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求公公指條明路
- 我!督公之軀,權傾天下
- 愛國愛黨好青年
- 2215字
- 2025-07-12 21:13:31
若是能夠融會貫通,合二為一,便是完整的靈品武技‘飛絮青煙功’。
也是柳公公當年“踏雪無痕“的精髓所在。
“靈品身法......”
陳皓的呼吸不自覺地急促起來。
在宮中這些年,他聽過最好的功法便是這靈階品級。
據說此等法門到了江湖之中,已經足夠支撐起來一個小門派的百年基業了,堪稱傳承之寶。
即便是他苦苦修行的白骨爪或者童子功,也只是靈品功法的一部分罷了。
只能稱之為精品。
翻至末頁,一行小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字跡比正文更淡,似是后來添補。
“此功若輔以青翼蝠砂修煉,可事半功倍。”
“青翼蝠砂性烈,需以黃金為引,置于檀木匣中溫養三月方可使用......“
“青翼蝠砂?”
陳皓眉頭微蹙。
這味藥材他曾在東廠武庫的雜聞中見過。
青翼蝙蝠是原始老林中異種蝙蝠,大者展翅能有丈余,黑身青翼。
這青翼蝠砂便是那蝙蝠的糞便。
據說能活絡經脈,價比黃金,尋常武者連見都見不到。
更別提“以黃金為引”,這哪里是輔助修煉,分明是燒錢的功夫。
他苦笑一聲,將這行字記在心底。
眼下別說青翼蝠砂,在宮中沒有門路,便是尋常的藥材也未必湊得齊。
油燈的光暈在冊頁上晃動。
陳皓的目光,落在“青煙身“的入門心法上。
這門功法作為根基,需先打通雙腿三陰經,方能凝聚“青煙氣”。
他深吸一口氣,盤膝坐于榻上,按照圖譜中的姿勢調整身形,雙手交疊于丹田,閉上了眼睛。
起初并無異狀,體內的內勁如往常般在經脈中緩緩流轉。
但當他依著“青煙身“的法門引導氣息下沉時。
忽然感到雙腿膝蓋處傳來一陣刺痛,仿佛有無數細針在扎。
不知過了多久,刺痛漸漸化作溫熱的暖流,順著經脈緩緩蔓延。
丹田處的真氣似乎被這股暖流牽引著,變得愈發凝練。
第一重“青煙初蘊”,需將內勁凝練如霧,行走時腳下生風而無聲。
他迫不及待地翻到第一層心法處,只見上面寫著:
“氣沉丹田,意守膻中,如煙升騰,似絮飄搖......”
陳皓按照口訣緩緩調息,將真氣沿著特定經脈運行。
起初并無異樣,但運行三個周天后。
他突然感覺體內真氣變得輕盈起來,仿佛要脫離經脈的束縛。
“這是......”
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手臂在燭光下竟隱約有些模糊,就像被一層薄煙籠罩。
當東方泛起魚肚白時,陳皓猛地睜開眼睛,眸中閃過一絲清光。
他下意識地起身,雙腳落地的瞬間,竟發現自己的步伐比往常輕了數分。
踩在地板上,竟只發出微不可聞的“沙沙“聲,往日的沉重感蕩然無存。
“不愧是靈品功法!”
陳皓試著揮動手臂,空氣中竟留下淡淡的殘影。
“第一層就有如此效果?”
他心中狂喜,又試著快走幾步。
身形竟真的有了幾分“飄“的意味,仿佛腳下踩著無形的棉絮。
昨夜的修煉不過是初初接觸,連入門都沒有,卻已有如此奇效,若是練至深處......
陳皓握緊拳頭,指節微微發白。
他將秘籍小心折好,貼身藏好,又摸了摸懷中的瓷瓶。
大還丹能助突破瓶頸。
自己距離三流境界也只有一步之遙了,或許修煉到關鍵處,正用得上。
……
這時候。
窗外傳來宮人的腳步聲與咳嗽聲,天已大亮。
陳皓整了整衣襟,壓下心中的激蕩。
臉上重新掛上了謹慎隱忍的神色。
修行之事急不得,眼下最重要的,是應付干爹與王公公的“硬仗“。
他推開房門,清晨的冷風灌入領口,讓他精神一振。
遠處的宮墻在晨光中泛著灰藍色的輪廓。
晨霧未散時,陳皓已立在尚宮監大殿外。
他特意換了件半舊的靛藍袍子,袖口內衣上還沾著幾點暗紅。
那是處理白明海尸體時濺上的血跡,此刻倒成了最好的佐證。
“陳公公來得早啊。“
殿前當值的小太監堆著笑迎上來.
陳皓不動聲色地塞過去一塊碎銀,低聲道。
“勞煩通傳,就說......小陳子求見王公公。”
那小太監走進去。
不過半盞茶功夫,朱漆殿門“吱呀”一聲開了一條縫。
陳皓整了整衣冠,將裝著白明海左耳的錦囊捏在掌心
殿內熏香濃得嗆人。
王公公正倚在羅漢榻上吃燕窩,見陳皓進來,眼皮都沒抬一下。
“事兒辦利索了?”
“回公公的話。”
陳皓跪得筆直,雙手捧上錦囊。
“白明海已伏誅,這是信物。“
銀匙碰在瓷碗上“叮“的一響。
王公公突然坐直身子,枯瘦的手指一把抓過錦囊。
倒出那只泛青的耳朵時,瞳孔驟縮。
“死在哪了?”
王公公聲音突然尖利起來。
陳皓跪在地上,額頭抵著青磚。
“京西三十里的黑風口。”
“那廝帶了個江湖高手護駕,自號鐵掌開碑,屬下纏斗許久才得手。”
王公公眉梢微挑。
“倒是舍得下本錢。”
他沉默片刻,忽然傾身向前,三角眼瞇成一條縫。
“他死前……沒說什么胡話?”
陳皓知道對方是怕貪腐的事敗露。
他急忙叩首道。
“屬下離得遠,只聽見他哭喊著求活命,說愿意把家產都獻出來。后來那江湖漢子突然動手,亂哄哄的,沒聽清別的。”
這話半真半假,既應了王公公最擔心的事,又顯得合情合理。
果然,王公公臉上的緊繃松懈了些,語氣輕快了不少。
他哈哈大笑,臉上的褶子擠成一團:“好!好!”
“你小子倒是機靈,沒白費咱家栽培。“
陳皓順勢又磕了個頭:“能替公公分憂是屬下的本分,只是……”
他露出為難之色,臉上是恰到好處的委屈。
“屬下在嶺南司當差,總有些不長眼的想拿捏幾分,若是.......”
王公公聞言笑了,笑得眼角的皺紋都擠成了一團,染著鳳仙花汁的指甲在案幾上劃出幾道紅痕。
“你倒是會順桿爬。”
“想要那個缺?”
“你可知道,自白明海那廝遞了辭呈信后,就有三個老公公盯著這個差事?”
殿角的銅漏滴答作響。
陳皓掌心滲出冷汗。
他開口說道。
“都說能者上,劣者下,這提拔不是論資排輩,不是......”
“咱家知道你辛苦,可這宮里的位置,不是憑嘴說的。”
“當時我為了這個尚宮監掌事,典押了房子,賣了老婆孩子,湊夠了白銀五萬兩,才有了這六品官職。”
陳皓心頭一緊,忙道。
“小的明白,銀子好湊,但是路子難尋……”
“不知該往哪處使勁,求公公指條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