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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太沒良心了

在這波濤洶涌的海面,風浪似猙獰的巨獸,瘋狂地拍打著四周。趙孟華完全慌了神。他眼神中滿是驚恐與迷茫,望著那在風浪里如風中殘燭般飄搖的竹筏。路明非正拼了命地搶救蘇曉檣。這一幕,讓趙孟華的心好似被千萬根針扎著。

他在船上不停地來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極重。嘴里,還不停地喃喃自語:“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會變成這樣?”好幾次,他像是發了瘋一般沖向船邊,想要一頭扎進海里去幫忙救援。

然而,每一次,他都像是撞上了一堵無形且堅不可摧的墻。那股神秘的力量,狠狠地將他彈了回來。他的身體踉蹌著,雙手在空中無助地揮舞,仿佛想要抓住那根本不存在的希望。

他不甘心,一次又一次地嘗試。但結果,卻是一次又一次地失敗。那股挫敗感如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

不遠處,一艘小船上,楚子航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像,靜靜地佇立在那里。他雙手穩穩地搭在船舷上。深邃的目光,穿透那層層風浪與濃稠如墨的夜幕,緊緊地鎖定在那飄搖的竹筏上。

他的眼神中透著探究,似乎想要看穿路明非身上那神秘力量的根源。同時,他的思緒在飛速運轉,思考著這一切背后隱藏的秘密。

而在隔壁的船上,芬格爾一如既往地懶散。嘴里叼著那根還未點燃的雪茄,身子斜靠在欄桿上。臉上,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調侃笑意,悠悠地開口道:“師弟啊,咱這小師弟可真不是一般人吶!”他的聲音在這狂風呼嘯的海面上,帶著一種別樣的穿透力。

楚子航微微點頭,語氣篤定,像是對自己的判斷有著絕對的信心:“他確實很特殊。”那聲音不大,卻沉穩有力,仿佛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

凱撒雙手抱胸,那頭標志性的金發在風中肆意飛舞,宛如燃燒的火焰。他的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忍不住開口問道:“看得出來,可他究竟是人,還是……龍?”

這個問題,像是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在眾人心中激起層層漣漪。

就在這時,一個沉穩而有力的聲音驟然響起:“是人!”眾人聞聲,齊刷刷地回頭望去。

只見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身姿筆挺地走來。他身著黑色定制西裝,那西裝的剪裁極為合身,仿佛是為他量身打造的戰甲。腳上澄明瓦亮的意大利皮鞋,每走一步,都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在奏響一首獨特的樂章。胸口別著一支鮮艷欲滴的紅玫瑰,在這灰暗的色調中顯得格外奪目,宛如黑暗中的一點希望之光。

他白色的頭發梳得整整齊齊,歲月在他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跡,那一道道皺紋里,仿佛藏著無數的故事。但他的線條依舊剛硬,銀灰色的眸子中跳躍著光芒,神態猶如一頭年輕且威嚴的獅子,散發著令人敬畏的氣場。

“校長!”楚子航、凱撒、芬格爾、陳墨瞳、蘇茜以及一眾卡塞爾學生,紛紛恭敬地喊道,聲音中帶著敬意與一絲緊張。

昂熱點了點頭,目光堅定地看向路明非。隨后,他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表明路明非的立場與身份:“路明非就是人!而且是史上最優秀的 S級混血種!”

他的話語如洪鐘般,在這廣闊的海面上回蕩,久久不散,仿佛要將所有的疑慮都徹底驅散。

凱撒若有所思,輕聲呢喃:“最優秀的嗎?”他的眼中滿是對路明非未來的期待與好奇,仿佛已經看到了一場更加讓人期待的對手戲。

而在這波濤洶涌的海面上,圍繞著路明非的謎團,愈發顯得神秘莫測,如同夜空中最神秘的星辰,吸引著眾人不斷去探尋。

路明非于驚濤駭浪間沉浮,每一次扎入那墨色海水,恰似手持利刃與死神近身肉搏,搶奪生命的火種。

疲憊似跗骨之蛆,雙腿仿若灌滿了鉛水。每一次劃動,都牽扯著全身的酸痛,像是老舊的木偶,關節吱呀作響。

好幾次,他眼前發黑,意識模糊,心底有個聲音瘋狂吶喊:放棄吧,撐不下去了!

可那身著白色棉布裙,腳蹬蕾絲邊短襪的女孩,如幻影般在腦海一閃。他咬碎了牙,唇間滲出血絲,再次決然扎進刺骨海水,濺起的水花瞬間被黑暗吞沒。

船舷邊,小男孩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像,憐憫的目光穿透層層海浪,輕聲嘆息,那聲音在風浪中縹緲卻清晰:“真是可憐啊,哥哥。”

路明非已累得七葷八素,聽到這話,積攢的怒火“噌”地一下躥起。他扯著嗓子怒吼,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要么閉嘴,要么滾下來幫忙!少在那兒假惺惺地放馬后炮!”

罵完,他手臂猛地發力,青筋暴起,將身旁一位瀕死的落水者奮力推向飄搖的竹筏。海水嗆入鼻腔,一陣酸澀。

不知熬過了多少個漫長如世紀的瞬間,路明非終于將最后一人艱難遞上竹筏,趙孟華伸手接過。

剎那間,他所有的力氣被抽空,身體像被詛咒的頑石,直直下沉,連攀爬上船的一絲力氣都不剩。

船上,同學們如眾星捧月般圍在最后救起的陳雯雯身邊。關切的話語、焦急的神情,將她層層包裹。

路明非遠遠望了一眼,心中古井無波。他癱在水面,恰似一條垂死掙扎后耗盡氣力的流浪狗,只覺下一秒,便會被無盡的黑暗海底吞噬。

小男孩再度開口,聲音仿若來自九幽地獄,幽幽回蕩:“哥哥,你本是能讓世間震顫、咆哮的可怖怪物,卻為何偏要收起尖牙利爪,甘心做這任人踩踏的窩囊廢物?”

路明非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意識如風中殘燭,搖曳幾下后,緩緩沉入那幽邃的黑暗。

黑暗中,往昔嘈雜的聲音如鬼魅般縈繞,時近時遠。

“路明非,明天社團活動場地,你去搞定!”

“你瞅瞅你這成績,全班平均分都被你拉到谷底了,你是秤砣轉世嗎?”

“兄弟別怕,泡妞這事兒,大叔我出馬,一個頂倆!”

“夕陽,別管別人怎么說,你就是最棒的,要相信自己!”

忽然,一股霸道的氣流猛地沖進他嘴里,像是一只無形卻有力的大手,強行撐開他的牙關。他下意識大口吸氣,混沌的意識逐漸有了一絲清明。眼前濃稠的黑暗,也如被利刃劃開,漸漸散開。

恍惚間,他聽到一個女孩空靈的聲音,仿若從遙遠的深海彼岸傳來:“人潛到深水里,就像漂泊到了死寂的外星球,安靜得讓人毛骨悚然,那種蝕骨的孤獨感,遠比窒息憋死更要命……”

路明非努力撐開沉重如鉛的眼皮,在朦朧的光影中,一個女孩的身影緩緩浮現。

她身著紅白相間的巫女服,寬大的衣袖在海水中肆意舒展,恰似盛開的詭異花朵;束發的帶子已然斷裂,長發如深紅色的海藻,在水中無序飄散,每一絲都似在訴說著神秘的故事。

路明非的心臟猛地一陣痙攣,一股熱流直沖喉頭。他下意識脫口而出,聲音在水中微弱卻堅定:“繪梨衣!”

路明非置身于那片幽邃黑暗的海水之中,仿佛陷入了無盡的深淵。四周是濃稠如墨的黑暗,冰冷的海水似無數把鋒利的刀刃,肆意切割著他的皮膚,寒意順著毛孔瘋狂地往里鉆。

他的意識在這冰冷與黑暗的雙重夾擊下逐漸模糊,但心底那股執念卻如同燃燒的火焰,頑強地跳動著。

他的手臂沉重得仿佛被灌注了鉛水,每一寸肌肉的牽動都伴隨著鉆心的疼痛。可他依舊憑著那股子倔強,顫抖著、一寸一寸地向著那抹在幽暗中閃爍的紅白巫女服的身影伸去。

在這黑暗的絕境之中,那抹色彩就像是他此生最后的救贖,是他拼盡全力也要抓住的希望。

當他的指尖終于觸碰到繪梨衣的瞬間,一股電流般的觸感傳遍全身。剎那間,他用盡了全身僅存的力氣,以一種近乎笨拙卻又無比決然的姿態,將繪梨衣緊緊攬入懷中。

繪梨衣明顯地愣住了,她那酒紅色的眼眸中,驚愕如流星般劃過。她的身體先是猛地一僵,似乎完全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擁抱。

隨后,像是被某種溫暖的力量所感染,漸漸放松下來。她就那么靜靜地懸浮在水中,任由路明非緊緊抱著。

周圍的海水仿佛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所觸動,不再那般狂暴洶涌,而是輕柔地蕩漾著,泛起一圈圈溫柔的漣漪,好似在為這對重逢的人兒悄然營造出一片靜謐而溫暖的小天地。

路明非仿若在絕境中重獲新生,一股熾熱的暖流從心底深處涌起,如同洶涌的巖漿,順著他的四肢百骸瘋狂蔓延。

他的手臂越收越緊,仿佛要將繪梨衣融入自己的骨髓,融入自己的生命。他深知,這不再僅僅是一個瀕死之人單純的求生本能。

而是一種深入靈魂的恐懼,害怕眼前這個如夢幻般美好的女孩再次從他的生命中消失,就像之前無數次失去那樣,只留下他獨自一人,在孤獨的深淵中徘徊。

他的心跳在胸腔里劇烈跳動,仿佛要沖破胸膛,那急促的節奏,隔著兩人單薄的衣物,繪梨衣似乎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這份熾熱。

竹筏上,小男孩宛如一尊雕塑,一雙金色的眼眸死死地盯著海面下那相擁的兩人。

他的眼中,疑惑如烏云般密布,深沉得仿佛能吞噬一切。他實在難以理解,在他印象中向來懦弱、如同螻蟻般的哥哥,為何會對這個紅發巫女產生如此強烈且特殊的反應。

更讓他內心充滿不甘與憤怒的是,這個女孩竟然擁有連他都無法觸及、無法理解的特殊權限。

這種未知的力量,像一把尖銳的刀,深深刺痛了他那驕傲而敏感的心。憤怒與不甘在他的胸腔中翻涌,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他的面容漸漸扭曲,變得猙獰可怖,那原本璀璨如星辰的黃金瞳中,燃起了洶洶怒火,仿佛要將這片浩瀚的大海點燃,將一切他所不理解、所嫉妒的東西都焚燒殆盡。

就在這時,繪梨衣像是感受到了路明非的疲憊與虛弱,她輕輕動了動,抬起那只纖細的手,溫柔地拍了拍路明非的后背,像是在安撫一個受傷的孩子。

緊接著,她周身泛起一層淡淡的微光,那光芒如同細碎的星辰,又似春日里初綻的花朵,柔和而溫暖。

光芒裹挾著路明非,如同夢幻的翅膀,向著竹筏緩緩飄去。在這光芒的籠罩下,路明非只覺身體一輕,原本沉重得如同灌鉛的四肢,也變得輕盈起來,仿佛擺脫了地心引力的束縛。

竹筏上,蘇曉檣一直像一只警惕的小獸,全神貫注地留意著海面的動靜。

當她那敏銳的目光捕捉到那層裹挾著路明非的微光時,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辰。

她毫不猶豫,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沖上前去,伸出雙手,緊緊抓住路明非的手臂。

她咬緊牙關,使出渾身解數,每一塊肌肉都在緊繃,每一絲力氣都在匯聚,終于將路明非拽上了竹筏。

而繪梨衣在確認路明非安全上船后,那酒紅色的眼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仿佛穿越了時空的界限,飽含著千言萬語,卻又在這一瞬間凝固。

隨后,她如同一尾靈動的紅鯉,轉身游走,身姿輕盈而灑脫,瞬間消失在茫茫無垠的海水中,只留下一圈圈漸漸消散的漣漪,證明她曾經來過。

小男孩還沉浸在那憤怒、被背叛的極端情緒之中,身體如同狂風中的樹葉,微微顫抖著。

但他終究心智非凡,猶如暴風雨中的燈塔,很快便冷靜下來。

他臉上重新堆起那副招牌式的笑嘻嘻模樣,就像剛剛什么驚濤駭浪都未曾發生過,再次湊到路明非身邊,嘴里不停地叫嚷著:“路明非!路明非!路明非!”那聲音,如同復讀機一般,在這略顯寂靜的竹筏上回蕩。

蘇曉檣正焦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她的雙手用力地拍著路明非的臉,聲音帶著哭腔,喊道:“路明非,你醒醒!你快醒醒啊!”

可路明非卻雙眼緊閉,宛如沉睡在無盡的夢境之中,毫無反應,蒼白的臉龐在日光下顯得愈發虛弱。

小男孩見狀,臉上閃過一絲壞笑,那笑容如同狡猾的小狐貍,提議道:“要不試試人工呼吸?說不定能把哥哥喚醒,這招可靈了!”

蘇曉檣一聽,臉瞬間紅到了耳根,像是熟透的番茄。她狠狠地瞪了小男孩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吃人,脫口而出:“呸!你這腦子里都裝的什么餿主意,虧你想得出來!”

柳淼淼注意到這邊的異樣,宛如一朵飄然而至的白云,輕盈地走了過來。她看著昏迷不醒的路明非,臉上滿是關切,輕聲問道:“他怎么樣了?怎么會這樣?”

小男孩見狀,臉上立刻露出悲傷的神色,那演技堪稱一絕,假惺惺地說道:“你們這些人啊,實在是太沒良心了!哥哥為了救你們,可是連初吻都搭進去了,現在倒好,一個個都在這兒干著急,也不想想辦法!”

蘇曉檣一聽這話,又氣又急,那股子潑辣勁兒瞬間上來了。她下意識地像路明非一樣飆起了垃圾話:“你少在這兒胡說八道,滿嘴跑火車!你怎么不去試試人工呼吸,看看能不能把你這烏鴉嘴給治好,說不定還能讓你變得正常點!”

柳淼淼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微微低下頭,看著小男孩,輕聲問道:“那……到底該怎么做才能讓他醒過來呢?你有什么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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