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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裘老邪現身

薩瑪嬌叱一聲,身形如鬼魅般切入尸傀群中,合金短刃劃出致命的弧線,精準地刺向尸傀的關節縫隙和眼窩。

刀刃與骨刺摩擦,迸濺出火星,同時,她脖頸上的金屬小盒子劇烈震動起來,發出低沉的嗡鳴。

“小心陷阱!”周叔在后面大喊,手中的羅盤指針瘋狂亂轉。

話音未落,地面突然塌陷,露出布滿倒刺的深坑,墻壁縫隙射出淬毒的骨針,天花板上落下黏稠的、帶有強烈腐蝕性的黑色液體。

戰斗瞬間白熱化!慘烈異常。

“啊!”一名重火力隊員被尸傀的利爪掃中,防彈衣撕裂,鮮血飆飛。

薩瑪被一只尸傀的骨尾抽中后背,悶哼一聲撞在墻上,嘴角溢血。

她眼中兇光一閃,猛地咬破舌尖,一口血霧噴在手中的短刃上,刃身瞬間亮起妖異的紅光,威力大增,一刀劈開了眼前尸傀半個腦袋,但薩瑪的臉色也瞬間蒼白了幾分。

陳啟明為了救被陷阱困住的隊員,情急之下再次強行發動了鬼眼。

他一把扯下墨鏡,右眼瞬間變得漆黑如墨,瞳孔深處仿佛有地獄景象流轉,他看到了尸傀核心的能量節點和陷阱的觸發點。

“左三,關節!天花板,黑色液體源頭!”他嘶聲吼道,同時右眼傳來鉆心的劇痛,血絲迅速爬滿眼白,鮮血順著眼角淌下,滴落在衣襟上,觸目驚心。

他的身體晃了晃,差點栽倒。

“陳Sir!”程詠恩驚呼,同時她自己也陷入了苦戰。

一只尸傀盯上了她,腥臭的利爪當頭抓下,程詠恩眼神一凝,幾乎是本能地使出了“凝兵·影”。

虛空中數道模糊不清、身披殘破甲胄、手持銹蝕兵刃的士兵虛影憑空凝結,帶著凜冽的陰風,悍不畏死地撲向那只尸傀。

它們的力量不強,但勝在不懼物理攻擊的特性,暫時纏住了敵人。

阿哲則手忙腳亂地將糯米像不要錢似的撒出去,糯米接觸到地面和墻壁上的陰穢之氣,發出“滋滋”的灼燒聲,騰起陣陣黑煙。

張阿婆推著清潔車,口中念念有詞,掃帚揮舞間,一層淡淡的、帶著肥皂水清香的微光以她為中心擴散開,勉強驅散著濃得化不開的陰煞,給阿哲創造空間。

付出了數人受傷、裝備損毀的代價,十九組終于突破了層層尸傀和陷阱的阻截,沖進了密道最深處那個巨大的地下空間。

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連最見多識廣的周叔都臉色煞白。

一個比程詠恩87年所見龐大十倍不止的恐怖祭壇矗立在中央。

地面用暗紅色的、仿佛尚未凝固的污血刻畫著無比繁復而邪惡的陣法,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能量波動。

陣法之中,一具被骯臟裹尸布緊緊包裹的尸體,如同被無形的絲線吊著,詭異地懸浮在半空中,緩緩旋轉。

而在整個祭壇的陣眼核心位置,一個籃球大小的、圓形的東西被濃郁得如同實質的黑氣繚繞著。

那黑氣翻滾,里面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劇烈地掙扎、蠕動,每一次掙扎都引得整個祭壇的血光更盛一分,仿佛在榨取著它的力量,為整個邪惡法陣提供著源源不斷的能量。

“那……那是什么鬼東西?!”阿哲驚呼。

就在這時,一個干澀、嘶啞的聲音,帶著刻骨的怨毒,從祭壇后方的陰影里響起,“嘿嘿嘿……終于……等到你們這群蒼蠅了……”

一個佝僂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他穿著一件沾滿不明污漬的舊式長衫,頭發稀疏花白,臉上布滿皺紋和老年斑,但那雙三角眼卻亮得瘆人,閃爍著瘋狂和怨毒的光芒——正是裘老邪!

他的樣子比程詠恩記憶中蒼老憔悴了太多,仿佛風中殘燭,但那股邪氣卻更加凝練、更加深沉。

裘老邪的目光像毒蛇一樣,瞬間鎖定了人群中的程詠恩。

他那張老樹皮般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極度扭曲的笑容,聲音因為激動而顫抖,“是你,老夫找了你好多年啊!”

他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程詠恩,充滿了刻骨的恨意,“當年在城寨毀我道基,壞我大事,這筆血債……今天該還了。”

他興奮地左右張望,似乎在尋找什么。

“嗯?那個跟你一起的小白臉呢?那個氣息古怪的小子?怎么沒跟你一起下來送死?”裘老邪陰惻惻地笑著,語氣充滿了惡意的揣測,“是不是當年為了救你這個累贅,強行出手,魂飛魄散啦?嘿嘿嘿……死得好,死得好啊。”

程詠恩的心猛地一緊,褚玄的存在是她最大的秘密,此刻面對裘老邪的質問,她根本無法解釋。

她的沉默,在裘老邪看來,無疑就是默認。

“哈哈哈!天助我也!”裘老邪爆發出癲狂的大笑,枯瘦的手指指著程詠恩,因為激動而劇烈咳嗽起來,“毀道基之仇!今日連本帶利,老夫要你……要你們所有人……用命來償!”

他身上猛地爆發出強大的邪氣波動,整個祭壇的血光瞬間大盛,那些懸浮的裹尸布尸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不久前,裘老邪藏在暗處,看著一群人沖破自己的尸傀陣,只覺得右胸那處陳年舊傷又在隱隱作痛,不是肉體的痛,是道基被撕裂、被那該死的金色法力像跗骨之蛆般啃噬的鈍痛。

八七年,九龍城寨那個污水橫流的鬼地方。

他精心布置的祭壇,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卻被一個不知從哪個跑出來的黃毛丫頭和一個……一個氣息古怪、強得離譜的魂體聯手攪了局。

特別是那魂體的一劍。

明明用他視若珍寶的“百鬼噬魂幡”擋了一下,可那劍光里蘊含的霸道金光,還是像燒紅的烙鐵穿透破布一樣,狠狠捅穿了他的右胸。

“該死!該死!”裘老邪心里在咆哮。

他耗費了這些年好不容易攢下的陰姹女的心頭血才勉強穩住傷勢,可那金光就像附骨之疽,無時無刻不在蠶食他的法力,讓他像個漏氣的皮球,始終無法恢復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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