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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這《情意綿綿劍譜》……難道真是個寶貝?

少女柔軟的身體緊貼著他,帶著特有的的甜香。

他的手,一只緊緊箍著她的手臂,另一只……為了穩住身形,下意識地環住了她的腰。

時間仿佛凝固了。

竹林的風聲,遠處隱約的鳥鳴,都消失了。

只剩下兩人急促交錯的呼吸聲,和胸膛下分不清是誰的擂鼓般的心跳聲。

鹿瑤兒懵了,大腦一片空白。

她鼻尖縈繞的全是二師兄身上干凈清冽的氣息,隔著衣衫也能感受到他胸膛的堅實和溫熱……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環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肌肉繃緊的如鐵一般。

而這邊楓月感到一股熱血直沖的頭頂,臉瞬間紅得像煮熟的蝦子,就連耳根都紅透了。

“你……你……”楓月的聲音都變了調,帶著難以置信的羞惱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還不快起來!”

鹿瑤兒如夢初醒,像被燙到一樣猛地從他身上彈起來,動作快得差點又摔一跤。她手忙腳亂地站穩,臉上也飛起兩朵紅云,眼神飄忽,不敢看楓月。

“對、對不起二師兄,我不是故意的。”

她低頭一看,自己還緊緊抱著那本《情意綿綿劍譜》,更是尷尬得想死,趕緊像扔燙手山芋一樣把它丟開。

粉紅色的冊子“啪嗒”一聲掉在兩人之間的石階上,那個巨大的金粉桃心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刺眼無比。

楓月也迅速起身,動作有些僵硬地拍打著身上的塵土,試圖掩飾自己的失態。

他的目光掃過地上那本《情意綿綿劍譜》,又飛快地移開,臉上的紅暈還未完全褪去,眼神復雜得難以形容。

竹林里只有風吹竹葉的沙沙聲,以及兩人之間那濃得化不開的尷尬氣氛。

“你……”楓月深吸一口氣,努力想找回平日的清冷,但聲音還是有點不穩,“你這本……東西……”

“啊?哦,這個。”

人在尷尬的時候總是會胡言亂語,鹿瑤兒也不例外,她指著地上的劍譜飛快地說。

“二師兄你誤會了,這、這真不是你想的那種東西。雖然名字和封面……呃,有點奇怪,但里面的劍招心法其實非常精妙。你看!”

她努力自圓其說,于是彎腰撿起劍譜,唰唰一頓亂翻,隨便掃一眼都是一些讓人臉紅心跳的一些內容。

該死!怎么沒有正常的內容啊。

終于當她臉紅的快趕上西紅柿時,終于翻到一頁稍微正常一些的,雖然上面兩個人畫風依舊抽象,但動作正常了不少的小人兒。

“你看這個‘比翼雙飛式’,講究的是劍氣共鳴,共振增幅。還有這個‘靈犀一點通’,講的是預判和配合,雖然……雖然它用了點奇怪的比喻,但核心絕對是高深的合擊劍術!我發誓!”

鹿瑤兒說得信誓旦旦,眼神無比“真誠”。

楓月狐疑地看著她,又看看那本冊子。經過剛才那番折騰,他的怒火奇異地消退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別扭感。

他皺著眉,遲疑地伸出手,用兩根手指,極其小心翼翼地捻起書頁的一角。

那些招式名稱比如什么“眉來眼去劍”、“情絲纏繞步”,依舊讓他嘴角抽搐,但撇開那些讓人頭皮發麻的形容,下面注解的運力法門、靈力流轉路線以及配合的要訣……似乎……好像……真的有那么點意思?

尤其是那個“靈犀一點通”,講的是如何通過細微的靈力波動預判對手的動向,在實戰中確實極其有用。

楓月臉上的憤怒和羞紅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度糾結的、嚴肅的……研究表情?

他眉頭緊鎖,眼神專注,手指無意識地捻著書頁,完全沉浸了進去。

那專注的神情,和他平日里研究那些深奧劍典時一模一樣。

鹿瑤兒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這……二師兄……好像……真的在研究它?!

只見楓月越看眉頭皺得越緊,但眼神卻越來越亮,嘴里還無意識地低聲念著:

“……氣機牽引……同步共振……咦?此處靈力回環的構思倒是巧妙……雖然表述粗鄙不堪……”

鹿瑤兒:“……”

她看著楓月那副如獲至寶又嫌棄無比的精分表情,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計劃好像……又朝著奇怪的方向狂奔而去了?

這《情意綿綿劍譜》……難道真是個寶貝?

“這冊子……”楓月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探究的意味,“你從何處得來?”

“呃……就……就機緣巧合。”鹿瑤兒眼神飄忽。

“在一個……嗯……古舊的地攤上,攤主說是什么上古秘傳,我看它……呃……封面雖然獨特了點,但里面內容似乎有點意思。就想著二師兄你見多識廣,肯定能辨明真偽。”她努力擠出“崇拜師兄”的表情。

“古舊地攤?上古秘傳?”

楓月的眼神充滿了懷疑,這冊子的紙張和印刷墨跡怎么看都新得很,還帶著一股廉價的脂粉香。

但他沒有戳破,心思顯然更多地放在了內容本身。

他再次低頭審視那本冊子,眼神掙扎而糾結。

理智告訴他這玩意兒絕對有問題,但劍癡的本能又在瘋狂叫囂——這里面有些思路,劍走偏鋒,卻又奇詭地切中了某些他苦思不得其解的要害。

“此物……暫且留在我處。”楓月沉吟片刻,做出了決定。

他無視鹿瑤兒瞬間瞪大的眼睛,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道:

“其中內容,荒誕不經者居多,但亦有……些許可堪推敲之處。待我仔細研……咳咳,批判一番,辨其真偽。”

鹿瑤兒:“留……留在你這兒?”

“怎么?”楓月抬眼,目光帶著一絲探究的銳利,掃過鹿瑤兒明顯心虛的臉。

“莫非這冊子……真有什么‘特殊’來歷?”他故意在“特殊”二字上加重了語氣。

“沒!絕對沒有!”鹿瑤兒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二師兄您盡管研究!批判!我……我就是有點意外,沒想到二師兄您這么……博學多聞。”

楓月“嗯”了一聲,目光再次落回冊子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書頁邊緣,那專注的神情讓鹿瑤兒心里直發毛。

“對了,”楓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抬頭看向鹿瑤兒,眼神恢復了平日的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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