口。
看著像是那青眼猴拿著戰術直刀砍過石頭的。
意讓正觀察著這把戰術直刀的損壞程度,忽然,懲罪鏈魔縱身一躍,從還有幾米高的地方跳了下去,她屁股都被懲罪鏈魔冷硬的肩膀硌得發疼,整個人更是險些飛出去。
莉雅語氣欣快:“意讓,我們下山了!”
赤橙色的太陽光照在大家的身上,意讓抬眸,只見那輪圓日緩慢地沉入黃沙線下。
她很快就感受到了冷意。
沙漠里晝夜溫差大這句話不是說說而已。
白天的時候熱得像是七八月的盛夏,晚上的時候冷得像是寒冬。
意讓裹緊了外套,跟在懲罪鏈魔后面的烏冠帽猴和石拳猴也都抱著手臂,時不時哈氣。
它們很少下山來,洞穴里面溫暖如春,白天太陽出來的時候,就到石廳里面敞開肚皮曬毛發。
烏冠帽猴和石拳猴沒有體會過這種寒冷,眼皮子耷拉著,精神都萎靡不振起來。
意讓早將蒜鳥收回了精靈球,晶簇沙狐不怕冷熱,它邁著輕盈的步伐,踩在黃沙表面,像是夜色里最明亮的寶石。
懲罪鏈魔低吟,仿佛有無數痛苦的靈魂在哀嚎,聽得人壓抑無比。
它大步流星地邁著步子,一眨眼就跑出了幾百米的距離。
腿長的優勢在此刻展現得淋漓盡致。
沙漠表層冰涼的黃沙被夜風揚起,撲在懲罪鏈魔的身上,意讓和莉雅也沒好到哪里去,被糊了一臉。
“呸!”意讓大口吐出嘴里的沙子,抬手擦了擦嘴角,目色擔憂。
“風這么大,快看不清路了……”
其實她內心真正擔憂的是沙塵暴、龍卷風。
但她沒有說出口,怕自己一說就成烏鴉嘴了。
而且這話影響大家的心態,大家心里都知道,沒必要講出來。
意讓的擔憂在后半夜成了現實。
四面八方涌來混亂、焦躁的氣流,帶著“嘶嘶”的嘯音,卷起細沙,像無數鞭子抽打著地面。
龍卷風逼近的速度超乎想象,它一路卷來,天上那些飛禽被卷入其中,發出恐慌害怕的鳴叫。
石塊、枯木都被渦流無情地卷起撕碎,化為齏粉。
追著意讓一行人下山的猴群早就四散奔逃,她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無比的復雜。
超凡之力在自然之力面前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她有些害怕地抓緊了懲罪鏈魔的肩膀,實際上就是幾根銹鐵鏈和骨頭,她手指從鐵鏈中穿過去,緊緊抓著鏈條,被冰了一下。
她現在只契約了一只九命貓,除了給自己復活以外,沒有任何別的技能。
如果她的滄浪青鸞還在就好了。
可她的滄浪青鸞不是在月桂帝國捕捉到的,更大的可能性是,那只滄浪青鸞還沒有出生。
意讓知道,她是在妄想,她不一定還能捕捉到滄浪青鸞。
身體的溫度急速下降,意讓感覺自己都要變成一塊冰雕了,意識迷迷糊糊,抓著鐵鏈的手指什么時候松開的也不知道,她恍惚看見莉雅的身影像只風箏飄遠了去。
“意讓……”
誰在喊她?意讓不知道。
“嗚嗚嗚,嗚嗚嗚……”
誰在哭泣?意讓也不知道。
她喉嚨腫痛,很難受,每一寸皮膚都感到灼熱、刺痛,又似乎曾感受到過微暖、寒冷。
意讓撐開沉重的眼皮子,模糊的世界在她眼前逐漸清晰起來。
她呆呆地看著天花板,耳畔傳來若有若無的抽泣聲。
意讓小幅度地轉動腦袋,側臉看去,一個烏黑小球的腦袋趴在她的床邊,不停地吸鼻子,結果用力過猛,鼻涕通過咽部滑到了口腔中。
“嘔……”本愿連忙躬身找垃圾桶,吐了好一會兒,才從包里抽出一張紙巾,擦著嘴巴。
她把紙巾丟在垃圾桶里,轉過頭,正對上一雙清冷中帶著幾分迷茫的眼睛。
本愿揉了揉眼睛,呆若木雞地說道:“讓讓……你醒了?”
意讓輕輕點頭,問道:“我怎么在這里?”
她不是在沙漠中嗎?
意讓記得,最后她被風卷走,似乎掉進了湖中……
本愿高興得鼻子冒泡,“讓讓,是你們俱樂部的經理把你送到這里來的!你在日光城沒有親人,我就自告奮勇來照顧你了。”
她高興得手舞足蹈,“太好了讓讓,你終于醒了!”
說著說著,她鼻音又重了幾分,帶著哭腔說道:“我還以為你死掉了呢……”
意讓嗓音沙啞得厲害,也沒什么力氣,聲音極輕,“我不會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