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江離朦朧睜眼,看周遭還黑漆漆一片,以為天還沒亮。
剛想翻個身繼續(xù)睡,就覺渾身像散了架一樣,身下也跟著發(fā)痛。
不等她反應(yīng),一股溫?zé)嵊|感從腰間襲來。
瞬間,她睜大了雙眼,困意全無!
“嗖”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意識到自己未著寸縷后,江離立刻裹緊了被子。
借著昏暗光線她才看見身邊躺著一個半身赤裸的男人。
而身體的不適和眼下情景,讓她很清楚他們發(fā)生了什么。
江離努力平復(fù)下震驚的心情,才壯著膽子去叫男人。
“喂!醒醒!你…你是誰,怎么會在我家!”
被叫醒的男人輕嘆一聲,不緊不慢的起身,順手打開了窗簾的開關(guān)。
隨著屋外耀眼的陽光刺入,江離這才看清了房間和男人的臉。
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和熟悉的面容,讓她再次震驚!
“季…晏禮!?”
“早,嫂子。”
季晏禮薄唇勾笑,淡然的和她打招呼,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
憤怒和羞愧一同涌上江離心頭。
她可真行,未婚夫剛死就和未婚夫的弟弟滾了床單。
看著面前男人似笑非笑的模樣,江離暗暗咬牙,緊緊拽住被角質(zhì)問。
“這是哪,我們怎么會在這里?”
誰知下一秒,季晏禮突然向她靠來,她本能去躲,卻避無可避。
季晏禮將她困在床角,四目相對,男人深邃雙瞳如黑洞一般,仿佛要將她吞噬。
她內(nèi)心泛起恐懼,但表面依舊鎮(zhèn)定,下一秒男人低磁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這是我家,怎么…昨晚的事你全忘了?”
季晏禮的話在江離腦中炸開,原本模糊的記憶也逐漸清晰起來。
她記得昨晚自己喝了很多酒,后來迷迷糊糊間似乎見到了季聞璟。
然后……
回憶起什么的江離,眼神變得閃躲,臉頰不自覺泛了紅。
原來,昨天是她醉酒認(rèn)錯了人,才……
注意到她的變化,季晏禮長指輕撥開她額前凌亂的發(fā)絲,表情玩味道。
“沒關(guān)系,如果忘了,我不介意幫嫂子回憶一下。”
話音落下,一只溫?zé)崾终埔呀?jīng)攬住江離纖細(xì)的腰肢。
沒了布料相隔,男人手掌的溫度似乎變得更加炙熱,深深灼進(jìn)了江離心尖。
只一瞬,江離肉眼可見的慌了,臉頰的紅暈直泛至耳根,當(dāng)即拒絕。
“不!”
聞聲,季晏禮卻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反倒逼她更近,熾熱的氣息隨之落在她耳邊。
“昨晚你也是這樣紅著臉,對我說不,但—”
“夠了!”
她心知是自己的錯,只能道歉:“對不起,晏禮。昨天是我喝多了,你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吧。”
她說著掙開束縛,伸手去撿起床邊散落的衣服穿,絲毫沒在意此時身邊人臉色有多難看。
不等她把衣服穿好,就被季晏禮反手拽過,壓在了身下。
“江離,你這是睡了我不想負(fù)責(zé)?”
低沉陰冷的聲音從男人薄唇中吐出,狹長的眼底盡是陰郁。
盯著面前帶著怒意的冷峻面孔,江離目光中多了幾分銳利,輕嗤出聲。
“季晏禮,你幼不幼稚?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再說就算你哥哥不在了,你也要叫我一聲嫂子”。
聽到她的話,季晏禮眉心微皺,手下動作一松。
江離瞅準(zhǔn)時機(jī),一把將人推開,從床上跑了下去,拿起包頭也不回的沖出了門。
在關(guān)上房門的那一刻她似乎聽見了季晏禮的喊聲,可沒聽清那人說的什么。
但這些對她而言已經(jīng)不重要了。
隨后她快速離開了公寓。
而屋內(nèi)的季晏禮,幽深目光盯著染血的床單,意味深長勾了勾唇。
“江離,你會再來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