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孤要學習做木工
- 大商:咱紂王擺爛怎么了
- 肥窩子
- 2576字
- 2025-06-28 09:14:34
夜。
朝歌城最大的會所~朝天宮。
無一缺席,大商內外的各大密探今晚皆在此處集聚。
因為一個消息的到來,這幾乎是讓整個大商都為之沸騰了。
~龍德殿內閣正式成立!
凡天下政事,皆出自于內閣!
不明所以的人覺得這只是一個小安排。
實則,當蘇全忠、鄂順、伯邑考今日齊聚此處互相交換信息后,此刻都是大眼瞪小眼,腦袋里的小心思一直都在翻滾,一直在思慮揣摩這大商中央權力變換的真實目的。
好一會兒后,大商南伯侯世子鄂順道:“聽說是大王提出的,目的倒是不明……不過,或許這倒是我等的一個機會……”
西伯侯世子伯邑考點了點頭,“對,眼下內閣共三人,商容比干與費仲,商容比干為老臣,費仲為新秀,我等或可結交之……”
朝天宮內,一應諸侯世子與坐客行商圍繞著近日朝歌城中所發生的一切,正交杯換盞個不停。
儼然,內閣的設立。
已然成為了大商王朝最火熱的新聞。
不過當酒宴暫歇,一莊很非常奇葩但又很新奇的消息出現,也是讓眾人面面相覷,紛紛齊上前,皆是一臉懵逼,只見此刻的朝天宮幕墻上,那赫然是一副巨大的荷花圖伴隨著一行氣勢磅礴的題詩矗立其上!
詩提得很有氣勢!
可此刻眾人凝望著前方那熟悉又極其陌生的文字此刻則都是一臉懵,因為字還是那些字,跟大家日常用的契文、鐘鼎文差不太多,但這又絕不是大家現在所通用的文字,反而更像是一種簡化更新版,看起來更標準更嚴肅,更易于識別辨認了。
內容眾人揣摩了一陣,也都差不多認得。
即—【飛雪:一片一片又一片,兩片三片四五片。六片七片八九片,飛入蘆花都不見】
“畫工了得,字寫得蒼勁有力!”
“提詩作畫者定是位大才子!”
“只是詩內涵倒不可恭維!”
“不對,怎么旬日不見,整個朝天宮還有朝歌都在使用這種新形文字了,這倒提醒我了,似是許多王公大臣及公共場所中,基本全是這種文字了,還有,這是絲帛嗎?”
“不對,這不是絲帛,這是啥東西,這么薄,書寫起來這么順暢?!這黑色的是?”
慢慢的,意識到不對,蘇全忠、鄂順、伯邑考圍聚過去,此刻都是面面相覷,好似發現了什么新大陸一樣,滿眼都是不可置信的震驚之色。
......
與此同時,商王宮。
“一片一片又一片,飛入蘆花都不見,大王詩寫得真好啊,意境深遠,余味悠長...”
“大王便是全天下最好的畫師與詩仙,現在整個朝歌都在瘋搶大王您的作品呢!?”
“大王,今日是又要作詩嗎?新版宣紙和新版熊毫毛筆已經準備好了,大王那真是才華絕世,不僅才華出眾,改良了咱大商文字,還發明了宣紙和毛筆,不知為我大商多少讀書人行了便利,大王真是千古絕艷......”
呃...
尤渾也許不是一個好官,但絕對是一個合格的大商官員,逢迎媚上的功夫一流,怪不得那些領導二代總喜歡親近這些人,給這些人委以重任,話好聽啊。
相比朝堂上整日把臉給擺起的比干、商容等人,和費仲尤渾他倆接觸,林子壽是舒服的很。
“不用了!”
“孤寫乏了,我昨日吩咐做的墨斗呢,還有刨子呢,別告訴孤,你做不出來吧!”
刨子,魯班發明的木工神器!
猶如寫作之于書本一樣,不可或缺!如今讓他林子壽鳩占鵲巢!倒是有些唏噓。
“大王恕罪,著實是大王才華橫溢,天資無雙,昨日給的圖紙始終是太精妙了,眼下工匠正在加班加點的研究打樣,相信這兩日相關樣品便要出爐了!”
被林子壽那帶有三分寒冷六分威脅以及一分玩味的眼神給注意著,饒是職場經驗豐富不已的尤渾此刻也都頓時背后發涼,一股后怕是瞬間讓尤渾后悔了,伴君如伴虎啊!一分一毫的工作都馬虎不得!
正心驚膽顫著,不想,林子壽此刻調轉話題,突然問道,“尤大人成家否,子嗣情況如何?”
尤渾迷糊的點了點頭,一口氣便將家庭情況如報菜名一樣報告了出來,當然,尤渾他藏在朝歌外城的那幾十房小妾自動消失了。
看著尤渾,對尤渾的小心思,其實林子壽一點都不感興趣,而是以一個極其玩味的眼神看著他,“尤大人現在的職位是中大夫吧,倒是屈才了,只是個二等官,尤大人的能力哪兒比比干、商容他們這些依靠前朝余蔭的老東西差?那費仲自也是比不上尤大人的?是吧!”
今日大王說話怪怪的,不由得,尤渾也是慢慢緊張了起來,“啊,這,不,大王抬愛了...”
只見大王林子壽的話繼續傳來,“費仲、比干、商容他們三叫內閣大學士,但其實孤并不信任他們,孤是真孤獨啊,內廷里就沒人為孤分憂的,尤大人孤很喜歡!”
“孤也想拔尤大人為我大商的一等官,替孤掌手我大商的鎮國玉璽,替孤處理日常奏報、蓋章披紅,審核內閣處理的政事,只是...”
說著,林子壽故作遺憾。
這瞬間就把尤渾的心給勾住了,啥?掌握大商的鎮國玉璽?審核內閣處理的政事?替大王處理日常奏報、蓋章批紅?這不比丞相的權利還要大嗎?甚至都可被稱之為一聲大商副大王了?
“大王...這...”
尤渾的話還沒問出口,便見林子壽開門見山的遺憾道,“只是可惜了,替孤辦差的大商司禮監總管需得是無根無欲之人,不然掌握不了我大商的那方炙熱鎮國寶印!”
“真是可惜了...”
......
話分一邊。
大商,龍德殿內。
正在此處等候大王子受的比干、商容等大臣那始終不見子受人影,不由得話頭便漸漸轉移,轉移到了幾位特殊官員身上。
商容道,“便是費仲尤渾這等小人在,大王才荒廢國業,我等乃受命之臣,無論大王有如何不滿我等,我等都必修要力諫,否則再上大王這般,我大商可就將國將不國了!”
“不行,我等必須有所作為,行駛先王給予的權利,以震朝綱!”
說著,儼然以商容比干為首的一眾老臣情緒越來越旺,那就要雄赳赳氣昂昂地前去力諫動手了,不想這時,自龍德殿的大殿帷簾后,那是一位讓眾人感到臉熟但聲音又非常陌生的同事緩步走出,并手捧著大商鎮國寶印,來到龍座旁,高聲大呼道,“那個不要臉的老匹夫在說要砍本總管?”
“大王口諭在此,鎮國玉璽在此,爾等還不跪下!”
說這話時,尤渾的聲線那是一種奇怪的氣宇軒昂!
聽起來極度違和!
面對前方這一狐假虎威的二臣,比干沒有一點好臉色,“大王呢?大王在哪兒?讓我等跪你尤渾?簡直是笑話,快上大王出來?否則,爾再敢亂言,休怪我等以亂國之罪,斬爾頭顱!”
有鎮國玉璽在,大王口諭詔書以及大商司禮監總管聘書在,尤渾今天還真不跪了,“大王正在觀星樓工地與民同工,正在做木工,一起修樓!往后半個月,你們所有的事商量好匯報給我就行!”
“大王詔書在此,爾等焉敢不服!!”
啥?
大王往后半個月不上朝了?
去干木工?去修樓了?
這,這啥啊?
此刻,望著前方這荒誕的一幕,不僅僅是商容比干,那就連姍姍來遲的費仲此刻他也都懵住了。
(注:詩經收錄范圍為公元前11世紀至春秋時期,最早源于民夫工作時期的號子,自商晚期開始有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