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酒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浸濕了他昂貴的白襯衫，狼狽不堪。

他卻一動不動，任由酒液滴落，只是用那雙破碎的眼睛看著我，仿佛要將我的樣子刻進靈魂里。

“夠了！”

裴敬昭厲聲喝道，示意保鏢，“把司總‘請’出去。”

幾個保鏢立刻上前，強行將失魂落魄的司泊淮架了出去。

一場鬧劇收場。

宴會的氣氛卻變得更加微妙。

我成了所有人眼中，那個從地獄歸來，既美又狠的復仇女神。

宴會結束后，裴敬昭送我回酒店。

車里，他忽然開口：“今天，解氣嗎？”

“還不錯。”我說。

“那就好。”他笑了笑，又說，“不過，小曦，司泊淮這個人，比你想象的更偏執。狗急了是會跳墻的。”

“我知道。”

“所以，接下來，我會讓他連跳墻的機會都沒有。”裴敬昭的語氣依舊溫和，眼底卻劃過一絲狠戾，“司氏那個新能源的項目，我已經找到了突破口。只要我們聯手，不出三個月，就能讓他徹底出局。”

我看著窗外飛逝的夜景，沒有立刻回答。

裴敬昭……似乎比我更想讓司泊淮死。

為什么？

僅僅是因為商業競爭？

我心里那根懷疑的刺，越扎越深。

回到酒店，我立刻打開了我的加密電腦，聯系上了一個我三年來秘密培養的私家偵探。

“幫我查一個人，裴敬昭。還有，三年前，晏家破產前后的所有資金流向，以及那場火災的消防報告，我要最原始、最詳細的那一份。”

“曦姐，你懷疑裴總？”對面很驚訝。

“我誰都不信。”我敲下最后一個字，“我只信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