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西酈國師府?錯,是西酈托兒所!
- 大夏練氣士
- 逆子多多
- 2161字
- 2025-08-24 12:00:16
世間道理向來如此,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計劃這種東西,從來都不是越復雜、精妙越好,反而是越簡單越容易成功。
可是再怎么簡單清晰的計劃,在遇到靈機一動的蠢人去執行的時候。
就往往會出現各種偏離主線的情況。
就比如說現在的冀州與青州之亂。
西疆,西酈城,國師府。
這座府邸很大,據說原先是涼州太守的府邸,在如此苦寒之地,那位太守能硬生生在西北建造出一座占地面積不小的江南式園林,足以見得手段非同一般。
只可惜他遇上了過江龍湯天乙。
如今湯天乙將這座空置時間良久的府邸,賜給了他心心念念的國士賢才,足以見得對孟莊身份的看重。
也不知道他具體是看中孟莊的熒惑星身份,還是看中他背后所代表的司天監與昆侖山混合的背景。
單是理清楚自己到底算是司天監的弟子,還是昆侖山的弟子,孟莊自己都算不明白。
按照法理來說,自己是云中子隔了不知道多少代的弟子,云中子做過司天監監正,自己應該是司天監的弟子。
但是,他孟某人自得到《天地一氣》以來,就沒見過自己名義上的師父,且又半推半就的被玉庭真君收入門下,說是昆侖山弟子也是合理。
就是他這個昆侖山弟子,直到現在都沒學過一門昆侖山的術法。
不是師門不教,而是他體質的原因,總是學不會!
端坐在國師寶座上,孟莊眼神還帶著些許恍惚,他仿佛透過了眼前的虛無,看到了昔日在養心殿,看見的那一抹黑色……
“咦~~”
孟莊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不敢再多想。
“師弟?如今可是剛剛初夏,你怎么看上去還有些冷呢?”
端坐于太師椅上,分站兩列者。
左側是昆侖山上的師兄弟們,為首之人乃是他的頭號粉絲,衛孤城師兄。
其后便是薛湖、杜隆,以及鄭義。
本來按照黃龍道人的叮囑,昆侖山在西酈城的弟子,是盡皆需要聽從他孟莊調令的,但是湯天乙似乎對張戟師兄有不一樣的感情,三番五次想收其為義子而不可得之后,特意將其留在了身邊,美其名曰:貼身保護。
孟莊沒有拒絕,其實他巴不得湯天乙把這些人全帶走貼身保護,尤其是那個天生反骨的鄭義。
免得難得在家里休息的時候,都要被這幫人打擾美好時光。
在右側,站的是湯天乙的一眾兒子,與西酈城的勛貴子們,以湯耀權為首,對他也是格外尊敬。
曾幾何時,孟莊哪里會想過,自己居然有一天也能成為開府招攬幕僚的大人物。
這對他而言,簡直就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老師,上次你扔給我的兵家四勢,弟子已經看完了,就連我爹和我二哥都對老師的兵法之道贊不絕口,請問老師,可還有什么能教我的?”
孟莊冷漠的用那雙死魚眼,怨念十足的看向湯耀權。
他真想活活掐死這條狗啊。
說好的這只是他閑暇時寫的一些東西,看看就好,不得外傳,這狗轉頭就給自己父兄過目,他父兄還廣而告之,讓他揚名天下。
不是他孟某人怕出名,而是這玩意他根本就懂的不多,大部分都是在記憶里翻翻撿撿。
上次湯天乙還說過他,說是什么破釜沉舟、背水一戰的案例為什么聞所未聞,他慌張之下用架空糊弄了過去。
最近湯耀武還拿著一套論長平突圍方略的策論天天要和他擺沙盤演練。
他演個錘子演,圍棋他都下不過老湯和自己二弟,靠五子棋取巧而勝,這廝一個戰場名將要和他,一個連糧草與行軍人數、速度配比比例都不知道的人沙盤論戰?
當你扯出一個謊,需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圓前面的謊,往復循環,無窮盡也。
這話還真沒說錯。
他現在就深有感觸。
實在是被湯耀權煩的不勝其擾,湯耀武從懷中取出一本,批判大夏《禮記》,將許多關于律法與禮法相融合的手札筆記遞了過去。
“以后不許再叫我老師,再叫,三條腿我都給你打折咯?!?
“那我叫您什么?”
“叫我名字,或者托大你叫我國師都行,反正不能再說什么是我的弟子,我才多大年紀,沒資格開宗立派!”
孟莊制止了湯耀權繼續怒吹彩虹屁的可能,目光十分堅定。
等到湯耀武點頭確認之后,他才將手札筆記遞了過去。
“這是我關于禮記的一些想法,你沒事可以看看,參悟其中的意思,沒看完、看懂之前莫要來找我,求你給我點安靜的私人時間吧!”
“老……好吧,謹遵國師令!”
看著湯耀武安靜了下來,孟莊感覺自己的國師府簡直就是一個托管所。
上到問題暴力兒童,下到整天纏著他要學屠龍術的問題青年,全是一群不正常的孩子。
比起動不動就容易爆出各種驚天言論的兵法,《禮記》這種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冗雜書籍,想來應該會讓湯耀權頭疼很長時間了吧。
自己應該能得到十天半個月左右的安寧。
還沒等孟莊松口氣,左側傳來另一道讓他頭疼的聲音。
“師弟,師弟,我二哥給我傳信了。”
鄭義捧著千里傳音的千紙鶴,興奮的跑了上來,將千紙鶴打開,放出里面鄭孝記錄的聲音。
內容大致就是青州不配合,邢沖弄不死,且因為邢沖帶著那幫新兵蛋子,在冀州刷滿了功勛。
這幫新兵本來就對成名已久的宿將沒什么仰慕之情,加上邢沖給他們狠狠吃了好幾口大肉。
如今的平叛軍里,鄭則堅已經漸漸有些彈壓不住邢沖。
若不是泰關易守難攻,鄭則堅以攻城不易,暫時壓住了逐漸高漲的戰意,搞不好平叛軍早就開始發動了總攻。
聽著鄭孝的解釋。
孟莊皺緊了眉頭,陷入到沉思之中。
他其實并不擔心青州頂不頂得住i邢沖的沖擊,他擔心的是……邢沖如果真要硬沖泰關。
那些沒經過多少天訓練,全靠士氣高漲,亂拳打死老師傅的平叛軍,得付出多少條人命,才能讓邢沖明白,有時候打仗光靠血勇,并不是長久之道。
泰關不是鄴城,泰關這樣的天險,就算是南軍精銳也不敢說能用人命把關口沖開,又何況是那些新兵蛋子?
孟莊不忍,思慮良久后,他讓鄭義上前。
“師兄啊,在西酈城都快淡出個鳥來了,你難道就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