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等著你去告狀
- 重生后,這惡毒女配我不當了
- 從出口走進圓
- 2413字
- 2025-08-20 00:11:15
“厲十肆!”詹清和目眥欲裂,如同一頭被徹底激怒的困獸,猛地從地上站起來,赤紅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是你!是你他媽給我下藥!”
他怒吼著,不顧一切地揮拳朝厲十肆那張英俊卻無比可憎的臉砸去。
厲十肆早有防備,甚至不屑于閃避,只是微微側身,動作快得驚人,一只手如同鐵鉗般輕易地扣住了詹清和鮮血淋漓的手腕。
巨大的力量差距讓詹清和根本無法掙脫。厲十肆猛地將他往前一摜,詹清和踉蹌著撞在冰冷的墻壁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額角瞬間紅腫起來。
“我給你下藥?”厲十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像在看一團骯臟的垃圾,唇角的冷笑更深了,帶著赤裸裸的輕蔑,“證據呢?詹清和,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只看到……”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再次掃過床鋪和楊欣,“你和蘇窈的好朋友在床上徹夜狂歡。多精彩的一幕啊!你說,要是蘇窈知道了,她最好的朋友和她以為深愛著她的男人,在她最熟悉的工作室里搞到了一起,她會怎么想?”
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惡意的煽動,“她還會用那雙干凈的眼睛看著你嗎?她還會覺得你配得上她嗎?!”
“你閉嘴!不許你提她!”詹清和掙扎著,嘶吼著,聲音破碎不堪。厲十肆的話像無數把燒紅的尖刀,狠狠捅進他心臟最柔軟的地方,反復攪動。
他不敢想!只要稍微觸及那個念頭,巨大的恐懼和滅頂的羞恥就足以將他徹底撕碎!蘇窈知道后的眼神……那會是怎樣的一種毀滅?他絕不能讓蘇窈知道這件事。
“如果窈窈知道是你陷害我,你以為她會原諒你嗎!她只會更加憎恨你、遠離你!”
“好啊。”厲十肆猛地松開鉗制,詹清和脫力地順著墻壁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厲十肆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被弄皺的昂貴西裝袖口,姿態優雅,語氣依然冰冷刺骨,“你去告訴她。你現在就去找蘇窈,告訴她,是我設計了你,讓你神志不清地強占了她的好朋友。去啊!我等著你去告狀。”
他微微俯身,湊近詹清和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清的音量,一字一頓,如同毒蛇吐信,“你看她信你,還是信我這個清清白白的追求者?你看她會不會覺得你是個為了推卸責任而污蔑別人的、徹頭徹尾的混蛋加懦夫?”
詹清和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知道厲十肆說的是事實。他無法證明自己被下藥!昨夜工作室只有他和楊欣,楊欣的態度曖昧不明,他拿什么去蘇窈面前辯解?只會讓她更覺得自己骯臟、無恥、卑劣!只會讓蘇窈承受更大的痛苦和背叛感!
“厲十肆!”詹清和眼中燃燒著最后的憤怒火焰,試圖抓住對方可能的破綻,“你以為你設計了我,毀了我,窈窈就會接受你?就會和你在一起?你這種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爛人,你他媽難道就沒有碰過女人嗎?!你憑什么在這里裝清高?!”
厲十肆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他直起身,站得筆直,目光銳利如鷹隼,穿透詹清和憤怒的表象,直刺他靈魂深處的絕望。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被戳中的慌亂,反而帶著一種近乎神圣的坦然和絕對的自信。
“詹清和,”厲十肆的聲音清晰、沉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在空曠的套房里回蕩,“你聽好了,我厲十肆,到現在為止,從未碰過一個女人。一個都沒有。”
他微微停頓,眼神如寒冰般鎖住詹清和,“不信你可以動用你詹家所有的資源,去查,去翻遍每一個角落。只要你能找到證據,證明我厲十肆碰過任何一個女人,哪怕只是指尖相觸的曖昧,”他舉起右手,三指并攏,指向天花板,聲音斬釘截鐵,立下最重的誓言,“我厲十肆,終生無后,斷子絕孫!”
那毒誓擲地有聲,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篤定和凜然。整個房間瞬間陷入一片死寂。連一直沉默的楊欣,眼中也飛快地掠過一絲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
她心里泛起一絲酸澀和嫉妒,為什么蘇窈會遇見這么多對她死心塌地的好男人?
終生無后。
這四個字,像四顆巨大的隕石,狠狠砸在詹清和的心湖,將他最后一絲微弱的掙扎和僥幸徹底碾碎。
厲十肆敢發這樣的毒誓!他那份近乎偏執的自信,像一堵無法逾越的高墻,徹底堵死了詹清和任何試圖在蘇窈面前揭穿他的路。
詹清和眼中的憤怒火焰如同被潑了一盆冰水,瞬間熄滅,只剩下無邊無際的、濃稠得化不開的絕望灰燼。
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身體無法控制地蜷縮起來,仿佛要將自己從這個充滿恥辱和背叛的房間里徹底隱藏。
他親手弄臟了自己,也徹底失去了站在蘇窈身邊的資格。
他輸了。輸得徹徹底底,體無完膚。
厲十肆看著眼前徹底崩潰的男人,如同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他慢條斯理地從西裝里抽出一張折疊整齊的A4紙和一支鋼筆,蹲下身,將紙筆輕輕放在詹清和面前冰冷的地板上。
“簽了它。”厲十肆的聲音低沉,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帶著掌控一切的壓迫感,“簽了這份承諾書。從今往后,你只是蘇窈音樂事業上的支持者,是一個兄長。永遠退出這場競爭,永遠保持你該有的距離。永遠……不要再妄想成為她身邊的那個人。我就會當做什么都沒有看到,不告訴蘇窈,允許你繼續留在她身邊。”
詹清和緩緩睜開眼,布滿血絲的眼球木然地盯著地板上那張白紙黑字。每一個字都像燒紅的烙鐵,燙在他的視網膜上,燙進他的靈魂深處。那不僅僅是一份承諾書,那是他親手給自己判下的無期徒刑,是親手將心愛的姑娘推向另一個男人的契約。
他顫抖著伸出手,一點點挪向那支鋼筆。指尖觸碰到冰涼的金屬筆身時,劇烈的顫抖讓他幾乎握不住它。他用了極大的力氣,才勉強將筆抓在掌心。
筆尖懸停在承諾人簽名的空白處,如同斷頭臺上的鍘刀。
厲十肆靜靜地站著,耐心地等待著,眼神銳利如鷹,不容許一絲動搖。
時間在死寂中凝固、拉長,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般漫長。
終于,詹清和猛地吸了一口氣,他閉上眼睛,不再看那刺目的條款,只是憑著一種自毀般的決絕,手腕用力,在紙面上劃下自己的名字——“詹清和”。
筆尖劃過紙張,發出細微的沙沙聲。他松開了筆,筆桿掉落在地毯上,發出輕微的悶響。
詹清和靠著墻壁,仿佛被抽走了所有脊梁和生機。他再次閉上眼睛,想要隔絕這個讓他萬劫不復的房間,也隔絕他此生唯一的摯愛。
厲十肆嘴角勾起一絲滿意而冰冷的弧度。他仔細地將文件收好,這是他勝利后的戰利品。
他臉上洋溢著戲虐的、近乎殘忍的笑容,“趕緊把這里收拾好,天快亮了,我該去接蘇窈來音樂室練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