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機場停車場的路途。
“啊?”祝絮丹眨巴著大眼睛,一臉困惑加控訴:“許哥哥!第一次見面的那個夜晚,不是你幫我脫的衣服嗎?”
“怎么可能!”夏許恍然大悟,露出促狹的笑容。
他就說嘛,那個生機勃勃的清晨,怎么隱約聽見別墅里傳來海豚音般的尖叫,原來是這小憨包誤會了!
“怎么不可能啦…”祝絮丹聲音越來越小,明顯底氣不足:“紅姐和老板肯定搬不動我呀,所以只能是你把我抱回臥室的,那...那衣服自然就是許哥哥你幫我...”
她俏臉通紅,后面的話羞得說不下去了。
“你覺得當時,我有那個時間?”夏許壞笑著刮了下她挺翹的鼻梁,語氣曖昧:“我可是趁著‘中場休息’的寶貴時間,把你扛回屋的。當然不能冷場太久,還得趕緊回去熱場??!”
“哦~好吧~”祝絮丹的小臉瞬間垮了下來,悶悶不樂。
原本緊緊挽著夏許胳膊的手,也不知不覺松開了。
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涌上心頭
——原來,他們之間并沒有想象中的那種‘親密羈絆’。
“想什么呢?”夏許敏銳地捕捉到小丫頭的情緒變化。
開玩笑!
這可是他預定好的壓寨夫人之一,怎么能讓“黃毛”有可乘之機?
該哄的時候必須哄!
自己的女人,就該自己來疼!
見祝絮丹不吭聲,只是低著頭,悶聲不響地邁開筆直的大長腿,幾步就把他甩在了后面,夏許嘴角勾起一抹堪稱慈父般的壞笑。
“我知道一家海鮮燒烤,老板秘制的剁椒醬,絕了!剁椒魚頭更是一絕…”
祝絮丹腳步頓了一下…
“還有一家藏在弄堂里的魯菜私房館,九轉大腸做得比濟南老師傅還地道…”
祝絮丹的腳步頓了又頓…
“對了~”夏許聲音帶著蠱惑:“好像還沒帶你去嘗過那家現撈現涮的深?;疱伆桑勘”〉纳~片簡直能透光…”
“咕嚕~”
祝絮丹忍不住咽口唾沫,心虛地飛快瞥了夏許一眼。
正好撞見他嘴角那抹得逞的、壞到骨子里的弧度!
完了!
被看穿了!
里里外外都被看穿了!
小丫頭瞬間羞得滿臉通紅,像只煮熟的蝦子。
她猛地轉身,氣咻咻地沖回夏許身邊,小拳頭如雨點般砸向他結實的手臂:“?。∮憛捤懒?!大壞蛋!”
作為一名好爸爸,怎么能抵擋住乖女兒這般嬌嗔的撒嬌?
夏許果斷拋棄了行李推車,長臂一伸,攬住她的香肩,輕輕往懷里一帶,便將那溫香軟玉擁了個滿懷!
不給小憨包任何思考或反抗的機會,他另一只手強勢地挑起她精致小巧的下巴,低下頭,精準地捕獲了那微微張開的、誘人的紅唇!
不同于飛機上蜻蜓點水的碰觸。
這一次,在夏許絕對的主導下,這個吻綿長而深入,溫柔又帶著不容抗拒的掠奪感。
“哇塞!拍偶像劇呢?!太浪漫了吧!”
“男的好高好帥!攻擊性爆棚!我男朋友親我都不敢在戶外!”
“女生側顏殺我!皮膚白得發光!好配啊!”
“切,還是我家歐巴帥!這人也就……也就勉強能看吧!”
……
四周越來越響亮的議論和起哄聲,終于將迷失在云端般的祝絮丹拽回現實。
當她迷蒙的雙眼聚焦,看清近在咫尺的這張俊朗神顏時,一時間竟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真實。
尤其當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眸時,體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觸電般的酥麻感,由唇舌蔓延至四肢百骸。
讓她渾身發軟,像踩在棉花上,幾乎站不穩。
不知“飄”了多久,等她再次找回意識,發現自己已經穩穩趴在夏許寬厚的后背上。
她像只受驚的小樹袋熊,雙手死死摟住他的脖子,滾燙的臉頰深深埋進他溫熱結實的脊背,仿佛要隔絕全世界。
兩人就以這種引人矚目的姿勢,旁若無人地走出了機場大廳。
坐上酒店安排的豪華專車,冰涼的空調冷氣終于讓祝絮丹發熱的頭腦和身體稍稍降溫。
她這才敢偷偷偏過頭,用眼角余光打量身邊望著窗外的夏許。
指尖無意識地撫過自己還有些微腫的唇瓣,又鬼使神差地、極其輕柔地觸碰了一下夏許線條分明的薄唇。
那一瞬間,仿佛有電流竄過指尖,心臟又開始不爭氣地狂跳。
真·小鹿亂撞!
夏許一直透過車窗玻璃的反光,饒有興致地欣賞著祝絮丹臉上變幻莫測的小表情。
見她一副患得患失、魂不守舍的模樣,他主動伸手,將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握在掌心,輕輕捏了捏。
“還在回味呢?”他聲音帶著笑意。
“討厭的大壞蛋!”祝絮丹見他居然不關注自己,更委屈了!
那可是她珍藏了十八年的初吻??!
就這么稀里糊涂地開始,又稀里糊涂地結束了。
一點“用戶體驗”都沒有!
她氣鼓鼓地學著李紅的招牌動作,精準地掐住他腰側的軟肉!
“誒喲喂~疼疼疼~姑奶奶饒命!松手松手!”夏許立刻夸張地“慘叫”起來。
“噗嗤~哼!看你還敢不敢惹我!”看著他那副滑稽的“痛苦面具”,祝絮丹頓時破功,笑得花枝亂顫。
“小憨包,做人要講道理?!毕脑S揉著“傷處”,一本正經地反駁:“你說我是壞蛋,我認。但說我惹你?這鍋我可不背!”
話音未落,他突然再次轉身,修長的手指又一次霸道地挑起她優美的下頜線。
他深邃如夜空的眼眸俯視著她含羞帶怯的嬌顏。
她水潤的眸子仰望著他顛倒眾生的神采。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夏許故意放慢動作,緩緩地、猶如卡頓的機器人逐漸地靠近她,溫熱的呼吸若有似無地拂過她的鼻尖、臉頰,持續撩撥著她早已躁動不安的心弦。
一股名為旖旎的濃稠氛圍瞬間在狹小的車廂后座彌漫開來,連開車的司機都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下意識地放慢了車速。
祝絮丹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尤其當夏許身上那股致命的、混合著淡淡須后水味道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將她完全包裹時...
她再次體驗到了那種失重般的漂浮感,帶著一絲恐懼,又夾雜著難以言喻的渴望。
她再也無法忍耐內心的羞赧與焦灼,幾乎是本能地反手緊緊抱住了夏許的虎腰,主動將發燙的小臉埋進他頸窩,尋求依靠。
兩人的距離瞬間縮短到極限。
當鼻尖輕輕相碰,祝絮丹感覺心臟快要跳出胸腔!
她再也無法思考,順從著身體最原始的沖動,立刻閉上了水光瀲滟的雙眸,微微嘟起被吻得越發紅潤的唇瓣,帶著獻祭般的虔誠,主動迎向那片能澆滅她心火的熱源...
然后…
她進,他優雅后仰。
她急切地拉拽他的衣襟,他不動聲色地掙脫。
她氣惱地睜開眼瞪他,他卻一臉無辜地望向窗外,仿佛剛才撩撥人心的不是他。
司機:老子他媽的車速都降下來了!褲子都…咳咳!你他媽的就給我看這個?!
看著祝絮丹氣得腮幫子鼓鼓、小臉通紅的可愛模樣,夏許的心簡直要被融化了。
果然,論起撒嬌賣萌的致命殺傷力,還得是淡顏系女孩!
迪麗熱芭那種濃顏系美女撒嬌固然有強烈的反差萌,但若要直擊男人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引發最原始的呵護欲和占有欲,可愛純真才是王道!
這大概也是為什么“王甜心”之流,能收割無數總裁粉的核心原因
——朱砂痣再美,終究敵不過心頭那抹皎潔的白月光。
抵達酒店,祝絮丹像條剛被撈上岸的魚,惡狠狠地甩開車門,“噼里啪啦”雙肩猛甩,頭也不回地沖了下去,仿佛身后有洪水猛獸。
司機大哥看著后視鏡里夏許慢悠悠下車的背影,忍不住搖下車窗,語重心長地傳授經驗。
“哥們兒,不是哥說你,人家小姑娘都主動成那樣了!就算真有點小性子,也該順著點哄哄!這么漂亮的姑娘,錯過了上哪兒找去?等你進了社會就知道,學生時代的感情,純得跟金子似的,難能可貴啊!”
“謝了哥,金玉良言?!?
夏許關上車門,隔著車窗對司機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我和她既是同學,我也是她后爸。暫時她親媽看的比較緊,畢竟我倆現在都指著她媽吃飯呢,該克制的時候還是得克制。畢竟,真愛,就是克制?!?
司機小哥:(⊙_⊙)????。?!
小哥徹底石化在原地,連后面催促的喇叭聲都充耳不聞。
好半天才捋清這復雜到令人發指的三角關系,看向夏許背影的眼神充滿了高山仰止般的敬佩!
“臥槽,真尼瑪是個人才!帥就算了,居然還能上演母女爭夫,真他媽的精彩!??!”
……
酒店大堂。
祝絮丹雙手捂著臉,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頭頂,再也不敢看夏許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帶著笑意的邪惡眼神!
他怎么能這么壞!
居然隨口就給自己安了個“后女兒”的身份!
夏許卻無比自然地牽起她微微出汗的小手,將行李交給殷勤迎上來的禮賓員。
“大壞蛋!你怎么能這么編排我!”祝絮丹跺著腳抗議,眼神卻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她可是游泳愛好者,不僅目睹了夏許和方彩水花四濺的蝶泳,還偷師了夏許和李紅酣暢淋漓的自由泳!
每當臨近終點沖線時,夏許總會用低沉沙啞的嗓音激情鼓勵:“乖女兒好棒!”
而她們,也會用疲憊而甜膩的聲音熱情回應:“好爸爸也好棒!”
這一刻,祝絮丹只覺得手腳都不聽使喚了,帶著一絲膽怯和更多的期待,仰起那張紅撲撲的小臉。
水潤的雙眸盛滿了化不開的濃情蜜意,輕輕抿著被吻得微腫的唇瓣,無聲地發出邀請。
一股難以言喻的熱流順著兩人交握的手心,迅速竄遍她的四肢百骸,讓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小貓似的、甜膩的哼唧。
“你...你真的討厭死啦!”
“那在‘討厭死’之前…”夏許俯身湊近她通紅的耳廓,灼熱的氣息噴灑其上,聲音低沉得如同惡魔的低語:“乖女兒,能不能先滿足爸爸一個小小的愿望?”
這一刻,獵人終于露出了鋒利的獠牙。
雖然李紅和方彩兩位好媽媽,對他這個花心大蘿卜采取了近乎放任的態度。
但人心都是肉長的。
夏許絕無法容忍自己的女人與別的男人親熱。
將心比心,哪怕兩位媽媽默許甚至旁觀他與祝絮丹的互動,當著她們的面,他也會保持應有的“尊重”和“克制”。
這才是維系這段復雜關系長久穩定的“正確打開方式”。
而此刻,掙脫了那無形的“牢籠”。
夏許感覺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釋放!
男人,就該肆無忌憚地去愛!
去征服!
去品嘗屬于他的
——每一份甜美!
當然了,愛是克制,艾是可滋!
祝大家都有完美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