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季晏禮微閉著眼休息。
這兩天在蓉城為了談合作,他幾乎沒怎么合眼,今天一下飛機又趕去了醫(yī)院,鐵打的人也不一定能扛住。
當然除了休息,他更多的是避免和沈聽曼交流。
但到底也沒避過去。
他不說,沈聽曼卻開了口。
“小晏,你和那個江離是不是認識,你們…什么關系?”
起初,她以為他們不認識,但季晏禮看江離的目光,明顯不一樣,她一下就察覺出不對了。
數(shù)秒后,季晏禮緩緩睜開眼,利落吐出幾字。
“認識,但沒關系。”
沈聽曼撇唇,顯然不信。
“沒關系你今天還這么幫她?”
“不是你讓我?guī)偷膯幔俊?
沈聽曼瞬間被他懟的沒了話。
她知道季晏禮只要不說,她什么也問不出,不自討沒趣。
等回到別墅,她想讓季晏禮留下吃晚飯,但季晏禮沒答應。
不過臨走前,卻叮囑她:“這幾天沒事不要總出門。”
沈聽曼納悶,但季晏禮沒有多說就走了。
前腳他剛走,后腳沈聽曼就撥通了一個電話。
“我想讓你幫我調(diào)查一個人,她叫江離,是市醫(yī)院神經(jīng)科教授——”
既然季晏禮不告訴她,那她就自己查!
離開別墅,季晏禮也沒繼續(xù)休息。
問起陸宇有關車禍的情況。
“車禍查出是誰做的了嗎?”
“宴哥和你想的一樣,是許向梅。”
聞言,季晏禮冷嘁一聲,不屑道:“還真是沉不住氣,這才幾天,就忍不住了。”
“不過宴哥,還有一個新發(fā)現(xiàn)。”
陸宇話鋒一轉,說著拿過副駕的平板遞向季晏禮,“我們的人在夫人出事不遠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這個。”
季晏禮拿過平板一看。
上面是一輛停在路口的黑色卡宴越野的照片,車尾部有一個明顯的“VV”鉆石標志。
對這個標志他可不陌生。
三年前,他再國外發(fā)現(xiàn)一個名叫“VV”的組織做些灰色產(chǎn)業(yè),起初他沒在意,直到發(fā)現(xiàn)他們在暗中進行某種生化研究,如果研究成功,后果不堪設想。
于是,他開始著手調(diào)查,并且暗中對他們進行破壞。
“VV”的人發(fā)現(xiàn)后,就開始對他展開瘋狂追蹤。
沒想到竟然直接追來了海市。
季晏禮沉下臉色,音色發(fā)冷,“這些家伙也來湊熱鬧。”
“宴哥,他們是看許向梅的人動手后才離開的,否則夫人恐怕兇多吉少。”
陸宇猶豫一瞬,又道,
“宴哥那我們要不要—”
他沒說完,就被季晏禮打斷,“怕了?”
“當然沒!”
“沒有就繼續(xù)查,在這兒想動我的人,門兒都沒有!”
原本心底還憂慮的陸宇,聽到季晏禮這話,瞬間一掃無余。
末了,季晏禮又叮囑:
“多派點人守在別墅周圍。”
“是。”
之后,陸宇送季晏禮回了江月灣。
一連幾天的勞累,季晏禮洗完澡,躺床上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他好像回到了小時候。
周圍站滿了人,耳邊充斥著謾罵聲。
“小野種,我們才不跟你玩!”
“你媽是小三,你是臭小三的孩子,你也又臭又惡心!”
“你這種人給我們提鞋都不配,還不快滾遠點!”
季晏禮表情痛苦的捂住耳朵,用力反駁著他們。
“我不是小野種,我不是—”
“對!他不是!誰讓你們隨便欺負別人的,趕快向他道歉!”
一道溫柔卻充滿力量的聲音出現(xiàn),謾罵聲戛然而止。
季晏禮抬頭,一個穿著米白色連衣裙的長發(fā)女孩擋在了他的面前,女孩看上去十一二歲的模樣,比他高出了半頭。
此刻,她仿佛照進黑夜里的一道曙光,照亮了季晏禮早已被黑暗包裹的心。
黑暗退去,女孩轉過身,嬌嫩美麗的臉蛋洋溢出溫暖笑容,對他伸出手說,“我叫江離,別害怕,我已經(jīng)把他們趕走了!”
季晏禮也伸出手,但下一秒江離卻痛苦看向他,嘴角流出鮮血問他:“為什么?”
他猛然抽回手,上面布滿鮮血,而一把尖刀正插在江離胸口。
“不要!”
季晏禮驚叫著醒來。
看到熟悉的場景,他才反應過來,剛才是夢。
可那場景實在太過真實,到現(xiàn)在他都覺得心口在隱隱作痛。
他翻了個身試圖緩解,余光掃過床頭柜,頓時一驚。
床頭柜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張照片。
他拿過一看,是江離!
而照片左下方有一個明晃晃的“VV”標志。
巨大的不安瞬間涌上季晏禮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