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意的催使下,余占鰲(周旭飾)的膽子變得空前的大,想到什么干什么。
周旭在眾人的攙扶下,到了九兒(鞏黎飾)的屋前。
此刻的他,臉燒紅,兩眼迷迷瞪瞪的樣子,一看就是喝了大夜的酒。
盡管走路都打著拐,但他嘴皮子卻沒閑著,嘀嘀咕咕的和眾人吹噓起,他是怎么馴服那頭“母老虎”。
“我就把高粱地鋪平,她就躺下了?!?
“躺下,我就痛快了?!?
見眾人嬉笑,不信。
他嘴皮子上當然不能輸,就什么話都往外倒。
“大家,不用送了,我到家了。沒兩步,真不用送了,自己家?!?
“你上那邊屋去?!北娙诉€勸,以為他是喝迷糊了,說渾話。
但他卻不依不饒,提著衣服物什,大小行李。
手直指著九兒(鞏黎飾)的屋子。
“我從今天開始,就在這屋睡覺?!?
“那是掌柜的?!惫芗姨崃艘蛔?。
周旭一聽就更來氣了,搖搖晃晃地往跟前一站,大拍著胸口,大聲吼道:
“誰是掌柜的,他媽的!就是他人還在,我也不怕?!?
見眾人面面相覷,他的氣焰更盛。
宣示主權這件事上,說慢一秒都是輸。
“她就是我媳婦,我女人?!?
“她說,她說喜歡我。”
九兒(鞏黎飾)在屋里靜默地看著一切,看著眼前撒著酒瘋的男人,眼中暗藏著怒火。
見他還要過來撒潑胡鬧,索性兩手把大門一關,讓周旭吃了個閉門羹。
周旭自然臉上掛不住,他嬉笑地提起地上的行李物什,就往鞏黎的屋里鉆。
眾人紛紛好奇事情動向,更有甚者伏貼緊閉的木門和墻根,留意里頭的動靜。
只聽見里面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
最后是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木門再次被打開,一袋行李物什被扔出。
鞏黎理了理發髻,衣裳齊整,面上卻帶著怒氣,她走出來發話:
“來人,這個人喝多了,把他拖出去?!?
看熱鬧的眾人,終于有了整活的機會。七八個人架出來一個醉醺醺的人形蟬蛹。
周旭被架住,但嘴上依舊不饒人。
“你這小娘子,脫了褲子還行,穿上褲子就不認我?!?
“他媽的,我要上屋里頭,睡覺去。”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的鞏黎,提起一木棍。狠狠地就往周旭身上伺候。
鞏黎本意是要假裝打的,但奈何周旭硬氣,說要真聽真感受,必須真打,不能假打。
她就心里憋著一口氣,一棍。
“嗷嗚.......爽!”周旭依舊嘴硬
兩棍?!巴纯?....不痛不癢!”嘴上依舊是嬉皮笑臉。
三棍。“舒服!舒服!”
“盡管來,我不會改口的?!?
盡管鞏黎都打累了,周旭的嘴皮子還是像淬了毒一樣,招人打。
要是現實遇到這號人,她也要見一個,打一個。
但還是有些心疼,就不知他幾棍子下去,傷勢如何?
戲不能停,片刻的游神后,她神色憤憤不平地又空甩了兩棍。
周旭就被管家安排抬去酒糟里,嘴上還在嘀嘀咕咕。
“好,CUT。漂亮?!?
“按照這進度,我看不用6個月,3個月就完事了?!?
“今天就拍到這吧,大家休息去吧?!庇捎诮裉斓捻樌臄z,心情大好的張一謀,提前給眾人下班。
眾人自然是歡呼雀躍,都討論起今晚去哪里happy了。
只留下周旭受傷的世界。一邊是醉意熏熏,一邊是一手扶著吃痛的后腰。
和鞏黎說的真聽真感受,自然是有裝der的成分。沒想到她信這么真,關鍵是勁還那么大。
這樣的姑娘娶回家,老公一定聽話。
他扶著吃痛的后腰,咬著牙關一瘸一拐地往前走,還時不時發出抽氣聲。
沒辦法,他也不想,奈何是真的疼。直到躺到床上,他才算是落到了實處。
當然他也不敢正著躺,是整個人背朝天臥在床上。
撅著腚,姿勢像一只巨大的蟲子。
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睡夢中隱約聽到有人敲門。
周旭有幾分起床氣,就是不管不應。門外的人卻是急了,更使勁地拍打著鐵門。
被吵醒的周旭,只好無奈去開門。
來人卻是鞏黎,只見她穿著一身便裝,白短袖綠色短裙,襯得雙腿筆直細長,整個人跟地里的大蔥似的,盤靚條順,清麗脫俗。
年輕的好處就是穿什么都好看,更不用說,本就是美女的鞏黎。
而此刻她提著一個鋁皮餐盒,晃蕩了兩下。
“吃飯了沒?”
“當然是沒?!敝苄窨粗秃校劬Σ淞?。
鞏黎一笑,露出兩顆虎牙。
忙張羅著他吃食,也陪著他坐下了。
周旭還沒坐下,彎腰就屁股生疼,實在是沒法子了,只能站著吃。
鞏黎心中不免有幾分愧疚,這人是她打的,所以這回她過來,特意帶上跌打酒。
也是存了看他情況的意思,自從拍完戲以后,他就踉踉蹌蹌的,怪讓人心疼的。
像他這么大的時候,她還在讀高中呢,他已經出來拍戲掙錢了。
“對了,你這么早出來拍戲,你父母都贊成嗎?”
“當然,我拍戲還是我媽幫我看的劇組?!?
提起林桂芳,周旭不免有幾分嘚瑟,包租婆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至于我爸,早就走了,他也管不了我了。”
聽到這,鞏黎不免有幾分尷尬,咒罵自己哪壺不提提哪壺,一問就問到別人傷心處了。
找了個由頭,提到那跌打酒,她就跟腦子進水一樣,提了一句。
“你后背的傷能涂到藥酒嗎?用不用我幫你上?!?
氣氛一下子變得旖旎起來。
或許是擔心引入誤會,她又補充了一句。
“我在家,也是這么幫我弟弟涂藥的。”
周旭聽到則是咯噔了一下,現在娛樂圈男女都這么沒大防嗎?倒顯得他像活在清朝一樣。
但孤男寡女,這脫衣服露膀子的,不合適。
周旭依舊直男地拒絕了,鞏黎自然也不好多說什么。
只是她有時也不知,她有些舉動到底是出于對弟弟的關照,還是自己的內心,有著不一樣的想法,她不愿細想了,這樣子同事般相處的感覺,就挺好。
兩人簡單道別后,就散了。
周旭揉著那吃痛的后腰,一下又一下地搓著藥酒。
藥效發揮得很快,后背處已經陣陣發熱。
只是有一處,就是差一點,夠不著。
早知道剛剛,就不要偽君子了,讓鞏黎那柔香軟玉般的小手,幫他涂一涂。
可多好。
這后背的傷可太難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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