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多悠亞聞言，臉上浮現出一股屈辱的表情，身體快速的震顫抖動著，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半晌后，她才堪堪平復情緒，一雙眸子幽怨的盯著陳風，緩緩開口道：

“說吧，你有什么條件。”

陳風心中頗為自得，波多悠亞已經一步一步進入他的節奏之中了。

“很簡單，我要你，用自己的秘密幫助我提升體質。”

陳風此言一出，波多悠亞瞬間顫抖起來，美眸中好不容易聚攏起的當然蕩然無存，與她那高雅氣息不符合的慌亂、恐懼、憤怒、屈辱席卷而來，讓那貝齒都緊緊的咬在一起，顯得有幾分猙獰。

“我絕不接受！”

波多悠亞決然的說道，仿佛已做好決定為貫徹自己的這句話付出一切代價。

陳風搖了搖頭：

“波多女士，沒有什么條件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接受我的條件，我會給你足夠的利益?！?

波多悠亞卻絲毫沒有退讓，還是那副冷冽的表情：

“不可能，如果我讓陳桑殺死自己的母親，你也會覺得這是可以交易的事情嗎？”

陳風冷冷一笑，而后，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沒媽?！?

波多悠亞一愣，顯得有些不可置信，沒想到陳風會這么回答。

接著，陳風又頓了頓，說道：

“波多女士，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你會把你的母親賣到妓院去嗎？這句話來自中國著名的科幻小說，意思就是，如果你不能用打破常規的思維來思考問題，那么你將不會成功。換言之，如果你繼續用這種固定的思維來思考問題，那么你將會落得與我兩敗俱傷的地步?！?

波多悠亞一愣，陷入了沉思之中，半晌后，她攥起拳頭，指尖深深陷入掌心，細微的刺痛感讓她勉強維持著表面的鎮定。

陳風的話像一條冰冷的毒蛇，鉆入她的耳中，盤踞在她的理智上。打破常規？她的一生都在恪守波多家族的古老訓誡，那些代代相傳、比生命更重的秘密和力量，如今竟要被用來做交易？

她抬起眼，再次看向陳風時，那幽怨和憤怒竟奇異地沉淀下去，化作一種深不見底的疲憊和冰冷。房間里昂貴的熏香似乎也變得滯重，壓得人喘不過氣。

“……足夠的利益？”她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一絲沙啞，“你知道你要的是什么嗎？那并非簡單的‘幫助’，那是…玷污?！?

陳風調整了一下坐姿，細細梳理著波多悠亞話中的信息。

玷污？他笑了一聲，欣賞著獵物最后的掙扎。他知道，當對方開始詢問細節而非一口回絕時，鐵板就已經開始彎曲。

“玷污與否，取決于你如何看待它。在我眼里，那是力量，是通往更高層次的階梯。而對你，”

陳風頓了頓，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將是自由。套在你身上的枷鎖，我能幫你打破。”

波多悠亞的呼吸驟然一窒。陳風的話語像一把鑰匙瞬間撬開了她內心最堅硬的防護。陳風比她想象的知道得更多，也更敏銳。他精準地抓住了她的的弱點，毫不猶豫的將那脆弱的防線撕的粉碎。

她閉上眼，腦海中回憶著身上那份日夜灼燒、既帶來力量也帶來無盡束縛的“秘密”。屈辱感再次翻騰，但這一次，被一種更強大的、混合著絕望和孤注一擲的渴望壓了下去。

許久，她緩緩睜開眼，眸子里所有激烈的情緒都已褪去，只剩下一種近乎死寂的平靜，但在這平靜之下，卻涌動著一絲令人心悸的決絕。

“好。”

一個字，輕飄飄的，卻仿佛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讓她纖細的身形微微晃了一下。

陳風臉上的得意幾乎要滿溢出來，他剛要開口擬定具體的“幫助”方式——

波多悠亞卻抬起手，打斷了他，她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但我有一個條件，這個條件的代價非常高昂，以你現在的實力，就算死上一百次，也不能完成。”

“哦？”

陳風挑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可以?！标愶L爽快答應，仿佛恩賜一般，“時間呢？”

“明天零時?！辈ǘ嘤苼喆瓜卵酆煟谌ロ咨钐幰婚W而過的、冰冷徹骨的幽光，“靜心茶社，秘密之門，只為那個時刻開啟。”

“很好！”陳風終于心滿意足地大笑起來，“那么，明天零時，期待波多女士的……‘幫助’?！?

波多悠亞沒有再說話，只是微微頷首，轉身踱步，不再面對陳風。她的背影依舊高雅，步伐卻沉重得如同拖拽著無形的鐐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