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報復開始2
- 傅景深我不再愛你了追妻火葬場
- 作家edGI1S
- 5537字
- 2025-06-30 05:11:34
凌晨三點的圣瑪麗醫院,消毒水的氣味混著蘇柔壓抑的哭聲。傅景深攥著她的手,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監控屏幕上胎兒心率的波動讓他呼吸發緊。直到醫生確認母子平安,他緊繃的脊背才驟然放松,卻在轉身時,與走廊盡頭一抹熟悉的身影撞個正著。
姜辭裹著黑色風衣,蒼白的臉在廊燈下忽明忽暗。她的目光掃過傅景深胸前沾著的蘇柔發絲,又落在他無名指上快要褪色的婚戒,突然輕笑出聲:“傅總真是情深似海,當年我流產時,你可沒這么緊張。”
傅景深的太陽穴突突跳動。他想質問她為何出現在倫敦,為何與王氏集團勾結,可喉嚨像被姜辭設計稿里那些尖銳的線條卡住。反倒是蘇柔從病房探出身子,虛弱地喚道:“姐姐?你怎么也在英國……”
“來看一場好戲。”姜辭將U盤拋向空中,又穩穩接住,金屬外殼折射的冷光讓傅景深瞳孔驟縮,“蘇小姐,你說這個里面,會不會有比假孕更精彩的東西?”
蘇柔瞬間面無血色,抓著傅景深的手臂顫抖:“景深,我不懂她在說什么……”傅景深卻已經大步逼近,姜辭后退兩步,后背抵上消防栓,依然笑得肆意:“傅總這么著急?不如先看看這個——”
她突然扯開風衣,里面的白色襯衫浸透暗紅血跡,在腰間蜿蜒成可怖的形狀。“你!”傅景深的喉結滾動,伸手要觸碰她傷口,卻被姜辭狠狠拍開。“別用碰過她的手碰我。”她指著蘇柔,聲音沙啞,“傅景深,當年你親手殺了我們的孩子,現在是不是還要看著我死在你面前?”
監控攝像頭在頭頂閃爍紅光,姜辭趁著傅景深愣神的剎那,將U盤塞進他西裝內袋,轉身消失在消防通道。暴雨沖刷著醫院的臺階,她跌跌撞撞跑到巷口,終于支撐不住滑坐在地。后腰的傷口火辣辣作痛——那是三天前,蘇柔的人用碎酒瓶劃傷的。
手機在口袋里震動,王董事長發來消息:【傅氏股價回升12%,你暴露得太早了。】姜辭抹掉嘴角血跡,打字時指甲縫里還沾著蘇柔的假發碎屑:【不,是時候讓傅景深嘗嘗被背叛的滋味了。】
此刻的傅景深正在書房反復播放U盤內容。畫面里,蘇柔與私家偵探交易的場景刺得他太陽穴生疼。“偽造B超單,再買通護士制造流產假象……”他喃喃自語,忽然想起姜辭被關地下室那晚,她染血的婚紗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敲門聲驟然響起,蘇柔捧著燕窩粥進來:“景深,你臉色好差……”她的目光掃過電腦屏幕,手一抖,瓷碗應聲碎裂。傅景深盯著她慌亂掩飾的眼神,突然想起姜辭被潑冷水時,也是這樣倔強地仰起頭。
“為什么?”他的聲音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來的,“姜辭到底哪里得罪你?”蘇柔撲通跪地,眼淚大顆大顆砸在地毯上:“我只是太愛你了!當年車禍后,我醒來看到你守在床邊,說姜辭是你聯姻的棋子……我以為只要除掉她……”
傅景深猛地推開椅子,胃里翻涌著惡心。他想起姜辭流產后在病床上的蒼白面容,想起她求他時顫抖的手,而自己卻把墮胎藥扔在她臉上。手機在這時震動,陌生號碼發來段視頻:姜辭蜷縮在破舊閣樓里,咳血染紅了設計稿。
“傅總,你要的東西我拿到了。”視頻里,她舉起張泛黃的紙,那是傅氏海外洗錢的關鍵憑證,“用蘇柔肚子里的孩子來換?還是……”畫面突然中斷,傅景深捏碎了手機,玻璃碴扎進掌心。
三天后,姜辭戴著鴨舌帽混進蘇柔的產檢。當醫生說出“胎兒發育異常”時,她看著蘇柔驟然慘白的臉,在檢查室外撥通傅景深的電話:“傅總,你猜猜,蘇柔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電話那頭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響,姜辭掛斷電話,將錄音筆塞進口袋。錄音里,蘇柔與情夫的對話足夠讓傅景深徹底崩潰。雨又開始下,她望著醫院外的邁巴赫,想起三年前傅景深也是這樣開著這輛車,載著渾身是血的蘇柔,把她的人生碾成齏粉。
“姜小姐。”身后傳來清冷女聲。姜辭轉身,看到個戴珍珠耳釘的貴婦,正是傅氏最大股東的夫人,“我兒子
倫敦希思羅機場貴賓廳,姜辭望著落地窗外穿梭的行李車,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鉑金包的菱格紋。這是她用傅氏機密換來的第一件奢侈品,卻讓她想起在傅家時,蘇柔戴著傅景深送的鴿子蛋鉆戒,故意在她面前晃悠的模樣。
“姜小姐很喜歡看飛機?”溫潤男聲從身后傳來。姜辭轉身,正對上顧沉墨含笑的眼睛。這位顧氏集團的繼承人與傅景深不同,金絲眼鏡下的目光像是帶著溫度,卻讓她莫名警惕。
顧沉墨推來份文件:“合作細節都在這里。我們提供資金和人脈,你負責扳倒傅氏。事成之后……”他頓了頓,“我可以幫你父親的公司上市。”姜辭的手指驟然收緊,父親臨終前插著呼吸機的模樣在眼前閃過。
“顧總憑什么相信我?”她挑眉,“我不過是個被拋棄的傅太太。”顧沉墨輕笑,調出電腦里的監控截圖——正是姜辭在醫院與傅景深對峙的畫面。“傅景深為了你,兩天內撤下了所有對你的負面新聞。”他推過平板,熱搜詞條#傅氏總裁深夜急診#下,配圖里傅景深攥著姜辭U盤的手青筋暴起。
姜辭的心臟漏跳一拍。她想起父親葬禮那天,傅景深連花圈都沒送,現在卻因為她的威脅,不惜動用資源保護她?顧沉墨適時遞來紙巾:“姜小姐流鼻血了。”
指尖觸到溫熱的血,姜辭猛地驚醒。那些被她刻意遺忘的回憶翻涌而上:新婚夜傅景深摔門而去的背影,流產時他冷漠的眼神。“顧總,我要的不僅是傅氏。”她擦掉血跡,“我要傅景深眾叛親離,要蘇柔生不如死。”
與此同時,傅氏集團頂樓,傅景深將親子鑒定報告摔在蘇柔面前。“孩子不是我的?”他扯松領帶,眼底布滿血絲,“所以你故意在醫院刺激姜辭,就是為了讓我徹底恨她?”
蘇柔跪在波斯地毯上,妝容花得不成樣子:“景深,我是被逼的!是王氏集團的人威脅我……”她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傅景深已經抓起車鑰匙。電梯下行時,他反復看著手機里姜辭咳血的視頻,后知后覺地發現,她身后的墻上貼著自己的照片,被紅筆打了個大大的叉。
姜辭正在唐人街的面館算賬,突然被人拽進巷子里。傅景深的氣息帶著酒氣,將她抵在潮濕的磚墻上:“為什么要和顧沉墨合作?他不是什么好人!”姜辭冷笑,膝蓋狠狠撞向他腹部:“傅總管得真寬。當年我求你救我爸時,你怎么不說這種話?”
傅景深悶哼一聲,卻抱得更緊:“我可以補償你……”“補償?”姜辭笑出眼淚,指甲劃過他俊朗的臉,“你用什么補償?用你親手殺死的孩子?還是用我爸在ICU等不到的救命錢?”
雨越下越大,傅景深的西裝被雨水浸透,卻固執地不肯松手。姜辭突然安靜下來,伸手勾住他的脖頸:“傅總真想補償?”她在他耳邊低語,“那就看著蘇柔失去一切,就像當年她對我做的那樣。”
傅景深的瞳孔驟縮。姜辭趁機推開他,消失在雨幕中。她沒看到,傅景深彎腰撿起她遺落的耳釘,那是他們結婚三周年,她用自己設計稿的稿費買的廉價飾品。
深夜,姜辭收到顧沉墨的消息:【傅氏收購案出現變數,有人在暗中阻撓。】她盯著天花板,想起傅景深在巷子里說的話,突然撥通王董事長的電話:“我要知道,你和蘇柔背后還有什么交易。”
電話那頭傳來悠長的嘆息:“小姜,你以為扳倒傅景深就結束了?這個圈子里,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姜辭掛斷電話,打開保險箱,取出父親的遺照。照片里,父親穿著筆挺的西裝,笑容溫和。
“爸,我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她輕聲說,窗外的閃電照亮墻上的計劃表,密密麻麻列滿了傅氏的弱點,還有蘇柔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手機在這時震動,陌生號碼發來段視頻——蘇柔在夜店與陌生男人擁吻的畫面,背景音里傳來她尖銳的笑聲:“傅景深不過是我復仇的工具,等扳倒姜辭,我就……”
姜辭將視頻轉發給傅景深,附言:【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白月光。】發送成功的瞬間,她聽到遠處傳來悶雷,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
金絲雀碼頭的玻璃幕墻倒映著姜辭蒼白的臉。她站在顧氏集團頂層,俯瞰著泰晤士河上穿梭的船只,突然想起傅氏總部那扇永遠拉著百葉窗的落地窗——那時她總在深夜加班,透過縫隙看城市的霓虹,幻想傅景深會突然出現。
“姜小姐在想什么?”顧沉墨遞來咖啡,目光掃過她鎖骨處未愈的傷口,“傅景深又找過你?”姜辭低頭避開他探究的眼神,指尖摩挲著杯沿:“顧總更該關心,為什么收購傅氏的計劃會泄露。”
話音未落,辦公室的電視突然自動打開,財經頻道正在播報突發新聞:【傅氏集團宣布重大資產重組,神秘資本注入百億資金。】畫面切換到發布會現場,傅景深西裝筆挺地站在臺上,身后大屏幕上的LOGO刺得姜辭眼睛生疼。
“是他。”顧沉墨突然說,放大新聞截圖里坐在傅景深身邊的老者,“王氏集團的幕后老板,居然和傅氏聯手了。”姜辭的咖啡杯應聲落地,褐色液體在地毯上蔓延,像極了流產那天染紅床單的血。
手機在此時瘋狂震動,蘇柔發來段語音,背景音里是刺耳的笑聲:“姜辭,你以為拉上顧沉墨就能贏?告訴你,從你父親公司破產那天起,就是我們設的局!”姜辭的耳邊嗡嗡作響,想起父親臨終前握著她的手,氣若游絲地說:“別恨景深……”
“姜小姐?”顧沉墨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姜辭跌坐在沙發上,突然笑出聲:“原來我從一開始就輸了。”她摸出手機,調出父親公司破產前的財務報表,那些看似正常的虧損數據,此刻串聯成清晰的陷阱——是傅景深和王氏聯手做空了姜氏。
深夜,姜辭獨自來到倫敦眼。摩天輪緩緩上升,她望著腳下的城市燈火,撥通傅景深的電話。“傅總好手段。”她輕聲說,“用我的愛當誘餌,玩了場漂亮的商業獵殺。”電話那頭傳來沉重的呼吸聲,卻無人應答。
“你知道我父親是怎么死的嗎?”姜辭望著玻璃外的夜空,“他在ICU等不到救命錢,只能眼睜睜看著儀器停止跳動。而你,當時正在和蘇柔慶祝她‘康復’。”淚水終于奪眶而出,她卻笑得更肆意:“傅景深,你說我該怎么報復你才夠?”
掛斷電話,姜辭收到條新消息。是顧沉墨發來的監控截圖,畫面里,傅景深在暴雨中瘋狂捶打她曾經住過的閣樓房門,雨水混著血從他指縫滴落。“他找了你一整夜。”顧沉墨的語音帶著意味深長的停頓,“姜小姐,或許我們可以換種玩法。”
第二天,姜辭出現在傅氏集團股東大會。她穿著黑色魚尾裙,脖頸間戴著父親留下的翡翠項鏈,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走向發言席。“各位股東,”她舉起U盤,“這里有傅氏近三年的非法交易記錄,還有王氏集團參與做空姜氏的證據。”
會場瞬間嘩然。傅景深從后排站起,西裝褶皺凌亂,眼底布滿血絲:“姜辭,你到底想干什么?”姜辭迎上他的目光,想起流產那晚他冰冷的眼神,突然覺得可笑:“我要你身敗名裂,要你嘗嘗失去一切的滋味。”
她剛要插入U盤,會場的燈光突然熄滅。黑暗中,姜辭被人拽進懷里,熟悉的雪松氣息包裹著她。“別鬧了。”傅景深的聲音帶著沙啞的懇求,“我可以把傅氏給你,求你別傷害自己。”姜辭掙扎著要推開他,卻摸到他西裝內袋里的孕檢單——那是她雙胞胎孩子的。
燈光亮起的剎那,姜辭看到蘇柔站在門口,手里拿著張診斷書,笑容扭曲:“景深,醫生說孩子保不住了,都是因為她!”傅景深的身體驟然僵硬,姜辭趁機掙脫他的懷抱,將U盤狠狠摔在地上:“傅景深,你永遠都是個傻子。”
走出會場時,暴雨傾盆而下。姜辭站在大廈門口,看著蘇柔被傅景深抱進車里。顧沉墨撐著傘走來,將外套披在她肩上:“接下來怎么辦?”姜辭望著雨幕中遠去的車,嘴角勾起冷笑:“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她摸出手機,給某個神秘號碼發送消息:【啟動B計劃。】發送成功的瞬間,遠處傳來刺耳的警笛聲。而此時的傅景深,正抱著昏迷的蘇柔沖進醫院,口袋里的孕檢單悄然滑落,被雨水浸得字跡模糊
圣托馬斯醫院的長廊里,傅景深來回踱步,白大褂在他身后飄成模糊的殘影。蘇柔被推進手術室時,他抓住醫生的手腕:“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護士欲言又止,最終只留下句“盡力而為”。
手機在此時瘋狂震動,助理發來的消息讓他瞳孔驟縮。【警方突襲傅氏總部,查封所有財務文件!】【王氏集團宣布終止合作,股價暴跌40%!】傅景深踉蹌著扶住墻壁,想起姜辭在股東大會上決絕的眼神,還有她摔碎U盤時,眼底燃燒的恨意。
手術室的燈熄滅,醫生摘下口罩:“傅先生,我們盡力了。”傅景深沖進病房,蘇柔虛弱地抓住他的手:“景深,孩子……”她突然劇烈咳嗽,鮮血染紅了床單。傅景深僵在原地,終于注意到她異常蒼白的臉色——那不是流產該有的虛弱,而是……病入膏肓。
“為什么不告訴我?”他的聲音在發抖。蘇柔慘笑:“從車禍醒來那天,醫生就說我活不過三年。我以為……只要能留在你身邊……”她的手無力垂下,心電監護儀發出刺耳的長鳴。傅景深跌坐在地,想起姜辭曾說“你永遠都是個傻子”,此刻才明白,自己究竟有多蠢。
與此同時,姜辭站在顧氏集團的監控室,看著大屏幕上傅氏大廈被警車包圍的畫面。顧沉墨遞來香檳:“王氏集團的證據已經移交警方,傅景深現在是過街老鼠。”他的手指劃過姜辭的腰線,“不過,你好像并不開心?”
姜辭避開他的觸碰,調出醫院的監控畫面。看著傅景深抱著蘇柔的尸體走出手術室,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記憶突然閃回三年前,她也是這樣被傅景深拖進地下室,流產的血浸透婚紗。“顧總,”她放下遙控器,“我要的不僅是傅氏,還有傅景深的懺悔。”
深夜,姜辭獨自來到傅家老宅。推開門的剎那,霉味撲面而來。客廳的照片墻還掛著他們的結婚照,傅景深的笑容刺得她眼睛生疼。她走進書房,打開保險柜,里面整整齊齊碼著她的設計稿——那些被傅景深收購后雪藏的作品。
“你果然在這里。”沙啞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姜辭轉身,看到傅景深倚在門框上,西裝皺得不成樣子,領帶歪斜地掛在脖子上。他的眼神讓她想起流產那晚,卻又多了幾分破碎:“姜辭,我錯了。”
姜辭冷笑:“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我父親死了,我們的孩子也沒了,而你,剛為你的白月光流完眼淚。”她舉起設計稿,“這些被你毀掉的夢想,你拿什么賠?”傅景深突然上前,將她抵在書架上,呼吸灼熱:“用我的命賠,夠不夠?”
他的吻帶著血腥味落下,姜辭掙扎著要推開他,卻摸到他后背濕漉漉的。低頭一看,滿手是血——他的西裝后襟被玻璃碴劃開,傷口還在滲血。“我去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畫室。”傅景深的聲音混著喘息,“你留在墻上的涂鴉,我一直沒讓人擦掉。”
姜辭的心臟漏跳一拍。記憶里,大學藝術節上,她偷偷在畫室墻上畫了只戴皇冠的兔子,旁邊寫著“送給未來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