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冬季的到來，李原空帶著郝人、梁爺前往海市購買棉衣。

嗚！

從港口下船以后，李原空發(fā)現(xiàn)街道兩邊到處是凍死的人，這些人本來還有破布條組成的衣服穿，但是現(xiàn)在身上卻沒有寸縷，估計是晚上被人扒了，包括女人，幾乎不像個女人，像是枯骨。

還沒等他說什么，有人手里舉著股票悲憤地大吼一聲：“怎么會這樣！政府為什么不救市！”

郝人嫌棄地說：“救市那你不就賺啦？你愿意賭，贏了不給別人，輸了你也別叫冤！”

聽了這句話，那人指著郝人渾身哆嗦地說不出話。

李原空詢問郝人：“出了啥事？”

郝人：“股票先暴漲，現(xiàn)在暴跌，導(dǎo)致不少人破產(chǎn)。”

李原空恍然大悟。

“賭博呀，那活該！梁爺，你先去找個地方把頭發(fā)剪了，這朝廷估計也快完啦！留這么長的頭發(fā)也沒啥用。”

梁爺：“是，領(lǐng)導(dǎo)，咦？那邊有個，我去那里剪一下，咱們等會哪里匯合？”

李原空：“就在理發(fā)店吧！”

“郝人，走，去銀行。”

到了英國銀行，李原空拿出存單。

“取一百銀元。”

經(jīng)理看了看他的存單，高興地說：“我們這里有別的公司抵押在這里的資產(chǎn)文件，因為最近股災(zāi)的原因，現(xiàn)在是我們銀行的東西，您要不要看一看？”

李原空有些遲疑，旁邊的郝人滿不在乎地說了句：“看看唄，反正又沒啥損失。”

李原空：“那就看看吧！”

經(jīng)理指了指辦公室：“請跟我來。”

到了辦公室，經(jīng)理讓人找來一大堆文件放在桌上。

李原空拿起一份，上面寫的是阿根廷的土地文件，價值三萬美元，土地價格比狠驢幫的還要低，這讓他很是震驚，阿根廷的土地非常地肥沃，價格竟然這么低。

“這個多少錢？”

經(jīng)理微笑著說：“三分之一的價格甩賣給您啦！”

聽了這句話，李原空明白了，銀行現(xiàn)在著急用錢，那這東西自己得好好看看。

“郝人，把物美價廉的挑出來，最后商量買哪份。”

隨后，李原空拿起第二份，上面寫著加拿大某個農(nóng)場開發(fā)，幾十萬畝地就要一萬美元！

“國外的耕地這么便宜！”

隨后把這個放在一邊，又拿起一份兒。

這份更不得了，俄國中亞土地，幾十萬畝只要五千美元！

“這么便宜！還好來了一趟銀行！呲溜！”

“領(lǐng)導(dǎo)，東南亞種植園這么多，用的錢比咱們這里的水田還要少！”

“這里加拿大、沙俄的地也便宜的很！”

“不對！”郝人突然皺起眉頭：“咱們?nèi)绻疆?dāng)?shù)胤N地，那咱們是外國人……”

李原空覺得也是，在這里還有人攔路打劫，更何況是在國外。

“那你的意思是……”

郝人想了想說：“領(lǐng)導(dǎo)，我的意思是，咱們就買狠驢幫或者附近殖民地的資產(chǎn)。”

李原空：“你覺得哪份最好？”

郝人拿出其中一份。

“這份是符拉迪沃斯托克的森林開發(fā)協(xié)議……”

“干！”這個地方李原空還是知道的，一到冬季，連附近的海面都結(jié)冰，開發(fā)個毛線！

“行了行了，還以為你有什么好的提議，如果去俄國那種爛地開發(fā)，還不如去非洲，起碼不會結(jié)冰！唉！麻煩！經(jīng)理，你說咋辦？”

經(jīng)理想了想說：“不如去委內(nèi)瑞拉，那里人口就兩百多萬，大片的草原沒有開發(fā)，是熱帶草原，很容易就能開墾為耕地，而且還有木材，您知道，狠驢幫最缺的就是木材！”

“有木材……”李原空擦了擦口水，現(xiàn)在長水村最缺的就是木材，村民每天拉肚子，說不定啥時候就死一個。

“領(lǐng)導(dǎo)！”郝人急不可耐地站了出來：“如果是之前，我肯定同意您去委內(nèi)瑞拉，畢竟……不過，那里到處都是紅樹林，進入森林沒有路，還要靠劃船，哪里有符拉迪沃斯托克近？雖然說海上結(jié)冰，但是咱們從乘坐鐵路過去不就行啦？”

旁邊的經(jīng)理見李原空猶豫不決，說了句：“嗨！這有啥好糾結(jié)呢？雖然說這兩個地方一個近一個遠，但是都挺便宜，委內(nèi)瑞拉一百萬畝地十萬銀元，符拉迪沃斯托克一百萬畝地也是十萬銀元，兩個都買下來不就行啦！”

李原空有些尷尬地說：“沒有……沒有這么多資金……”

經(jīng)理：“分期！您一個月能賺多少？”

李原空想了想說：“起碼兩萬銀元吧！”

經(jīng)理：“那就分一年的期！”

“等下！”李原空還是覺得不靠譜：“可以買，但是不能買日本海那一片，因為日本人可不好惹，這樣，有沒有距離這里近一點有木材的地方？”

“有！”經(jīng)理從里面拿出一份文件：“沙撈越一百萬畝樹林，只要十萬銀元！”

出了銀行，李原空帶著兩份協(xié)議激動地流口水。

“郝人，這可是兩百萬畝地！”

郝人同樣高興地點了點頭，但隨即有些惋惜地說：“可惜了，是沒有開發(fā)的地……”

李原空：“走，去電報局。”

到了電報局，李原空拿了電報，上面寫著：藥五百銀元已經(jīng)找到買家，有大量貨物，望在海市接應(yīng)，另有招募的勞動力若干。

李原空心里一喜，把電報遞給郝人：“郝人，以后藥品不用給史密斯啦，已經(jīng)在倫敦找到買家，人家愿意用五百銀元購買。”

郝人看了看電報，指了指外面，示意到外面去說。

到了外面，郝人小聲對李原空說：“領(lǐng)導(dǎo)，咱們在倫敦五百銀元出售，卻不往本地出售，那些商人還會支持咱們嗎？”

李原空覺得也是。

“那你說咋辦？五百銀元一瓶總不能不賣吧？”

郝人：“這樣，咱們向史密斯出售藥品三百銀元一瓶，他們肯定要提價，至于他們提價多少，那就不是咱們要考慮的事兒了，畢竟，每年三千多瓶，還不夠富豪們分。”

李原空深以為然。

“這樣一來，年收入就有九十萬銀元，唉！啥時候才能買到發(fā)電機，沒有電，什么工廠都干不了。”

郝人安慰他說：“領(lǐng)導(dǎo)，等方遠回來，咱們?nèi)ド硴圃角魄瓢桑　?

李原空：“行，走，咱們先去買套棉襖。”

郝人：“等等，老板，這上面寫著的勞動力若干是啥意思？”

李原空想了想說：“估計是帶來了幾個人，等他們回來就知道啦，走！”

到了某個商店，老板微笑著對兩人說：“兩位，新到的英國大衣，還是軍隊穿的，絕對保暖，五十銀元一套，帶帽子和鞋子。”

李原空覺得這個價格很高，不過，這個質(zhì)量比國產(chǎn)的有保證，起碼不會用那些爛掉的棉花。

“每人來兩套帶走。”

老板：“好嘞，給您包起來。”

回到理發(fā)店，恰好看到門口吵架，旁邊圍了一大群人，聽著聲音就是梁爺。

“簡單剪一次頭發(fā)你就收一千塊錢，你怎么不去搶！大家說說，這這么貴的價格，誰剪的起？”

“剛給你剪了你說貴，你之前怎么不說？”

“誰知道你這里理發(fā)這么貴！”

“反正就是一千，趕緊掏錢！”

“你這家伙收這么貴還有理啦？”

“你先打聽打聽這里的房租多少錢再說！吃個飯別京城還貴知道不？”

“行了行了！”李原空走進人群：“梁爺，給人家一千抓緊回去了。”

梁爺噘著嘴拿出錢遞給老板。

“下次再也不來了！”

老板高興地接過銀元：“謝謝您，剛才是不對，我在這里向您道歉了，歡迎您下次光臨！”

梁爺一聽，高興地說：“哈！人家這個理發(fā)手藝好，態(tài)度也不錯，行行行，回見！哈哈哈！”

路上，梁爺指著李原空拿著的棉衣說：“領(lǐng)導(dǎo)，這個棉衣多少錢？”

李原空：“五萬塊錢一套。”

聽到這個數(shù)字，梁爺緊了緊身上的補丁衣服。

“這也太貴啦！”

李原空把衣服遞給梁爺：“趁著現(xiàn)在天氣還暖和，回到家以后讓嫂子幫忙洗洗晾起來，一套兩塊銀元，這個鞋子和帽子也洗一洗。”

梁爺接過棉襖高興地點了點頭：“行！”

李原空叮囑他說：“梁爺，這個棉襖太厚，不好洗，你跟嫂子說，別急，一個星期以內(nèi)能洗完就行。”

梁爺：“是，領(lǐng)導(dǎo)！”

郝人：“梁爺，幫忙這兩套也洗一洗。”

梁爺高興地說：“行行行！回去我再拿！”

回到村口，李原空看到很多工人圍在一個攤子前，過去一看，地上放著一大堆各式各樣的破布。

“這是在干啥？”

梁爺解釋說：“過段時間就零下幾度啦，工人們沒有鞋子穿，只有把這種破布裹在腳上干活兒。”

李原空：“哦。”

“領(lǐng)導(dǎo)！”錢志揚急匆匆地從村里跑了過來：“有個中年人要見你，現(xiàn)在保甲局等著呢！”

李原空：“哦，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