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想起徐笑川的話江囂就感覺到一陣不安。
他雖然囂張,可不是傻子。
思緒紛飛中,手機鈴聲響起,看著手機上的電話號碼不由一陣心慌。
還沒說話,電話里就傳來一陣哭腔。
江囂慌了神,
“媽”
“怎么了?”
“出了什么事?”
“你...你爸他...昏迷不醒”
“什么?”
手機掉到地上,江囂都沒有注意到,腦子里一直回旋著母親的話。
“兒子”
“你在聽嗎?”
“快點回來吧!”
江家的主心骨昏迷不醒,讓樊怡飛瞬間失去了支柱,她現在能想到只有讓兒子盡快回來。
“快”
“回家”
車上的小弟也聽到了剛才電話中的聲音,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如離弦之箭消失在街道上。
路上正在執勤的交警看到遠處一輛車在車流中狂飆,
當即就要追上去,旁邊一起執勤的老警察攔住他。
“你追他干什么?”
“那可是江家的人”
“這會估計正在往家里趕”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
別墅里,一眾專家都沒有離開,面帶憂愁的盯著穿上躺的那道身影。
不是他們不想離開,而是樊怡飛不允許他們離開。
作為新洲市有名的醫學專家他們那遭受過這樣的待遇?
到哪里都是被人恭恭敬敬的捧著,可這里是江家,有氣也得憋著。
忽然間,檢測儀響起急促的聲音,
惠田川盯著屏幕臉色大變,江海昊的心率開始極速下降,從一百多掉落至三十多,還在往下掉。
“異丙腎上腺素”
“一支”
“靜脈注射”
隨同而來的護士,快速翻找著醫藥箱,為江海昊注射異丙腎上腺素。
三十多的心率逐步往上拉伸,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水,惠田川有些想不明白。
按照剛才的情況,江海昊絕對可以維持三天的時間。
為什么會忽然心率下降?
.....
“媽”
“我回來了”
江囂著急忙慌的跑進房間,第一眼就看到床上的人身上插著各種管子。
“怎么回事?”
“我爸為什么會成為這個樣子?”
“囂兒”
“別打擾他們”
樊怡飛忍著心中的慌亂將兒子拉到一旁,生怕他這時候打擾丈夫的救治。
“媽”
“爸為什么會突然成為這樣?”
“我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
樊怡飛解釋一番后,江囂還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是說有人看到黑影沖進我爸書房”
“之后他就成這個樣子了?”
“是”
江海昊的弟弟聽到哥哥出事馬不停蹄的從隔壁市趕回來。
“大嫂”
“我哥怎么回事?”
看到江海明的時候,樊怡飛母子一陣意外,早在幾年前,江海昊兄弟因為理念不合,他的這個弟弟就出去另謀出路。
現在忽然看到江海明的出現,樊怡飛的第一想法竟然是他來爭奪自己丈夫的家產。
“說啊”
“怎么回事?”
江海明見兩人站在那里不說話,氣不打一處來。
“我爸怎么回事要你管?”
江囂話音剛落,江海明一個箭步沖上來。
啪!啪!啪!
左右開弓,江囂的眼神瞬間清澈,不可思議的盯著江海明。
“你特碼的”
“你爸出事你還在糾結什么?”
“分不清楚輕重的家伙?”
“嫂子”
“立馬讓所有的小弟回去”
“現在新洲市因為你的命令都亂了”
“不”
樊怡飛將兒子護在身后,冷冷的盯著江海明。
“為什么要讓他們回去?”
“沒找到襲擊海昊的人,我決不罷休”
瞅著母子兩一模一樣的神情,江海明恨不得捏死他們,他也明白為什么老哥會讓自己演一出戲,離開新洲市。
強忍著心中的憤怒看著樊怡飛,
“嫂子”
“你知不知道現在新洲市的領導已經盯上了江家?”
“你今天讓那些手下上街”
“徹底讓我哥這些年的謀劃毀于一旦?”
昏了頭的樊怡飛根本不聽江海明的話,唯有江囂被幾巴掌打的清醒過來。
似乎是想到什么,
“媽”
“讓手下的人全部回去吧!”
兩人不斷的勸解中,樊怡飛才打了一個電話讓市內那些人全部回去。
可就是這短時間的混亂,讓新洲市的領導下定了某些決心,蘇省上層一些人也電話暗示新洲市的領導果決一些。
一整夜過去,三人盯著床上的人心跳起起落落。
惠田川這些醫學專家有些熬不住了,一晚的時間江海昊的心率一直不斷的起伏,可是他的其他其他各項生命體征完全處于正常水平。
打完帶來的最后一支腎上腺素之后,一群人疲憊的坐在椅子上。
“樊夫人”
“我們已經盡力了”
“江先生的身體不能再注射任何藥物”
“否則就算是他醒過來也會因為藥物的原因出問題”
“那怎么辦?”
惠田川他們的努力樊怡飛看在眼里,知道對方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
“怎么辦?”
“海昊你要是醒不過來該怎么辦啊!”
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惠田川幾人沉默以對。
突然惠田川似乎是記起什么,眼神不斷的閃爍著,回想著之前自己見到的一個病例,和江海昊目前的狀況稍微有些相似。
“樊夫人”
“或許你們可以找一些道醫或者江湖術士來看一下”
沒有明說,三人也明白惠田川的意思。
“你是說?”
惠田川不再言語,能讓他說出這樣的話已經是極限了,作為一個醫學專家讓病人家屬尋找其他方法,夠丟臉了。
倒是江囂被這樣一提醒,記起一件事情。
昨夜那個年輕人說自己老爹會出事,那是不是他有辦法。
江海明開始聯系自己認識的一些人,江囂則是帶著自己的小弟前往豐都山。
睡醒的徐笑川上完香后,悠閑的坐在道觀門口。
早晨心血來潮掐指一算,今天會有人來上門找自己,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人。
不過自己也大概猜出來,和昨天晚上的那一群人脫不了關系。
山下,江囂望著山頂,遲遲不敢踏出那一步,盯著刻著豐都山的石頭猶豫再三,目光還是看向幾個小弟。
“你們誰上去?”
小弟們猶猶豫豫的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誰上去出事了”
“我給他三百萬的安家費”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個跟著江囂很久的小弟毅然決然的踏上豐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