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是誰在吹簫?
- 誅仙:養(yǎng)雞十年,開局撿到火鳳凰
- 貓奶茶
- 2110字
- 2025-07-07 00:01:00
沈璃一個(gè)趔趄,差點(diǎn)摔了下來。
讓本王躺好?
第一次給我?
這……這說的什么混賬話!
臭小子,你說的最好是指吹曲子!
……
與此同時(shí),大竹峰,守靜堂。
晨光透過雕花木窗,在青石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堂內(nèi)彌漫著新采松針泡開的茶香。
“師姐,昨日我還念著你呢,今兒是什么風(fēng)把你吹來了?”
蘇茹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容,拉著水月大師的手在紫檀木太師椅上坐下。
兩人雖為同門師姐妹,但分屬兩峰,又值七脈會武前夕,各自教導(dǎo)弟子,平日難得相見。
“自然是你大竹峰的‘金風(fēng)’!”
水月大師素來冷峻的面容,此刻在師妹面前也難得地露出一絲笑意。
“哼,我大竹峰哪來的什么金風(fēng)?”
坐在主位的田不易端起茶盞,輕哼一聲。
他與水月素來不對付,見面必拌嘴,已是百余年的老規(guī)矩了。
蘇茹對此早已見慣不怪。
水月大師臉上的笑意瞬間斂去,恢復(fù)平日的冷冽,目光如刀般掃向田不易:
“哼!昨日大竹峰金光沖霄,道韻流轉(zhuǎn),當(dāng)其他各峰都是瞎子聾子不成?”
那神情,活像田不易欠了她幾百年份的靈石。
“哎呀,師姐!你們兩個(gè)老輩,加起來六百多歲的年紀(jì)了,怎么一見面就掐?小輩們可在跟前呢!”
蘇茹趕緊打圓場,輕輕拍了拍水月的手背,又嗔怪地瞥了田不易一眼。
她說著,向一旁靜立的陸雪琪示意:
“不易,這位便是師姐座下最得意的弟子,我之前同你說過的。”
“晚輩陸雪琪,見過蘇師叔、田師叔。”陸雪琪抱劍行禮,聲音清冷如玉珠落盤。
她一襲白衣勝雪,身姿挺拔如孤峰寒松,清冷絕塵的氣質(zhì)仿佛不食人間煙火。
即便只是靜靜站著,那舉手投足間的風(fēng)華,已讓侍立一旁的幾名大竹峰弟子看得目瞪口呆,驚為天人。
“嗯,確實(shí)資質(zhì)不凡,不愧是天之驕女。”
田不易放下茶盞,淡淡地點(diǎn)評了一句,語氣聽不出多少波瀾。
水月大師眉頭微蹙。
這田胖子嘴上說著稱贊,可那語氣和神情,怎么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cuò)”般稀松平常?
難道他以為自己是帶弟子來示威,故意擺出這副姿態(tài)?
“那是自然!”水月大師下巴微抬,傲然道,“本屆七脈會武,雪琪可是奪魁的熱門人選!”
“哦?不見得吧。”田不易眼皮微抬,端起茶盞慢悠悠啜了一口,才慢條斯理地道,“昨日龍首峰齊昊來訪,他已無需仙劍輔助,便能徒手凝出冰墻了。”
“徒手凝冰墻?”水月大師神色一凜。
這絕非易事,至少需將太極玄清道修煉至玉清境第八層,甚至可能是第八層巔峰!
齊昊這上屆榜眼,果然成了雪琪最強(qiáng)的對手。
她正暗自思忖對策,對面田不易那略帶戲謔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不過嘛……”田不易放下茶盞,嘴角似乎不經(jīng)意地向上扯了一下,“他那冰墻,被我家老七,一拳就給轟碎了。”
聲音不大,卻像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一塊巨石。
田不易此刻端坐如山,面色看似平靜無波。
但與他斗了半輩子嘴的水月大師,一眼就看出那平靜表象下的洶涌暗流。
這哪里是云淡風(fēng)輕?
分明是龍卷風(fēng)級別的洋洋得意!
不對!
此事必有蹊蹺!
“你家老七?莫非是……”
水月大師腦中瞬間閃過前日在玉清殿聽到的掌門斷言——‘此子經(jīng)脈淤塞,終生難窺道途!’
這對修仙者而言,無異于判了死刑。
可田胖子卻說他一拳轟碎了齊昊的冰墻?
若此言屬實(shí),此子實(shí)力簡直深不可測!
一個(gè)十年無法修行的“廢體”,其中必有驚天隱秘!
“師姐,正是我大竹峰的七弟子——蘇清河。”
蘇茹在一旁微笑頷首,儀態(tài)端莊。
“這絕無可能!”水月大師失聲,目光在蘇茹和田不易臉上來回掃視,“掌門師兄修為通玄,斷無看錯(cuò)之理!”
她相信師妹蘇茹不會說謊,但更相信掌門師兄的判斷。
兩者皆真,此事便顯得無比詭異。
經(jīng)脈淤塞,無法修行,卻能一拳轟碎玉清境高階修士的冰墻?
這是何等荒謬之事!
除非……
“師妹,你這弟子他……當(dāng)真是人?”
水月大師緊盯著蘇茹,謹(jǐn)慎地追問,言下之意呼之欲出。
“廢話!”田不易搶過話頭,忍不住翻了個(gè)白眼,“我大竹峰弟子,自然是人!難道還能是山精鬼魅不成?”
他當(dāng)然明白水月話中深意,卻故意裝傻,存心要挫挫這女人的傲氣。
“我的意思是……”
水月大師眼神驟寒,幾乎要脫口而出。
莫非是妖獸化形?
但她話未出口,蘇茹便用力握緊了她的手。
“師姐,你多慮了。”蘇茹的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
她與田不易早有默契,蘇清河的秘密絕不能過早暴露。
只是沒想到,昨日剛被龍首峰齊昊“拜訪”,今日又被自家?guī)熃銕е靡忾T生“登門”,一向隱忍的田不易終究沒忍住炫耀之心。
不過蘇茹也理解,大竹峰今非昔比,全賴蘇清河之能,老田心中那份揚(yáng)眉吐氣的得意,確實(shí)需要宣泄一二。
只是苦了師姐要受這悶氣了。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究竟是何緣由?”水月大師一頭霧水,只覺得眼前迷霧重重。
田不易見她那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憋悶?zāi)樱僖踩滩蛔。首魃畛恋匮鲱^看向屋頂?shù)臋M梁。
然而他嘴角拼命壓抑卻依舊控制不住地上揚(yáng),連帶下頜的胡須都抖動起來。
這副強(qiáng)忍得意的神情,被水月大師盡收眼底!
她袖中的五指悄然緊握,一股無名火氣直沖頂門。
就在這時(shí)。
一陣悠揚(yáng)婉轉(zhuǎn)、淡雅空靈的簫聲,穿透守靜堂的靜謐空氣,如清泉般流淌而入。
簫聲入耳,眾人頓覺心神一清,仿佛被最純凈的靈泉洗滌過神魂,連日修煉的疲憊一掃而空,通體舒暢。
這簫聲太過玄妙,連素來只愛舞刀弄槍的吳大義都聽得癡了。
就連那如萬載寒冰般清冷的陸雪琪,此刻那清麗絕塵的臉龐上也浮現(xiàn)出一絲罕見的迷離與沉醉,長長的睫毛在晨光中微微顫動。
水月大師從震撼中猛然回神,霍然站起,失聲驚呼:
“是何人在吹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