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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彈幕逼我當太后

劇痛,像是有人用燒紅的鐵釬狠狠捅進了我的太陽穴,又毫不留情地攪動。每一次心跳都撞得顱骨嗡嗡作響,伴隨著一股濃烈到令人作嘔的腥甜味,直沖喉嚨口。我猛地睜開眼,刺目的日光如同無數根金針,毫不留情地扎進眼底,激得我瞬間涌出淚水。

視線花了片刻,才費力地聚焦。身下是冰涼堅硬的觸感,硌得骨頭生疼。粗糙的青石板地面,縫隙里頑強地鉆出幾叢枯黃的雜草。遠處是幾株半死不活的桃樹,枝干扭曲,光禿禿的,在蕭瑟的風里徒勞地伸展著。視線再往上,是褪了色的朱紅宮墻,斑駁得如同老人臉上的褐斑,沉默地矗立著,隔絕了外面的一切,也死死地框住了我。

冷宮。

這兩個字,帶著冰碴子,狠狠砸在我的心口,砸得我四肢百骸都泛起寒意。

就在剛才,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那個驕縱跋扈、愚蠢狠毒的沈貴妃,因為給皇帝心尖上的白月光下毒未遂,反被皇帝抓了個正著。雷霆震怒之下,她被剝去華服釵環,像扔一塊骯臟的抹布一樣,被粗暴地丟進了這間連月光都吝于光顧的破敗宮室。

然后,就在這具身體承受不住巨大的羞辱和絕望,一頭撞向那根腐朽的柱子尋求解脫的瞬間,我的意識,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倒霉靈魂,被硬生生塞了進來。

太陽穴的劇痛還在持續,一股不屬于我的、濃烈到化不開的怨毒和恐懼,如同跗骨之蛆,死死纏繞著我的思維。那是沈知微殘留的情緒。隨之而來的,還有一段冰冷、不容置疑的“劇情”:

三天。只有三天。

三天后的子時,那個被她癡戀多年、也被她百般構陷害過的皇帝蕭衍,會帶著一身戾氣踏進這冷宮。他會用那雙曾經讓她迷醉、此刻卻只有滔天恨意的眼睛,死死盯著她。然后,他會親手掐住她的脖子,一點一點,緩慢而堅定地收緊手指,聽著她喉骨碎裂的細微聲響,直到她眼中的光徹底熄滅。

窒息感仿佛提前降臨,我下意識地抬手,死死扼住了自己的脖頸,大口喘息,冰冷的汗水瞬間浸透了單薄的囚衣。

“不……我不能死……”喉嚨里擠出破碎的音節,帶著沈知微殘留的驚惶和我自己靈魂的求生本能,“不能死在這里!”

求生的火焰在絕望的灰燼里猛地竄起。昨天!對,昨天!劇情里說,沈知微被扔進冷宮的第一天,曾不顧一切地沖出宮門,在御書房外的回廊下,死死抱住了要去探望“受驚”白月光的蕭衍的腿。

那場面……我用力閉了閉眼,試圖驅散腦海中那屈辱的畫面:華貴的龍袍下擺被她的眼淚和塵土玷污,她聲嘶力竭地哭求,賭咒發誓再也不敢了,求他看在多年情分上饒她一命。

回應她的,是蕭衍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神,和毫不留情踹在她心口的一腳。他嫌惡地撣了撣龍袍,仿佛沾上了什么致命的瘟疫,薄唇輕啟,吐出兩個淬了冰的字:

“晦氣?!?

回憶帶來的寒意比冷宮的地板更甚。這條路,走不通。那個男人的心,早已被那個叫蘇晚晚的女人占滿,硬得像塊萬年玄冰,沈知微這塊頑石,撞上去只有粉身碎骨的下場。

既然求饒無用……那就除掉根源!

一個更瘋狂、更符合“惡毒貴妃”人設的念頭,毒蛇般鉆了出來——殺了蘇晚晚!只要那個禍水死了,蕭衍的恨意沒了寄托,或許……或許就有轉機?

這個念頭一起,立刻被沈知微殘留的怨毒情緒瘋狂滋養,瞬間膨脹。對,殺了她!只要她死了,一切都會不同!

可怎么殺?冷宮里連只耗子都餓得皮包骨,更別說毒藥了。我焦躁地在狹窄的破屋子里來回踱步,目光掃過角落里一個布滿灰塵的破瓦罐。

等等……沈知微的記憶碎片閃過:她似乎藏過一小包東西,在成為貴妃前,從一個被打入掖庭的老太監那里弄來的……據說沾上一點就能讓人腸穿肚爛的“好東西”?

心臟狂跳起來,帶著一種病態的興奮。我撲到那個角落,不顧蛛網和塵土,雙手顫抖著在那堆破爛里瘋狂翻找。指尖觸到一個硬硬的、油紙包裹的小東西時,我幾乎要喜極而泣。

找到了!

沒有時間猶豫,沒有時間害怕。求生的本能壓倒了所有理智和道德。我將那包灰白色的粉末小心翼翼地倒出一點點,混在中午一個面黃肌瘦的小太監送來的、唯一能入口的那碗清得能照見人影的稀粥里。粉末很快溶解,消失無蹤,只留下粥面一絲不易察覺的渾濁。

端著這碗加了“料”的粥,我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一個沈知微過去慣用的、帶著幾分討好又隱含威脅的笑容,走向看守冷宮側門的一個老太監——這是唯一能接觸到蘇晚晚宮人的途徑。

“公公……”我的聲音干澀沙啞,帶著刻意的柔弱,“麻煩您……把這碗安神粥,給……給晚晚妹妹送去。就說……就說我沈知微……知錯了,請她……務必保重鳳體……”我將腕上一只成色還算不錯的玉鐲褪下,塞進老太監枯瘦的手里。

老太監渾濁的眼睛掃過玉鐲,又瞥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有麻木,有憐憫,或許還有一絲看透世情的嘲諷。他什么也沒說,默默接過粥碗,佝僂著背,慢吞吞地走了。

時間一點點流逝,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我蜷縮在冷宮冰冷的角落里,耳朵豎得筆直,捕捉著外面任何一絲風吹草動。心跳如擂鼓,在死寂的宮殿里震耳欲聾。成了嗎?那個蘇晚晚,那個柔弱的白月光,喝下去了嗎?她會痛苦地蜷縮,會哀嚎,然后……然后一切就結束了?

“嘔——!”

一股難以形容的、翻江倒海的惡心感毫無預兆地猛沖上來!喉嚨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扼住,胃部劇烈地痙攣抽搐!我猛地撲倒在地,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酸腐的胃液混合著苦澀的膽汁,瘋狂地涌上喉嚨,沖破牙關,噴濺在冰冷骯臟的地面上。

“呃啊……嘔……”劇烈的嘔吐仿佛要把五臟六腑都掏空。眼前陣陣發黑,冷汗瞬間濕透了全身,四肢百骸傳來刀割般的劇痛。身體蜷縮成一團,在冰冷的塵埃里無助地抽搐。

毒……是那毒!老太監……他根本沒把粥送給蘇晚晚!他……他調換了!或者……或者他干脆自己喝了?不!他給我喝了!那碗要命的毒粥,回到了我自己肚子里!

絕望如同最冰冷的潮水,瞬間將我淹沒。連最后一絲掙扎的力氣都被這蝕骨的劇痛抽干。意識在劇痛和黑暗的邊緣沉浮。這就是報應嗎?這就是惡毒女配的宿命?掙扎,徒勞的掙扎,然后更快地滑向深淵……

不知過了多久,那撕心裂肺的絞痛終于稍稍平息,只剩下深入骨髓的虛弱和揮之不去的惡心感。我像一條瀕死的魚,癱在嘔吐物的穢物中,只剩下微弱的喘息。

陽光似乎偏移了一些,透過破敗的窗欞,在地上投下斜長的、扭曲的光斑。就在這死寂的絕望里,一個尖細、帶著哭腔的女聲,像淬了毒的針,刺破了冷宮令人窒息的沉默:

“沈姐姐!沈姐姐你在嗎?晚晚……晚晚來看你了!”

蘇晚晚!

一股無法形容的、混雜著劇痛殘留的虛弱、被背叛的滔天怒火以及走投無路的瘋狂,瞬間沖垮了我僅存的理智堤壩!像一頭被逼入絕境的困獸,我猛地從冰冷的地上彈起,甚至感覺不到身體的虛弱和疼痛,只剩下燃燒一切的恨意!

“沈姐姐!晚晚知道你心里苦……”那朵嬌弱的小白花,穿著一身素凈卻難掩華貴的月白宮裝,在幾個宮女的簇擁下,正裊裊婷婷地站在冷宮荒蕪破敗的院子里。午后的陽光灑在她身上,勾勒出纖細柔美的輪廓,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悲天憫人的擔憂。她手中還提著一個精巧的食盒,那姿態,仿佛是來普度眾生的菩薩。

這幅畫面,徹底點燃了我胸腔里那桶名為“沈知微”的炸藥!

“蘇晚晚——?。?!”

一聲凄厲到變調的嘶吼從我喉嚨深處迸發出來,帶著血沫的腥氣。我用盡全身殘存的力氣,像一顆失控的炮彈,狠狠朝她撞了過去!

“啊!”蘇晚晚猝不及防,被我撞得一個趔趄,驚呼著向后倒去。她手中的食盒脫手飛出,“哐當”一聲砸在地上,精致的糕點滾落塵埃。那幾個宮女也嚇傻了,一時竟忘了反應。

我死死壓在她身上,雙手如同燒紅的鐵鉗,帶著積攢了兩世的怨毒和瀕死的瘋狂,狠狠扼住了她天鵝般纖細脆弱的脖頸!所有的恨,所有的不甘,對蕭衍的恐懼,對命運的絕望,在這一刻找到了唯一的宣泄口!

“都是你!都是你這個賤人!”我的聲音嘶啞破碎,如同砂紙摩擦,“裝!你再給我裝啊!你害我!你搶走他!你把我逼到這種地步!你去死!給我去死——!”

手指下的肌膚細膩溫軟,此刻卻是我宣泄所有絕望的祭品。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喉管的形狀,感受到她因窒息而徒勞的掙扎。她那雙總是盛滿無辜水光的眼睛,此刻瞪得極大,充滿了真實的恐懼和難以置信,臉色迅速由白皙漲紅,又轉向青紫。

“呃……放……放開……”她徒勞地抓撓著我的手臂,指尖劃過皮膚,留下火辣辣的痛感,但這微不足道的反抗,只讓我手上的力道更加瘋狂!

周圍的宮女終于反應過來,尖叫著撲上來撕扯我的頭發和衣服:“放開蘇娘娘!瘋婦!快放開!”混亂中,我的發髻被扯散,臉上被抓出火辣辣的傷痕,但我渾然不覺。整個世界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下手下這脆弱的脖頸,和她眼中那越來越盛的恐懼。殺意,純粹的、毀滅一切的殺意,在胸腔里熊熊燃燒。

就在這混亂不堪、如同地獄圖景般的瞬間——

我的視野,毫無征兆地扭曲了一下。

緊接著,一行歪歪扭扭、閃爍著刺眼熒光的半透明文字,像是某種拙劣的涂鴉,突兀地浮現在蘇晚晚那張因窒息而漲紅扭曲的臉孔上方:

【哈哈哈女主脖子好紅,家暴現場?】

我渾身一僵,扼住蘇晚晚脖頸的手指,力道下意識地松懈了半分。

家暴?現場?這……這是什么鬼東西?!

還沒等我從這荒謬絕倫的景象中回過神,仿佛一滴冷水落入了滾燙的油鍋,更多的、密密麻麻的、同樣散發著詭異熒光的文字,如同決堤的洪水,瞬間擠滿了我的整個視野!

【臥槽臥槽!打起來了!打起來了!前排兜售瓜子汽水!】

【沈貴妃真瘋批美人!這戰斗力爆表??!愛了愛了!】

【心疼晚晚小天使一秒鐘!脖子都紫了!】

【沈知微快跑啊!還掐個屁!屠刀都要架脖子上了!】

【前方高能預警!非戰斗人員速退!皇帝提刀來了!真的提刀!】

【尼瑪!這冷宮劇情殺也太快了!剛開服就GG?】

【快摸龍椅!快摸龍椅!左扶手!第三格!兵符!拿了快跑!茍命要緊啊姐妹?。?!】

【對對對!兵符!虎符!拿了趕緊找北境軍!反他娘的!】

【樓上+1!拿了兵符投奔鎮北王!干翻狗皇帝!】

【+10086!拿了就跑!別回頭!】

【高能!高能!陛下提刀已在路上!目測還有三十秒抵達戰場!】

【彈幕護體!彈幕護體!】

……

瘋了。

徹底瘋了。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所有的動作都僵住了。那些瘋狂滾動、閃爍著詭異光芒的文字,帶著我完全無法理解的詞匯(“開服”?“GG”?“彈幕護體”?),像無數只嗡嗡亂叫的毒蜂,瘋狂地沖擊著我的認知。它們疊加在蘇晚晚痛苦掙扎的臉上,疊加在宮女們驚恐的表情上,疊加在冷宮破敗的背景上,構成了一幅荒誕絕倫、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面。

兵符?龍椅?左扶手第三格?皇帝提刀?

每一個詞都像冰冷的針,狠狠扎進我的神經末梢。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瞬間竄上頭頂,比冷宮的青石板更刺骨!

“啊——!”一聲尖銳到極致的慘叫劃破混亂。是蘇晚晚!她趁我心神劇震、手指松動的剎那,不知哪里爆發出的力氣,猛地掙脫了我一只手的鉗制,尖利的指甲狠狠劃過我的臉頰!

火辣辣的劇痛讓我瞬間回神!

同時,視野角落里一條飛速滾過的彈幕,如同燒紅的烙鐵,燙進了我的瞳孔:【臥槽真來了!門口!提刀那個!】

求生的本能,在荒謬的彈幕信息和蘇晚晚尖叫帶來的雙重刺激下,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我猛地將還在掙扎尖叫的蘇晚晚狠狠往旁邊一推!借著反作用力,像一支離弦的箭,朝著冷宮正殿那扇搖搖欲墜的破門沖去!

身后是蘇晚晚驚恐的哭喊和宮女們慌亂的尖叫。

沖進正殿!空蕩、破敗,只有幾張缺胳膊斷腿的桌椅,和正前方,那張蒙著厚厚灰塵、卻依舊能看出昔日威嚴輪廓的……蟠龍金漆大椅!那是這冷宮里,唯一還帶著一絲皇家痕跡的東西。

龍椅!

左扶手!第三格!

我的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幾乎要破膛而出!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每一幀都清晰得可怕。我撲到那張冰冷的龍椅旁,手指帶著破釜沉舟的顫抖,狠狠按向那雕刻著繁復龍紋的左扶手。

第三格!就是這里!

指尖觸碰到的是冰涼的木頭。沒有縫隙?沒有暗格?絕望的陰影瞬間籠罩!

不!彈幕!那些荒謬的彈幕!它們……它們難道是真的?!

就在這時,指尖下的木雕龍紋,傳來極其細微的“咔噠”一聲輕響!那聲音輕微得幾乎被心跳聲淹沒,卻如同驚雷在我腦中炸開!

一個約莫兩指寬、一指深的暗格,如同變戲法般,悄無聲息地彈了出來!里面靜靜地躺著一塊半個巴掌大小、通體黝黑、入手冰涼沉甸、雕刻著猙獰虎頭、透著一股鐵血殺伐之氣的——兵符!

是真的!那荒誕的彈幕!預言是真的!

巨大的狂喜和更深的恐懼同時攫住了我!我一把抓起那塊冰涼的鐵符,粗糙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卻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在那里!抓住她!”

“護駕!護駕!”

殿外,尖銳的呼喝聲和沉重密集的腳步聲如同洶涌的潮水,瞬間打破了冷宮死一般的寂靜!殿門被“砰”地一聲粗暴撞開!

刺眼的日光猛地涌入,照亮了翻飛的塵埃。逆著光,一群身著玄甲、手持森冷長戟的禁衛軍如同鋼鐵洪流,瞬間涌入,將整個破敗的大殿堵得水泄不通!冰冷的殺氣如同實質的寒潮,瞬間凍結了空氣。

他們手中的長戟尖端,閃爍著令人心膽俱裂的寒芒,齊齊指向殿中孤零零的我。

完了。

剛剛升起的狂喜瞬間被碾得粉碎。冰涼的兵符緊緊攥在掌心,卻感覺不到一絲暖意,只有深入骨髓的絕望。插翅難逃。彈幕預言了兵符,也預言了這絕境。它們沒有騙我,只是……太晚了。

沉重的、帶著鐵靴踏地的死亡回音,從殿外傳來。一步,一步,不疾不徐,卻像踩在我的心臟上。

堵在門口的玄甲禁衛如同摩西分海般,沉默而迅速地朝兩邊退開,讓出一條狹窄的通道。

他走了進來。

沒有穿龍袍,只一身玄色常服,衣料是上好的云錦,在斜射的日光下流淌著沉冷的光澤。墨玉簪束發,身姿挺拔如松,卻帶著一股山雨欲來的壓抑。那張臉,俊美得近乎凌厲,劍眉斜飛入鬢,鼻梁高挺,薄唇緊抿成一條冷酷的直線。最懾人的是那雙眼睛,深邃如寒潭,此刻卻翻涌著毫不掩飾的、足以將人靈魂都凍裂的滔天殺意。

蕭衍。那個在劇情里會親手掐死我的人。

他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錐,精準地釘在我身上,掃過我散亂的頭發、被抓破的臉頰、沾滿塵土和穢物的囚衣,最后,落在我那只緊握著兵符、無法控制地劇烈顫抖的手上。

當他看到那塊黝黑的虎符時,那雙深潭般的眼眸,瞳孔驟然縮成了針尖!一股更加狂暴、更加實質化的戾氣,如同無形的風暴,以他為中心轟然炸開!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固了。

“沈、知、微?!彼穆曇舻统?,一字一頓,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帶著足以凍結血液的寒意,“你竟敢……染指兵符?”

最后一個字落下,他猛地抬手!

“鏘——!”

一聲刺耳的金鐵摩擦聲撕裂了緊繃的死寂!站在他身側最近的一名禁衛軍腰間的長刀,竟被他空手抽出!雪亮的刀身在昏暗的殿內劃出一道刺目的寒芒!

他握著刀,刀尖拖在冰冷的地面上,發出令人牙酸的“滋啦”聲,一步一步,朝我逼近。那雙翻涌著無盡殺意的眼睛,死死鎖定著我,如同猛獸盯住了垂死的獵物。

“朕,給你一個痛快。”冰冷的宣告,敲響了最后的喪鐘。

巨大的恐懼扼住了我的喉嚨,連尖叫都發不出來。身體僵硬得如同石雕,只能眼睜睜看著那索命的刀鋒離我越來越近。視野里,那些荒謬的彈幕如同回光返照般,再次瘋狂炸開,數量之多,幾乎遮蔽了整個視野:

【完了完了!芭比Q了!要涼!】

【啊啊啊狗皇帝拔刀了!快想辦法?。 ?

【兵符也沒用?這還怎么玩?GM呢?開掛?。 ?

【快喊話!快!照彈幕念!念那句!】

【對對對!那句!那句遺言!快喊出來!死馬當活馬醫啊!】

【快喊!‘阿晏別怕’!快啊!是這句!亡國公主最后的話!】

【高能!高能!念臺詞!‘阿晏別怕’!成敗在此一舉!】

【彈幕護體!護體!主播快念‘阿晏別怕’!?。 ?

……

阿晏別怕?

亡國公主的遺言?蕭衍的……母后?那個在他七歲城破之時,為了護他而死的、前朝的亡國長公主?

這四個字像一道閃電,劈開了我混沌的腦海!來不及思考其中的邏輯,來不及質疑彈幕的真實性,這已是溺斃前最后的浮木!

就在蕭衍舉起長刀,冰冷的刀鋒帶著刺骨的殺意即將劈落的瞬間!就在那千鈞一發的剎那!

我用盡靈魂里最后一絲力氣,將所有的恐懼、絕望、孤注一擲的瘋狂,都壓榨進這聲嘶吼。聲音尖利、扭曲、破碎不堪,帶著血沫的腥氣,卻無比清晰地、如同驚雷般炸響在死寂的大殿:

“阿晏——別怕——!??!”

“哐當——?。?!”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那把閃爍著寒芒、即將飲血的長刀,竟從蕭衍的手中脫手飛出,狠狠砸在幾米外的青石地磚上!刀身劇烈震顫,發出嗡嗡的悲鳴。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徹底凝固了。

蕭衍整個人如同被一道無形的九天玄雷當空劈中!他挺拔的身軀猛地一僵,隨即控制不住地劇烈顫抖起來!那張俊美而冷酷的臉上,所有的殺意、所有的暴戾、所有的帝王威儀,在瞬間被一種無法形容的、近乎摧毀一切的驚駭和難以置信所取代!

他的瞳孔放大到了極致,里面翻涌著驚濤駭浪,死死地、死死地釘在我的臉上。那眼神,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我,又像是在透過我,看向某個早已湮滅在時光長河深處的、刻骨銘心的影子。

“你……”他的嘴唇劇烈地哆嗦著,聲音破碎得不成樣子,帶著一種深入骨髓的、近乎崩潰的顫抖,“你……怎會……”

他猛地向前踉蹌一步,仿佛支撐他的所有力量都在瞬間被抽空,死死地盯著我,眼神里的風暴幾乎要將我撕碎吞噬:

“……怎會知道……母后……最后的話?!”

第二章:亡國公主的遺言

蕭衍的聲音像是從地獄深處擠出來的,帶著一種近乎崩潰的震顫。

整個大殿死寂一片,連那些殺氣騰騰的禁衛軍都僵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

我渾身發抖,喉嚨干澀得像是被烈火灼燒過,但我知道——彈幕是對的!

“阿晏別怕”這四個字,竟然真的撼動了這個冷血帝王!

我死死攥著兵符,指甲幾乎嵌入掌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蕭衍的母后,那位亡國長公主,在他七歲時死于城破之日。據說她臨死前,緊緊抱著年幼的蕭衍,在他耳邊說了這句話,然后被亂箭射死。

這是蕭衍心底最深的傷疤,也是他從未對任何人提起的秘密。

可沈知微怎么會知道?

——彈幕知道!

我猛地抬頭,視野里那些閃爍的熒光文字仍在瘋狂滾動:

【臥槽!真念了!皇帝直接破防!】

【啊啊啊主播牛逼!這波操作天秀!】

【快!趁他病要他命!繼續編!】

【對對對!就說你是亡國公主轉世!】

【樓上別瞎指揮!這狗皇帝疑心病重,編得太假直接GG!】

【主播穩?。【驼f你夢見過!】

……

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直視蕭衍那雙幾乎要撕裂我的眼睛,聲音嘶啞卻堅定:

“我……夢見過?!?

蕭衍的瞳孔猛地一縮。

“我夢見一座燃燒的宮殿,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孩子,血……到處都是血……”我顫抖著回憶彈幕透露的零星信息,小心翼翼地編織謊言,“她在哭,她說……‘阿晏別怕’……”

蕭衍的臉色瞬間慘白,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踉蹌著后退一步。

“不可能……”他低喃著,聲音里透著一種近乎絕望的掙扎,“你怎么可能……”

我死死盯著他,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

賭對了!

我緩緩抬起手,將兵符遞向他,聲音放輕:“陛下……我從未想過謀逆,我只是……怕死。”

蕭衍的目光死死鎖在那塊兵符上,呼吸粗重。

周圍的禁衛軍大氣都不敢出,整個冷宮靜得可怕。

終于,蕭衍緩緩抬手,一把奪過兵符,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滾出去。”他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違抗的威壓。

禁衛軍立刻低頭退下,殿內只剩下我和他。

蕭衍的眼神復雜至極,憤怒、懷疑、痛苦、掙扎……最終,他冷冷開口:

“沈知微,你以為……這樣就能活?”

我渾身一顫,但還沒等我回答,殿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陛下!不好了!蘇娘娘……蘇娘娘吐血了!”

蕭衍的臉色驟變,猛地轉身沖了出去。

我癱軟在地,冷汗浸透衣衫。

活下來了……暫時。

但彈幕卻在此時瘋狂刷屏:

【臥槽!女主中毒了?!】

【不對??!毒粥不是被沈知微自己喝了嗎?】

【陰謀!絕對是陰謀!】

【主播快跑!有人要栽贓你!】

……

我猛地抬頭,寒意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

蘇晚晚……中毒了?

可那碗毒粥,明明被我喝了?。?

——是誰在背后操控這一切?

第三章:誰在栽贓?

我跌跌撞撞地爬起來,踉蹌著沖出冷宮正殿。

殿外,禁衛軍已經撤了大半,只剩下幾個侍衛守在門口,見我出來,立刻橫戟阻攔。

“滾開!”我嘶啞著嗓子吼道,“陛下剛剛說了,讓我走!”

侍衛們面面相覷,猶豫了一瞬,最終還是讓開了一條路。

我顧不上整理狼狽的儀容,拖著虛弱的身體,拼命往蘇晚晚的寢宮方向跑。

我必須弄清楚——她到底是怎么中毒的!

如果那碗毒粥被我喝了,那蘇晚晚的毒……是誰下的?

有人在借刀殺人!

彈幕在我眼前瘋狂滾動:

【主播快跑!別去!肯定是陷阱!】

【完了完了,狗皇帝肯定以為是你二次下毒!】

【蘇晚晚這波操作太騷了,自導自演?】

【不一定!可能是第三方勢力!】

……

我咬緊牙關,心臟狂跳。

不管是誰在背后操縱,現在蕭衍一定認定是我干的!

我必須找到證據!

然而,還沒等我沖到蘇晚晚的寢宮,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抓住她!別讓她跑了!”

我猛地回頭,只見一隊禁衛軍殺氣騰騰地沖了過來,為首的正是蕭衍身邊的貼身太監——李德全!

“沈氏謀害皇嗣,罪無可赦!奉陛下口諭,即刻拿下!”

皇嗣?!

我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

蘇晚晚……懷孕了?!

——而我,成了謀害皇嗣的兇手!

彈幕瞬間炸了:

【臥槽!劇情暴走!原著里蘇晚晚根本沒懷孕?。 ?

【這特么是隱藏劇情?】

【完了完了,主播死定了!】

【快跑!別被抓!進了大牢必死無疑!】

……

我猛地回神,轉身就跑!

可還沒跑出幾步,身后“嗖”的一聲破空聲襲來——

“噗!”

一支羽箭狠狠扎進我的小腿!

劇痛讓我瞬間跪倒在地,鮮血瞬間染紅了裙擺。

“呃啊——!”我痛得眼前發黑,冷汗涔涔。

禁衛軍迅速圍了上來,冰冷的刀鋒架在我的脖子上。

李德全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冷笑道:“沈氏,陛下說了,若你敢反抗,格殺勿論?!?

我死死咬著唇,鮮血從嘴角溢出。

完了……

這次,真的逃不掉了。

然而,就在我被拖起來的瞬間,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緊接著,一聲厲喝炸響——

“住手!”

所有人猛地回頭。

只見一匹黑色駿馬疾馳而來,馬背上的男人一身玄甲,面容冷峻,眉宇間盡是肅殺之氣。

——鎮北王,蕭臨淵!

彈幕瞬間沸騰:

【臥槽!男主二號來了!】

【鎮北王!原著里暗戀沈知微的瘋批反派!】

【啊啊啊有救了!主播快抱大腿!】

……

蕭臨淵勒馬停在我面前,目光冰冷地掃過禁衛軍,最后落在我身上。

“沈知微。”他嗓音低沉,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壓,“本王帶你走?!?

——他……要救我?

第四章:瘋批反派的救贖

鎮北王蕭臨淵的聲音低沉冷冽,像一把鋒利的刀,生生劈開了這死局。

禁衛軍們面面相覷,一時不敢輕舉妄動。李德全臉色微變,強撐著尖聲道:“王爺!沈氏謀害皇嗣,陛下已下旨緝拿,您這是要抗旨嗎?!”

蕭臨淵連眼神都懶得給他,只是冷冷地重復了一遍:“本王說,帶她走。”

話音未落,他身后數十名鐵騎齊刷刷地拔刀,寒光凜冽,殺氣逼人。

李德全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終究沒敢再攔。

蕭臨淵翻身下馬,大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我疼得悶哼一聲,卻不敢掙扎。

他低頭看我,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里翻涌著某種近乎偏執的情緒,聲音卻冷得像冰:“沈知微,你最好別讓本王后悔救你?!?

我渾身一顫,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已經一把將我拽上馬背,緊緊扣在懷中。

“駕!”

駿馬嘶鳴,箭一般沖了出去。

冷宮、禁衛軍、李德全尖利的叫喊聲……一切都被遠遠拋在身后。

冷風呼嘯著刮過臉頰,我渾身發抖,小腿上的箭傷疼得鉆心,可更讓我心驚的是蕭臨淵身上那股近乎暴戾的氣息。

——他為什么要救我?

彈幕瘋狂刷屏:

【啊啊啊鎮北王好帥!瘋批美人我愛了!】

【原著里他暗戀沈知微多年!但因為她是皇帝的女人一直隱忍!】

【臥槽!這波英雄救美!主播快抱緊大腿!】

【別高興太早!這男人比蕭衍還瘋!】

……

我死死攥著蕭臨淵的衣袖,心跳如擂鼓。

馬匹一路疾馳,最終停在了鎮北王府。

蕭臨淵一把將我抱下馬,大步走進內院,沿途侍衛紛紛低頭,無人敢攔。

寢殿內,他直接將我扔在了床榻上,我痛得蜷縮成一團,冷汗浸透了衣衫。

“疼?”他冷笑一聲,俯身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看他,“沈知微,你膽子不小,連皇嗣都敢謀害?!?

我呼吸一窒,急聲辯解:“不是我!那碗毒粥我根本沒送到蘇晚晚手里!我……”

話未說完,蕭臨淵突然一把撕開我的衣袖,露出腕間一道猙獰的傷疤。

我渾身一僵。

——那是原主沈知微曾經為蕭衍擋刀留下的疤。

蕭臨淵盯著那道疤,眼神陰鷙,聲音卻低得近乎溫柔:“為了他,你連命都不要……可他是怎么對你的?”

我心頭猛地一跳。

——他在吃醋?

彈幕炸了:

【啊啊啊醋了醋了!】

【瘋批反派の占有欲!】

【主播快順毛捋!這男人現在是你唯一的靠山!】

我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開口:“王爺,我……我已經死心了?!?

蕭臨淵眸光一暗,指腹摩挲著那道疤,忽然笑了:“是嗎?”

他猛地欺身逼近,氣息灼熱,幾乎貼在我耳邊低語:“那從今往后,你的命,是本王的?!?

我心臟狂跳,還沒來得及反應,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王爺!宮里傳來消息,陛下……親自帶兵圍了王府!”

——蕭衍來了!

彈幕瞬間爆炸:

【臥槽!修羅場!】

【兩王爭一妃!刺激!】

【主播快跑!這倆瘋批碰面絕對要見血!】

蕭臨淵卻低笑一聲,慢條斯理地撫過我的臉頰,眼神危險而興奮:

“沈知微,好戲才剛剛開始。”

第五章:血色修羅場

蕭臨淵的話音剛落,王府外已傳來整齊劃一的鐵甲碰撞聲,火把的光亮透過窗紙,將整個房間映照得忽明忽暗。

蕭衍來了。

——帶著他的禁軍,帶著滔天的怒火。

我渾身發抖,小腿上的箭傷還在滲血,可此刻的疼痛遠不及心中的恐懼。

兩個瘋批男主對上了,而我,就是那個導火索。

彈幕瘋狂滾動:

【啊啊啊救命!這什么地獄修羅場!】

【主播快裝暈!裝死!別摻和!】

【打起來打起來?。ㄟf瓜子)】

【樓上冷靜!這倆真打起來主播第一個死!】

蕭臨淵卻低笑一聲,慢條斯理地抽出一把匕首,塞進我手里。

“沈知微?!彼⒅业难劬Γ曇舻统粒按龝簾o論發生什么,記住——你的命,是我的?!?

我手指顫抖,幾乎握不住刀柄。

還沒等我回答,房門已經被“砰”地一聲踹開!

蕭衍一身玄色龍紋勁裝,手持長劍,逆光而立。他的眼神冰冷刺骨,在看到蕭臨淵近乎將我圈在懷里的姿勢時,瞳孔驟然緊縮,殺意暴漲!

“皇兄?!笔捙R淵懶洋洋地開口,卻絲毫沒有起身行禮的意思,“深夜擅闖臣弟府邸,不合規矩吧?”

蕭衍的劍尖直指他咽喉,聲音森寒:“朕來拿人?!?

“拿誰?”蕭臨淵輕笑,“我的王妃嗎?”

——王妃?!

我猛地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蕭臨淵。

他瘋了嗎?!

蕭衍的臉色瞬間陰沉至極,劍鋒微微顫抖,顯然怒到了極點:“蕭臨淵,你找死。”

“皇兄何必動怒?”蕭臨淵依舊笑得漫不經心,手指卻暗中扣緊了我的腰,“沈知微謀害皇嗣,按律當誅。可若她成了我的王妃,便是皇室宗婦,皇兄若要殺她……得先問過宗人府?!?

——他在保我!

我心臟狂跳,終于明白了他的意圖。

蕭衍死死盯著我們,忽然冷笑一聲:“你以為,朕會在乎這些?”

他猛地抬手,劍鋒寒光一閃——

“鏘!”

蕭臨淵反應極快,抽刀格擋,金屬碰撞的刺耳聲響徹房間!

兩人瞬間交手數招,刀光劍影間,我蜷縮在床角,渾身冰涼。

彈幕已經瘋了:

【臥槽真打起來了!】

【主播快跑??!趁現在!】

【別跑!撿把刀!捅死一個算一個!】

【樓上你是什么品種的魔鬼?!】

就在兩人廝殺至最激烈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緊接著,一名侍衛跌跌撞撞沖進來,臉色慘白——

“陛下!王爺!不好了!蘇娘娘……蘇娘娘歿了!”

——什么?!

蕭衍的劍鋒猛地一頓,整個人如遭雷擊:“你說什么?!”

侍衛跪地顫抖:“蘇娘娘……毒發身亡了!”

空氣瞬間凝固。

蕭衍的臉色蒼白得可怕,握劍的手青筋暴起,半晌,他緩緩轉頭看向我,眼神里的殺意幾乎化為實質——

“沈、知、微?!?

我渾身發抖,拼命搖頭:“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蕭臨淵卻突然大笑起來,笑聲里帶著幾分癲狂:“皇兄,你為了一個女人,連腦子都不要了?”

他猛地拽起我,將我推到蕭衍面前,聲音冰冷:“看清楚!她若真想殺蘇晚晚,何必用這么拙劣的手段?這分明是有人栽贓!”

蕭衍的劍尖抵在我咽喉,一滴血珠緩緩滑落。

我閉上眼,等待死亡的降臨。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并未到來。

再睜眼時,蕭衍的劍已經垂下,他的眼神復雜至極,最終化為一聲冷笑:

“好,朕給你們三日?!?

“三日內,若查不出真兇——”

“你們,一起死?!?

第六章:真相與抉擇(最終章)

蕭衍拂袖而去,禁軍如潮水般退去,房間里只剩下我、蕭臨淵,和滿室血腥氣。

我雙腿一軟,跌坐在地,喉嚨干澀得發疼。

蕭臨淵蹲下身,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看他:“怕了?”

我咬著唇搖頭,聲音發抖:“蘇晚晚……真的死了?”

他冷笑:“怎么,你心疼?”

“不!”我急聲辯解,“我只是不明白……到底是誰要殺她?”

蕭臨淵眸光微暗,忽然湊近我耳邊,低聲道:“沈知微,這宮里想她死的人……可太多了?!?

我心頭一震。

——有人借我的手,除掉了蘇晚晚!

彈幕瘋狂分析:

【肯定是太后!原著里太后最討厭蘇晚晚!】

【也可能是其他妃嬪!】

【別猜了!主播快查證據!不然三天后真要涼!】

蕭臨淵站起身,冷冷道:“三日后,若查不出真兇,我會親自送你上路?!?

我渾身一顫,抬頭看他。

他的眼神冰冷而偏執:“我的東西,寧可毀了,也不會讓給別人?!?

——瘋子!

徹頭徹尾的瘋子!

……

三日后。

養心殿內,蕭衍高坐龍椅,面色陰沉。

我和蕭臨淵跪在殿中,身后是五花大綁的——李德全。

“陛下。”我深吸一口氣,將證據一一呈上,“毒殺蘇娘娘的,是李德全。”

蕭衍眸光一厲:“證據?!?

蕭臨淵冷笑:“李德全的房里搜出了未用完的毒藥,與蘇晚晚所中之毒一致。另外……”

他拍了拍手,侍衛押上來一名瑟瑟發抖的宮女。

“這是蘇晚晚的貼身婢女,她親眼看見,李德全在蘇娘娘的茶水里下了藥。”

蕭衍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李德全,朕待你不薄。”

李德全面如死灰,忽然獰笑一聲:“陛下!老奴這都是為了您?。√K晚晚根本不是中毒死的!她是——”

“噗!”

一支袖箭突然從殿外射入,精準地貫穿了李德全的咽喉!

他瞪大眼睛,倒地氣絕。

“有刺客!”禁軍瞬間亂作一團。

蕭臨淵一把將我拽到身后,眼神凌厲地掃視四周。

蕭衍緩緩站起身,臉上看不出喜怒:“不必追了?!?

他走下臺階,停在我面前,聲音低沉:“沈知微,朕許你一個恩典?!?

我心跳如鼓,抬頭看他。

“留在宮里,或者……”他的目光掃過蕭臨淵,冷嗤一聲,“跟他走。”

——這是給我選擇的機會。

彈幕炸了:

【選蕭衍!他是皇帝!】

【選鎮北王!他才是真愛!】

【選個屁!趕緊跑啊!這倆沒一個正常的!】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跪下:“陛下,臣女……想離宮。”

蕭衍眸光一暗,半晌,冷笑:“準了。”

……

三日后,京城外。

我換了一身粗布衣裳,背著包袱,回頭看了眼巍峨的皇城。

蕭臨淵騎馬立于不遠處,似笑非笑:“真不跟我走?”

我搖頭,輕聲道:“王爺,保重?!?

他定定看了我許久,忽然大笑:“沈知微,你最好祈禱……別再讓我抓到。”

說罷,揚鞭而去。

我松了口氣,轉身走向官道。

——終于,自由了。

彈幕歡呼:

【主播牛逼!完美通關!】

【居然兩個都沒選!強!】

【下一站去哪?搞事業嗎?】

我笑了笑,抬眸看向遠方。

新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全文完)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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