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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冰原血祭

極北冰原的月全食如期而至,血月懸掛天幕,將萬年冰川染成猩紅。蕭牧人一行人踏著斷裂的冰橋前行,腳下深淵中翻涌的黑雷與血月形成詭異共鳴,五枚玉印在懷中發(fā)燙,紋路里的凈化之光正與深淵之力激烈對抗。

“第六印藏在冰原深處的‘萬魂窟’。”冰凰圣女指著前方懸浮的冰山,山體上密布著如同眼睛般的冰洞,“三百年前,雷宗將戰(zhàn)敗的靈泉守護者殘魂封存在此,用他們的怨念滋養(yǎng)深淵印記。”鳳棲甩動火鞭劈開冰障,火舌觸及冰洞時,洞內(nèi)滲出的黑血竟凝結(jié)成猙獰的人臉。

突然,冰原震動,無數(shù)冰刺從地底鉆出。趙凌淵揮劍格擋,卻見冰刺上刻著雷宗的獻祭符文:“不好!他們要在月全食時用萬魂窟啟動血祭!”話音未落,血月光芒大盛,萬魂窟洞口浮現(xiàn)巨大的血色法陣,無數(shù)殘魂被強行抽出,化作流光注入空中的第六枚玉印。

“阻止他們!”蕭牧人引動五枚玉印,凈化之光射向法陣,卻被殘魂怨念形成的屏障彈回。冰凰圣女將寒髓玉碎片嵌入冰弓,射出的冰箭穿透屏障,卻見玉印上的雷紋吸收殘魂后暴漲,竟分裂出無數(shù)小印,如蝗蟲般撲向眾人。

“這些是‘怨魂雷印’,碰到就會被吸走魂魄!”鳳棲火鞭狂舞,卻見火焰被雷印吞噬后反向攻擊自己。趙凌淵強撐著心魔咒,長劍舞成劍花護住眾人,喉頭卻溢出黑血。千鈞一發(fā)之際,靈兒突然掙脫束縛,沖向萬魂窟——她手腕的契約光紋與殘魂產(chǎn)生共鳴,竟將四散的怨魂雷印吸引到自己身邊。

“靈兒!”蕭牧人目眥欲裂,靈泉之力瘋狂注入玉印,卻因心急導(dǎo)致靈力紊亂,魔氣趁機沖上靈臺。冰凰圣女見狀,猛地將冰玉按在他后心:“集中精神!用凈化之光連接守護者殘魂!”蕭牧人強行壓下魔氣,五枚玉印的光芒與靈兒的契約光紋交織,形成光網(wǎng)籠罩萬魂窟。

殘魂們在光網(wǎng)中發(fā)出釋然的嘆息,逐漸凝聚成初代守護者的虛影。虛影抬手一招,第六枚玉印沖破血月光芒,落入蕭牧人懷中時自動與前五印拼接,形成完整的六芒星圖案。而那些怨魂雷印失去能量來源,紛紛化作光點消散。

然而,血月中心突然裂開,深淵之主的巨爪探出,一把抓住正在復(fù)原的六芒星玉印。雷宗宗主的虛影出現(xiàn)在爪心,狂笑回蕩在冰原:“靈泉宿主,多謝你集齊六印!現(xiàn)在,把第七印......也就是你自己,獻祭給深淵吧!”說著,巨爪猛地合攏,六枚玉印瞬間布滿裂紋。

蕭牧人感覺靈泉空間正在崩塌,靈兒的契約光紋也黯淡下去。他望著懷中裂紋蔓延的玉印,突然想起初代守護者記憶的最后一幕——「當(dāng)六印將碎,以宿主之心為引,以血脈為祭,方能喚醒真正的第七印......」

“各位,”蕭牧人將六枚玉印交給冰凰圣女,眼神決絕,“替我保護好靈兒,還有大胤的蒼生。”他轉(zhuǎn)身沖向深淵巨爪,靈泉之力與守護者血脈在體內(nèi)爆發(fā),胸口竟浮現(xiàn)出從未見過的第七印紋路。而在他身后,冰凰圣女、鳳棲、趙凌淵同時舉起武器,眼中閃爍著與初代守護者相同的光芒——一場以生命為賭注的最終獻祭,在血月之下拉開了帷幕。

血月的光芒在極北冰原上撕裂出猙獰的裂縫,深淵之主的巨爪裹挾著萬鈞之力碾向蕭牧人。他胸口的第七印紋路驟然亮起,靈泉空間內(nèi)沉寂已久的金色光繭轟然碎裂,初代守護者的完整力量如海嘯般涌入經(jīng)脈。六枚玉印在冰凰圣女懷中共鳴,自動拼接成流轉(zhuǎn)著凈化之光的六芒星,與蕭牧人身上的第七印形成天地呼應(yīng)。

“以我靈泉血脈,祭第七神印!”蕭牧人雙掌合十,七印之力在掌心凝聚成太極陰陽魚。深淵之主的爪尖觸碰到光魚的剎那,所有玉印爆發(fā)出刺目金光——千年前被雷宗分裂的封印之力,此刻終于在守護者后裔體內(nèi)完成歸一。冰原上的萬年玄冰開始融化,露出地底沉睡的古老祭壇,祭壇紋路與七印完全重合。

雷宗宗主虛影發(fā)出驚駭?shù)呐叵骸安豢赡埽〉谄哂∶髅魇?.....”話未說完,七印共鳴形成的光柱貫穿血月,深淵之主的巨爪在凈化之光中寸寸瓦解。蕭牧人感覺靈泉空間與七印徹底融合,那些曾困擾他的魔氣竟被轉(zhuǎn)化為純凈的雷霆之力,順著經(jīng)脈涌向祭壇中央的鎖孔。

“快!將七印嵌入祭壇!”冰凰圣女拋出六芒星玉印,蕭牧人引動胸口第七印,七道光芒同時注入鎖孔。祭壇爆發(fā)出萬道霞光,深淵裂縫中傳來天崩地裂的轟鳴。雷宗宗主虛影連同深淵之主的殘軀被光柱吞噬,化作飛灰消散在血色月光中。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勝利之際,祭壇突然逆向運轉(zhuǎn)。七印光芒被強行抽出,注入到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裂縫邊緣的黑袍人身上——正是在東海龍宮消失的神秘黑袍人,他手中握著最后一塊殘缺玉印,臉上露出癲狂的笑容:“七印歸一之時,便是深淵之主借體重生之日!”

“不好!他才是真正的雷宗宗主!”趙凌淵怒吼著揮劍斬去,卻被黑袍人隨手一道黑雷擊飛。鳳棲的火鞭、冰凰圣女的冰箭同時攻向黑袍人,卻都被他周身的魔盾彈開。蕭牧人強撐著力量透支的身體,再次引動七印,卻發(fā)現(xiàn)玉印與祭壇的連接已被黑袍人切斷。

“靈泉宿主,你的力量該歸我了!”黑袍人張開雙臂,祭壇上的七印光芒如鎖鏈般纏住蕭牧人。靈兒尖叫著撲上前,手腕的契約光紋與七印產(chǎn)生最后的共鳴,爆發(fā)出的金光暫時擊退了黑袍人。蕭牧人看著懷中七印逐漸被魔化,腦海中響起初代守護者最后的聲音:「唯有犧牲宿主之心,方能徹底凈化七印......」

他望向遠處漸漸恢復(fù)平靜的冰原,想起老周憨厚的笑容、蘇清瑤消散時的冰晶、趙凌淵強忍心魔的堅持,最終將目光落在靈兒含淚的眼眸上。“靈兒,別怕。”蕭牧人輕輕推開妹妹,雙手按在七印之上,將自己的靈泉之心連同守護者血脈一起注入——

七印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黑袍人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身體連同深淵裂縫一起被凈化之光徹底湮滅。當(dāng)光芒散去,七印懸浮在空中,化作點點流光融入靈泉空間。蕭牧人緩緩倒下,意識沉入黑暗前,看到靈兒手腕的契約光紋與靈泉空間產(chǎn)生了新的共鳴,而冰凰圣女手中,正握著一枚刻著新生雷紋的玉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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