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柔和的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在林星瀾的臉上。她悠悠轉醒,簡單收拾一番后,便出門向安晴的阿姨告別。阿姨站在門口,眼中滿是感激與不舍,再三叮囑林星瀾路上小心。
林星瀾踏上歸程,獨自一人行走在熱鬧的集市街道上。街道兩旁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攤位,叫賣聲此起彼伏。人群中,有許多腦袋看起來硬邦邦,仿佛鐵鑄一般的人穿梭其中,與商販們討價還價,這樣奇特的外貌讓林星瀾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不遠處,一家茶樓的窗邊,一位男子正悠然自得地喝著茶。他的面前,平放著一把散發著絲絲寒意的冰劍,劍身晶瑩剔透,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光芒,引得路人紛紛側目。林星瀾同樣覺得這一幕很是奇怪,心中暗自揣測著這男子和冰劍的來歷。
就在林星瀾繼續前行時,一輛華麗的馬車緩緩駛過。她側身避讓,繼續不緊不慢地走著。忽然,一個名叫陸小九的調皮少年,像只撒歡的小鹿般在人群中奔跑著。他跑得太快,沒注意前方,竟直直朝著一位身著粉色衣衫的女子撞去。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陸信鴿的妹妹。陸信鴿妹妹反應極快,側身一閃,同時伸手一擋,想要攔下陸小九。
兩人這一碰撞,陸小九手中拿著的東西不慎掉落,正巧砸在拉車的馬身上。馬兒受了驚嚇,前蹄高高揚起,發出一陣嘶鳴,原本平穩行駛的馬車“嘎吱”一聲,猛地停了下來。
馬車內,傳出一陣輕微的響動。車簾被緩緩挑起,一位鮫人男子出現在眾人眼前。他有著如深海般幽藍的長發,皮膚白皙得近乎透明,雙眸如同璀璨的星辰,散發著神秘而迷人的氣息。他就是零,此刻正微微皺眉,打量著車外這混亂的一幕。
與此同時,街道邊一家酒店的門“哐當”一聲被一位握著冰劍的男子踢開。
在這人聲鼎沸、狀況頻出的街頭,燭龍冷不丁被靜淵一腳踢翻在地,摔了個狗啃泥。燭龍狼狽地從地上爬起,惱羞成怒地叫嚷道:“死靜淵,下手這么狠,你個大頭豬!”
靜淵本就沒打算輕易放過燭龍,當下又要發動攻擊。燭龍見狀,嚇得屁滾尿流,撒腿就跑。誰料,剛跑沒幾步,沉川突然出手,一股洶洶火焰從他手中噴射而出,直擊燭龍。燭龍躲避不及,被火焰擊中,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不偏不倚地朝著林星瀾撞去。林星瀾反應極快,身形一閃,巧妙地躲開了燭龍。燭龍落地后,慌慌張張地沖向一旁裝有水的罐子,一頭扎進去滅火。
沉川目光敏銳,一眼便看出林星瀾絕非尋常女子。然而,林星瀾并未多做停留,繼續向前走去。此時,陸信鴿朝著陸小九發動攻擊,陸小九嚇得拔腿就跑,慌不擇路間,正好朝著林星瀾的方向沖來。林星瀾眉頭微皺,向右一閃,輕松避開了陸小九,陸信鴿則緊追其后。
可事情并未就此平息,不知從哪兒飛來一個小二的身體,直直地朝著林星瀾撞去。林星瀾躲避不及,被撞得向后飛出足足兩百米,徑直朝著馬車的方向倒去。好在她身手不凡,運起功夫,巧妙地化解了這股沖力,只是那小二卻沒了生機,倒地身亡。
這時,一位名叫兒的男子從一旁走過。他手中把玩著一個球,走著走著,突然將球往地上一拍,球瞬間爆炸,發出一聲巨響。
與此同時,馬車里的零正要下車。就在這時,一股狂風呼嘯而來,竟是一個異類使出風系異能,將兒卷了起來,兒整個人在空中飛舞,朝著遠方飛去。這股強風也波及到了林星瀾,她一個踉蹌,摔倒在馬車里,正巧落入零的懷中。馬車里頓時一陣騷亂,待風停后,眾人看向馬車,里面已空無一人。陸信鴿看到零,頓時犯起了花癡。陸小九臉色一變,驚叫道:“遭了。是枱來了,這是風異能!”
林星瀾趕忙從零的懷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零略帶調侃地說道:“你在我身上舒服嗎?你想要什么,珍珠、黃金,給你就是了,別再用這種方式吸引我?!绷中菫懸荒樏H?,看著零那如深海般湛藍的眼眸,只覺怪異。
此時,圍觀過來的人,正是零的朋友們——燭龍、沉川、靜淵、陸信鴿和陸小九。
燭龍拍了拍身上的土,故作輕松地說道:“我皮厚得很,好得很,被靜淵打幾下也無妨。”沉川不屑地哼了一聲:“嘴硬?!痹捯粑绰?,靜淵又一腳踢在了燭龍的屁股上。
陸信鴿則一臉嬌羞地說道:“零哥哥。好久不見?!眱汉貌蝗菀讙昝擄L的束縛,慢悠悠地走來,對著林星瀾說道:“姑娘,別介意,我用風異能沒控制好。零大人,請您千萬別怪罪。”
林星瀾看了看他們,然后下了車,淡然說道:“無妨?!闭f罷,便要離開。
靜淵看著她的背影,喃喃自語道:“這女子叫什么,是哪里人?”沉川也一臉疑惑:“這人是不是你使用法術幻覺出來的人。怎么從來沒見過?”
陸信鴿附和道:“是呀?!?
林星瀾剛走沒幾步,突然像是被什么東西束縛住,動彈不得。兒尤其得意地說道:“我讓你走了嗎?”林星瀾這才感覺到,有透明的聲音仿佛在綁架她,腳下不知何時出現了透明的蛇,纏住了她的雙腳。林星瀾神色平靜,冷冷說道:“別耽誤我時間。你們承擔不起后果的。”
兒卻不懷好意地笑道:“你長得如此美麗,從了我吧?!绷中菫懷壑虚W過一絲怒色,猛地一腳蹬地,強大的力量瞬間將透明蛇震得粉碎,束縛她的透明繩子也被林星瀾的異能撕裂。可兒還渾然不知,依舊在那兒調戲林星瀾。林星瀾忍無可忍,先是一拳狠狠擊中兒的下巴,緊接著一腳踢向他的下體。
沉川見狀,不禁說道:“這人肯定不是幻覺出來的。”
靜淵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看向林星瀾說:“兒本來不是,難道你是說這女子?”這時,一陣大風吹過,拂起靜淵的頭發。
陸小九跑得急,借著風勢,朝著林星瀾一腳踢去。
林星瀾一臉無奈,只得向后退去。結果這一腳踢到了兒的臉上,兒痛得在地上打滾,大聲罵道:“你,你竟然打你叔叔!”
陸小九急忙解釋:“我不是故意的,誰知道她會躲開?!绷中菫懣粗麄?,似乎明白了什么。陸小九卻不依不饒:“都是你,躲開干嘛!”
林星瀾一臉茫然,說道:“D級的木系異能?!?
陸小九驚訝道:“你怎么知道?”
陸信鴿走上前,一手搭在陸小九的肩膀上,說道:“他叫陸小九。是我弟弟,我叫陸信鴿,是B級異能者。你呢,叫什么名字?”
林星瀾看了看他們,目光落在沉川身上,問道:“他是誰,為何不讓我走?”
陸信鴿回頭看了一眼,知道她問的是誰,便說道:“這是沉川大哥啊。”
陸小九卻以為林星瀾問的是靜淵,搶著說道:“他叫靜淵,是我小弟,是SS級異能者,他的劍叫冰劍。別看他冷冷清清,其實就是個紙老虎。”
陸小九還大咧咧地說道:“靜淵還跟著沉川一起找玲呢,那玲就是個沒影的姑娘?!背链犃?,一陣冷氣風拂過頭發,神色愈發冷峻。
林星瀾感受到他強大的氣場,微風輕輕拂過她的頭發。
陸信鴿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趕忙攔住陸小九,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林星瀾見狀,說道:“那行,我走了?!闭f罷,轉身就走。
零這時下了車,喊道:“慢……”
零這聲“慢”喊出口,林星瀾腳步一頓,緩緩回頭,眼中帶著一絲疑惑看向零。零微微皺眉,邁步朝著林星瀾走去,每一步都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優雅與沉穩,引得周圍眾人的目光紛紛追隨。
“姑娘留步,今日這街頭如此混亂,又多有冒犯,實在抱歉。我看姑娘身手不凡,且對異能頗為了解,不知姑娘來自何處,又身負何種異能?”零的聲音低沉而悅耳,仿佛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
林星瀾看著零,心中暗自警惕,但表面上依舊神色淡然,“我來自何處與你們無關,至于異能,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她的語氣不卑不亢,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清冷。
燭龍在一旁忍不住插嘴道:“嘿,你這姑娘還挺傲,零大人親自問你,那是給你面子?!膘o淵冷冷地瞥了燭龍一眼,燭龍立馬縮了縮脖子,不再言語。
沉川微微瞇起眼睛,打量著林星瀾,心中對這個神秘女子愈發好奇。他開口說道:“姑娘不愿透露也無妨,只是今日之事,或許并非偶然,說不定接下來還會有更多麻煩。若是姑娘不嫌棄,我們或許可以同行一段,相互有個照應?!?
林星瀾心中一動,她本就察覺到今日街頭種種混亂背后似乎隱藏著某種陰謀,而眼前這群人看起來也并非泛泛之輩。但她又不愿輕易與他人同行,以免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就在林星瀾猶豫之際,陸小九又冒冒失失地說道:“就是就是,姐姐你就跟我們一起吧,有零大人和沉川大哥在,那些壞人肯定不敢把我們怎么樣。而且我們可有趣了,路上肯定不會無聊?!标懶砒澸s緊拉了拉陸小九的衣角,示意他別亂說話。
林星瀾思索片刻后,緩緩說道:“我可以與你們同行一段,但我有自己的事要做,你們別來干涉我。還有,若是誰敢對我不利,別怪我不客氣。”說罷,她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零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姑娘放心,我們并無惡意。既然如此,那便一同上路吧。”說完,他抬手示意眾人出發。
一行人沿著街道前行,氣氛略顯微妙。陸信鴿時不時偷瞄零,眼中滿是愛慕;陸小九則好奇地打量著林星瀾,似乎對這個能輕易識破他異能等級的姐姐充滿了好奇;燭龍和靜淵依舊拌著嘴,不過聲音小了許多,似乎是怕惹惱了沉川和零;沉川則一邊走著,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而林星瀾則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獨自走著,心中思索著自己的事,同時也暗暗留意著這群新結識的同伴。
當他們走到一個岔路口時,突然一陣陰風吹過,街道上原本熱鬧的人群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四周陷入一片死寂。眾人頓時警惕起來,紛紛擺出防御姿態。零低聲說道:“看來麻煩來了……”
林星瀾看著四周詭異的變化,心中也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握緊雙拳,異能在體內悄然流轉,準備隨時應對未知的危險。而此時,在街道的盡頭,一個黑影緩緩浮現,黑影逐漸清晰,竟是一個身著黑袍,頭戴兜帽的神秘人,看不清面容,只能感覺到一股強大而邪惡的氣息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