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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鼠標的傾聽者與門外的偷聽者

搬家的消息像一陣風,吹散了之前誤會的陰霾,也帶來了新的期待。客廳里七嘴八舌的討論逐漸平息,大家開始各自回房收拾行李。

劉耀文看著妹妹若有所思的樣子,隨口問道:“瑤瑤,看你剛才提到劉家山莊,好像挺熟悉的?而且我聽著這名字……也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聽過?”

劉星瑤正疊著衣服的動作頓了一下,抬起頭,臉上露出一絲恍然和不好意思:“唔……哦對了!我都把這事兒給忘了!”她放下衣服,走到床邊坐下,語氣帶著點回憶,“這個房子啊,它其實是姥姥的。姥姥當初走的時候,留給我了。”

“留給你了?”劉耀文有些意外。

“嗯,”劉星瑤點點頭,“還是去年……不對,好像是前年?媽媽告訴我的。說是當初我們都太小了,姥姥沒提過,遺囑里寫的清清楚楚是留給我的。前年我回去的時候,媽媽才把鑰匙和產權文件正式交給我。”她說著,臉上露出一個有點小得意的笑容,“嘿嘿,當初那個‘只借給公司藝人’的規矩,還是我讓李飛這么對外說的呢!我居然差點忘了自己是房東!”

劉耀文恍然大悟,隨即也樂了:“行啊你!深藏不露!這下好了,省了房租錢!”他用力揉了揉妹妹的頭發。

張真源在一旁笑道:“嗯,不錯不錯,星瑤妹妹這安排,安全又省錢!”

宋亞軒靠在門框邊,看著劉星瑤亮晶晶的眼睛,也忍不住勾起唇角:“就是地方太大,我們一人一個房間都住不過來呢。”

“大還不好?”劉耀文白了他一眼,隨即也陷入回憶,“我記得姥姥家那院子,老大了!小時候去玩,跑半天。”

提到姥姥家,劉星瑤的眼神柔和下來,充滿了懷念:“嗯,是的!我小時候也最喜歡去姥姥家了!院子又大又寬敞,還有個大游泳池!姥姥說,那是專門給我和哥哥弄的,怕我們來玩無聊。對了,”她眼睛一亮,“好像還有一個室內的……嗯,就跟現在的潮玩城差不多的娛樂室!里面有各種游戲機、投籃機什么的!”

“哇!真的嗎?”丁程鑫聽到“潮玩城”,眼睛都亮了,“那聽起來可太棒了!”

“還有呢!”劉星瑤補充道,語氣帶著點小興奮,“我接手后,專門把頂樓一整層改造成了很大的舞蹈室!采光特別好,隔音也做了!”

“舞蹈室?!”馬嘉祺驚喜道,“那太好了!正好排練用!就是……沒有專業的舞蹈老師在身邊指導,有些細節……”

他話還沒說完,劉耀文就得意地揚了揚下巴,一把攬過妹妹的肩膀,炫耀道:“嘿!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這位小朋友就會啊!你們還不知道她另一個身份吧?”

“什么身份?”嚴浩翔好奇地問。

劉耀文清了清嗓子,隆重宣布:“她可是全國最頂尖的編舞大師——Qin!秦老師!本尊!”

“Qin?!”

“秦老師?!”

“真的假的?!”

客廳里瞬間炸開了鍋!嚴浩翔的反應最為激烈,他猛地從沙發上彈起來,眼睛瞪得像銅鈴,指著劉星瑤,聲音都變了調:“你……你是Qin?!我的天!我偶像啊!我每天晚上都會看你的編舞視頻學習!那些Breaking的創意銜接太炸了!”

賀峻霖也驚呆了:“我的媽呀!瑤瑤你……你藏得也太深了吧?!有你在,我們還怕演唱會不精彩嗎?!”

宋亞軒看著被眾人圍住、有些不好意思地擺手的劉星瑤,眼底的笑意更深,帶著由衷的欣賞:“嗯,也是。這下我們賺大了。”

劉星瑤被夸得臉頰微紅,連連擺手:“哎呀,沒那么厲害啦!都是大家抬愛……”

“我妹就這么厲害!”劉耀文與有榮焉,下巴抬得更高了。

嚴浩翔激動得語無倫次:“我終于見到我偶像了!活生生的!不行,瑤瑤……秦老師!演唱會排練你必須給我們摳細節!特別是我的solo部分!”

“好了好了,”劉星瑤被大家的熱情弄得哭笑不得,“先別激動,等搬過去再說。我現在給山莊那邊的管家打個電話,讓他們提前打掃準備好,我們明天直接過去。”她拿起手機,走到窗邊去打電話。

眾人紛紛點頭,興奮地繼續討論著新住處的種種好處。

電話打完,劉星瑤臉上帶著輕松的笑意回到客廳。看著大家熱火朝天地收拾,她說了句:“我先上樓收拾我的東西了。”便轉身走上了樓梯。

樓下,劉星瑤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后,客廳里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微妙。

丁程鑫用胳膊肘碰了碰旁邊的賀峻霖,沖宋亞軒的方向努了努嘴。賀峻霖立刻會意,清了清嗓子,臉上帶著促狹的笑容,看向正低頭整理背包的宋亞軒:

“軒兒,現在沒別人了。老實交代吧?”賀峻霖故意壓低聲音,但足夠讓客廳里的其他人都聽到。

宋亞軒動作一頓,抬起頭,一臉茫然:“交代什么?”

“裝!還裝!”嚴浩翔湊過來,擠眉弄眼,“就剛才,你看瑤瑤那眼神!溫柔得都能拉絲了!還有鼠標,它平時除了你誰都不怎么搭理,今天對瑤瑤那叫一個熱情!說!你是不是對我們瑤瑤妹妹有意思?”

張真源也笑著幫腔:“就是,亞軒,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哦!”

劉耀文立刻豎起耳朵,緊張地盯著宋亞軒,像護崽的老母雞。

宋亞軒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一絲紅暈,他立刻別開視線,語氣帶著刻意的輕松和否認:“瞎說什么呢!沒有的事!瑤瑤是耀文的妹妹,也就是我妹妹。我對她……就跟對妹妹一樣,照顧是應該的。”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但微微加快的語速和躲閃的眼神卻出賣了他。

“真的只是當妹妹?”馬嘉祺抱著胳膊,眼神帶著洞悉一切的了然,慢悠悠地問。

“當然!”宋亞軒回答得斬釘截鐵,試圖掩飾內心的慌亂。

然而,他這句清晰無比的“當然只是當妹妹”,卻像一把冰冷的錐子,精準地刺穿了樓上剛剛走到自己房間門口、正準備開門的劉星瑤的心。

她握著門把的手瞬間冰涼,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臉上的輕松笑意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巨大的失落和尖銳的疼痛。果然……他只是把我當妹妹。所有的靠近,所有的溫柔,都只是因為我是劉耀文的妹妹而已。那些隱秘的期待和幻想,在這一刻被無情地戳破。

巨大的委屈和難過瞬間將她淹沒。她迅速擰開門把手,閃身進去,“砰”地一聲關上了門,背靠著門板滑坐在地毯上。眼淚毫無預兆地洶涌而出,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只有肩膀無聲地劇烈聳動。

樓下客廳里,關于宋亞軒“心意”的“拷問”還在繼續。

劉耀文緊盯著宋亞軒,語氣帶著威脅:“你最好是真的只當妹妹!宋亞軒我警告你,不許打我妹主意!聽見沒?”

宋亞軒被劉耀文那副“你敢動我妹我就跟你拼命”的樣子逗樂了,心里那點被戳破心思的別扭反而化作了惡作劇般的念頭。他抬起頭,迎上劉耀文“兇狠”的目光,嘴角勾起一個似笑非笑、帶著點挑釁的弧度,故意拖長了聲音:

“哦?是嗎?那以后……可沒準兒哦!”

“宋亞軒!你……!”劉耀文瞬間炸毛,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你敢!”

宋亞軒挑眉,笑容加深,帶著點痞氣:“你看我敢不敢?”

“哦豁——!”丁程鑫立刻捕捉到關鍵信息,一拍大腿,“軒兒!你這算是承認了?”

“我承認什么了?”宋亞軒故作無辜地攤手,但通紅的耳朵尖卻徹底暴露了他。

“哈哈哈!你看他耳朵!紅得能滴血了!”張真源指著宋亞軒的耳朵大笑起來。

嚴浩翔看熱鬧不嫌事大,壞笑著追問:“不開玩笑,亞軒!你到底喜歡誰啊?是喜歡我們瑤瑤妹妹,還是……喜歡你那個高中同學林雅婷啊?”(林雅婷是宋亞軒高中時關系不錯的朋友,偶爾會被兄弟們打趣。)

提到林雅婷,宋亞軒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正色道:“雅婷就是朋友,很好的朋友。”他頓了頓,似乎在認真思考嚴浩翔的問題,聲音低了些,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認真,“喜歡的……我還不知道啊。”

賀峻霖立刻換了個問法:“那我這么問你,你想靠近誰多一點?想和誰待在一起的時間多一點?”

這個問題似乎更直接地戳中了宋亞軒的心。他幾乎沒有猶豫,腦海里瞬間浮現出那個在排球場上光芒四射、在廚房忙碌、在院子里和鼠標玩耍的身影,脫口而出:“……瑤瑤多點。”

“什么?!”

“哦——!”

“哇哦!”

客廳里瞬間響起一片起哄聲和口哨聲!答案不言而喻!

劉耀文更是猛地瞪大眼睛,指著宋亞軒,聲音都劈叉了:“你!宋亞軒!你來真的啊?!”他感覺自己家的小白菜真的要保不住了!

樓上的房間里,劉星瑤的哭聲已經壓抑不住,變成了細碎的嗚咽。她把臉埋在膝蓋里,淚水浸濕了布料。心像被撕開了一道口子,又酸又疼。原來他真的有喜歡的人了……是那個叫林雅婷的嗎?他親口說想靠近我多一點……可那又怎么樣?他剛才也親口說了,只把我當妹妹啊!她越想越難過,幾年的暗戀和努力,似乎都成了一個笑話。

“嗚……鼠標……”她哽咽著,對著空氣喃喃自語,仿佛在尋求唯一的慰藉。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輕微的抓撓聲和“嗚嗚”的低鳴。

是鼠標!它不知何時跑到了劉星瑤的門口。

劉星瑤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抹了把眼淚,輕輕打開一條門縫。鼠標立刻靈巧地鉆了進來,濕漉漉的黑眼睛擔憂地看著她,然后用毛茸茸的腦袋輕輕蹭著她的小腿。

劉星瑤關上門,蹲下身,一把將鼠標抱進懷里,把臉埋在它溫暖柔軟的毛發里,壓抑的哭聲終于釋放出來。她緊緊抱著鼠標,像是抱著唯一能理解她心事的伙伴,斷斷續續地、帶著濃重哭腔地傾訴:

“鼠標……你知道嗎?我喜歡亞軒哥……不是一天兩天了……是從他第一次來我家那一天開始……我就喜歡上他了……”

鼠標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悲傷,伸出溫熱的舌頭,輕輕地舔舐著她臉上冰涼的淚痕,發出安慰的“嗚嗚”聲。

“那時候……他好高,好帥,眼睛像星星一樣亮……他給了我一個護腕……我一直留著……我怕他嫌棄我矮……嫌棄我小……我就拼命長個……拼命喝牛奶……跳高……才有今天這么高的……也是拼命學習……我才跳級……和他一個學校……”她抽噎著,訴說著不為人知的努力和心酸,“其實……我有能力和他一個班的……但是……我去上……年齡還是太小了……怕跟不上……也怕他覺得我太奇怪……”

“嗚嗚……”鼠標安靜地聽著,用腦袋蹭著她的下巴。

“到那天……陳晴晴故意和他搭關系……貼著他……我以為他們在一起了……我就好難過……好難過……心像碎了一樣……為什么我喜歡的人……就是不喜歡我呢?”她的聲音充滿了委屈,“后來……得知他們不是男女朋友……我很開心……可是……喜歡他這么多年了……我真不知道……該不該放棄……”

她抬起淚眼朦朧的眼睛,看著鼠標純凈的黑眼睛,仿佛在尋求答案:“他有喜歡的人了……也許……我們沒有緣分吧……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喜歡我……只把我當做妹妹……我也不知道……拿亞軒怎么辦了……”

她抱著鼠標,把臉再次埋進它的毛發里,肩膀無助地聳動著。

她沉浸在自己的悲傷里,完全沒有注意到,虛掩的房門外,不知何時多了一道修長的影子。

宋亞軒本來是上樓想拿牽引繩帶鼠標出去遛遛,順便……嗯,看看某個哭紅了眼睛的小丫頭怎么樣了。他剛走到樓梯口,就隱約聽到了自己房間里鼠標抓門和嗚咽的聲音,循著聲音找過來,卻停在了劉星瑤虛掩的房門外。

里面傳來壓抑的哭聲和斷斷續續的、帶著濃重鼻音的低語。他本想敲門,卻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腳步。然后,他清晰地聽到了那句——“我喜歡亞軒哥……不是一天兩天了……是從他第一次來我家那一天開始……”

如同驚雷在耳邊炸響!宋亞軒瞬間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心跳驟然失序,血液仿佛都沖上了頭頂!他屏住呼吸,一動不敢動,像一尊石化的雕像,站在門外,將女孩那充滿委屈、心酸、暗戀多年卻不敢言說的心事,一字不漏地聽了進去!

他聽到了她的努力長高,聽到了她的拼命學習跳級,聽到了她看到陳晴晴時的誤會和心碎,聽到了她得知真相后的欣喜,也聽到了她此刻的迷茫、痛苦和絕望……那句“他只把我當做妹妹”和“我不知道拿亞軒怎么辦”,像針一樣扎進他心里。

原來……她喜歡自己那么早?那么深?原來她的跳級,她的優秀,都有一部分是因為……他?原來她那些看似不經意的靠近和笑容背后,藏著這樣沉重又純粹的心事?而他剛才在樓下,竟然為了掩飾自己的慌亂,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了那樣傷人的話……

巨大的震撼、心疼、懊悔和一種難以言喻的悸動,如同洶涌的潮水,瞬間將他淹沒。

就在劉星瑤抱著鼠標哭訴完,情緒稍微平復一點時,門口傳來了輕微的響動。

劉星瑤猛地一驚,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向門口!

只見虛掩的房門被輕輕推開,宋亞軒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手里拿著牽引繩,臉上似乎沒什么特別的表情,只是眼神……深邃得有些異常,正靜靜地看著她。

劉星瑤的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大腦一片空白!他……他什么時候來的?他在外面站了多久?他……他都聽到了?!

巨大的羞窘和恐慌讓她瞬間僵住,連眼淚都忘了流。

“你……你怎么來了?”她強裝鎮定,聲音卻帶著明顯的顫抖和哭過的沙啞。

宋亞軒走進房間,目光落在她哭得紅腫的眼睛和臉上未干的淚痕上,心像被什么揪了一下。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自然:“我帶鼠標去遛遛,看它不在房間,聽到這里有動靜就過來看看。”他晃了晃手里的牽引繩。

劉星瑤的心稍稍落下一點,但還是緊張地盯著他,試探地問:“你……你什么時候在門口的?”她緊緊盯著宋亞軒的眼睛,試圖從中找到一絲破綻。

宋亞軒的目光與她短暫交匯,隨即自然地移開,彎腰摸了摸湊過來的鼠標的腦袋,聲音平穩:“我剛上來啊。怎么了?”他表現得毫無異樣,仿佛真的只是剛走到門口。

“哦……沒,沒什么。”劉星瑤松了口氣,巨大的緊張感卸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劫后余生般的虛脫和更深的失落。果然……他沒聽到。她胡亂地用手背抹了抹臉,抱起鼠標塞給宋亞軒,“它剛才跑我這兒來了。你快帶它去吧。”

宋亞軒接過鼠標,卻沒有立刻離開。他的目光再次落在劉星瑤紅腫的眼睛上,眉頭微蹙,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你眼睛怎么了?哭過了?”

劉星瑤的心又猛地一跳,趕緊低下頭避開他的視線,聲音悶悶的:“哦……剛才……看了一部電影,結局太虐了,好難過……就哭了。”她找了個最常用的借口。

“這樣啊……”宋亞軒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他看著女孩低垂的腦袋和通紅的耳朵尖,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他沒有再追問,只是低聲說:“嗯,那你休息下。我帶鼠標下去了。”

“嗯。”劉星瑤低低應了一聲。

宋亞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帶著鼠標轉身離開了房間,輕輕帶上了門。

門關上的一瞬間,劉星瑤才敢大口喘氣,后背驚出了一層冷汗。剛才那一刻,她幾乎以為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要暴露了。幸好……他沒聽到。

而門外,宋亞軒背靠著冰冷的墻壁,閉了閉眼,手里緊緊攥著牽引繩。鼠標在他腳邊蹭了蹭,疑惑地看著主人異常的反應。剛才在房間里聽到的那些話,如同烙印般刻在他腦海里,每一個字都帶著滾燙的溫度。他看著緊閉的房門,眼神復雜難辨,有心疼,有懊悔,還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洶涌的悸動,正悄然破土而出。

晚餐的氣氛有些微妙。劉星瑤低著頭,安靜地吃著飯,眼睛還有些紅腫。宋亞軒也顯得有些沉默,只是偶爾目光會落在劉星瑤身上,帶著探究和深思。其他人似乎也察覺到了兩人之間若有似無的尷尬氣流,默契地沒有過多打擾。

飯后,大家各自回房,繼續收拾行李,為明天搬去那個神秘又安全的“劉家山莊”做準備。

“收拾好東西,早點休息!明天我們搬家咯!”劉耀文充滿干勁的聲音在客廳響起。

“好!”眾人紛紛應和。

劉星瑤關上自己房間的門,背靠著門板,長長地、無聲地舒了一口氣。明天,就要回到那個真正屬于她的地方了。只是,她的心,似乎比行李更重,更亂。宋亞軒那句“當然只是當妹妹”和門外偷聽(她以為)帶來的驚嚇,讓她疲憊不堪。她爬上床,把自己埋進被子里,只希望新環境能帶來新的開始,哪怕……只是把那份無望的喜歡,藏得更深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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