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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逐漸浮出真相

棠西死死攥著地上的小草,神經(jīng)繃得像根隨時(shí)會斷的弦,腦子轉(zhuǎn)得飛快,拼命思考著各種可能。

能有這么深的恨意,還謀劃了這么久,恐怕只有家族幾代人的恩怨,才說得通。

可她仔仔細(xì)細(xì)回憶,自己明明看過《家族志》,火鳥族和魚人族向來沒什么交集。

除了……

三百年前,火鳥族最厲害的一個雌性,娶了個魚人族獸夫,后來不知為啥,又把他給拋棄了。

而且,她拋棄的可不只是這個魚人族獸夫,而是一口氣拋棄了五個!

五個?

這兩個字像道閃電劈進(jìn)棠西腦子里,驚得她渾身僵住,動都動不了。

五個……她結(jié)婚的同樣是五個獸夫。

而且家族當(dāng)初對她寄予厚望,為了給她送祝福,特意用了火鳥族最偉大的雌性——重明親王的名字,給她取名棠西。

難道三百年前那五個被拋棄的獸夫根本沒死,現(xiàn)在跑回來找火鳥族的重明親王復(fù)仇?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了跟親王同名同姓的她,就把氣全撒在她身上?

費(fèi)這么大勁兒,就為了報(bào)復(fù)她這個無辜的人?

這……這要是真的,也太荒唐了!

不不不,不可能,哪有這么離譜的事兒!

棠西突然想起祝江看《家族志》的樣子。

他開車來接她的時(shí)候在看,去她家做客等著的時(shí)候在看,上了游艇還是在看。

每次看那書,從翻開的厚度來看,好像總在看前面那部分。

都看了三個月了,按說早該看完了,怎么還一直在前面打轉(zhuǎn)?

要是這事真和重明親王有關(guān),難不成他一直看的就是三百年前重明親王那部分?

要是這樣,把她吸進(jìn)這個陣法,讓她看到這塊石碑,難道就是想讓她猜出真相?

這能是真的嗎?

她壓根兒不敢信!

除非能有更硬的證據(jù),比如現(xiàn)在手里就有本《家族志》。

書?

棠西看向旁邊的樓,走近幾步,透過霧氣,清楚看見樓大門的牌匾上寫著“溯洄圖書館”,下面還題著八個字:“道阻且長,溯洄從之。”

溯洄,這名字怎么這么耳熟?

熟得她感覺自己都念叨過好多遍了。

最近這種熟悉的感覺一直纏著她,再加上昨晚又做了那樣的怪夢。

棠西心里一緊,感覺有什么東西馬上就要破土而出了。

既然這里可能藏著線索,她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這事弄明白!

棠西抬腳就沖進(jìn)了圖書館。

里面一個人影都沒有,她扯著嗓子喊:“有人嗎?”喊完半天,也沒人應(yīng)聲。

棠西走到一排排書架旁,每個書架上都標(biāo)著分類。

第一排居然全是醫(yī)書,隨便掃一眼,全是有名的醫(yī)書,有些還是被封禁的,甚至還有幾百年前的老醫(yī)書。

棠西看得眼睛都直了,恨不得立馬抽出兩本好好研究研究,可一想到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只能咬咬牙忍住。

再往后看,除了醫(yī)書,還有一堆講毒藥的書,全是行業(yè)大佬寫的,好多她連見都沒見過,光看書名和作者,就饞得不行。

要是能把這些書全搬回去研究,以后拿國際大獎還不是輕輕松松的事兒!

這么多藏書,看著倒挺像祝江的風(fēng)格。

這三個月來,他一直給人一種博學(xué)儒雅的感覺。

說實(shí)話,她還挺喜歡這種類型的帥哥。

要是祝江沒想著害她,她說不定早就陷進(jìn)他的溫柔鄉(xiāng)里了。

走到最后一排書架,上面只有兩本書。

棠西眼睛一瞪,渾身猛地哆嗦了一下——那是火鳥族的《家族志》!

好家伙,果然在這兒等著她呢!

棠西急不可耐地翻開書,找到記載重明親王的那頁,眼睛在字里行間飛快掃動。

當(dāng)看到重明親王主夫的描述時(shí),她倒吸一口涼氣,心臟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

重明親王的主夫是蛇獸人將軍少公子夜霆,而她的第三個獸夫,也是蛇獸人將軍少公子,也姓夜,叫夜星,種族、身份、姓氏,居然一模一樣!

這也太巧了吧?

她強(qiáng)壓下心里的慌亂,接著往下看。

重明親王的第二個獸夫,是被重明親王一手扶持上位的豹獸人之王驚塵。

這一下就讓她想起自己的第五個獸夫,豹獸人首富之子承淵,雖說名字和身份有點(diǎn)不一樣,但種族完全相同。

再看,親王的第三個獸夫,是魚人族落魄貴族的兒子溯洄。

溯洄!

祝江不就是魚人族的嗎?難不成溯洄就是祝江?

結(jié)合種種跡象來看,他太像溯洄。棠西幾乎都可以肯定他就是溯洄。

否則祝江的島上,怎么會有溯洄圖書館。

接著往下。第四個獸夫,是流浪的狐獸孤兒畫骨,這跟她的第二個獸夫,狐獸人公爵之子白澈,都是狐族。

最后,親王的第五個獸夫,是被拋棄后二嫁給親王的天鵝族明星云衡,而她現(xiàn)在的第四個獸夫妄沉,正好是天鵝族的王子。

五個獸夫的種族,居然和重明親王的五個獸夫一一對應(yīng)上了,就是順序有點(diǎn)不一樣。

棠西抓著書頁的手開始不受控制地發(fā)抖,一股說不出的恐懼涌上心頭。

難道真的是他們?

難道他們換了身份回來,就是為了找她報(bào)仇?

可他們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

要知道,雄性到了四十歲左右,就會被侵蝕之力慢慢吞噬,要是沒有雌主滋養(yǎng),沒幾年就得死。

除非他們被拋棄后,想盡辦法找別的雌主,不然根本活不下來。

但這談何容易!

那些被拋棄的獸夫,哪個不是遭人嫌棄。

三百年前,思想更是保守,被拋棄的獸夫,要么淪為奴隸,要么等死,幾乎沒有雌性愿意收留他們,更別說給他們珍貴的滋養(yǎng)了。

當(dāng)然,當(dāng)初天鵝族的云衡是個例外,畢竟他碰上了偉大的重明親王。

親王不僅收留了他,從記載上看,還特別寵愛他,這在當(dāng)時(shí)肯定是個大新聞。

反正她活了二十年,從沒聽說過類似的事。

可如果不是他們本人,難道是后代?

不,也不對,那五個獸夫和重明親王之間,沒有生下過一個孩子。

若是他們五人和別的雌性生下的后代,來找她復(fù)仇,那更不可能了。

但凡那個雌性知道自己的獸夫是被別的雌性拋棄的,都不能接受,更何況讓自己的孩子來幫她的獸夫找前雌主復(fù)仇。

而且還是五個都集齊了。

這還不如相信他們五個是靠能力活下來了。

但就算這五個獸夫真有本事活下來了,可他們都三百多歲了,按理說應(yīng)該活得通透,干嘛非得找她這個無辜的人報(bào)復(fù)?

她不過跟重明親王同種族、同名同姓罷了,又沒得罪過他們!

棠西越想越覺得這事兒離譜,說不定就是巧合,這五個獸夫和她,或者和她的家族,肯定還有別的恩怨,說不定就是祝江故意誤導(dǎo)她!

她強(qiáng)忍著不安,接著往下翻,想找出更多線索。

可看到下一頁時(shí),她像被施了定身咒,一下子愣住了。

這一頁有張圖片,標(biāo)注是重明親王莊園遺址。

圖片上的莊園雖然被燒得只剩不到三分之一,但整體布局,居然和昨晚她夢里的莊園一模一樣!

那水池的位置,就在草坪邊上,其他細(xì)節(jié)也都分毫不差。

為啥她夢里的地方,會是重明親王的莊園?

如果那真是重明親王的莊園,那站在二樓玻璃后的女人,難道就是重明親王?

可這一切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她為什么會夢到這些?

棠西急得直抓狂,手指不受控制地拼命往后翻。

情緒一激動,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的眩暈突然襲來,她趕緊伸手扶住旁邊的書架。

就在這時(shí),她腦海里猛地冒出一幅畫面:自己和五個男人在一座豪華宮殿里歡笑。

夜空漆黑如墨,雪花紛紛揚(yáng)揚(yáng)地飄著,絢爛的煙花在夜空中炸開,五彩斑斕的光照亮了整個宮殿。

她走出殿門,來到草坪上,伸手接住飄落的雪花。

一個男人從她背后走來,輕輕給她披上披風(fēng);

一個男人湊過來,低頭捧著她的手呵氣;

一個男人蹲在她腳邊,小心翼翼地點(diǎn)燃煙火;

一個男人在不遠(yuǎn)處開心地朝她招手;

還有一個男人拍了拍手。

隨著掌聲落下,五個男人一起走到她面前,鄭重地跪下,齊聲喊道:“恭賀雌主誕辰,愿雌主千歲!”

她笑得燦爛,眼里滿是幸福,感覺整個世界都美好極了。

棠西急切地想看清這五個男人的臉,可不管怎么努力,他們的臉始終模糊不清,像被一層厚厚的紗幕遮住了。

眩暈來得快,去得也快,可一種從未有過的詭異感覺,從她心底慢慢爬上脊背。

她怎么會突然冒出這樣的畫面,就像想起了一段記憶碎片?

這畫面太真實(shí)了,每個細(xì)節(jié)都清晰無比,就像真的發(fā)生過一樣,但又感覺特別遙遠(yuǎn),仿佛來自另一個時(shí)空,遙遠(yuǎn)得像上輩子的事兒。

上輩子?

棠西眼睛猛地瞪大,一個可怕的念頭像閃電般劃過腦海。

她難道是重明親王的轉(zhuǎn)世?

她會是重明親王的轉(zhuǎn)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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