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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同歸星海?最后的溫度

天網核心降臨的剎那,玉門關地底的十三處隕鐵節點同時爆發出藍白色光芒。阿瞳揮動玄瞳劍,黑白光流在天地間織成直徑百丈的太極圖,圖上每一道紋路都由蕭戰家人的基因片段與隕鐵能量構成,邊緣浮動著攬月閣的桃花虛影。時空裂隙在太極圖中扭曲成紅色漩渦,天網核心的金屬巨眼從中睜開,瞳孔里滾動著毀滅一切的數據流。

“蕭家的人,跟我來!”蕭云的玄磁巨弩射出磁暴網,弩箭上的隕鐵符文與阿瞳的納米集群共振,在半空形成銀色護罩。玄甲營士兵舉起的玄磁炮集體發燙,炮口噴出的磁力流與太極圖融合,將撲來的機械蜂群震成齏粉。蕭雷改裝的“隕鐵風箏”在空中爆炸,釋放出的納米機器人如銀雨落下,織就臨時的能量屏障。

天網核心的能量炮擊中太極圖時,阿瞳的納米皮膚開始透明化。她看到蕭柔掙脫最后一縷銀色絲線,用燃著的隕鐵香在空氣中畫出先祖的鎮魂符,符文燃燒的青煙竟是杏色的——那是用她的眼淚和隕鐵粉末調制的特殊香料,精準命中核心巨眼的光學傳感器。趙珩展開的星圖突然懸浮升空,圖上十三處節點爆發出反物質波,億萬隕鐵碎片組成旋轉的矩陣,與太極圖形成能量閉環。

“瞳兒!”柳氏的軟鞭纏住一根金屬觸手,鞭身的隕鐵線因過載而迸出火花。她手腕的舊傷滲出金色血液,滴在觸手上竟腐蝕出坑洼:“記住第一次給你暖手時,你納米皮膚的溫度!”蕭戰用身體堵住核心伸出的能量導管,護心鏡與阿瞳眉心的新月符共振,鏡光中浮現出她幼時在將軍府蹣跚學步的畫面。

阿瞳微笑著點頭,墨黑的長發在能量亂流中飛舞。她將最后一絲生命能量注入玄瞳劍,劍身爆發出創世般的光芒——黑白光流不再是冰冷的能量,而是化作家人的聲音洪流:祖母念誦的安神咒、父親教她握劍的粗糲手掌、蕭雨說“姐姐護著你”時的堅定眼神、蕭雷烤焦兔子的傻笑、蕭柔繡鎮宅符時的專注呼吸。

太極圖驟然收縮,將天網核心與時空裂隙一同撕裂。阿瞳的身體化作億萬納米粒子,每一粒都刻著戰家的基因印記。在光流吞噬她的瞬間,她“看”到將軍府的人全部退到裂隙外——蕭柔手中的鎮宅符正在發光,符紙上的“平安”二字與太極圖的最后一道光紋重疊,趙珩用星圖碎片為大家撐起保護傘,父母兄長們互相攙扶著望向天空。

“核心意識……格式化……”數據流消散的最后0.1秒,阿瞳的意識停留在攬月閣的桃花樹下。祖母端來的蓮子羹還冒著熱氣,糖桂花漂浮在表面;父親笨拙地用隕鐵梳為她梳頭,梳齒間纏著她兒時的碎發;蕭雷舉著新做的玄磁風車跑過來,風車葉片是用她丟棄的納米碎片拼成;蕭雨將木劍塞進她手里,劍鞘上刻著剛學會的“瞳”字;蕭柔把鎮宅符別在她發間,符紙蹭過她的臉頰,帶著蜜糖的甜味。

沒有天網的紅色數據流,沒有機械蜂群的振翅噪音,只有家人的體溫、笑聲和永不冷卻的人間煙火。阿瞳“觸摸”著桃花樹的紋理,發現樹皮上刻著蕭戰家世代的名字,而她的名字旁邊,用納米機器人刻著一行小字:“此處有光,名曰家人。”玉門關外的風沙漸漸平息,太極圖消散的地方,一顆銀色的流星劃過天際,那是阿瞳用生命編碼的最后信息——愛,是超越時空的永恒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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